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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嘴巴,语气有些匪夷所思“那公子想要我做些什么?”
“察言观色可做得到么?闲时便聊聊天,忙时便研墨送茶,你会不会?”
初夏张口结舌了一阵,丧气道:“公子,这可太难了。指不定我便时时僭越了,你又怪我。”
“我现在不怪你。”公子笑了笑“说说看,你父亲将你许了什么人家?”
“我不愿说。”初夏撇了撇嘴,有些不甘愿道“这是奴婢的私事。”
公子夜安失笑,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喜欢逗弄这少女。若说外貌,这小姑娘并非绝色,清秀而已。只出色在一双眼睛:不说话时静若秋水;言语间却又跳脱灵动。黑白分明,轻轻一触,却极叫人欢喜。
这般说了数句,初夏便少了些拘束,大着胆子问道:“公子,我想请教你一件事。”
“嗯?”公子微微拉长尾音,语调微懒。
“公子你在甘凉道剿灭了恶贼,是么?”
公子夜安抬眸,略有些诧异:“你如何得知?”
“我曾在茶肆听人争执,有人说公子在甘凉道剿灭了马贼,也有人说公子在湖州府破了一件奇案。”初夏莞尔一笑“我却知道,公子定然去了甘凉。”
这两件事确实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只是公子夜安从不解释,向来便是由人纷说,便只有亲信如苍千浪等,方才知晓。此刻听初夏一说,不由好奇。
“很简单呐。公子,那日你星夜赶回,将那白裘盖在我身上——后来我仔细看过,里边全是黄色沙粒。你若从湖州府来,水乡之地,何至这般一身风沙?“
公子夜安目中微露赞许之色,却只似是而非的笑了笑,道:“小丫头自作聪明。”
“呃?”
“马贼凶悍,需要我亲自出手;湖州府那悬案,只要修书一封,提点一番,自然会有人清理门户。”
“这么说这么说,都是您做的?”
公子夜安并不否认,眼前初夏诧异的神情让他觉得很是舒心。
“公子,大管事候在门口。”
公子夜安止了说笑,神色渐复如常:“进来。”
苍千浪见到初夏时,愣了一愣,拿询问的眼神望向少主。却见公子随意道:“这丫头就给我用吧,替我研墨泡茶。”
他忙说了句是。
倒是初夏见到他,脸色微微一白,不自觉的双手抱在胸前,往公子身后挪移了几步。
他便苦笑:“你可还是记恨我?那一日之事,实在对不住之至。你实在不愿原宥,我这管事的又心存愧疚,无以为报,便只能将那*****纸拿来姑娘你——”
初夏听得双眸一亮,正要应答,却听公子闲闲打断道:“千浪,你这可是借花献佛,拿我君府做人情么?”
苍千浪忙道:“是,是我糊涂了。”
初夏一听赎身无望,心中不免腹诽——江湖传言不都说公子义薄云天么!千金散尽,那也是有的怎的现在这么小气?
她眼珠一转,小声提醒说:“大管事,你心下愧疚,又不能做主烧了我的*****契,奴婢也不敢怪你可是,你也可以替我出银子赎身的”
这是公子夜安头一次看到苍千浪露出呆滞的表情,心下忍不住好笑,却若无其事的回头看了初夏一眼,淡淡道:“你这身价得由得我定。只怕苍大管事也赎不出来。”
苍千浪忙道了一声“是”
初夏不免沮丧,站在后边一言不发,却听苍千浪道:“公子,无人镖局派人前来送信,说是傍晚时分到君府,交付数件镖货。”
“无人镖局?”公子夜安轻轻重复了一遍。
这江湖上“无人镖局”乃第一镖局“无人”之名虽怪,意思却简单:哪怕这镖局一人都无,只要有这威名在,便无人敢动分毫。
“是镖局大公子亲自护送而来,公子您可是托送了什么珍贵物事么?”
“没有。”公子夜安站了起来,嘴角带着一丝笑意道“你看,千浪,只怕有些东西是不请自来呢。”
无人镖局的镖队进入沧州城时,浩浩荡荡,几乎堵住了半个城门。
君府主人因与镖局大公子吴仞清为旧识,便在门口迎接,眼见远处彩旗飘扬,倒不由笑了笑,对苍千浪道:“这镖局送镖如今倒这般热闹了。”
却见吴仞清自一匹雄壮西域大马上下来,向君夜安行了一礼,大声道:“君公子,无人镖局送镖至此。”
君夜安伸手相扶,却压低了声音调侃道:“仞清,怎得和唱戏一般?”
吴仞清苦笑,顿了顿,正色道:“托镖之人在托镖前说明了如此种种,吴某自然要一一做到。”
言毕,伸手一挥,从身后数驾马车上颦颦婷婷下来十二个少女。
又有人大声道:“君公子,此十二名女子乃往日故交所赠,皆完璧之身。请公子亲验。”
这些少女无不风姿秀美,在公子夜安前排成一列,皆尽挽起长袖,露出雪白的手臂,臂上一滴鲜艳欲滴的守宫砂,果然皆是处子。
君府门前围观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粗俗之人不免羡慕公子好艳福,纷纷将目光抬起,望向公子。
公子夜安的眸色如静水,并无一丝波澜,仿佛见到的并不是绝美的少女,只是寻常路人。他既不说收下,只望着吴仞清道:“不知是君某哪位往日故交所托之镖?”
吴仞清摇头,叹道:“不知。托镖之人始终以黑纱蒙面,声音亦刻意压着。我本不欲接下这般神秘古怪的东西——只是家父有言,家中是开镖局做生意的,这酬劳又着实不低看看这些东西又像报恩之物,便还是接了。”
“哦。仞清不需为难。”公子应了一声,侧身道“那么这‘镖货’,我便接了。千浪,你先安顿这些姑娘住下罢。”
吴仞清显是松了口气,续道:“公子,明日这个时候,我还来送第二件。”
门口围观之人皆是哗然。
“还有第二件?”
“还有什么东西,竟能比这些个绝色少女更贵重?”
“公子又悄悄做了什么事?有人送来如此厚礼?”
公子夜安揽了揽身上裘衣,身处在漩涡之中,却又仿佛一切与己无关。只是长睫之下,锋锐之色一闪而逝,最终只颔首道:“如此,便静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