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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六岁之后,我开始喜欢不务正业多过上进,而大哥就不一样了,还是那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刻苦和努力,他的付出是周边的人都看得到的。而周边的人,看到的我,只是偶尔用功,然后用大把大把的时间跟颜颜一起玩。
我真的以为,从此,父王和母后将会放弃我,去关注大哥。十一岁那年,大哥被送去了皇储所,所谓皇储,是将来极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人。只是,我错了,大错特错。
在我十岁那年,某天,母亲遣去了宫殿里的奴才们,突然问我:“谦儿,你是不是相当太子。”
听到这样的严肃的问话,我愣了,难道我身上哪里表现出了这种意愿吗?
我摇着头,更是疑惑。
哪知道母亲却会错了意,道:“孩子,别怕,说实话,告诉母亲。我知道这么些年来,你都故意将自己隐藏在了你大哥的身后。”
我木然了,原来我的故意,是这么明显吗?但是,我真的无意于皇位:“母后,虽然我是有意屈居大哥之下,但是,不是为了皇位。”
“真的?”这一次的疑问却是男人发出来的,我知道,这是父皇的声音,但是父皇又怎么会在这里?
闻声,父王却从殿后走了出来,母亲的脸上闪过一丝惊俱,但又于顷刻恢复,欠身道:“皇上吉祥!”
“谦儿,告诉父皇,为什么不要皇位?”父亲来到了我跟前,问着与母亲相似的话题“从小,父皇就知道你很聪明。”
原来,父皇和母后都这么认为,以为我有意于江山,以为这些年我是有意掩藏自己的锋芒。他们都不了解我。
“因为大哥肯努力,他适合江山,我不适合。”我的回答其实是是而非,我只不过不喜欢皇宫里的刀光血影罢了。
“可是,父皇觉得你很适合。”父皇却是这么回应我,惊得我抬头木木望了望他,又望了望略显喜悦的母后。
“请父皇收回成命!”随之,我便是一跪“儿臣今后只想娶自己所爱的女人,只对一个人好。”
父皇显然是没有料到,我会以这样的话来拒绝他的圣意,恐怕也不曾料到会是这样的借口。而母后,却只是皱了皱眉,又开了颜,我仿佛又看到了多年前,我第一次藏起自己的光芒时,母亲的表情,似乎她早已洞察了先机。
那一天之后不久,大哥被立为了太子,而我成了谦王,搬出了宫里,赐住谦王府。
又过了七年,父皇离去,父皇母后之间感情伉俪,而后母后也随之而去。大哥则于同年成了圆方的新帝。
大哥为帝的第二年,开始选妃。而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那个名为代笙的男子,出现了。其实还出现的,还有那个叫做芳菲的奇女子,只是,在我的生命中,代笙的出现却让一些本该朝着我所期待的方向发展的东西,改变了轨迹。比如说,莫颜。
从前,会在我身边撒娇,顽皮的女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个开始有点小忧愁,闷闷气的小女人。
其实,代笙最开始出现在成王府,出现在颜颜与我谈的话里时,我并不放在心上。我知道,这都是因为颜颜之前没有遇到过这样神奇的人,能推知过去将来,好奇总是难免的,她还是小女孩,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是。
只是,渐渐的我的不在意,却导致了后来,颜颜的执着和我的痛苦。
某一天,我才猛然发现,颜颜的话里三两句总是离不开那个男人了,而她的小孩子的骄纵不见了,反倒是小女人娇态慢慢显现出来。他总会向我问这问那,问的问题都是这样的“你们男的遇到什么会如何如何?”我这察觉到,不知不觉中,颜颜已经爱上了代笙。
托了芳菲的福,总有机会,我会跟颜颜,代笙一起出去,偶尔大哥也会加入我们的行列,当然是在他不忙的时候。而那段日子里,我明白了很多,颜颜深深爱上了代笙,而代笙似乎是知道的,但是又没有明确的答复,与此同时,他好像对芳菲还有某种情愫,而大哥呢,很明显,是喜欢芳菲的,但是芳菲又好像总想逃走。
总之,我既是一个当局者,也是一个局外人。没有人知道,我早已在很久之前爱上了我的堂妹。我以为,谁都不知道。以至于,她后来居然来找我帮忙,为她和代笙牵红线,我也要一脸大度的做下去。
那时,芳菲已经成为了大哥的妃子。而颜颜则已经到了非他不嫁的地步。
于是,有了一场才子宴。
给读者的话:
嘿嘿,莫子谦第二章稍后第三章今番外三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