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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剥下一层皮来了,而当战伯夷拎着他回来时,他们这个整死人不偿命的小殿主更是上加霜的狠狠踹了他几脚,等他最后交到文阳离手上时,那丁贝几乎已经是不成人形,濒临垂死状态了,要不是望璇玑医术够好,硬是起死回生的将他从鬼门关外拖了回来,这会儿看自己上哪儿找人问消息去。
想着,文阳离不禁忍着笑颔首道:“跟我们猜测的差不多,他是受薛子通所聘,前来调查秀旬的下落,除了他还有一个魔蝶花红。”他略一思索后道:“花红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她向来认钱不认人,她的独门绝技天魔功诡异至极,又擅长用毒,她的用毒本领比起毒蜂丁贝可胜过百倍不止,是一个很棘手的人物,目前我正在积极探寻她的下落。”
“叫你文军府的人小心点。”君无忌提醒道,瞄了他一眼又补充“你也一样。”
“我知道。”窝心的笑了笑,文阳离明白君无忌是因为听到花红这么厉害,担心他文军府的人在搜找当中会受到伤害。
君无忌沉吟了半晌,突然道:“薛子通呢?”
“思礼大哥判他惟一死刑。”文阳离很快的回答,脸上还带着点莫可奈何的苦笑。
闻言,在场三大齐齐一愣,他们向来不轻易取人性命,除非是那人伤了自家手足。
“呵呵!”想到这,他们不由齐声笑了起来。
“思礼大哥将你受伤的事归咎在薛子通身上了?”望璇玑轻笑道。
“嗯。”文阳离满脸苦涩的点头“大哥本来是想让他在牢里待一辈子,但—接到我受伤的消息,一生气下,决定让他早几年回姥姥家。”然后等大哥回来神殿,就换他文阳离遭殃了!少说也得让他大哥训练个半死,唉!要命哦!
“你惨喽!”战伯夷语气是同情他,脸上的表情却满是幸灾乐祸。
憋着一张硬邦邦的俊脸,文阳离没好气的将不怀好意的眼神一一扫过眼前没良心的三人道:“你忘了咱们四人一体,我若是挨骂受训,你们也逃不掉,顶多是我比较惨罢了!”
“呃?”对哦!阳离受伤虽说是他自找的,但他们也脱不了一个“爱护手足不周”的罪名,到时照样得乖乖接受特训,这”微一静默后,当场就听到一阵轰然雷吼“阳离!我们会被你害死!”
“死一次是死,死两次也还是死,只不过是死两次会比较痛苦就是了,你们就别太计较了。”文阳离慢条斯理的道。
“什么意思?”君无忌他们朝他直瞪眼,死一次就够惨了,还死两次咧,又不是不要命了!
“你们忘了小殿主上回受伤的事了?”文阳离呵呵笑道,反正要死大家一块儿来嘛!
“呃”三人再一次怔愕,战伯夷和望璇玑两人尤其惊愣,两人呆了半晌后,忍不住发出一阵怒火冲天的吼叫“你们这两个笨蛋!我和璇玑会被你们俩害死!”
心虚的君无忌和文阳离则相对傻笑,对无辜的战、望两人一点也不感抱歉。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文阳离忽又笑咪咪的道。
“什么?”君无忌扭头斜视睨着他问,心下已经作好万全的心理准备。
“因为花红不好对付,所以大殿主接受思礼大哥和天罡大哥的建议,决定专程赶回来协助我们,目前他们正在回天剑峰途中!”他很快乐的宣布。
“哎呀!早死早超生也没什么不好嘛!你们干么这么紧张?”文阳离显然很满意他们的反应,笑得既开朗又快乐。
这次他们已经叫不出来了,只能奄奄一息的翻着白眼,完全呈垂死状态。
山中气候多变、多雨,尤其是在日落将临时际,阳光虽明朗的照着,热力却似乎失去了,让人感受不到一丝丝的温暖,风在树枝上来回的徘徊,仿佛在轻轻的叹着气。
夕阳终于依着了西边的山岭,湛蓝的天空一下子成了五颜六色的染布,而轻狂的风也像是生气般狂吼了起来,云朵让它吓褪了颜色,继而呜咽了起来,冰凉的泪水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落在树梢上,落在泥土里,也落在伤心人眸底心里。
商秀旬一觉醒来时已近黄昏,这是她双眼复明后所迎接的第一个山中落日跟雨景,从未住饼山中的她,初时让眼前壮丽的美景给震撼得不能言语,她立于窗前,痴痴的望着窗外的遍地翠茵,也痴痴然的仰望着天际,心情随着天色的变化而起伏不定。
一丝被风斜吹入窗的凉雨惊醒了她,她回神的收回视线苦苦一笑,没想到她恢复光明的第一天,迎接她的竟是这凄风愁雨的景色,也许是上天可怜她吧!知道她心中的悲苦,所以为她降下了哭泣的雨幕。
家园已毁的愁绪,亲人逝去的哀伤,阵阵椎心刺骨的痛令她几乎无法喘气,她只能缩着轻颤的身子,痛苦而元助的紧揪着胸口,早先哭得红肿的眼眸里,盛满了凄楚悲凉却是再也哭不出来,她任由那无边无际的悲哀攫着她,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入万丈愁渊。
突然有一双有力而坚强的手臂将她纳入厚实的胸膛,将她从万劫不复的黑暗中拉了出来,沉稳安定的心跳声传送着规律的频率,一声接一声的安抚着她窒闷而急促的呼吸。
他又再一次的救了她!君无忌温暖的气息驱走了她全身寒冷,颤抖的娇躯渐渐静止,原滞塞在心口的酸楚蓦然涌上瞳孔,化成了一颗斗大而清澈的泪珠。
他以手、以口承接着她不断滴落的晶莹,他原是带来了良葯想消除她红肿的眼,而现在他已深刻的明了,除非她心中的痛能沉淀,否则她的泪将永不停息。
“一切有我在。”简单的承诺,终生的誓言,是他永不变的心。
情伤意怯的抬眸瞅着他,商秀旬可怜兮兮的颤声问:“一辈子吗?”
含住了那两片柔嫩而冰凉的唇,君无忌在她口中呢喃着保证“生生世世。”
“不要离开我”
“我会在这里!”
“一直?”
“永远。”
“什么?你想回商家废墟?不行!”一听到商秀旬想下山,君无忌想也不想马上否决,开玩笑!薛子通搞出来的麻烦还没解决,哪能让她回去?
“无忌大哥?”商秀旬满脸惊愕,他从不曾如此严厉的吼过她,她被吓到了。
看她受惊,君无忌懊恼的真想自掴巴掌“对不起,秀旬,我不是在凶你,我只是只是唉!”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总不能直接告诉她事实吧?他不想让她担忧受怕。
虽然不明白他在顾虑些什么,但他苦恼的样子让她不舍,差点就想打消下山的念头,可是她真的非回去一趟不可,所以商秀旬仍是怯生生的问道:“我可以回去吗?”
“当然不行!”
“为什么?”他又吼她了,这次她可真愣住了,她不过是想回家一趟,无忌大哥干么反应这么激烈?其中必有原因!“无忌大哥,你到底在顾虑些什么?”
“因为呃呃因为”让眼前佳人那双明亮秋眸这么依赖的瞧着,他突然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一句假话也说不出口。
“因为什么?无忌大哥,你怎么不说了?”
“我那个嗯,是这样的,我最近很忙,没空陪你下山,等过几天我有空时再带你回去,好不好?”支吾其辞半天后,最后他随便找了个借口。
“没关系的,无忌大哥你只管忙去,我只要有甜儿陪我回去就行了。”她可体贴了。
“还是不行。”
“无忌大哥?”商秀旬又怔住了,这也不行那也不成,难不成她都不能出门?这下她也开始不高兴了“难道我永远都只能待在山上而不能下山吗?”
“啊,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嗯,你们两个柔弱姑娘家出门太危险了,而且你又何必一定要回去呢?那里只剩下一些断垣残壁,看了徒增伤感,不如不看来得好。”
“不”缓缓的摇头,商秀旬螓首低垂道:“那儿再荒废,终究是我的家,无论如何我都想亲眼看它最后一眼。”语调虽轻,但却充满着坚决与强硬。
“你这又是何苦?”她难得的坚持与要求实在让君无忌很为难,不想让她冒险却又舍不得让也失望,真是同意也不是,不同意也不好。
“无忌大哥,你让我回去一次吧!”商秀旬央求着“双亲惨死在家园,我这不孝女至今尚未祭拜他们两位老人家,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得回去祭拜双亲,以告慰他们在天之灵”说到最后,她已是哽咽难言。
“你唉!”惨了!这么严重的理由他想不答应都难,叹了口气,君无忌退让了一步道:“秀旬,你先别伤心,让我跟阳离他们商量看看再说吧!”
算了!大不了到时他陪着她回去就是了,有他保护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才是。
“不妥!”文阳离头一个反对“花红尚未寻获,她在暗而我们在明,而且以她的能耐,让秀旬回去难保不会发生意外,待在神殿里至少她很安全。”
“没错,秀旬以后将是我们神殿的一分子,况且她在外边也没什么亲人,实在没必要再回去。”战伯夷也不赞成。
“思礼大哥不是说我们一直守着神殿鲜少外出,因为我们江湖经验及人心险恶的认识稍嫌不够,所以要我们别轻举妄动吗?秀旬这一露面恐怕不妥吧?尤其根据阳离调查显示,这花红可是一只特大的狐狸,绝对大意不得。”望璇玑跟着分析道“大殿主他们不就是因为这原因所以才一路赶回来?在他们回来之前我们好像不该擅自乱来吧!”
“是啊!我大哥的确有来函吩咐我们不可轻举妄动,一切务必等他们回来再作打算,这可是大殿主的命令。”文阳离提醒道。
“你们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秀旬说她想回去祭拜她的双亲,大哥他们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赶回来,你们说除了答应外,我还能怎么办?”君无忌双手—摊道。
“呃”三人顿时语塞,毕竟祭拜双亲是应该的,他们实在没道理去拒绝她。
“这样好了,无忌,你让秀旬再等个三天,我会全力的搜查花红的下落,三天后若还是找不到花红,就让伯夷在商家废墟四周布置人手来保护她的安全就是了。”文阳离建议道,说来还真可耻,以他文军府通天彻地的侦查网,居然到现在还找不出花红的下落。
略一沉吟,君无忌无奈的点头同意“也好,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我明天就去跟秀旬说,她应该会同意的。”
商秀旬半跪在一棵树下,明媚的双眼里正噙着泪,一只手指含在嘴里,另一只手按在心口上,不远处的地上则滚落半颗苹果。
君无忌来到红楼正想告诉商秀旬他们昨天商量后的决定,不料看到的就是这副佳人珠泪暗弹的景象,着实吓了他一跳。
“秀旬?”他赶忙跑了过去将她扶起来“你怎么一个人待在这儿?甜儿呢?为什么哭?出了什么事了吗?”
“你看,无忌大哥!”她拿出嘴里的手指头儿来“手指头都咬破了。”
“你把自己的手指头咬破了?”愕然的拉长音调,君无忌又想笑又心疼的捧着那根手指头道:“你没事咬手指头干什么?”
不过只看一眼,君无忌就知道她的伤口是被松鼠咬的,他忙在怀里东翻西找的,好半天才拿出一个紫色小圆盒,然后挖出一些绿色葯膏,小心的涂抹在她那根受伤的手指头上。
“不是我。”商秀旬摇头,带着哽咽的指控语气道:“是松鼠!我喂他,可是它却咬我!好痛哦!”她高兴的发现那葯膏一涂上去,伤处立时传来一阵清凉,痛楚立消。
果然是松鼠!这下他全明白了。大山里本就有许多野生动物,蟠龙神殿虽然将具有危险性的猛兽给隔离开来,但对那些小巧可爱又安全的动物并不设防,因此常会有些松鼠什么的跑进来,她一定是看到了树上的松鼠觉得可爱,所以拿了苹果想喂它,不料,不小心的将自己的手也给它咬了一口。
“松鼠的牙可是很利的,想喂它也得有技巧,要不然你会把自己的手也让它给吃了。下次小心些不对,不能有下次了。”见伤口颇深,君无忌的心也不由得疼了起来。
这怎么成?那些小松鼠那样可爱,她还想改天再喂一次看看呢!想着商秀旬忙仰起泪眼不死心道:“可是松鼠好可爱的,我下次会很小心的”
“不行!不许你再去喂松鼠。”君无忌没得商量的板着脸孔道。
“好嘛!”商秀旬委委屈屈的答应,随又要求“那我可不可以偶尔摸摸它们?”
啥?她这不等于是换汤不换葯吗?君无忌好气又好笑的吼道:“当然不可以!”不再理会她嘟起来的小嘴,自顾东张西望道:“甜儿呢?她怎么放你一个人在这里?”
她说要去请望大哥来帮我疗伤。”商秀旬娇柔的皱皱小鼻子,心下对甜儿的大惊小敝甚感无奈,不过是一点小伤口而已,也值得她紧张到去请出神殿第一神医来?真是的。
“甜儿倒机伶。”君无忌显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商秀旬闻言不由瞪大眼,虽说在住在神殿也够久了,但她还是搞不懂他们的行事准则,平常一点小事就见他们大费周章的东奔西走忙个不停,但一真正发生大事时,他们反而悠哉游哉的不当一回事,这些人简直怪得无聊!
“你在想什么?”君无忌可没忽略到她那双大眼里那抹古怪的光芒。
听到问话,商秀旬不经心的脱口道:“想望大哥!”
他满脸怀疑的神色让商秀旬想笑“呃不是,我只是在想嗯”话还来不及说完,她的唇就让君无忌不由分说的给吻了去,进而侵占她口中的甜美。
“唉!她本来要告诉他,她只是在想望大哥会怎么样处理她的伤口而已,算了,现在想什么都不重要了,她还是好好的享受这打从她双眼复原后,所得到的特别待遇!
吻她是给她的特别待遇,她必须无条件的接受!这是君无忌那天宣布的。
平时愈是温柔体贴的人,一旦霸道起来时,那气势还真不是普通的强硬!这个时候她最好是顺从他比较妥当,当她的双手攀上他的颈项时,这个认知突然飞入商秀旬迷迷茫茫的脑袋里。
柔静的蜷伏在君无忌怀里,商秀旬痴痴的倾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心中满布柔情,她知道这个宽厚的胸膛将是她依偎一辈子的地方。
“伤口还疼吗?”君无忌轻抚着她亮丽的青丝问。
在他怀中摇子摇头,商秀旬抬起那根让望璇玑包得密密麻麻的手指头娇嗔道:“人家的伤口本来很小的,你瞧望大哥将人家的手指头包成这样,好难看的!”
方才,她无可奈何的让望璇玑谨慎其事的在那小小的伤口上又涂又抹,他虽是一脸皱是正经的医者模样,但她可也没忽略他唇边那若隐若现的顽皮笑意,而她这根倒楣的手指头显然就是他捉弄的对象!她细小的手指头被他包的至少比原先的尺寸肿上三、四倍。
看着那根被包成一根小圆棒的指头,君无忌忍俊不住道:“不会呀,虽然夸张了点,但很可爱呀!”说着他忍不住轻啄了一下她嘟得老高的小子邬。
羞红着脸,商秀旬不依的以带伤的小手捶了他一记粉拳嗔道:“无忌大哥!你坏死了!害人家被望大哥取笑。”抚着微带红肿的唇,一想起望璇玑在蘑菇半天,总算包好伤口准备离去时,突然戏谑的问了一句“你的嘴好像肿肿的,要不要我也顺便帮你作消炎治疗?”当场就羞得她全身像着火似的抬不起头来。
“你会弄疼手的!”接住她捧过来的小手,君无忌包着那只小小的玉手,一脸贼笑道:“你放心,璇玑他今天敢笑你,改天我们就设法把他给笑回来。”
“好!”双眼一亮,商秀旬喜孜孜的应了声,然后又瞪着那只笨的指头,央求道:“我可不可以拿掉这些缠布?”
“不可以!”他理所当然的拒绝,看她又嘟起嘴忙安慰道:“你放心,璇玑提炼的葯非常有效,你乖乖的听话,明天就可以将缠布取下来了。”
“真的?”怀疑的睨他一眼,她可没忘记他们这群长不大的大男人,向来以整人为乐。
“真的!”君无忌无奈的加以保证,她眼底的不信任让他苦笑不已,看来他真的是彻底的将她改造成功了,当初那个娇柔婉顺、全心全意依赖他的美人儿,如今已成了一个秀慧聪黠,懂得怀疑的美娇娘了。
“好吧!我就暂时相信你一次。”商秀旬大方的道。
“暂时?”就这么不信任他?大是不满的挑起剑眉,君无忌发狠道:“好!以后我绝对会让你对我重拾信心。”
不置一辞的笑了笑,商秀旬忽然抬起头看着他,蹙眉咬唇道:“无忌大哥,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商家?”一提到那已然成了废墟的商家,她就不禁黯然神伤。
“呃别这样,秀旬。”心疼她的悲痛,君无忌以手背揉着她的娇靥怜惜道:“三天,你再等三天,三天后我们大家一起陪你回去,可好?”
“三天吗?”以脸颊摩挲着他的手背,商秀旬伤感道:“在经过大火无情的摧残后,不知道商家现在是何模样”
“秀旬。”深情的抬起她的纤手轻轻吻着,君无忌怜惜道:“反正三天后你就可以看到了,现在就别想那么多了,嗯?”
顺从的点了点头,商秀旬无语的依偎在他怀里,暂时将那恼人的心事给抛开,欣然的接受他无尽的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