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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斐靳与巫月回到村庄,并告诉村人,压根儿没有什么饕餮,只是有一头吃人老虎袭击旅人,而那头老虎已经被斐靳杀死,以后众人再也不用担心,尽管放心上山。
“原来不是饕餮,而是一头会吃人的老虎啊!”“想不到这座山里竟有这么大的老虎。”
“这下子咱们终于可以放心的上山了。”
“啊,真是太感激了,我们应该如何报答你们?”老者满怀感激的问。
巫月微笑“用不着客气,只要给我们一辆马车就好。”
“就这样?”老者与众人讶异万分。他们的要求未免太简单了。
“没错,就这样。”巫月笑着点头。
老者与村民们立即为他们备妥了马车,更准备一些干粮与茶水,好让他们带在路上食用。
巫月尚未开口,斐靳便朝她走去,伸出长臂,动作轻柔的抱起她,让她坐在马车内,随即跃上马车,策马往前奔驰。
众人目送马车离开,而在他们心里有个疑问,听说那名女咒术师性情诡谲多变,看见不顺眼的人便会下咒害人但今日一见,发觉并非如此,她其实是个乐于助人的大善人。
马车缓缓往前行驶,微风吹起了深色布帘,巫月趴在马车内,看着驾驶马车的挺拔身影。
现在就算她没下令,他也会主动为她做事这就叫作心有灵犀吗?还是说,他已经被她调教成功?
巫月执起一绺白发,置于掌中把玩,但目光依然紧紧锁在他身上,不曾移开。
虽然她可以对他下命令,让他不得不娶她为妻,他理所当然就成了她的男人,但她就是不想这么做,那么她究竟该怎么做?
也许她精通各类咒术,但是遇到情感上的事,就完全没辙,而他又是那副对凡事都冷漠、懒得理睬的态度,要他主动向她示好天塌下来都不可能。
既然如此,就由她主动出击。
斐靳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虽然没有回头,但是他知道她正看着自己,让他很不自在,仿佛自己是放在砧板上的一块肉,等着被吃。
“你有家人吗?”突然,巫月柔声轻问。
斐靳一听到她那过分温和的嗓音,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寒“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知道她一定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了,不敢回头,以免对上她的眼,到时候便会什么事都全盘托出。
“没什么,只是想多了解你罢了。”巫月笑得毫无心机。
斐靳紧抿唇瓣,并未开口。
只是想多了解他这种谎话她也说得出口?谁会相信她啊!
巫月坐起身,掀开布帘,迳自坐在他身旁。
“咦?我在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呢?”哼,他别想装作没听到。
“我爹娘都死了。”斐靳轻描淡写的说。
“可有兄弟姐妹?”
“没有。”
“那可有跟你比较要好的友人?”她再问。
斐靳紧拧剑眉,眼底满是提防。“你想做什么?”
“呵我不是说过了,只是想多了解你罢了,干嘛那么畏惧?”瞧瞧,他干嘛露出那副警戒的神情,她有那么可怕吗?
斐靳凝视她好一会儿“有,一人是萨印,另一人是蓝玉。”
“蓝玉?”没来由的,巫月对这个属于女人的名字感到厌恶。
“她严格说来,算是我的后娘。”
“后娘?”巫月蛾眉紧蹙。
“我爹还没娶她进门,就死了。”
“那算什么后娘啊?!”巫月半眯起眼,瞪着他“你跟她可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没有。”
“真的?”现在轮到巫月不相信他说的话,满眼怀疑。
“当然是真的。”斐靳瞪着她。他绝不撒谎骗人。
“呵”巫月轻笑出声“是真的就好。”既然如此,她就放心许多。
斐靳沉吟半晌,这才开口补充说明“她跟萨印已经成亲了。”
向来不会多说话的他,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就是想把话说清楚,让她知道所有的事。
巫月眨着眼“那萨印不就成了你爹?”从友人变成爹这样的关系还真有趣。
斐靳紧拧眉头,神情不悦“我从来没承认蓝玉是我娘。”
他顶多是把她视为妹子看待,但他说的话,她从来不听,还会摆出娘亲的模样叫他做事,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借助外人的力量,让她别再冒着性命危险趁夜前去行窃就好。
所以他才会特地带萨印返回家乡,并请他改变她,却怎么也没料到萨印最后竟会爱上她,并与她成亲但这样也好,只要他们过得幸福就好。
巫月睨着他“你很在乎萨印?”
感觉起来她似乎不该提防那名叫蓝玉的女人,而是得多加注意那个叫萨印的男人。
斐靳双手握着缰绳,看着前方“他是个温柔体贴又有些鸡婆的好男人,就算知道我就是被萨家祖先所诅咒的斐姓族人,除了不对我下令外,更小心翼翼的绝不在我面前说出那个关键字。”
巫月蛾眉紧蹙,头一回听他说这么多话这一切竟全都是为了一个男人!哼,她改天可得好好会一会这名叫萨印的男人。
这时,她想起一件事,连忙问道:“对了,萨家人可用来对你下令的关键字是什么?”
斐靳沉默了一会儿,先将缰绳置于一旁,轻柔的执起她雪白的柔荑,再以修长的手指为笔,在她柔软的掌心写下“祝”字。
当他修长的手指在她掌中写字时,巫月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呼吸莫名的急促起来,心跳更逐渐加速。
他这个举动,竟让她感到羞赧。
“就是这个字。”斐靳沉声低语。
虽然说出“祝”字,对他并没有任何影响,但他就是不想直接说出这个字。
巫月直到今日才发现他的睫毛好长,双眸好深邃,长相俊美非凡瞧着瞧着,她竟整个人痴了。
他生得可真好看,只要女人一见了他,没有一个不对他心动。
斐靳见她直瞅着自己瞧,却一句话也不说,以为她是没看清楚他所写的字,于是再次以手为笔,在她掌间写字。
然而当他再度写完字,巫月依然直瞅着他,并未开口说话,双颊更泛起一抹晕红。
斐靳皱眉,抽回手,轻轻贴着她的额头。体温正常,但是她为何突然脸红?
巫月看着他厚实的大掌自她的柔荑,移到了她的额头而他的手掌好大、好暖和她好喜欢。
“你还好吧?”斐靳突然觉得她变得有些怪异。
巫月连忙回过神来“嗯,怎么了?”
“你刚才究竟是怎么了?可有瞧仔细我在你掌间所写的字?”他皱眉,对她的心不在焉有些气恼。
“你再写一次。”巫月笑着摊开手掌,伸到他面前。
斐靳看了她一眼,再次在她掌心写下“祝”宇。
巫月神情讶异,想不到关键字竟会是这个字,沉吟了好一会儿,随即绽出一抹笑“原来如此,选择这个字做为关键宇,倒是方便。”
斐靳皱眉“你知道萨家祖先用这个字做为关键字的原因?”
“呵是啊!”巫月笑眯了眼。若换作是她,也会用这个字做为关键字,好乘机对人下咒。
“萨印曾经拿萨家的族谱以及记录着萨家历代以来所发生之事的书册给我看,上头记载着萨家人可以用这个关键字对那四姓族人下令,而且对方一定会绝对顺从萨家人的命令。但萨印与他的弟妹们都猜不透,为什么他们的祖先当初要以这个字做为下令的关键字?而萨印的小妹也曾对受到诅咒的夫婿说过这个关键字,但对方却不必她再下令,便能恢复正常,这件事让萨印靶到讶异与不解你可知道解咒的方法?”
萨印与他那死去的爹一直到处寻找解咒的方法,但一切只是徒劳为了自己,也为了萨印一家人,所以他才会特地前来找她寻求解咒的方法。
“当然知道。”这种小事,她怎么会不知道?
“快告诉我。”斐靳讶异,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巫月却装作什么也没听见,迳自回到马车内“我累了,要休憩一会儿,没事别吵我。”
虽然已经知道解咒的方法,但她就是不告诉他,以免到时候他二话不说便离开她身边。
在他还没成为她的男人之前,她是什么话也不会告诉他的。
斐靳气煞。这女人可是故意在耍他?
他内心虽气,还是得继续驾着马车往前奔驰。
抬头仰望蔚蓝苍穹,斐靳无奈的叹口气。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他身上的诅咒才能解开?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满天星斗。
来不及赶到城镇,斐靳只得先将马车停下,准备在野外夜宿。
巫月掀起马车布帘,趴在车内,看着他升火的挺拔身影,露出一抹笑。
“我饿了。”
“马车里有干粮和茶水。”他看着火,并未转头。
“喂我吃。”
斐靳叹口气,站起身,来到马车边,先抱起她,再取出干粮和茶水,回到篝火旁取暖。
巫月坐在他身旁,始终挂着笑容。
斐靳先拭净双手,再剥下一块干粮,置于她的唇瓣前。
巫月立即张口咬下。
而她那柔软艳红的樱唇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碰触了下他的手指,斐靳一惊,连忙将手收回。
指尖有些烫。
“你在干嘛?还不快喂我?!我快饿死了。”巫月催促道。
呵她就不信他不会对她心动,她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来诱惑他,让他不得不乖乖成为她的人。
斐靳看着自己厚实的大手,好一会儿才又剥下一块干粮,置于她的唇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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