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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量不小,那模样仍教她心口颤了颤。

    “别靠近他,更别拿你的手碰他。”峻唇忽而冷冷丢出话来。

    白霜月一愣,定定看着他从袖口利落地撕下两条布,略嫌粗鲁地塞进她怀里,冷声再道;“把手裹好。”

    这会儿,白霜月当真是愣上九重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眉宇间好古怪,以往弹飞她双剑,震裂她虎口,他不都是一副泰然自若、欲笑非笑的神态,哪里见过他这模样?似是十分不悦她受了伤、流了血?

    脑门沉了沉,害她被自个儿最后推敲出来的荒唐想法吓得发晕。

    他哪是不悦她受伤流血?他教她吃过的苦头可多了,除几回虎口裂伤,她大腿留着自刺的剑疤外,布满颈子的青紫掐痕虽已消褪,脚踝却有一圈他恶意留下的鲜红鞭痕。

    天枭也懂得怜惜人吗?

    “裹好。”他阴沉命令。

    “啊?喔”神智猛然被震醒,八成是他举止过异,她竟听话得不得了,动作迅捷地把两条长布分别缠住两手的虎口处。

    见她乖乖照做了,傅长霄这才垂下利目去瞧地上的惠炎阳。后者的湖绿锦袍早失去原有的光鲜亮丽,满是尘土血污,那张长年保养得宜的脸皮此时擦痕累累,细心修剪的山羊胡亦紊乱无型了。

    “她之前的问话,你尚未回答。”傅长霄静道,双眉略沉,三指成爪按在对方右上臂的口子。

    “嘶什、什什么什么问话?”那鞭伤打得他皮开肉绽,再让人以三指暗劲一捺,痛得惠炎阳半昏的脑子瞬忽醒觉过来。

    暗长霄问:“白起雄。你识得他的,是不?”

    白霜月静伫不动,凤眸一瞬也不瞬。

    她胸口怦怦剧跳,部分是因心绪紧绷,另一部分则是讶异傅长霄竟愿意替她问清她内心的疑惑。

    他这人冷僻又专断,既是认定的事,任旁人有再多说法也进不了他的耳。

    打一开始他就将她瞧作仇人之女,不容她为父亲多作辩解,有仇报仇、以怨偿怨,他该是不屑再同惠炎阳多说什么才对啊!悄悄握拳,磨蹭着裹伤的布条,有意无意地瞥向他破裂的袖子,她喉中堵堵的,气息忽而浓了。

    暗长霄哪里知她思绪转折,沉声再问一次,惠炎阳终于撇着惨灰的唇挤出话来。

    “是我、我识得他。”

    “那傅敬东呢?你更不可能忘记吧?”

    “傅、傅敬东”额际冒冷汗,眉峰纠结。“沧海傅家傅敬东”

    “是,沧海之地的傅敬东。当年你与傅敬东比试武艺,说好是相互切磋、点到即止,未了却对他下重手,致使他伤重身亡。”傅长霄稍松指力,让他得以喘息,继而问:“那场比试确实是白起雄所安排的,是不?”他很懂得如何折腾人,刚放松的指劲猛又施力,陡弛陡紧间教人痛楚难当。

    白霜月咬住下唇,强迫自己看着。

    惠炎阳面色惨白似鬼,断断续续地哼着气。“是、是是他安排的他说,傅敬东是他拜把兄弟,我也是他拜把兄弟彼此竟、竟然无缘得见,常是失之交臂,所以所以就特意安排了那场比试”

    闻言,白霜月扬眉瞠眸。

    “我爹与你曾是拜把兄弟?!”

    她不能置信,把傅长霄适才的告诫抛到九霄云外,矮身下来蹲在惠炎阳身侧,没暇理会那双眯紧的琉璃深瞳,紧声疾问:“我从未听我爹提过,他和身为武林盟主的你有过交情!‘白家寨’虽与中原互有相通,但大都是与几个武林世家或江湖豪侠私下交往,如湘阴的‘刀家五虎门’、开封的‘年家太极’、衡阳的‘南岳天龙堂’等等,可我从来不知,我爹他他与你曾是知交?”

    惠炎阳吸气、呼气,晕也难晕,因深入臂肉的爪手不允他失去知觉,似乎他若不答话,那痛就得厉害双倍。磨磨牙,他瞪住白霜月,费力说道:“白起雄他、他大好的利益横在前头,还不知把握沧海傅家啊,西塞八条金银宝石矿脉,那可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哪得先除掉傅敬东,必得先除掉他。你爹一开始还以为以为我当真是失手才将傅敬东打成重伤,直到后来,我需得有他领路,才知沧海之地傅家堡的位置所在”

    “我爹不会答应的!倘若他知你意图不轨,依他性情,断然不会允你!”白霜月坚决道。见惠炎阳五官皱拧,似一口气快提不上来,想也未想已倾身替他拍抚,怕他一旦晕了,厘清真相的事又得搁下。

    她的手腕猛地被拙住。

    呼息陡紧,她抬起墨睫,傅长霄正沉着脸,额角太阳穴隐约跳动着,目中告诫意味浓厚。

    费了劲儿也没能甩开他的钳握,内心焦急不在话下,她傲然瞪回去,清声嚷道:“我爹不会允的,你们傅家人不要看轻他!你放手!”

    暗长霄抿唇无语,瞅着她因心绪起伏而泛红的容颜,那清脆却执拗的嗓音擂鼓一般,重重敲击他的胸房,竟教他生出莫名的罪恶感?!

    荒谬!

    他眉间成峦,拢得老高,心里翻滚着成串诅咒。

    没遵照姑娘的意思放开那只秀腕,另一边倒是撤开了爪指,指上犹带鲜血,忽地往惠炎阳胸前连点几下、陡然一拍。

    “唔!咳咳咳”堵在胸中的闷气终于吐出,惠炎阳喘息着,也不知神智究竟还清不清楚,只听他气虚低喃:“白起雄不答允,山、山不转路转就让他急巴巴地赶往沧海傅家报、报信,呃呵呵呵他去报信,咱派人盯紧他,日日夜夜地盯紧他,他也不知啊!呵呵呵那一晚,傅家堡好大的火好、好大的火白起雄懊丧不已,又能奈我何?他不愿为我所用,能帮我的人多得是江湖上随意号召,以义为名,私底下以利相诱,呵呵要人低头又有何难?是白起雄不识时务,他不识时务”

    白霜月心跳飞急,与傅长霄的幽深双目对望了眼,倏地又问:“所以,是你使了伎俩?你故意把欲对傅家不利之事让我爹知晓,后又派人跟踪?你利用我阿爹!你、你你!”

    十指紧握,愤怒且激动,她深深呼吸吐纳,强令自个儿镇静,再启唇时,已幽然若叹。

    “难怪爹总满腹心事、郁郁寡欢,你陷他于不义,而沧海傅家之灾,他一直耿耿于怀”

    像是终于解开沉沉压在心口许久的谜,有些感到虚脱,她轻吁出口气,淡垂的面容略显苍白。

    暗长霄一掌仍钳着她的腕,却不敢多用力,仅是沉着眼紧盯她的神情变化。她蹲踞的身子忽而倒地一坐,害他左胸蓦然扯紧。

    终于,那张沉吟好一会儿的小脸缓缓抬起,直勾勾地凝望他,似欲言语,却未语先笑,微翘的嘴角泌出淡淡无奈。

    “傅长霄我爹虽对不住你沧海傅家,可他并非枉顾道义、见利心喜之人,他亦是受人所欺、遭人利用,你怪罪他,他心比你更苦。欠债还债,天公地道,我们白家欠你的,你尽管取去,可就是不许你再辱骂我爹。”

    男人奇诡的目瞳烁了烁,深意潜藏,感觉掌中柔腕似要挣脱,他握得略紧。

    “你放开。”白霜月嗓音持静,弄不清他直抓住她不放,究竟要做什么?

    暗长霄确实不太清楚自己意欲为何。

    如今事情真相摊在眼前,他或者过分怪罪她父亲了。

    案债女偿,他把怒气一股脑儿地往她身上倾泄,现下倒尝到反噬的劲道了。

    她幽幽瞅着他的模样、淡静似叹的语调,甚至唇瓣一抹无意的浅弧,都宛若一颗颗小石般投入他冷然多时的心湖,引起阵阵騒乱,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荡得他神魂难安。

    “你”该说些话的,但说什么才好?他竟是词穷。

    抿抿略涩的唇瓣,他呼息,沉声一吐。“该归傅家的,我自会尽取。”该死!只会说些言不及义的话吗?他双眉下满地纠起。

    瞅着她清傲的五官,他试着要再说些什么,耳中已闻动静。他神色陡凛,一把将她拉起,单臂扬鞭。

    白霜月一开始尚不知发生何事,待乌鞭挥扬,她听见急雨般连密脆响,才惊觉身后飞来一批长针暗器。

    暗器由适才在正厅内围攻傅长霄那三人所发,机括一扣,绵针疾射,防不胜防。惠炎阳弃同道而逃,傅长霄目标在他,重创那三名武林好手后便急追出来,岂料会受此突袭。

    乌鞭挥舞成幕,挡得密下透风,傅长霄峻脸如霜,忽地鞭梢几转,巧劲暗运,将十数根细针倒弹回去,正厅中即刻响起哀号,迅捷地收拾掉三人。

    蓦然闪了!。

    “小心后头!”被他推至身后的姑娘陡地厉喊。

    后头亦是暗器飞至,他身躯未及调转,耳已先闻,且此次距离更近。

    白霜月出声提点,语音未尽,乌鞭已回扬过来,他感觉到她身子紧贴着他身背。

    回身,他顺势搂住她的腰,鞭风逼退数把绵针,不及眨眼,凌厉鞭梢窜至惠炎阳门面,啪地扫中他的脑门,烙下一道血痕,他双眼翻白,连痛都叫不出口,当真晕厥过去。

    危境一解,傅长霄放开搂在臂弯的柔软身子,步至惠炎阳身侧,以鞋尖挑开那湖绿袖口,见他前臂内侧亦安装暗器机关,尽管他两臂已伤得无法出招,但抬起一指轻扣机括,仍是易如反掌。

    这便是中原正道人士吗?薄唇嘲弄,他淡哼了声。

    旋身,他目光炯炯地看向那姑娘,后者淡静神态犹原未变、眉眸幽敛,他记起刚才似乎有许多话要对她说,但这么一搅弄,他又得重新理过思绪。

    “你”没事吧?启唇欲问,他面皮竟感到怪异的燥热,后头的话自然便堵在喉间,吞吐不出。

    白霜月眨了眨眼,再徐缓地眨了眨,有些困惑似的。

    她菱唇像是要勾开一朵笑花,可惜花没能尽绽,凤瞳中一向的傲气忽地淡了,而力气仿佛在瞬间被抽光殆尽,便如断线傀儡,她整个人瘫软下来。

    白霜月!

    一切来得好突然,傅长霄脸色大变,心提至喉咙。

    他出手亦不及抱住她,身形如风窜回时,那清瘦身子已倒在他脚边,蜷伏着,脆弱得有如不小心跌出巢外的小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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