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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儿跟女人睡觉你能不眼馋吗?你能忍得住吗?”
“怎么就忍不住?不跟女人睡觉会死啊。”
“你有四个老婆,你当然可以这么说。”
“可你一个老婆也没有,你就忍不住吗?”
“我忍得住,并不代表别人也忍得住,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哈哈”罗归正捧腹大笑,笑得叶枫直起鸡皮疙瘩。
这时,罗猛端茶进来了,他见大哥的情绪非常好,便笑着问:“大哥在笑什么?”
“啊。没你的事,你出去吧。”罗归正强忍住笑对罗猛说。
“是。”罗猛放下茶具就退了出去。
叶枫看罗猛出去了,低声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撒谎啊。哈哈,你刚刚说你身边有女人,不想娶我妹妹。如今又说你忍得住?有女人你还忍什么忍啊?哈哈”叶枫的脸红到了耳朵根,他大声道:“别笑了!总而言之,这件事是你做的不对!”
“我有什么不对?”
“你纵容手下的士兵**民女,你还敢说你做的对?”
“是这些女人勾引我的士兵,根本就不是我的士兵去**她们!”
“你先把江署长放了!”
“我就不放!”
“你拘押他有什么理由?”
“他敢辱骂我!辱骂我的军队!这就是理由!我就不放他,除非他向我磕头道歉!”
“你,你,你!你混蛋!”叶枫气得混身颤抖,他转身抄起那个空的茶壶猛的摔在了地上,碎片四溅!
罗归正看叶枫跟自己发脾气,还骂人,更是气得虎目圆睁,那股蛮劲儿伴随着怒气涌了上来。他浑身的肌肉绷得很紧,用力握着的两只大手发出“啪,啪”的骨节响声。
叶枫也怒视着他,毫不退缩。
罗归正一字一顿地说:“要不是看在你曾经救过我一命的份儿上,我今天就废了你!”说完一甩手就往大帐外走去。
叶枫突然意识到事情要糟,他本来并没有想跟罗归正翻脸,可是话赶话就赶到这儿了。
自己一冲动,情绪就有些失控,不知怎么竟发了火,还骂了人。他在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句,也顾不上有没有台阶下,连忙伸手一把拉住了罗归正的衣服。
罗归正气极而笑,他看着叶枫拉着自己衣服的手,冷笑道:“你想怎样?这可是在我的大营里,你还想限制我的自由?”
“不敢。帐外都是你的兵,而且就是没有这些兵我也打不过你。你想去哪儿谁能拦你。我只是想跟你把理讲清楚。若是你觉得理亏,不敢跟我讲,那就请自便。”叶枫说到这里松开了手。
“我理亏?笑话!”
罗归正话还没说完,就听门外有人喊道:“大哥。许先生和李权兄弟要见你。”
罗归正一愣,然后用怀疑的目光看了一眼叶枫。
“你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请他们来的!”叶枫一脸无辜的表情。
“进来吧。”罗归正大声说道。
门帘挑起处,走进来三个人。最前面的是罗猛,身后跟着许德昌和李权。
罗猛向罗归正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
许德昌笑道:“我和李权兄弟听说你们这里出了点儿事情,就跑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是啊,是啊。”李权也笑着点头。
“来的正好。你们看看,你们看看。”罗归正指着大帐里满地的碎瓷片说“他竟敢在我的大帐里冲我摔茶壶,发脾气,还骂人!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二哥啦!”
叶枫忙抢着说:“大哥,三哥。什么事儿都有个前因后果,他扣压江署长不放我才”
“行了!都别说了!”许德昌瞪着眼睛大怒道。别看许德昌平时笑眯眯的一副和气生财的样子,可发起脾气来还真有几分官威。
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
许德昌看了看一脸怒容的罗归正,又看了看歪着头一脸不服气的叶枫,又看了看满屋的碎瓷片,大声说:“不管怎么样,四弟,你发脾气摔茶壶就是不对!骂人就更不对了!你要向罗兄弟道歉!”
叶枫一脸的不情愿。李权偷偷扯了扯叶枫的衣服,示意他前去道歉。
叶枫无奈,走到罗归正面前深鞠一躬,有些不情愿地大声说:“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骂人!更不应该摔茶壶!我向你道歉!行了吧?”
罗归正指着叶枫对许德昌说:“你听听,你听听,他说话的口气,哪里像道歉?简直像吵架。”
许德昌拉着罗归正的手笑道:“行了,行了。他年纪小,爱冲动,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再说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认个错就行啦。大家都是好兄弟,别为了别人裤裆下的那点破事儿伤了咱们兄弟之间的情义。什么事儿都高不过一个‘理’字,叶兄弟是一城之守,罗兄弟是皇帝陛下御准的帝国将军,你们两个都是有身份的人,有什么事儿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呢?”
许德昌拉着罗归正,李权拉着叶枫,四个人坐在一张桌子边上。许德昌和李权自觉地坐在了主位,也没有人安排,他们二人就俨然以调停者和裁判者自居了。罗归正心眼儿实,看不出这里面的名堂,也就没有反对。
罗归正和叶枫面对面坐了下来。然后,两人各说各的理由,都认为自己没错,而是对方不讲理。叶枫认为罗归正管理士兵不严,导致了**案的发生,而且还蛮不讲理地扣押了江署长。罗归正认为他的士兵受到民女的引诱才发生不轨的行为,责任不在士兵。而那个江署长开口就骂人,而且严重歧视野战军团士兵的出身,理应受到惩戒。
双方说完之后,都眼巴巴地望着许德昌和李权来给做个公正的评判。
许德昌想了想,慢条斯理地说:“我认为是叶枫兄弟没道理!”
“我怎么没道理啦!”叶枫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李权拉着叶枫的胳臂说:“你先坐下,听大哥把话说完。”
叶枫一脸不服气地坐了下来。
许德昌说:“你当然没道理了,俗话说捉贼拿脏,捉奸拿双。你拿到没有?你没有证据就说人家**,就是**了人家也不承认啊?”
罗归正听得有点儿不对劲,将眉毛拧成了个疙瘩,张着一双虎目瞪着许德昌。
许德昌赶紧把话拉回来说:“何况人家根本就没有**啊!是吧,你没有证据就说人家**当然没道理了。”
叶枫张嘴想辩解,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好歪着脑袋谁也不看。
罗归正笑呵呵地望着叶枫,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许德昌接着说:“那个巡警署署长就更不对了,罗兄弟以前是当过土匪,这不假。可人家现在改过从善啦!人家为了咱们帝国救下了监军将军鲍超,还冒死将他护送到东都城,这是多大的功劳啊!在卢龙城最危急的时刻,人家挺身而出,领着清风寨上两万多兄弟将咱们救上了黑虎岭,这是多大的恩情啊!咱们来到崎峰谷就遇到了春荒,把人家的存粮吃光了,人家二话没说,带头翻过雾山到巴特隆的老窝去抢粮,这是多大的义气啊!这么了不起的军队怎么能遭受辱骂呢?”
李权笑道:“是啊,二哥和他的兄弟们是皇帝陛下亲自下诏赦免的,这个署长还歧视二哥就是对皇帝陛下的大不敬!我觉得把这个署长关起来还是轻的呢。”
这番话,说的罗归正心里热乎乎的,他总算遇到知音了。好在罗归正是条汉子,没有动不动就淌眼泪的习惯,他只是感叹了一句:“天下还是讲道理的人多啊。”
叶枫不满地瞥了罗归正一眼,他听出了罗归正的言外之意:像叶枫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实在少见啊。
许德昌非常严肃地说:“在我眼里,罗兄弟就是个深明大义嫉恶如仇的大英雄!大豪杰!是个时时刻刻都把国家和人民放在心上的帝国将军!这样的将军带出来的军队里怎么可能有**犯呢?”
李权非常认真地说:“是啊!我也不相信!二哥为人多么正直啊!他怎么可能姑息包庇**犯呢?”
罗归正被说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他谦虚地笑笑说:“两位兄弟太过誉了。我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的,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好。不过,想当年,我落草为寇也是被奸人所逼啊!我走投无路才干起这打家劫舍的勾当。谁天生就想当强盗呢?没办法啊!我就是打劫也只劫那些有钱人,从来没欺侮过穷人!更没欺侮过女人和孩子!我当年在西北也是个响当当的汉子!怎么可能领着兄弟们干那欺男霸女的勾当,你们要不信可以下山去打听打听!”
许德昌笑道:“我当然信啦,否则当年在庆阳城的时候我也不会出手救你。”
李权也笑道:“我在庆阳城的时候,就有所耳闻,二哥是个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的英雄好汉!”
罗归正被两个人忽悠得晕晕乎乎,有点儿找不着北了。他赶紧跑到帐外吩咐罗猛准备酒宴,他要把两位知音留下来喝酒。高山流水,知音难觅啊,如今一遇就遇到两个,不容易啊,怎么也要留下来喝几杯才行!
当然叶枫不在被留之列。
可这个小家伙竟死皮赖脸地坐在那里不走!罗归正觉得自己比叶枫年岁大,轰这个小家伙走显得太没肚量了,干脆来个不理不睬,让他自己觉得没趣儿。
叶枫丝毫也没有觉得没趣儿,酒席摆上之后,他竟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李权的下手,自斟自饮了起来。他自顾自吃喝,头也不抬,话也不说,连看都不看罗归正一眼,只是偶尔抬头看看门外,好像在等着什么。
罗归正也不理他,和两位知音觥筹交错地喝了起来。
酒刚过三巡,就见罗猛跑进来禀报道:“大哥!外面来了好多老百姓!”
罗归正头也不抬地说:“来就来吧,传令下去,敢闯军营者,格杀勿论!”
罗猛说:“这些老百姓抬了三十几个担架,摆在了营门口,担架上的人脸上和身上都蒙着白布。”
“他们什么意思?把死人抬到我的营门口来了?”罗归正气得站了起来。
“好像不是死人,白布下的人还在动,而且还有哭泣声,听声音像是女的。您还是出去看一看吧,营门外的人越聚越多了。”
叶枫一边喝酒,一边偷偷露出了坏笑。李权悄悄竖起一根大拇指朝叶枫晃了晃。叶枫笑着向罗归正的背影努了努嘴。
李权会意,忙站起来说:“二哥还是去看看吧,别让这帮老百姓觉得咱们理亏不敢出去见他们。”
罗归正冷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走!看看去!”
在罗猛的引领下,兄弟四人从中军大帐来到营门前。只见营门前聚集的人更多了,很多人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边哭边骂,那哭骂声随着罗猛等人的走近而越来越响!
罗归正来到营门外看了看放在地上的三十多个担架,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把这些担架抬到这里来干什么?”
有一个哭得最凶的中年男人从地上站起来说:“启禀大人,小人的妹妹被您手下的士兵**了!我是来向大人您讨个公道的!”
“你胡说!”罗归正怒道。
“真的大人!我妹妹因为拼死不从,被那个畜牲打得遍体鳞伤,大人不信可以验伤啊!”“是啊!不信可以验伤啊!”旁边跪着的好多人都哭喊道。
罗归正显得有些束手无策,他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许德昌,许德昌附到罗归正的耳边低声说:“兄弟,不能在这里验啊!若是验出伤来了,兄弟的面子上恐怕会不好看。”
“那怎么办?”罗归正低声问。
“先抬进大帐里去,然后咱们再从长计议。”
罗归正点了点头,让这些人抬起担架进了营门。罗归正气乎乎地走在最前面,其他人小心谨慎地跟在后面。
那个自称妹妹被**的人偷偷跑到叶枫跟前小声说:“我等奉夏提督之命将这些女人抬来了。”
“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叶枫低声责备道。
“启禀大人。这些女人的家人死活不让抬出来,说是太丢脸了。我们费了半天劲才把她们劝出来。”
“好。这事儿要保密!尤其不能让柳明秀大人知道,她要是问起,就说是家人自愿抬出来的。”
“知道了。夏提督让我问您,您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没有了,去吧。别露出破绽。”
“是。”那个人退下了。
那三十几个担架被抬进中军大帐之后,罗归正就把抬担架的人哄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罗归正、罗猛还有许德昌、李权、叶枫这五个人。
由于大帐里安静,躺在担架上的女子的哭泣声显得十分刺耳。
这此起彼伏的嘤嘤哭泣声弄得罗提督不胜其烦,他皱着眉头,大吼道:“别哭了!”这一声如雄狮怒吼,震得众人耳朵嗡嗡直响,那嘤嘤的哭声也随即消失了。
罗归正走到一个担架前,蹲下身子,掀开白布的一角,白布下露出一个女子青肿的面孔和满脸的泪痕。
许德昌和李权夸张地惊叹道:“伤得真是不轻啊!”“是啊!这下手也太狠了!”
那个女子用手使劲扯着白布,想将自己受伤的脸遮上,可那白布的一角在罗归正的手里怎么扯也扯不动。罗归正面沉似水,松开了手,又去掀看别的女子身上的伤。
许德昌和李权紧跟在罗归正身旁不停地感叹:
“这种事要两情相悦才行,怎么能强逼呢?太不道德了!”
“是啊,你看看这遍体鳞伤的,真是可怜啊。这些人也太没人性了!”
“这简直不是人干的嘛,年纪这么小也不放过!”
“简直就是畜牲!罗兄弟的军中怎么会有这种人呢!若非亲眼所见,我简直不敢相信!”
“真是败类!二哥的脸都让这些人给丢尽了。”
“是啊,是啊,可惜了罗兄弟这一世的英名啊!”“这哪里像清风寨上的好汉干的事啊!二哥的清誉看来要毁在他们手里了。”
许德昌和李权这两面小边鼓“扑咚,扑咚”不紧不慢地敲着,直敲得罗归正面红耳赤,羞愤难当,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大吼道:“别说了!”
大家看罗归正气得眼睛都红了,知道他是真急了,就不敢再说话了。
罗归正脸上的神情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他焦躁地在那三十几个担架前走来走去,最后他站在罗猛面前大叫道:“传令三军!在校军场集合,我要把这群畜牲一个个都给揪出来!”
“遵命!”罗猛赶紧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集合的号角声响了起来,野战军团的士兵排成整齐的队列站在校军场上。罗归正顶盔贯甲,手握腰刀怒气冲冲地登上了点兵台。
叶枫、许德昌和李权站在台下看着。
罗归正命亲卫队抬着担架上的女子沿着军列一排排地指认,指认出一个**犯就拖到点兵台前当场打八十军棍。直打得这些家伙鬼哭狼嚎,皮开肉绽,血肉横飞,有的扛不住,当场就断了气,体质好一些扛住了的也只剩下了半条命。
罗归正命人把巡警署署长江石放了出来,然后把那些半死不活的**犯都交给了他。江石看罗归正漠视帝国法律私自行此酷刑,就想上前找他理论,却被机警的叶枫拦住了。叶枫拉住江署长的手低声说:“我的署长大人,我把这些**犯给弄出来就很不容易了。你别再招惹他了行不行?”
“可是帝国法律”江石觉得叶枫说这话显得很没觉悟。
“现在不是非常时期吗?安定团结最重要。我问你,这些**犯交到你手里,能不能平息民愤?”
“能是能,可是”
“别可是啦!你赶紧把老百姓安抚好!若是还聚在军营门口闹事,我就撤你的职!”
“是,是,城守大人说的对,安定团结最重要,我马上就去安抚百姓。”江石是个聪明人,帝国法律跟个人的饭碗相比还是饭碗重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