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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摸著他的”他为难地咳了一声“总之,到了那一步,你便知道该如何做了。”
这次他为了老友的终身大事,可真是丢尽了脸!哪有人用口语传授闺房密事的!
“懂了吗?”席訾轻咳地问。
“噢,懂了。”冰旭日也浮浮噩噩地应声。
“知道就好了。”席訾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若还要他继续解释下去,他也没那能耐,他拍了拍他的肩,鼓励道!“旭日,好好加油,成功就在眼前了。”
冰旭日煞是认真地点点头,决定一试。
夜晚来临,抱著宝贝算盘不知道到哪里去遛达的郡宇恺,终于慢慢地踱步回到他房里,就在他进屋的那一刹那,他就觉得不对劲。
他好笑地看着桌脚,发现那里露出一大截的衣服,摆明就是有人潜人他房里,而且原因不明。
要不,试问有谁见过桌脚还会穿衣服的?
但郡宇恺倒也不以为意,反正有胆子闯人他房里的人,不论是横着数、还是竖著数,有胆的就只有这么一个,他倒是很想知道冰旭日想干嘛?
所以他仍是不以为意地脱著大衣,而见机不可失的冰旭日则是小心翼翼地接近他,可是背对著他的郡宇恺哪会不知道有人接近自己,只是他依旧佯装不知道。
突然间一个撞击,让郡宇恺险些站不住脚,他转身看着不放弃推倒他的冰旭日,不能理解地问:“我可以请问你现在是在干嘛?”
“你现在应该要倒下去了。”冰旭日小声地哺咕,本来以他的力气是足以简单的推倒郡宇恺的,可他却刻意地放轻力道,为的就是怕郡宇恺被他这么使蛮力地一推,若不小心哪里受了伤,他都会心疼的。
听见这话的郡宇恺,倒是特别合作地往床上一倒,冰旭日见状立刻露出笑容,大手急著解开他的衬衣。
“可以告诉我你在做什么吗?”郡宇恺好笑地看着冰旭日猴急的动作。
“煮饭。”冰旭日百忙之中不忘回答c
“煮饭?我可不记得我已经练就一身好比炉灶的功力!”郡宇恺觉得大蛮牛这解释像没解释一样,不过转眼间他的衣衫己被人给解了去,粉嫩的胸膛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之中。
这景象让一个劲儿脱人衣服的冰旭日,一张脸登时羞赧了起来。
反倒是被压住的郡宇恺好笑地看着他,他都没不好意思了,这个大蛮牛在害羞个什么劲?
冰旭日深吸一口气,生怕忘了哪个步骤,只见他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来,然后高高举起、轻轻地落下,就这样平静地放在郡宇恺的胸膛;接著,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了。
他的眼睛煞是认真地看着挑起眉的郡宇恺,似乎在等著什么变化:只可惜这情形持续了好一阵子,就是没起任何变化。他狐疑地想,当初席訾不是说只要把手放在郡宇恺身上,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吗?为什么现在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郡宇恺轻咳了几声,强忍狂笑的冲动,佯装正经地问:“我可以请问你,我这模样要持续多久吗?”
他很乐于配合冰旭日的无礼动作,很想要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但是这样没缘由地等下去,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
“嗯,再等一下下就好了。”冰旭日老实的回答,目光盯著自个儿的手看。
“一下下?”郡宇恺满肚子的不解,但心情还称得上不错。”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我才没有。”他小声的咕哝“我只是想要煮饭。”
“又是煮饭?”郡宇恺觉得他们的对话从刚刚到现在都没有进步过,于是他乾脆地问:“你到底想要煮什么饭?”
冰旭日认真地考虑一会儿,担心说出实话会惹郡宇恺生气,但他最后还是选择全盘托出,小声埋怨地嘀咕道:“席訾教我一招‘生米煮成熟饭’!没想到他骗了我.说什么只要把你压在身下,再脱去你的衣服,就会知道下一步怎么做了,可是我还是不晓得。”
“你想要跟我生米煮成熟饭?”郡宇恺终于弄懂冰旭日到底在搞什么鬼了,不过他却不给面子地狂笑起来,一把推开压著自己的冰旭日,笑得不能自己。
“有这么好笑吗?”冰旭日搔搔头,不能理解。
“好笑,够好笑了。”郡宇恺指著他大笑,再看见他一脸纯真的模样时,又忍不住笑意,只好一把将他推出房门,让冰旭日在门外吹吹风,好让他清醒一下脑子。
而他则是继续不给面子地在房里大笑着。
没想到堂堂的王爷这么天真,那他该不该教教他什么叫作真正的“生米煮成熟”?
隔天,席訾便被冰旭日请了过来。
“你害我出了个大糗!”冰旭日臭著一张脸,瞪著满脸无辜的席訾。
“我怎么知道你会笨成这样。”席訾肩一耸,把事情给推了回去,他从冰旭日的口中得知他昨夜那一场轰轰烈烈的大事。说真的,连身为老友的他都不得不对冰旭日昨夜的行为耻笑一番,他实在很难想像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么笨的人呢?
“我只是老实了点,不像你老是爱掉书袋的。”他嘀咕著.霸王硬上弓就是说霸王硬上弓嘛,说什么煮饭的。他在大理活了这么久,可没听说过这种讲法。
“好、好,这事算我不对,不过我倒有个疑惑。”席訾不怀好意地看向他“你不是老说喜欢他吗?怎么到了紧要关头,反倒什么事也没做。
这对一个男人可说是极大的耻辱!明明心爱的人就躺在身下,还错失这大好机会。
“我哪知道你那话指的是哪桩厂冰旭日解释“况且你这方法是不对的,我怎么可以勉强宇恺做这种事呢!”他又摆出训人的架式。
其实这事也不能怪冰旭日,那天他太紧张了,生怕漏了哪个步骤,这样子怎会有情趣可言,再说,他身为王爷的尊严也不许他做这种事,所以就算他想破了头,也不懂席訾这话原来指的是霸王硬上弓。
“你这老实的性子在这时就显得不可爱了。”席訾埋怨一声,不过随即带著好奇环顾了四周之后,才不解地问:“怎么我每次来你这儿都见不到郡大公子?他在忙些什么呢?
他怎么看都不觉得冰旭日是这么小气的人,不会连人也藏起来,不让他见上一面吧。
“别说你见不著,有时候我也是一整天见不到他的人。”冰旭日说的倒是实话“宇恺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常常抱著他的算盘就不知道到哪儿去了,想见他的话,可得等他自动现身。”
不过当郡宇恺现身时,便是他有求于人之时,只是这些话冰旭日只敢放在心里,可不敢说出口。
“旭日,我们来打个赌如何?”席訾突然兴致勃勃地道。 !
“赌什么?”
“若你有本事拐郡大公子到大运河边那间新开的客栈去坐一坐,你们在那边的吃喝全算我的,但若做不到的话,你可得请我一顿。”席訾笑道。
“为什么我要跟你赌?”冰旭日微挑起眉。
“王爷,这事对你可是有益无害的,若是你真的能让郡大公于去逛逛,我想你们的感情必定能突飞猛进;若做不到,也不过是请我吃顿饭罢了。”席訾不放弃地劝道。
冰旭日思索一会儿,终究是答应了下来,反正他今儿个也还没见到郡宇恺,他就去试试看好了。
“宇恺?你在哪儿?”冰旭日绕著王府找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在苑里的一棵高树上,听到他最想听见的声音。
“找我干嘛?”郡宇恺把小脑袋探了出来,脖子上还挂著他那不离身的算盘,在半空中晃呀晃的“没事爬这么高干嘛!小心摔伤!”冰旭日直觉地念道,心也跟著揪紧。
“我才没有你那么窝囊。”一想到昨天的情形,郡宇恺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一转眼,他便爬下了树,站在冰旭日的面前。
“别笑我了。”冰旭日当然知道他又想到哪儿去了,昨晚那蠢事真是让他丢尽了脸,他清清喉咙道:“我作画的颜料又用光了,再陪我去买如何?”
拒绝的念头马上闪过郡宇恺的脑海,但他低下头一望,看着他宝贝的算盘,心中那无形的算盘又拨了起来。
他看冰旭日在绘画方面倒也真有本事,若自己出个几两的颜料钱,再逼他乡画些大理的山水,然后转卖到中原去
嘻!这一转手可赚了不少。
“好呀。”他立刻换了个态度“不过你得多画个几张,颜料钱我出。”他豪气地说。
老实的冰旭日隐约可以感受到郡宇恺正在打量的主意,不过他也不说破,只是又加了个条件:“那你还要陪我到新开的客栈里去吃上一顿。”
“你出钱吗?”郡宇恺精明地问。
“当然。”
“那成交。”郡宇恺笑嘻嘻地由答。他这人最喜欢尝试些新东西石,既然有人出钱让他玩,这是最好不过了,况且白花花的银两就在面前等著他哪。
于是,达成共识的两人,便欢喜地相偕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