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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拿她要当人质,咱们兄弟的性命那是万无一失啊!哈哈哈哈!”
那人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响,到了后面竟毫不掩饰的“哈哈”大笑起来。那人一阵“哈哈”还未笑完,一只瓷碗就飞了过来,正正的砸在了他的头上,摔成了四五瓣。
“是谁,他妈的,谁敢打老子,是不是活腻了?”那人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看了看那个向自己扔碗的黑黑的乡下少年,再扫了一眼,同桌的一个小小的红衣小曼和一个老和尚,便气势汹汹的向那边走去,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少年。
那人刚经过一张桌子边,突然感到脚下一绊,开口大骂一声:“他妈的!”突然,剑光一闪,一个又粗又大的头颅猛然飞了起来,直直的落在了刚才那人吃饭的桌子上,尸体则“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那头颅一直到了落在桌子上“他妈的”三个字,还未说完,还在一张一合的说着。
“杀人啦!”一些酒客看到小店里出了人命,立即急忙忙的冲了出去,连酒店的老板也赶紧溜了出去,却还有许多人没走,那些都是江湖中人,却也都挺身站起,拉出了刀剑,眼光齐刷刷的射到了刚才出剑的那人身上。
那人一身黑衣,头上却缠着一圈白布,一把样式极为古朴的剑平放在桌上,好象根本没有动过的。看模样,那人也只不过二十六七岁,却是满身的杀气。
“你是谁?”那姓“龚”的站起来,向他厉声喝道。
那人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自顾自的得长饮了一杯酒,平静的说道:“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华山莫不霏。”
“莫不霏?那个华山派掌门?他如何会在这里?”梅霖心里的一串疑问,尚未问完,连那姓龚的都没反应过来。
只听“刷刷”却有几张桌子上的壮汉短刀出鞘,飞身跳了过来,包围了那张桌子,其中一人用短刀一指正放下酒杯的那人,大喝一声:“原来是你就是逃犯莫不霏,我帮堂主有令,遇到你格杀无论!”
接着,又有一名壮汉举起手中的短刀,在空中扬了一圈,大声喝道:“天神帮在此办事,闲杂人等立即避开!”
这一嗓子还真管用,其余几桌本来还仗着自己有点势力,想在这里看看热闹的,一听这话立即不声不响的乖乖的溜了出去,连那姓龚的,也不为人注意的溜之大吉了。
整个酒店里除了天神帮的这**个壮汉,就只剩了这桌上的一个黑衣人,和另外一桌上的两个乡下兄妹,外加一个半脸白胡子的小老僧。那小老僧的一双老鼠眼一转,看到其中一个壮汉气势汹汹的向着他看了过来,立即笑迷迷的走上前去,问道:“打架啊?这么好玩的事,算我一个成不成?已经四十年没人陪我玩过了?”
“你找死?敢惹我们天神帮?”那壮汉口中说的虽凶,却没有动手,而且说话的时候,看着离那黑衣人最近的一个人,显然是在等待命令。
那带队的显然也还没想好是不是要对这和尚动手,因为天神帮帮规极严,无故欺负平民百姓是大错,当然如果对方诚心找茬,那又另当别论。
这时,那小老僧老鼠眼一转,胸脯一腆:“天神帮?天神帮是什么东西?天神帮里是不是净些神仙啊?”
小老僧不谙世事,这句话听到天神帮弟子耳里,却是一种明显的侮辱。
那带队的使了个眼色,刚才那壮汉大喝一声:“你找死!”
一招“力劈华山”搂头盖顶的向着那小老僧那大脑袋剁去,这一刀如果剁实了,非把小老僧一分两半不可。
眼见,短刀已经到了小老僧的头顶,小老僧却笑咪咪的一点躲闪的意思都没有,突然剑光一闪,那短刀的刀刃呼一声直飞了出去,插到了酒店的柱子上,深入半尺。
“给我杀了逃犯!”那带队的一声命令,七八柄短刀齐齐的向着那黑衣人砍杀过来,就连被斩断短刀的那名弟子,也抄起一张木凳,狠命的向着那黑衣人的脑袋拍去。
“喂!你这坏小子,竟敢打扰我打架的乐趣!”那小老僧伸手轻轻一推,不知为什么那黑衣人突然“呼”的一声倒飞到窗外去了,自己则代替那黑衣人的位置。
这一置换,那七八柄短刀加上一张长登都招呼到了他身上,那些短刀堂弟子短刀已经出手,不用说本不想回收,就算收也已经来不及了。
短刀堂弟子向来训练有素,七八柄刀一出,自然而然的封闭了所有的退路,而且势道劲急,这次没有相救这不知名的老和尚看来是必死无疑了。
这时,那带队的已经开始打算如何向堂主汇报这件事了,免得被堂主怪罪为滥杀无辜。
却见那老和尚大脑袋一摆,肚子一腆,喊道:“开!”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就像是发生了一次惊天动地的大爆炸,那八柄短刀四射而出,后面跟着的是九名壮汉那五大三粗的身子,紧接着的是砖瓦石块,连大屋顶也“轰隆”一声掉了下来。
那小老僧站在一堆废墟上,不停的搔着自己的光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看到那哼哼唧唧正在爬起的短刀堂弟子,急忙奔了过去,扶起人家,一脸的歉意:“对不起,小子。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如何会弄成这样?”
那壮汉气呼呼的甩开了他的手:“前辈,功力非凡,我辈不是对手,但我天神帮绝不会善罢干休。不敢请问前辈高姓大名?”
刚才大爆炸发生时,香姑见机极快,把梅霖拉着纵了起来,再加上无根注意到了他们,没向那个方向发力,因此两人安然落在了瓦砾上,一点也没受伤。
梅霖一听,天神帮弟子要问无根的名字,怕他说了出来,与天神帮结下怨仇,再多一个劲敌,急忙插话道:“喂,无根,你想拆房子也用不着使这么大劲啊?”
那带队的向着无根一拱手:“无根大师,今天我们认栽,后会有期!”说完,带领几名弟子就要离去。
突然,那个黑衣人拨剑出鞘,极为迅速的围着那几名弟子转了一圈“扑通”一声,那几名弟子倒成了一个圆圈,每人的咽喉上多了一道血迹。
“喂,坏小子,你为什么杀了他们?”无根上前一把抓住了那黑衣人的衣领问道。
眼见无根脸泛怒色,要大大不利于那黑衣人,梅霖却上前说道:“无根,放开他。莫掌门,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那三个武圣人哥哥呢?”
莫不霏用鞋底擦了擦长剑上的血迹,收剑入鞘,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梅霖的相貌,只见是一个黑不溜逑的乡下少年,而且只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竟称华山三老为哥哥,不禁大为诧异。
突然,莫不霏想起了“武圣人”这三个字,是昔日华山一位十二三岁的访客送给华山三老的专用称呼,自此华山三老常自称为华山三圣,莫非这个乡下少年是他?再看看年纪,应该是他,没错。
莫不霏突然跪了下去:“这位想必就是梅兄弟,我那三位师哥,华山三老已经丧生在天霸掌下。”说完之后,放声大哭。
“死了?不会吧?”梅霖张大嘴,半天没有合扰来“为什么这么快就死了?人难道真的这么脆弱?我还没好好与他们谈谈呢?再说,他们那么高的武功,怎么会这么容易死呢?”
梅霖再一听到是丧生在天霸掌下,那就假不了了,梅霖急忙也赶紧扑倒在地,放声大哭起来。
这是基本的礼节,如果家里有亲人去世,见到亲戚都是要下跪报丧的。那莫不霏一派之长,也不能免除在礼节之外。梅霖虽然不太懂这些,也知应当陪着掉几滴眼泪。
当即,两人哭了半晌,连那小老僧也瞪着一对老鼠眼,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唔唔的哭了起来。
香姑一拉他的衣袖,问道:“你哭啥?”
那小老僧转动着一对茫然的老鼠眼,对曰:“不知道啊,他们哭我就哭啦!”
最后,还是莫不霏先止住了悲声,恨恨的说道:“建康一役,我华山派尽丧于天神帮之手,只剩我一人苟活于世间。我莫不霏发誓一定要消灭天神帮,为我华山派报仇血恨!”
梅霖也止住了悲声,问道:“莫大哥,那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做?”
莫不霏沉吟了一下,正在考虑随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一个还不了解的人是不是一种危险时,却听梅霖笑道:“莫大哥,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获得一个强大的外援。而获得外援的办法,莫过于去参加比武招亲,当然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话!”
莫不霏听梅霖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也就不再隐瞒:“不错,我确是这么想的,无论如何我都要去武当山走一趟!”
梅霖又笑了:“那我正好顺路,因为我也要去参加这个比武招亲。咱们两人联手,总比一个人机会大点!”
一片半黄的枯叶从一颗高大的树上,慢慢悠悠的落了下来,宣告着它的生命的结束,亦或是生命的重新开始。那飘落的轨迹就好象是它一生所走过的旅程。
那片枯叶是不幸的,因为它并没有落在泥土中,而是落在了一个人的脸上。
有水流在它的身上,这是它最后的知觉。不过,它终于感觉错了,那不是水,而是泪。
“你奶奶的,怎么遍地都是伤心人?”梅霖感到了前方那片浓重的悲伤,不禁感慨到。
这时,他们正走在一片树林里,因为莫不霏刚杀了九名天神帮弟子,他们不愿再与天神帮正面冲突,而莫不霏又不愿化装前行,所以他们只好走这偏僻的地方了,没想到这样偏僻的地方竟然还有人在伤心。
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年倒在树下,任凭泪水像小河一样无声的流淌,只是不断的举起右手向嘴里倒着酒。
那酒极烈,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辛辣之气,小老僧鼻子使劲一嗅,大叫一声:“好酒!”“嗖”的一声窜了过去,向着那人说道:“小伙子,有什么伤心事呀?给爷爷讲讲,爷爷帮你出气!不过,你先得给爷爷点酒喝!”
说着,小老僧就伸手去拿那人手里的酒坛。那人突然睁开通红的双眼,怒道:“滚开!”
小老僧吓的一下子跳了起来,委屈的说道:“不给就不给,你凶什么凶?”
这时,香姑也走了过来,一拉无根的衣袖,笑道:“他是个疯子,我们走,不要理他!
莫不霏走到他身前,抱拳一礼:“这位朋友,是不是又是那些害人的天神欺辱于你!”
“不是,”那人讨厌的别过头去,又往嘴里倒了一大口酒,却因为脖子扭着,酒没咽下肚去,剧烈的咳嗽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哎哟”一声,一个人绊在了少年的脚上,接着一个脑袋急速的向着他的头压了下来。
那少年连忙一伸左手,推住了那个身子,正准备大声斥骂,眼前那张脸上却露出了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耳中的声音也如阳光一般的晴朗:“真对不起,我是个瞎子!”
那少年睁大了已经有点迷茫的眼睛,看了看那张脸,这是一张虽黑却十分年轻的脸,看来比自己还要年轻一二岁,尤其是嘴角挂着的微笑,是那样的纯净,仿佛这世上根本没有忧愁之事,当然好象还带着一点点说不出的神秘。
“你是谁?”那少年的舌头也有点大了。
“过路人,人生的旅客!”那张嘴咧开笑了。
“你为什么这么开心?”
“我为什么不开心?”笑容依旧。
“因为你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
“谁说我看不见?我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你又为什么这么悲伤?”
那个少年坐了起来,顺便也把梅霖扶了起来,大声说道:“因为她求我去武当山参加比武招亲!”
“她为什么要你去参加比武招亲?”梅霖好奇的问道,看来有许许多多的人都对这比武招亲有兴趣啊!难道他也认识月姐姐?那个她又是谁?这少年好象并不太情愿去啊!
那少年仰起头,拼命的往嘴里倒着酒,却再也倒不出什么来了,那酒坛早已是空的了。那少年一甩右手,把酒坛远远的扔了出去,充满苦涩的道:“因为她要报仇!”
“报仇?比武招亲能报仇?”梅霖越来越感到好奇了。
“不错,是报仇!她的爹,也就是我的师父四年前死在别人的手上。这四年来,我们躲起来苦练武功。但是我们知道就算我们再练四年也不一定是那人的对手。更何况,她根本就等不了四年。她求我去参加比武招亲,是为与武当派联姻,借助于武当派的力量替她报此大仇。可是可是,我我即不愿意违背她的意愿,更不愿去娶那个什么武当派的宫主。我我我真想自杀!”那少年说到这里,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又从腰里拿出一个酒葫芦,拨开塞子,又开始往嘴里倒起酒来。
“哈哈哈哈,”梅霖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那少年使劲瞪着一双通红的双眼,不明所以的看着梅霖,问道:“你你笑什么笑?有有什么好笑?”这一次,那少年连吐字都不清晰了。
梅霖又笑了半晌,才一边笑着,一边说道:“哈哈哈哈,我笑你们太天真了,你奶奶的,我以为你为了什么事这么伤心难过?原来是为了这事,我看你还是不用伤心了,因为你去不去都一样,就算去也是白跑一趟。你以为那比武招亲是那么容易的事?我看那比武招亲比你们报仇还难一百倍,你要是有比武夺亲的本事,那什么样的仇都能报了!”
那少年听到这话“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却是歪歪扭扭站立不稳的说道:“我不信,我跟着师父苦练剑法,至今已八年有余。除了那些年纪已大的武林前辈,没有多少人会是我的对手。”
“哈哈哈哈,”这一下子,梅霖笑的简直直不起腰来,梅霖向来以为老子天下第一,这时经过多遇磨难,阅历大增,才知这世界实是“天外有外,人外有人。”任何人都难称“老子天下第一的”
如果在数年前听到这句话,梅霖必定会大加赞赏,而且深表同感。这时,听到那少年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句话来,不禁差点笑掉了大牙。
这时,小老僧、香姑和莫不霏听到梅霖在后面,又说又笑,不禁都走了回来。小老僧看到梅霖笑的那么开心,急忙上前问道:“喂,什么事这么好玩,告诉我行不行?”
梅霖一边弯着腰,一边用手指着那少年,向大家说道:“他说,他是天下第一,你们说可笑不可笑。”接着,梅霖转过头来对那少年说:“你从我们这些人里,随便选一个,如果你能胜了,你再称天下第一也不迟!”
那少年倒也老实,梅霖让他比试,他就比试,当即转着昏花的眼睛,四处看了一下,见小老僧年纪太大,不适合;香姑年纪太小,而且是个女的,不适合;梅霖是瞎子,不适合;当即用手一指莫不霏,道:“我选他!”
莫不霏也不言语,缓步上前,举剑作礼,道声:“请!”
那少年也从腰间拨出长剑,甩了甩头,努力使自己清醒了一些,剑尖向下,说声:“得罪了!”
那少年眼睛一亮,正要出手,突然传来了个女孩的声音:“师兄,原来你在这里?”
接着,从树后转出一个身穿淡红衣服的女孩来。
梅霖的脑中立即出现了一股淡红色的灵息:“原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