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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你们最好说实话。”君无忌面无表情,他压根儿不相信她们的连篇鬼话。
“实话?我们是说实话呀!”
君无忌眯着眼直瞪着她们。
“当然啦!为什么不相信?”她们很天真的笑开小子邬道,全然的信任他。
君无忌无言的瞪着笑靥可人的两个小美人儿,心里开始佩服起自己的耐性来了,他居然有本事跟这两个满嘴胡言乱语的小丫头纠缠这么久。
啊!他居然忘了自己是赶着要去探望文阳离的?老天!一想到受伤的文阳离,他立时心急如焚,顾不得再跟她们纠缠,急冲冲的转头就走。
“咦?恩人?你要上哪儿去?你还没说出你的愿望是什么啊!恩人。”
不理身后两人的叫唤,君无忌迳自轻功一展,霎时已无影无踪。
反正他灵气在身,再怎么跑她们也找得着,如愿双仙两人倒也安然的瞪着他迅速远去的背影,不急着追过去。
“救命恩人好奇怪哦!要送他一个愿望,他居然不要?”在凡间待愈久,如仙就觉得她愈是无法了解凡人到底都在想什么?
“可不是,人间的人一天到晚向我们仙界求这求那的,这会儿我们要成全他一个愿望却反而不要?这可是千载难遇的机会耶!真是莫名其妙。”愿仙也好不到哪儿去,照样让凡人的反覆无常给弄得胡里胡涂,一点都搞不清楚。
“他不想要我们送的愿望那我们该怎么办?”如仙睁着一双困惑的灵眸道。
“怎么办?硬办啊!他不要也得要,反正我们是送定了。”愿仙强硬的宣誓,顿了顿,她娇丽的小脸上泛起一抹苦笑“更何况,我们的百科全书还没找到,就算想到别的地方找别的人送愿望也不行啊!”“唔,对哦!我差点忘了书还没找着。”如仙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香舌,然后歪着头奇怪道:“为什么我们会感应不到百科全书的所在方位呢?真奇怪。”
照理说,百科全书是仙界的东西,自有其仙灵之气附于其上,因此不管落在哪里,只要她们放法梭巡就应该能发现才是,偏偏如愿双仙就是一点线索也找不到。
“那个先不管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愿仙脸上的苦笑更浓了些,她加重语气强调道:“我们两次施法都让恩人撞见,若不将他当成我们的债主,可就会犯了泄漏天机之罪,所以你说,除了他,我们还能找谁?”
两人无可奈何的互望一眼,忍不住双双垮下细肩齐声大叹,唉!前途多灾又多难哦!
大踏步进入龙珠阁里文阳离的房间,只见文阳离半卧床上,一脸无辜的在喝葯,而望璇玑和战伯夷则双双拢紧眉梢,嗔责又不赞同的狠狠瞪着他。
“阳离?你不是受重伤?”见文阳离脸色、精神都还算可以,君无忌大是松了口气,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也没见着什么伤口,不禁转头朝望璇玑问道:“阳离哪儿受伤了?”
懒懒的抬手朝文阳离捧着葯碗的右手一指,望璇玑很没好气道:“这个笨蛋居然用手去抓有剧毒的飞镖,所以中毒了。”居然会让他以外的人给暗算去了,真是笨哦!
“中毒?”君无忌一惊,旋又想到文阳离这会儿还好好的活着,望璇叽也在这里,立时又稍稍放下心来。
“什么笨蛋,我哪知道那支飞镖有毒啊!”文阳离扬声抗议,精神果然好得很。
“好好好,你先别激动。”君无忌忙安抚他,细细的审神他尚微泛黑气的手指,关心的转头问望璇玑道:“毒解了吗?他的手怎么还是黑黑的?”
“哪有那么简单。”翻了翻眼,望璇玑瞪着文阳离气呼呼的道:“他中的毒毒性很霸道,又没赶回来让我在第一时间帮他解毒,这一延迟,毒性已经蔓延开来不太好处理,而且就算解了毒,他至少也得在床上躺个三、五天才成。”
“三、五天?”文阳离愕然大叫“有没有搞错?这么一点毒就要躺那么久?”
“别激动,别激动。”君无忌频频安抚他道“三、五天也没什么嘛!上次我还不是足足躺了三天才能下床?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再罗嗦我就让你躺个十天半个月。”望璇玑横了文阳离一眼威胁道。
死命的瞪着望璇玑,文阳离硬是不敢再吭半句。
战伯夷气冲冲的向君无忌告状道:“小殿主,你知道阳离为什么会延误医治吗?”
“呃为什么?”君无忌瞥了瞥突然很不自在又讪讪然的文阳离。
“那是因为这个笨蛋怕他受伤的事被我们知道后会挨骂,居然威胁阁里的人不能通知我们,要不是昨晚我和璇玑出来找他,他搞不好会一直躲下去。”战伯夷没好气的吼道。
“啊?”君无忌哭笑不得的瞪了瞪脸上写满了“我错了”的文阳离。
“他大概以为只要他躲久一点,他身上的毒就会自动消失了。”战伯夷讥诮道。
我哪会这么笨,我难道不会找机会偷璇玑的葯来吃啊?文阳离睨了战伯夷一眼,在心中暗斥着。
“他哪会这么笨,他大概是想找机会到我的涵楼去偷葯吃。”望璇玑瞅着正以一脸“知我者,璇玑也”的崇拜神情瞧着他的文阳离,然后又似笑非笑道:“不过他好像忘了一点,涵楼里的葯量之多,若没有我的指点,他一辈子也别想要找出正确的解毒葯。”
呃对哦!文阳离难得失算的憋着脸无话可说。
“好了,好了,让阳离休息,我们到外头谈吧!”见文阳离一脸泄气,君无忌赶忙制止了他们冷嘲热讽,朝他柔声道:“阳离,你只管好好休息就是了,有事没事都别想太多,放松心情伤才会好得快,知道吗?”
发现到他不寻常的温柔,房中其他三人不期然全都表情古怪的拿眼直瞪着君无忌,他们实在太久没受过伤了,差点忘了只要他们三人其中一人受了伤,君无忌就会对那人特别紧张、特别关心外加特别温柔,哪怕是芝麻大小的伤也一样。
“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为了不让君无忌担心,他们三人通常都会特别小心不让自己受伤,这会儿因文阳离的难得受伤,又唤醒了君无忌沉淀已久的“过度操心症”望璇玑和战伯夷不禁又把责怪的眼神瞪向正在自责的文阳离。
“怎么了?”走到门边的君无忌见他们没跟上来,不禁奇怪的回头道:“你们干么老瞪阳离?快点出来好让他休息啦!”
“是”没精打彩的应了声,望璇玑和战伯夷两人拖着懒洋洋的步伐跟着他走了出去。
望着他三个好兄弟鱼贯的走了出去,文阳离无声的叹了口气,就是因为知道君无忌会担心,所以他听到得躺个三、五天才会反应那么大,因为那代表君无忌无忌将会连着三、五天放心不下。
“薛子通出狱了?”冷冷的语调搭配着酷酷的脸孔,再再显示大龙头的不悦。
“是啊!谤据思礼大哥传来的讯息表示,薛富暗中送了大把的金银珠宝买通了贵州县令,而将薛子通从牢里无罪释放了出来,他出狱后得知秀旬未死,色心又起,仗着钱多也不晓得又从哪找来了人,在碧湖村四处打探秀旬的下落,颇有不得秀旬誓不放手的打算。而阳离到碧湖村的商家废宅去,本是想探查出薛子通找了什么样的人在找秀旬,没想到人才一到就让人给暗算了。
“其实也不能说是暗算,是阳离自己笨笨的徒手去接毒镖才会中毒,不过阳离也顺手将对方的暗器赏了回去,那人负伤而逃,可惜阳离中毒后没法子追人,最后让对方给脱逃了。”战伯夷将他从文阳离那里问出来的消息照样讲了一遍。
两道挺拔的剑眉不悦的拢成一团,君无忌冷着俊脸寒声道:“思礼大哥怎么处置那该死的贵州县令?”
“思礼大哥派人将贵州县令又贪赃枉法的证据,直接送去京城给九门提督府的提督大人过目,这会儿他的乌纱帽大概已经被摘下来了。”战伯夷回答得挺幸灾乐祸。
“很好!”冰脸总算暂时解冻,满意之余君无忌不禁好奇“思礼大哥哪来的证据?”
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思礼大哥除了无所不知外,好像总有法子弄到他想要的东西,阳离虽没思礼大哥那么恐怖,但也差不了多少了,一想到什么事都逃不过他们兄弟的耳目,君无忌就觉得心里有点发毛。
“呃”这战伯夷可不知道,他也从没想过要问,反正那又不用他操心,他向来是有病就找望璇玑,而想知道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找文家两兄弟问就对了。
“算啦!”看他一脸为难,君无忌笑了笑放他一马“看你的表情也知道你不知道。对了,文军府的人可曾查出了是谁暗算阳离?”
这个问题好答,战伯夷神情一松忙问道:“有,暗算阳离的是外号毒蜂的丁贝,文军府的人已经追踪到他,目前正在监视中。”
“文军府的效率愈来愈好了。”君无忌满意的直点头,指示道:“既然已经找到了丁贝,就让你战神府的人去将他给我逮回来,毫发尽量给他伤没关系。”只要一想到那丁贝伤了文阳离,他就一肚子火。
“是。”战伯夷颔首领命,和望璇玑心知肚明的互望一眼暗笑,他们都知道文军府的是因为自家掌门受人暗算,所以才会卯足了劲的去追查,好为自家掌门报仇出一口气。
“不过,这丁贝又是哪号人物?他为什么要暗算阳离?他知道阳离的身份吗?是不是有人指使他?除了他还有谁在商家废墟乱晃?”君无忌转口又问起一大堆问题。
“呃”抓了抓头,战伯夷窘迫干笑道:“小殿主,这些问题好像应该问文军府的人吧?”回答问题向来是文阳离的工作,他一不在,战伯夷这才感到他果然有存在的价值。
“又不知道?”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君无忌挥挥手道:“好吧!这件事等阳离复原后再计议。”顿了顿,他纳闷的转头,朝一直像个没事人般杵在一旁的望璇玑问道:“对了,璇玑,你们昨夜是什么时候找到阳离的?为什么天亮了才遣人通知我?”害他干等了一整夜。
“呃呃”闻言,望璇玑登时一阵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最后找了个极为有力的借口遁逃,将难题留给倒楣的战伯夷“这个小殿主,阳离的毒还没清干净,我得去照应着他,有什么问题你问伯夷好了。”话毕,他人一溜烟的跑了。
战伯夷登时愕然“啥?喂!璇玑,你不能这么不顾手足之情”
“伯夷?”当家小殿主郁郁的黑眸凌厉的朝他扫射而来。
“是”望着自家小殿主那已然高高扬起的剑眉,战伯夷苦着脸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能说是因为他们只顾着骂文阳离而忘了通知他吗?
用完午膳后,商秀旬照例坐在清风亭里乘凉,由于不想让甜儿陪着她枯坐,所以在甜儿送上沏好的茶后,她也照例让甜儿暂时退下,而让自己独自安静的在亭里休息。
伸手轻轻在石桌上摸索,在桌上碰触到了茶杯,她小心的端起香茗细细的品尝着,静静的聆听周围的声响,双眼看不见的她,并没发现到庭中央正有两道霞光闪现,自然也不知道霞光消逝后所出现两名小仙女。
“呼,还好,这次总算在正常的地方降落。”发现自己脚踏硬地的愿仙可是大大的吁了口气,前两次的痛苦经历,可是让她刻骨铭心的难忘。
“是谁?”
“哇啊!”如仙还没表示她的意见,一声娇柔但猝然的询问声吓得她们俩蹦得老高,齐齐转身脸带戒意的瞪着商秀旬,提心吊胆的想着她是不是看到了她们的出场方式?
“怎怎么了?谁在这儿?”商秀旬冷不防让她们的惊叫声给吓着,差点将手上的茶杯给摔下地去。
两人边说边打量着呆愣的商秀旬,打量了她好一会儿后,如仙忽然发觉不大对劲,讶然奇道:“呃愿仙,她看不见吗?”
“嗯,看来应该是这样。”愿仙满脸惊疑不定的点点头,她也看出了怪异之处。
“可是,我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都不觉得她的眼睛有什么不对啊!怎么会看不见呢?”如仙实在不能明白好好的一双眼,为什么会看不见东西。
“是啊!好奇怪哦!”愿仙也深感不解的摇摇头。
“请问我能知道你们是谁吗?”商秀旬怯怯的问,在神殿待了这么久,她肯定自己从未听过这两个清脆悦耳的娇嫩嗓音。
听她这一问,愿仙忙安抚道:“这位姐姐你别怕啊!”愿仙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大事的叫了声,指着明显让自己吓到的商秀旬道:“我知道了!如仙,你瞧,她将自己的心眼锁住了,难怪会看不见。”
“啊!可不是。”如仙定神一看也感愕然,讶异又纳闷道:“这位姐姐,你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心眼锁住呢?锁住了心眼,你会错过很多事的。”
“我锁住了心眼?”商秀旬惊怯又茫然的眨眨眼,不太明白她们在说什么。
愿仙定定瞧了她一会儿,终于恍然:“喔!这位姐姐,瞧你身上的波动非常不稳定,黯淡微弱中边带着悲伤气息,你是不是有什么伤心事,所以才逃避的将心眼锁住呀?”
逃避?一阵心虚,商秀旬不由手一颤,手中茶杯立时摔到地上碎了一地,是啊,她是在逃避,不但逃避过去,也逃避现在,虽然她并不太清楚自己在逃避什么。
“你这样做是没有用的。”如仙好心的告诉她道“这位姐姐,除非你一辈子都不打开心,否则只要心眼一开,你所逃避的事还是会存在。”
惨然一笑,商秀旬无神的眼眸蒙上一层浓郁的忧伤,若是如此,可否容她逃避一辈子?
“我们是不知道你有什么伤心事,但你不该让自己的心一直沉沦在悲伤里,因为没有一个人的心,是能够永远承受无限的哀伤而不受伤的。”看出了她瞳中的哀愁,愿仙悲怜的道。
“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该再继续伤心下去了,不光是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你身边关心你的人,你都该努力让自己从悲伤中站起来才对。”如仙的一双灵眸很轻易的看出围绕在她身边的数道思念波,那表示在她身边有许多人对她付出的关怀心意。
必心她的人?心微微一震,商秀旬想起了无忌大哥他们对她百般的照顾与无尽的体贴,但他们爱护她的心意,却因她自己的私心,而将之拒于心门之外,她真是不该啊!
“对啊!其实只要你愿意,你随时可以打开心眼的,你的悲伤只有你自己能做个了断,也只有你自己才能从痛苦中自我解脱出来呀!端看你自己如何去决定了。”愿仙看出了她的动摇,更是加把劲的引导她,衷心希望她能从悲苦中挣脱开来。
“从悲伤中站出来?我我不知道我有什么悲伤的事”商秀旬虚弱的道。
“不,你知道。”打断她的推托之辞,愿仙斩钉截铁的道:“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该明白,只不过你不愿去面对罢了。”
“没错,在你们人间,这就叫自欺欺人。”如仙更是说得直截了当。
自欺欺人?这句一针见血的话,登时震得商秀旬一惊而起,脑中嗡嗡作响,丽颜也因惊颤而惨白,她冷汗涔涔的呆怔住,只觉好像有着什么东西梗着喉咙让她不能呼吸,胸口也有如刀割般疼痛难受,似乎有人正无情的拿着刀子想把她的心给割开,让她好苦、好苦。
谁?有谁能来救救她?痛苦的紧揪着闷痛的胸口,商秀旬在心中无助的呐喊着。
她脸上那极端痛苦的神情,吓坏了两个善良的小仙女,生怕她一时承受不住心中伤痛而伤了心脉,她们俩毫不考虑的在她身上注入一道灵气以护住她的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