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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边看着这一老一少对答嬉闹,不敢吱声。别说吃东西了,酒也不敢喝了,谁知道会不会再来一句搞得自己也喷在当场。老头可以不要脸,小孩子没脸可要,自己却还是注意点形象的好。
小慧接过旁边下人递来的毛巾擦擦嘴,对徐锴说道:“都是哥哥教我的。”
徐锴接着问:“那哥哥还教你什么了?”
小慧猛然间回头看了一眼高文举,认真的想了想道,低下头很羞涩的说道:“嗯,哥哥还教我吃饭不要用手抓”
徐锴摆了摆手道:“你别听你哥哥的,人都有小时候,小孩子吃饭就要像个小孩子的样嘛,大人才用筷子,小孩子就是要用手抓的。”老头一句话将大家的脸又憋红了,一个个吭吭哧哧的不知如何是好。
小慧摇着小脑袋道:“不好不好,哥哥说小孩子总要长大的,要是老用手抓着吃东西,就长不大了,小慧要快快长大,以后都不要用手抓东西吃了。”
徐锴点点头:“看来小慧已经长大了,那徐爷爷问这个长大了的小慧,你还学过些什么字呀?”
小慧想了想道:“千字文!”
徐锴道:“哦?那小慧的千字文学到哪一句啦?”
小慧这回反应挺快,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第六句,秋收冬藏”
许操望着一群在甲板上瑟瑟抖,有如吓坏了的鹌鹑般的倭盗,大声唾骂:“他***,你倒是反抗两下呀。”无奈小船上的倭盗本来就不是主力,只是负责押运俘虏的小厮罢了,看着大船上的主力队员一个照面不到就被人家刷了个干干净净,自己想跑又跑不掉,这时候哪里还敢有丝毫反抗的迹象,一个个双手抱着头,一动不动的跪在甲板上等候许操的落。
许操带着手下上了倭船,清点了一下人数,倭人有一百二十个,被他们关在船舱中的汉人有六十几个。当下将众人放了出来,吩咐几个小手过来将船接管了,拴在快船后面,悠悠的回到了大倭船的附近。
朱天赐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由的感慨万千,顾不上和许操谈论善后的事情,先将自己的伙计们安抚了一番。数了数人数,从杭州出时整整一百二十人的队伍,如今只剩下了六十二个,少了一半之多。一群劫后余生的男子汉不由的抱头痛哭了起来。
一个刚刚恢复了此许精神的朱家随从突然从倭盗的人群中现了那个带头的家伙,顿时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高喊着从快船上冲上了倭船,嘴里乱七八糟的喊着话,就要从李连生手上抢过刀来去砍那倭盗。
李连生吓了一跳,连忙将刀插回鞘中,将他牢牢抱住,低声劝解,告诉他自己是天朝上邦之人,不能同这些禽兽相提并论,既然他们已经投降了,就要给他们人身保障,要不然以后谁还投降啊。
那小伙子抽抽噎噎的骂道:“这个畜生,哥哥他们几个受了伤已经动不了了,他竟然不管不顾放火烧了船,把他们几个活活烧死在船上了,这个禽兽,你不得好死!”
许操冷冷的听着一大群朱家船员哭诉着对方的恶行,等大家情绪平复了一些之后,下令让倭盗们将大船上的物资全数搬上快船,谁敢不动手马上砍了扔下海。
一个时辰之后,快船拖着一大一小两条倭船慢慢向海坛岛折了回去
酒席由于小慧的加入,变成了幼儿园入学考试。一老一少喜气洋洋的对答了一阵之后宾主尽欢而散。徐老夫子临走前盛情邀请高文举次日带着小慧上府上去坐一坐,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若是范、吴两位大人日后稍有闲暇,尽可到府上来聚上一聚。随后便带着柳三变坐着刚到手的四轮马车一路笑着回府了。
这种只约高文举兄妹,捎带着请两位大人的说法,要是换了另一个人说出来,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要知道这两位可是如今整个泉州最大的官了,真真正正的土皇帝。谁敢用如此轻视的口气和他们说话那简直就是找死。可是徐锴说出这些话来却让范贻和吴天祥打心眼里高兴了起来。
有了这个邀请,就说明老头真正的接受了范贻和他和施政方针,有了老头在前面做榜样,当地的士族们很快就会跟进了。有了这些豪门大户的支持,日后做什么事情都会容易的多了。这也就意味着范贻从此将这个土皇帝的位子坐稳了。
范贻等人站在帅府前目送着马车离去,转身回府。吴天祥笑着说道:“咱们小慧今日可是出了大风头呢,没听老夫子说嘛,若是愿意去他府上,阖府上下的东西随着她玩。可这丫头竟然问夫子能不能揪他的胡子。哈哈”秦敬臣也笑道:“让人想不到的是,老夫子竟然答应了,你看他那神情,哪里有半点文士风骨?分明就是个老顽童嘛!”
范贻笑道:“歪打正着!歪打正着哇!想不到老夫子竟然如此脱,呵呵,倒是之前我等误会他了。”
高文举将小慧又举了举,逗得她格格娇笑,谈笑着进了府。
缓缓前行的马车中,徐锴轻轻用手抚着胡须诵道:“一东一西垄头水,一聚一散天边路。一去一来道上客,一颠一倒池中树。”
坐在他对面的柳三变闻声道:“爷爷所诵的,是唐人王建的古谣?”
徐锴赞许的点点头道:“这诗中反复用了八个“一”字,却丝毫不给人重复之感,确是一难得的好诗。可要是和今日席间小慧所诵那比起来,似乎又略显不足了。”
柳三变轻声呤道:“一座老庙在山中,一个木鱼一盏灯。一位佛祖堂上坐,一个和尚一本经。孩儿觉得这诗,并无出采之处,为何爷爷如此推崇?”
徐锴笑道:“你是否觉得这诗过于直描,少了几丝文气?”
柳三变点点头,依然不解的看着徐锴。
徐锴道:“诗词之道,重在意境,文采倒在其次,若是过分看重行文,必然失了本意。这诗初一听,近乎于顽童嬉闹之作,但你闭目细想,此诗从大而小,由远及近,活脱脱的一副老僧诵经图便展现在眼前了。而且全诗中全是口语,决然没有一丝矫揉造作之气,深得靖节先生田园一派之三昧。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有此心境,确实难能可贵啊。”
柳三变细细的品味着那无名诗,越品越是不以为然,脸上不禁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来。
徐锴看在眼里,笑着说道:“也难为你了,此诗的境界与你的性格截然相反,你自然不觉得其意之美。等过上几十年,当你返璞归真之日,再来品读此诗,当有所获,呵呵。”
柳三变闻言一惊,问道:“爷爷是说,那高文举的境界,高出孩儿几十年之多么?”
徐锴大笑:“你这孩子,想得也忒多了。老夫的意思是说,人的性灵都是相通的,只是由于个人际遇不同而有所差别,此时你们正当少年,各人有各人的想法见识,往往由于意见相左而互有分歧。但是,过了几十年,大家都经历了人世间的种各变化,自然也就能体会到别人的意思了。在没有相关阅历之前,你还无法体会他的意境,并非是他便高出了几十年的见识去。”
柳三变笑道:“如此看来,爷爷是觉得那高兄是那种向往田园生活的人物喽?”
徐锴点点头:“原本听说他大手笔捐钱捐物之时,老夫还以为他有欺世盗名之嫌,今日一见,此子生性洒脱,并无让人疑心的地方。再看他那毫无半点心机的作派,实在让人打心眼里喜欢。倒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
柳三变点点头:“所以爷爷约了他过府小叙?”
徐锴竖起一根手指轻轻的在他头上一磕:“蠢材!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如何洒脱也不过如此,老夫再不自重,也不必当场就约他过府,还不是为了你!”
柳三变揉着脑袋,两眼一亮:“爷爷的意思是说”
徐锴没好气的说道:“你看看今日席间众人的样子,那范大人乃是高家小丫头的义父,孙、吴两位县令又是高文举的结义兄长,这说明什么?说明此子交游广泛,在什么人面前都能说的上话。而且他又是那种无心功名之人。若是与他结识一场,对你日后仕途,有百利而无一害。明日他兄妹过府,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啊。”
柳三变恍然大悟,喜中带忧道:“爷爷,那高兄倒也罢了,他那妹妹,孩儿可实在是”
徐锴笑道:“美的你,有高文举陪你说说话也就罢了,至于小慧么,老夫还等着她来揪老夫这把胡子呢。老夫那几个孙子孙女,被你那个死气沉沉的师伯教的一个比一个呆,老夫一天到晚连个能说话的人儿都没有,明天让丫头好好的陪老夫说说话。”
柳三变一脸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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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呐,再度中暑。藿香正气水喝到嘴里也没味了。太可怕了。想找个房子怎么这么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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