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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负责他。”梅寒玉把话丢下,转身下楼。
梅竹睿煞住脚步“喂,老大,这太不公平了吧?”以为只有他一个人有老婆吗?
梅寒玉转身,一个冷冷的眼神睇视过来“你不是叫我老大吗?”
淡淡的一句话,就把梅竹睿给堵住,在梅偃少面前,他总不能做坏榜样,让唯一的弟弟不听话。
梅寒玉正要下楼去找他老婆,梅偃少—脸笑容地对他挥手“大哥晚安。不过大哥,难得我们兄弟有这个机会在一起,我都兴奋得睡不着了呢,今晚会一直醒着,万一二哥睡着了,那我只好将就一点到被窝里找怜儿陪我‘聊聊天’了,你不反对吧?”
梅寒玉回过头,沉冷的眼神会令人为之冻结“你们到客厅等我,我等一下过去。”
他下楼,即使有不悦,也还是那副脸色,这种人最可怕了。
“小子,你有种!”呵呵呵,这就叫一物克一物。梅竹睿勾住小弟的脖子,笑嘻嘻地到客厅去。
梅偃少还是那一脸无辜的笑容,白痴才肯和梅竹睿单独在一起,他只是不想成为二哥的出气筒罢了算啦,顺便做做人情给二哥,他高兴就好。
深沉的夜,扫去了白昼火热的焚风,月光下,凉风淡薄,树影稀疏。
韩铁福等了很久,终于等到喝得醉醺醺的儿子摇摇晃晃地回来。
“你这是在搞什么!你忘了自己的责任吗?我告诉过你别存有妄想,为什么你始终不听!”老父一脸严怒,把站都站不稳的儿子粗暴地推到沙发里,不想看他在他眼前摇晃那副颓丧的模样。
韩洗锋缓缓坐起身,仰靠着椅背,混浊的目光还看得见些微清醒,他瞅向父亲,发出嗤声“哼当护卫能做什么,看着别人拥有她,看着心爱的女人成为别人的,我可真不明白了我为什么要!”他忽然大吼,扫掉了茶几上的茶杯。
韩铁福望着儿子,看着儿子痛苦的脸色,嫉妒的表情,他的怒气缓和,沉默了。
韩洗锋咬牙切齿地一想到梅偃少碰他的天怜,他就不可自拔地任嫉妒啃噬了理智,千百个宰了那只天使的计画一一浮现,他从来就不信宿命这回事,他现在却渴望那是真的,命运的车轮转动,梅偃少死于“命定”那么天怜就会再次成为他的就算是一辈子只能守护她,他也甘愿了。
“天怜她说她不需要我了你知道吗?她希望我去忙自己的事,呵呵我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她,都是为了给她一个豪华舒适的家,我拚命累积财富、爬到今天的地位,都是为了能够保护她这一切,我却不能告诉她,就因为我是护卫她现在不需要护卫了姓梅的夺走了她!一
‘既然小姐都已经这么说了,从今以后,你就不要再接近小姐了现在的你,只会伤害小姐。’韩铁福怒瞪,紧紧的握住拳头,丢下他转身离开,回饭店去。
韩雪碧走下来,从刚才她就一直在楼上,她望着韩洗锋,缓缓叹了一口气,‘哥,你应该看得出来,天怜她是真的爱上梅偃少了,既然他们已经结婚了,你就忘了她吧。’
‘你走开!’
‘哥’
‘走开!’
韩雪碧本来想扶他上楼,只好作罢。希望他堕落过这一天以后,明天起能够重新振作起来
回头看韩洗锋这模样,她想,爱情这玩意,她最好一辈子也不要碰。
在梅家大宅住了三天,他们就搬回梅偃少现在的住所,她所有的东西也都搬来这儿,梅偃少把一间客房改成她的工作室,除了主卧室,另外还有一间客房,就成为冷天怜的房间。
两个人的空间分配得很清楚,冷天怜甚至规定他不许进入她的房间,她在工作室的时候,也不能吵她。
冷天怜站在客厅,望着墙上挂的那幅婆婆的画,本来是想重新布置客厅才站在这儿,却看着那幅画又出了神
冷天怜一点都没发觉丈夫就站在身后对她‘虎视眈眈’,梅偃少斟好了酒,酒香飘荡整个客厅,他开始在考虑要把这幅画移到主卧室去,就挂在床的正前方,那就‘好办事情’了
叮咚叮咚叮咚
梅偃少的笑容忽然显得微僵,一听门铃声就知道来者是谁,极度不愿去开门。
冷天怜回过头,对这阵催魂似的按门铃法感到熟悉,‘好像是你二哥?’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是啊。’
看他站着不动,冷天怜一脸的疑惑地去开门。
门才一打开,梅竹睿的声音就吼来,‘我就知道你这死小子咦美人儿,是你啊。’
一看见换了一张绝丽的脸蛋,梅竹睿翻脸像翻书,马上就转怒为笑,而且一进门就和她站得特别近,老实说,她要不是生了那种命,娶了她还真是值得了。
冷天怜被他的棕色眼神瞧得一脸莫名的红了,忘了要说什么,忽然被人从后面勾了一把,一下子落入梅偃少的怀中,被他紧锁着腰。
‘二哥,二嫂没一起来啊?’他一双笑眼望着梅竹睿,语气里饱含只有梅竹睿听得出来的占有欲和威胁。
‘哼’梅竹睿抱起胸膛,绕过他走人客厅。
‘放开我。’冷天怜的声音很轻,但有一股不想被误会的急切。
梅偃少笑着放了手,和她回到客厅
‘你在做什么?’冷天怜讶异地看着梅竹睿从厨房里拿了一个大锅子出来,又从酒柜里拿酒一瓶一瓶的开,全部都倒入锅子内,动作之俐落、之迅速,令她傻眼。
‘二哥,你来我们家,来煮烧酒鸡啊?’梅偃少往妻子身边一站,一只手顺势轻搂香肩。
‘烧酒鸡可是我没买鸡啊’等等,白兰地和威士忌,再加上一堆她叫不出名的酒全都混入一锅,这真是要煮烧酒鸡?
她大概是真的看傻了。梅偃少瞧她还天真的回应他,忍不住一把将她搂住,‘怜儿,你真可爱。’
冷天怜莫名所以地红了脸,‘到底怎么回事?’
梅竹睿瞥睇着那只伪天使的色相,暂时放下‘工作’过来拉开两人,‘你这小子给我差不多一点,在我面前你还敢这么嚣张,小心我踢你回大宅去!’他的主张是让这两人分开住,但梅老大和冷天怜已经交换了条件,他答应冷天怜让她能够在冷祈玉的面前做样子,而她则得守住自己的身子,不让梅偃少碰她,要他说,何必这么麻烦呢!
‘我只是抱抱她,你不觉得我的怜儿真可爱吗?’梅偃少一脸纯净的笑容,疼惜地凝视着冷天怜。
这点梅竹睿就无法否认了,就连他都有想要抱抱她的欲望哩。
‘你别胡说了。’冷天怜垂下眼,强忍下满心莫名其妙的騒动,试图用清冷的眼神伪装自己已经纷乱的情绪。
梅偃少忽然短促地扯了一下眉,不喜欢让任何人看见她这么迷人的模样,她慌乱的神情只有他才能看,就连他二哥都不行。
眼见梅偃少相当碍眼的挡在面前,梅竹睿眯起眼,仔细地瞅住这只天使的脸部表情,
‘小子你很不对劲哦。’
‘二哥,你可没有资格说我。’梅偃少嗅着满屋子的酒味,他收藏的酒几乎快被他二哥倒光了哩。
冷天怜疑惑地望着梅竹睿,‘你倒这些酒做什么?’
梅竹睿瞥她一眼,目光落到茶几上已经倒好的两杯酒,顺便拿了倒进锅子里,‘为了避免你被灌醉失身,这房子里不能有一瓶酒。’
冷天怜瞬间脸红,却还不忘说一句公道话,‘偃少才不会做这种事,你不必忙了。’
‘不会?他已经迫不及待把酒都倒好了,你还相信他?冷天怜,你要是继续相信这只天使的外表,到明天早上你就会被他给吃了!’而他只是不想失去一个可以使唤的弟弟,否则才不会特地跑来哩。
‘我相信偃少。’她笃定地说。
‘哼哼死小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晓得二哥我的意思吧?’梅竹睿干脆直接睇向梅偃少。
冷天怜也望向梅偃少,但她只是对梅竹睿对他这种充满压迫的态度感到不平,所以眼神里满是支持和鼓励。
梅偃少点点头,笑得纯净而坦白,‘怜儿,你一定要相信我二哥的话,因为他以前对二嫂用过这一招,顺利夺了二嫂的初夜,所以我想这一招很管用,刚才倒了酒想试试看,二哥就来了。你瞧我二哥真了不起呢,我做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看着他俊美的脸庞带着徐柔笑容,他的‘坦白从宽’,听在她的耳里全是因为梅竹睿逼迫他‘抗拒从严’的结果,而梅竹睿之所以有这个动作,就因为他自己做过,这根本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明白了。’冷天怜转眼看着梅竹睿,眼神特别的冷且略带责备,‘我会负责处理掉屋里所有的酒,可以吗?’
梅竹睿从来就不怀疑他家小弟的天使魅力,只是现在他不禁开始好奇,两个人住在一起,这位美人儿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这只天使其实是只堕落的黑天使呢?
他已经可以想见等到她发现,最乐的是梅偃少这只小恶魔,因为他说的话好不容易多了一个相信的人。
‘美人儿,好好保护自己,我为我家小弟祈福’梅竹睿放了手,把剩下的留给她收拾。
等梅竹睿一离开,冷天怜就望着梅偃少,绝美的容颜上有难得的温柔,‘你没事吧?’
‘唉还好。’他望着“香喷喷”的她,瞥向被倒掉的酒,就不免要叹气了,差一点就得逞了说“真是可惜。”
冷天怜望着那些酒“算了,倒都倒了。”
梅偃少若有所思地转过脸来,带着真心笑容凝望她“既然都倒出来了,倒掉了也可惜,我们把它喝了吧?”
“不行,我只要一杯就醉了,这么重的酒味已经让我感到头痛。你也不能喝,这么多种酒混在一起,喝了很容易醉的。”她把窗户都打开了,让新鲜空气进来,同时把锅子拿进厨房里倒了。
一杯吗?梅偃少望着剩下的几瓶酒,嘴角勾起相当愉快的笑容
冷天怜走出来,跟他一起望着剩下的酒“我的脸被我划伤,就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我听雪碧说,我喝醉了就会拿着利器乱挥舞”
天使的笑容,僵在那儿好半晌
“怜儿,别让我二哥失望,你还是把这些酒都处理掉吧。”
“咦,你确定吗?”他真是乖孩子,那么听从他二哥的话。
“我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