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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不保,说不定你还会被流放到西伯纳去,哈哈哈,那就太大快人心了!”
安哈特露出亢奋的神情,张臂大喊着。“只要你消失,未来陛下就会注意到我,她会知道我有多么合适做未来的卫罗斯王!她会把王位传给我,而卫罗斯便是属于我的了!”
尖声狂笑的安哈特,在铁栅栏前忘形地跳跃着。然而,看在渥夫眼中只是可笑。假使真有一日让安哈特登基为王,那么这个国家的未日大概也不远了吧?母亲可不是不长眼睛的愚昧昏君,安哈特绝不可能继位的。
“你若是现在向我下跪,我还可以考虑是否在登基后,大赦你的罪,渥夫.拉沃尔。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要不要把握,就看你了。”
无聊地打个呵欠,渥夫翻身躺下,以背对着安哈特说:“我累了,恕不送客,你自己出去吧!”
见状,安哈特恼羞成怒地说:“你竟敢对未来的王如此无礼?!”
“未来的王?那与我有什么关系?”渥夫嗤鼻,闭上双目养神说:“你有这么多时间在这儿耍猴戏,不如去舔女王陛下的鞋跟,是否还更实际”点?不过依我看,不管你把女王的鞋舔得多闪闪发亮,她依然不会理睬你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安哈特狐疑地拱起眉。“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笨蛋,安哈特。而且是无可救药、惹人讨厌的那种。”哈哈地笑着,渥夫闭上嘴,不打算再管这个痴心妄想的家伙。
安哈特在栅栏外咆哮了起来。他指着渥夫大骂,并搬出脑中所有能想象得到的酷刑,誓言未来要应用在渥夫身上。可是渥夫丝毫不为所动。谩骂持续了好一阵子之后,安哈特才想到一件事--
“对了,你故意引起骚动的理由,好象是为了帮助一个叫伊凡的男人逃往国外去,是吧?人家都说他是你的男情妇呢!真是恶心的嗜好!我这辈子都无法理解,那地一追逐着男人屁股的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
渥夫缓缓地睁开眼。
“要是我登基为王,一定会下令严禁这种神所禁止的行为!”
绿眸朝身后的方向转动。
“所有触犯这些罪行的人,都要抄家灭门、九族连罪!你那个情人逃到国外去也没用,只要稍加施压,让全世界都没有地方肯收留他,他就不得不回来受死了!哈哈哈!在死前,我要剥光那不知廉耻的家伙,要他头戴荆棘罪环,身扛十字架,供众人唾弃与辱骂,并在游完街后,在广场上搭起高高的柴薪,放一把火烧死他!哈哈哈”安哈特的笑声乍止,他发现渥夫已经转过头,以锋利如刃的目光盯着自己。即使知道渥夫不可能挣开牢笼将自己怎么样,但安哈特仍然胆怯地后退了两步。
“你、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和我为敌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抖着唇,双膝在魔邪的绿瞳中发软。
“滚!”
才一字,安哈特便吓得原地跳起,拔腿飞奔出去,沿途还可听到他不断发出跌跌撞撞的声响。
啧!自己控制脾气的功夫,似乎还不到家。
满意地把扰人的小虫驱跑,耳根子顿时清静不少,但轻易地让人看见自己的“破绽”渥夫不得不把它归入一大失败。要是以后再有同样的情况发生,他必须记住千万不能被惹怒。
过去他所树立的敌人太多,如果他们都看出他的弱点,想对伊凡下手的话无疑是在增加伊凡的麻烦。
管那些家伙怎么放话,伊凡身边也不是没有人能保护他,相信谢维克不会让伊凡被引渡回国的。
往后,自己也保护不了伊凡,一切就只能*他本身了。
重新躺回床上,凝视着墙上的刻痕。今日女王陛下订出了审判的日期,再过一个月,自己的命运会如何渥夫并无把握,可是他一点儿都不恐惧。能换得伊凡未来的那条平坦光明大道、能弥补伊凡这些年在自己身边的苦,他的心愿便已了。
剩下的,也只好交给上天去裁夺。
审判日前二十日
夜鹰在树梢发出了“咕、咕”的叫声。
今晚是个平静无声的夜。遮蔽住了月儿的乌云,让四周被黑暗所笼罩。向来习惯早早入睡的尤里男爵寓所中,已经没有人在走动了。
现在,正是离开的好时机。
小心翼翼地,伊凡踏出床铺。他解开睡袍,露出底下一袭早就换穿好的轻便骑马装,然后再将放置于床底下的靴子塞进小皮箱内。一切便准备就绪。
拎起简单的行囊,他拉开客房的门,确认过四下无人后,才放心地跨出去。左手边数过来第二间,是乔的客房。蹲下身,他把一封信和那纸记载着二十万金镑的单据,一块儿由门缝中塞进去。
乔,我亲爱的弟弟:
等你看到这封信时,相信我已经在很远很远的路上。很抱歉,我要回卫罗斯去。我知道当初是我决定要离开那儿的,所以现在说要回去,一定令你与娜娜万分错愕。可是我有我必须回去的理由。
一样对我而言非常重要,可是我从未发现它有多重要的宝物,被我遗留在卫罗斯了。我要取回它或者该说,它在卫罗斯等着我。
原谅哥哥的任性。
娜娜,就拜托你照顾了。
我相信你已经是个足以承担重任的男子汉。
未来,我若有个什么万一,请记得身为奥古史坦伯爵的你应尽的责任——早日复兴家族的荣光、让家族兴旺、让家族能代代传衍下去。并祈祷能够早一天重回卫罗斯父亲的怀抱。
再往前走两步,他来到另一间客房的门前。这是娜娜的房间。将另一封信!塞入门内。
娜娜,我心爱的天使:
哥哥走了。我要回卫罗斯去。
回去的理由,我已经告诉乔。你会由他那边知道的,我不再多说。
你一直是哥哥们心中的小太阳,你总是不被病魔打倒,你总是坚强地面对生命中的一切苦难。永远是璀璨地、朝气地迎接着挑战。
所以,我相信你会明白的。
请替哥哥祈祷吧!请把你的勇气也分给我一点吧!因为现在的我,亟需勇气去追逐,也渴望神能引导我,寻找到我想找到的。
过去的我,一直在逃避着。躲入你与乔温暖的兄妹之爱中,躲入父亲所给我的家族之壳中,而不愿意走自己的路。害怕孤单、害怕被你弃、害怕被你与乔所憎恶,所以任由胆小与卑鄙占领我,弄瞎我的心眼。
并不是说现在我不需要你们了,我仍感谢神子让我拥有了你们,而只要你们不嫌弃,我愿做你们一辈子的兄长,守护着你们。
可是暂时地,我要放下这责任,因我生命有一样未完的使命,如今我要去完成它。
最后,愿这封信上的晚安吻,能让你有个好梦。
伊凡挺直身,看着两道关闭的门扉,轻声道别后,他步下楼梯。阴暗的客厅中,没有一丝灯光,借着一点点外头的星光,伊凡摸索到大门处。他才刚把手放在门把上,另一双手忽然扣住他,把他吓了一大跳。
“嘘,是我。”
“学长?!”万万没料到谢维克竟埋伏在此的伊凡,压低声音问:“这么晚不睡,你在这儿做什么?”
“当然是等你啊!你以为我闲闲没事,在这儿数星星不成?”拉着伊凡的手,谢维克带他进入客厅,点起一盏小灯。“你这家伙!竟想一声不吭地偷偷离开。”
愧疚地低下头。“非常抱歉,我知道自己把弟妹留下的行为,是很不负责任且自私的。可是我不能带他们回卫罗斯,起码不是现在。而我非回去不可。”
“傻瓜!谁在责骂你这点。”轻声细语的,谢维克叹息说:“我是怪你竟不找我商量一下,便打算独自揽起一切。”
“学长是怎么知道我要回去的事?”听谢维克的口气,他好象已经知道自己发现真相了。
“你找莫嬷嬷商量,莫嬷嬷便找我们商量。”
“原来”苦笑着。自己忘了请莫嬷嬷向学长保守秘密。
“你不要怪莫嬷嬷多嘴,她没让乔与娜娜知道。她找我和尤里商量时,也只说伊凡少爷似乎在为爱而烦恼,要我们有机会给你开导一下。我听了觉得怪,便问嬷嬷详情,接下来便是用猜的。我担心的果然没错,一旦让你知道渥夫是牺牲自己而成全你的幸福,你是无法坐享其成的。”
“学长抱歉,让你的苦心白费了。”
拍拍伊凡的肩膀,谢维克摇头说:“你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而是那为你牺牲的人吧!”
见伊凡低头不语,谢维克也不期待他回答什么。“老实说我不但没有失望,反而松了口气。”
伊凡困惑地抬起头。
“我也很犹豫要不要告诉你真相。这段日子我怀着这沉重的秘密,你以为我会快活吗?然而,我也要尊重渥夫的心意,他希望让你在”无所知的情况下展开新生,害得我左右为难。总而言之,你们两个真是知道如何折腾人啊!”“谢谢你,学长,让你操这么多心。”
“没错,我多长的这几根白发,看你们俩如何赔偿我。天知道,我最厌恶的就是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了,你们偏给我找这种活罪受!”摆摆手,谢维克把话做个了结说:“好吧,既然要走,我们就快些出发吧!时间不多了。”
“我们?!”伊凡圆瞠双眼。
“拜托!渥夫在遇见你之前,可也是我相交多年的朋友耶!我可不是光为了陪你而跑这一趟,我是为了尽朋友的道义。总不能真让渥夫一辈子都待在牢内,或被送去劳改吧?用膝盖想想,女王倘使送他去西伯纳,倒霉的可是西伯纳的子民。悲天悯人的我,岂有不拯救苍生的道理?”
被谢维克的歪理打败,伊凡莞尔。“学长一出口,我便是有成千上万的理由阻止你,彷佛也都化为狗屁了。”
“那可不。你以为我是谁?天下第二的歪理王谢维克!”
“我能问问天下第一是谁吗?”
“行。此人尚未有名有姓,因为他还没被生出来呢!”
伊凡真的佩服到五体投地了。他脸上笑着,心中多少少了分压力。单独一人回去卫罗斯与其说害怕自己被捕,不如说是担心自己能否顺利地救出渥夫。一个人的力量单薄,两个人便多了点自信,也许真的能办得到。
“学长的行囊呢?我们就这么离开吗?你不向尤里男爵道别?”伴着谢维克走出大门后,看着两手空空的紫瞳丽人,伊凡好奇地问。
一眨眼,谢维克说:“不用了,我把行李先放上马车了。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要走,连续好几天,我天天缠着尤里道别,这会儿他还累得躺在床上直不起腰来呢!年纪大的人,骨头真是不中用!”
怪不得!伊凡还在猜想他是怎么推算到自己今日要离开的,想必是他看出这几天自己有意无意地收着行李做准备,所以便日日埋伏在客厅可是,什么样的“道别”会让尤里男爵累得直不起腰呢?
窃看了谢维克一眼,伊凡决定还是别问的好。
“学长,到了卫罗斯,我们要怎样躲过侍卫们的眼光呢?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跳上马车,决定先一起坐在前座轮流驾车,伊凡执起缰绳问。
“这问题包在我身上!”拍着胸脯,指着路,谢维克信心满满地说:“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