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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愿军入台才仅仅几天,不但遏制住倭寇自澳底登陆以来的紧迫局面。还收复了新竹,将倭寇的先遣支队和特遣支队尽数歼灭。真是让人不佩服都不行!”吴汤兴也在一旁由衷地赞道。
听着吴汤兴他们不停地夸赞志愿军,邢亮心中也充满了欣慰。他知道志愿军终于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以及连战连捷的辉煌战果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与信任。如果说志愿军刚到台湾时,这些义军还只是鉴于义勇军在辽东的赫赫威名而对邢亮和志愿军心存敬意,那么如今他们已是从心底里开始接纳和敬服志愿军。
不过,邢亮并没有将内心的喜悦表露在脸上,反而异常诚恳地对三人说道:“志愿军确实在这几场战斗中发挥了极为重要的作用,但是如果没有新苗军的勇猛顽强,给新竹城内的日军施加了极大的压力,我们想取得这样的战果也是根本不可能的。这次的胜利应该是那些牺牲的义军战士用生命换来的。”
邢亮这番情感真挚的肺腑之言,让吴汤兴他们既自豪又伤感。新苗军不是孬种,如此振奋人心的大捷也有他们的一份儿功劳。只是为了这次胜利,参加围攻新竹的各部义军亦是损失惨重,伤亡高达一千二百余人。想到这么多朝夕相处的乡里乡亲、叔侄兄弟,从此再也不能相见,几个人不由得同时沉默了下来。
众人在坑洼不平、又湿又滑的道路上急匆匆地行进着,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徐骧突然开口道:“辛大人,等打下中坜后,能不能请志愿军帮助我的民团,搞个军事训练?我想,如果台湾的义军都能有志愿军这样高的军事战斗素质,伤亡可能就不会这么大了!”
虽然徐骧为人沉静,平常的话也不很多,但是他在这次战斗中表现出来的坚毅果敢,沉着冷静,却让邢亮对其极具好感。当下,他爽快地应道:“没有问题,此战过后,志愿军一定会选拔最优秀的干部,帮助云贤(徐骧的字)兄整编、训练队伍。”
见徐骧的请求被邢亮痛快地应承下来,一直也有此意但却抹不开脸面的吴汤兴和姜绍祖也借此机会提出了相同的要求。邢亮对此是来者不拒,一一答应相助。
早在来台湾前,冯华与邢亮、李九杲就清楚地认识到:此次志愿军“渡海援台”虽然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但只有台湾当地的民众才最值得依赖。人员有限的志愿军要想最终取得保卫台湾斗争的胜利,必须首先取得这些自发组织起来的义军的支持与信赖,并尽可能地提升他们的战斗力。用一句二十世纪的时髦话来说,志愿军就是要在台湾打一场人民战争。每个志愿军战士都是一粒种子,让人民战争的思想在台湾遍地开花,让侵台日军淹没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里。此时,既然吴汤兴他们主动提了出来,邢亮焉能不同意!
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中,雨后的那一丝清凉早已被火热毒辣的阳光驱散得干干净净。上午10时左右,经过近两个时辰的急行军,做为志愿军先头部队的孙宝礼二营和飞豹突击队悄然到达了大湖口镇的外围。
驻防在这里的是日军第二联队的一个中队,他们是在南侵先遣支队攻下大湖口后,奉命留守此地的。几天来,他们先是遗憾不能随大队人马攻打新竹,继续为大日本帝国建功立业。随后,在听说新竹遭到了优势支那军队的猛烈围攻后,又不禁暗暗感到有些庆幸。虽然大湖口周围也不时有小股支那“匪军”进行骚扰,但凭借着优势的火力和镇内牢固的防御工事,根本就对他们构不成威胁。昨天,在增援新竹的部队过去后,大湖口周围更是平静得让人感觉不出来前方仍在激烈地进行着战斗。
虽然还不到晌午,但天气已是又热又闷,偶尔吹过来的一点小风儿,也是带着一股扑脸的热气。守卫在镇北口的那一小队鬼子也被这酷热难当的天气弄得没精打采,一点也提不起精神来。俗话说:春困秋乏夏打盹,此刻,这些小鬼子就都一个个地躲在屋檐下、树荫里乘凉打盹儿,只有那两个轮值的岗哨在不断抱怨自己倒霉的心理下,耷拉着眼皮,无可奈何地靠在没有遮掩的哨位上。如果不是怕长官查岗训斥,只怕是他们也会找个凉快的地方,去躲避这炎炎的阳光。
大概是靠得不舒服,哨兵中那个叫田中光佑的鬼子兵放下手中的村田式步枪,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漫不经心地向镇外看了一眼。猛然觉得田野里的草丛似乎在移动,他揉了揉眼睛,又仔细地向镇外看去。只见距离镇口只有几十米的地方,一队手拿长枪、衣服与树丛草地颜色极为近似的支那士兵,正猫着腰迅速向这里扑来。
“支那军!赶快”没等田中光佑喊完,只听“啪”的一声枪响,他的脑袋被飞豹突击队狙击手的准确枪法打开了花,鲜血和脑浆顿时飞溅了一地。几乎是与此同时,大湖口镇的其他几个方向也如放爆竹般地响起了密集的枪炮声。
由于志愿军的进攻突然迅速、火力猛烈,大湖口镇的日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绝大多数鬼子还没来得及抵抗就被战士们给收拾了。剩下的鬼子虽然凭借着镇子里的房屋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但在志愿军优势兵力、凶猛火力的打击下,也如同螳臂当车一般,很快被消灭了个一干二净。突袭大湖口的战斗只不过半个小时就顺利结束。
当邢亮带领着包括新苗军在内的大部队赶到大湖口镇的时候,镇内的枪声已经全部停止了。看到志愿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又打了一次胜仗,干脆利落地收复了大湖口,新苗军中上至吴汤兴,下至普通的义军战士,都对志愿军佩服得五体投地。
顾不得理会全体义军官兵眼神中的崇拜之情,邢亮转身对萧山、吴汤兴等人说道:“兵贵神速,我们不宜在此耽搁太久。除了二营和飞豹突击队在稍事修息之后再跟进外,其余部队”扫了一眼那些一进大湖口镇,就东倒西歪躺了一地的新竹义军,邢亮又改口道:“一营、三营要立即向杨梅镇进发。”
邢亮的体谅,让吴汤兴、徐骧和姜绍祖三个豪爽的客家汉子一下子涨红了脸。不过,他们也知道连续的战斗,以及如此高强度的行军,已经让手下的弟兄们吃不消了。即使逞强跟着,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还不如在大湖口多休息一会儿。可志愿军为什么看起来还是那样精神抖擞?他们从台中赶过来已经走了三天,这两日更是一点儿也没闲着,难不成他们都是铁打的!
中坜位于台北和新竹之间,由于它距离两地的距离都不算远,因此日军在发动南侵攻势后不久,就在此设立了一个规模庞大的兵站,以之做为进攻台中的后勤补给基地。
红日已经西沉,晚霞像火焰一般燃烧,遮掩了半个天空。尽管早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但形势的急转直下和扑朔迷离,却让日军近卫师团第一旅团旅团长川村景明少将丝毫都提不起食欲来。
第一旅团在这次武力攻台的行动中,可以说“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为天皇陛下立下了赫赫战功。虽说第一联队在攻打狮球岭时受到了一些挫折,损失也很是惨重,可这并没有影响大和勇士们的斗志,澳底、三貂角、基隆、沪尾和台北都是第一旅团率先攻占的。自发动南下攻势以来,第一旅团更是奋勇作战,连克杨梅、大湖口、新竹,顺利打通了进攻台中的道路。然而,就在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的时候,形势却突然变得让人难以把握起来。先是支那人以前所未有的勇猛发动了反攻新竹的攻势,迫使自己不得不派兵前去增援;然而已经将近两天的时间了,不但增援部队音信全无,与新竹城的通讯联系也突然中断。新竹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入台以来,良心大大坏了的支那人破坏通讯和铁路,是经常的事情,可是他派出去维护电报线路的工兵也是一去不复返。这一系列的不正常,不得不让他做出最坏的打算
想到这里,川村景明少将狠狠地摇了摇头:新竹城尽管形势非常不利,但第二联队毕竟还有2000余人的守卫部队,不可能这么快就虽然自己这里再也派不出援兵,但比志岛支队在自己的一再催促下,于今夜就能赶到中坜。只要新竹能够坚守到明天,那些不利的局面就会有回转的余地。
然而,就在川村景明还在为新竹的命运忧心不已之际,却未料到自己也已经落入到了敌人的包围之中。志愿军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连克复了大湖口、杨梅之后,终于在当晚7时30分,风尘仆仆地赶到了中坜镇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