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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三章各国发展
就当罗凯带领着他的国家蒸蒸日上之时,远在世界的另一边,各国局势愈演愈烈。
虽然欧洲大陆各大国在1870年坐视法国被普鲁士击败,德意志获得统一。但是英国很快发现,统一的德国已经在欧洲大陆上占据了支配地位,并且很快成为了欧洲最强大的国家,比之前拿破仑三世统治下的法兰西第二帝国更难以捉摸,更难以对付。至于俄国,虽然利用普法战争挣脱了克里米亚战争中英法施加的外交枷锁,但是对于今后再也无法插手德意志内部事务,失去普鲁士、奥地利和南德意志诸邦之间纠纷的仲裁者的地位感到懊恼,更不用说卧榻之侧崛起一个新巨人对俄国的冲击了。总而言之,欧洲大陆的中心出现一个统一强大的德意志帝国,对所有的欧洲大国都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在这种既遭受大国包围,又对包围的大国形成冲击的态势下,俾斯麦的欧陆政策是在孤立法国的同时,防止出现一个反对德国的大同盟。为此他殚精竭虑地编织他的大陆联盟国家外交体系。在这个体系中,德国维持着与俄国的传统友好关系,与奥匈帝国则建立密切的联盟关系,不仅是为了防止奥匈帝国跑到法国的阵营中,更是为了对奥匈帝国的外交政策享有否决权,因为奥匈帝国离开了德国的支持便一事无成。为防止俄奥擦枪走火,俾斯麦先后通过1873年“德俄奥三皇同盟”与1879年“德奥秘密军事条约”和“俄德再保险条约”加以约束,防止俄国和奥匈两国脱离德国的外交轨道而自行其是。如果让俄奥两国自行其事,这两国马上就会为了争夺巴尔干地区而大打出手,而德国势必不能置身事外。为转移法国对阿尔萨斯—洛林的注意力,俾斯麦刻意推动法国积极开展海外殖民活动,为的是让法国和英国去争个你死我活。果然,法国在东南亚与非洲与英国争夺得不可开交,在突尼斯又和意大利剑拔弩张。法国因此不能在对德复仇战争中获得英意两国的援助,这正中俾斯麦的下怀。
俾斯麦的外交策略把最大的精力放在欧洲大陆,极力维护欧洲大陆的均衡,避免过多地参与世界事务而导致与英国的利益迎头相撞。但是由于德国自统一后,其经济迅猛发展,对原材料进口地和制成品出口市场的需要与日俱增,因此俾斯麦掌权的后期,不得不对国内新兴的制造业利益集团有所让步,也开始参与全球殖民竞争。而在俾斯麦去职之后,这一利益集团一直在鼓噪建立强大的海军,重新瓜分殖民地。皇帝威廉二世登基以后,顺应了这一利益集团的鼓噪,推行了争霸全球的“世界政策”俾斯麦稳健自制的外交政策被抛弃。继任的首相比洛承认缺乏俾斯麦那种“在空中同时玩八个球的能耐”对德、奥、俄三国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以及这三国与英国的微妙互动关系无法把握,因此只能推行一种相对简单的外交政策,那就是将德奥同盟固定下来,放弃在俄奥之间协调和制约的高难度义务。
俾斯麦之后的德国外交决策者尝试与英国正式结盟以减少海外扩张的阻力,却不管英国有无这样的现实需要和符合英国的外交传统。而且最要命的是,当英国恪守其“光荣孤立”传统不愿意和德国正式结盟的时候,德国外交决策者的想法竟然是通过武力恫吓和施加外交压力的方式来逼迫英国结盟。例如德国皇帝在英布战争期间通过支持布尔人来对英国施加压力,却适得其反。这种简单粗暴的政策完全不符合德国的复杂的地缘政治处境和外交态势。因为英国本身一贯不愿意在欧洲外交情势明朗前就缔结针对未来不确定因素的盟约,而且由于德国咄咄逼人的态度引起了英国的极度警惕——一个有能力绝对保护大英帝国的国家就是一个能绝对摧毁大英帝国的国家,因此德国的友好承诺不具备外交意义。如果德国没有这个能力,那么英国就不需要德国的承诺。如果德国有这个能力,那么英国就必须摧毁德国的这个能力。具有讽刺意味的是,1890年俾斯麦去职以后,欧洲外交的局势就是德国称霸欧洲和挑战英国世界霸权的情势越来越明朗。因此英国不得不与法国和俄国调整在殖民地上的冲突,而一致对付德国。而德国皇帝在屡次遭受英国拒绝之后,却恼羞成怒。更加坚定了要把英国拉下马来取而代之的决心。俾斯麦的外交才能能够同时玩八个球,他的继承者就只剩下玩大英帝国这一个球的本事了——当然最后还是玩砸了。
1870年后的法国推翻了帝制,建立了共和国。执政的ji进党人秉承平民主义与和平主义的雅各宾主义传统和“自由、平等与博爱”的信念,坚决反对殖民活动。法国的殖民帝国的建立完全是由一小撮野心勃勃的冒险家、高级文官、军人和传教士们在或多或少脱离政fu管制的情况下完成的。通过广泛占有殖民地,通过殖民地源源不断的原料输入和市场开发,并且通过巨额资本输出争取盟友和获得大量利息收入,法国增强了综合国力,得以继续在欧洲大陆占据大国地位。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法国三百年来一直梦想获得自然边疆,在欧洲大陆上建立霸权。在割让阿尔萨斯—洛林这个法国当年欧洲大陆扩张政策的最后标志性的成果后,法国反而通过建立世界殖民帝国牢牢地占据了世界强国的地位。虽然法国的欧洲本土只有四千万人口,远远少于德国的六千七百万,但法兰西殖民帝国却拥有九千万的总人口,而且由于其内部实行严格的中央集权统治和事实上没有种族歧视(这是法国文化的传统和优点),其内聚力远远大于实施分而治之,以夷制夷的手腕,内部松散,各行其是的大英帝国,这也使法国在法德外交较量中重新获得了某种均势。
虽然战败了的法国还是欧洲头等强国和世界强国,但是高卢人轻浮傲慢,富于幻想和冲动的民族性格决定了,法国不可能安心于优越的现状,不可能忘记对德复仇,洗刷耻辱和收复失地,而不管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虽然阿尔萨斯—洛林的居民绝大多数讲德语,其并入法国版图是波旁王朝对德扩张政策的产物,但高卢人一贯清楚地记得三十年前的故事,却不记得三百年的历史教训。“阿尔萨斯—洛林”之绳索,同时捆绑住了法德两国,使这两国在外交上失去了弹性和选择余地。法国为了对德复仇,与宿敌英国协调了殖民地冲突,与君主**的俄国成为了盟友,花大价钱争取到了意大利的中立,与传统盟国土耳其和奥地利反目成仇又赔本,却根本不愿也不能与德国达成和解。
“德不胜,义不尊,而好加名于人;人不众,兵不强,而好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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