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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筵席也散了,就连大厅的圆柱都拦腰折断,这一切的一切,谁来赔她啊?
不从那个王八蛋身上讨回一些,她死都不瞑目!
果然!
为自己的神准猜测而暗自佩服不已,千岁好奇询问:“你打算怎么去寻他晦气?”
“这还用问?”以着“你是白痴啊”的眼神白他一记,伍春风嗔声叫道:“当然是去偷他个一穷二白,把那些珍珠玛瑙都给搬回来。”
“喂!你还真想与赫连烈缔结鸳盟,打算收下那些聘礼不成?”忍俊不禁笑出来。
“什么收下?什么聘礼?”恼怒啐他一口,伍春风狡辩“我是去偷,偷和收不同,聘礼和战利品也不同!”
“是是是,你大小姐说得是!”识相地连忙称是,千岁很职业病地马上点出重点。“就算想去偷他个一穷二白,对方落脚在哪儿你可清楚?”
闻言,伍春风美眸贼溜溜地将他从上扫到下,由左瞄到右,瞅得他心生恶寒,正感不妙之际,她故作娇羞地掩嘴笑了。
“呵呵呵这就得靠你了!像赫连烈那样的角色,千里迢迢由塞外进入中原,你这小道消息灵通、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千大老板,不可能没留意吧?”她敢打赌,那个王八赫连烈一脚踏入中原的瞬间,肯定就被这朵桃花的眼线网给盯上了。
还真被她给料中,千岁只能摸摸鼻子干笑,精打细算嘴脸立现。“要我报消息?可以!算你一千两,看在合伙人的份上,给你打个八折,如何?”亲兄弟,明算帐,他可不干赔本生意。
“八折?”美眸一瞇,她霍地冲上前,一把揪起他胸前衣襟狠狠猛摇,极端凶神恶煞地狞笑。“这两年,我让你赚了多少,你好意思收我银两,啊?”抢钱也不是这样抢的,太过分了!
“咳咳咳”险些没被她这一揪给勒得断气,千岁呛得猛咳,为了保住一条小命,只能连忙惨叫认错。“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计较,这消息我免费奉送给你,可以吧?大小姐,快松手啊”“知错就好!”松手收回,伍春风满意点头,前一刻的狰狞瞬间消失无踪,笑得高贵又灿烂,真是“翻脸如翻书”这句话的最佳典范。
拍拍胸口赶忙喘上几口大气,千岁真是怕了她了,就算是赔本生意,也只能乖乖吐出她想知道的讯息。“城南映水苑,赫连烈就落脚在那儿。”
“映水苑?”伍春风一怔,奇怪质问:“那儿不是传闻闹鬼,荒废了好些年吗?”
耸耸肩,千岁笑嘻嘻道:“那赫连烈在塞外被称恶鬼之子,落脚在映水苑不正好适得其所,说不得那儿还有他的亲戚呢!”
这男人嘴真贱,连这样也能调侃人家!
斜睨一眼,伍春风懒得与他废话,既然得知对方落脚处,当下转身掉头就走,然而走了五六步,她忽地顿足回头,瞪着那与她维持不变距离的男人,美眸不由得又瞇了起来。
“干嘛跟着我?”瞪人。
“见习!”笑咪咪抛出一个令人傻眼的答案。
“见习?”这千大老板该不会想随她一起去当宵小吧?
“就是见习!”重重点头,千岁笑得像在数白花花银两那般的开心。“我突然发现,当宵小满好赚的。”呵呵,他是个有上进心的人,不排斥学习第二专长。
果然!
白眼一翻,伍春风懒得阻止,只撂下一句话。“别拖累我!”
“放心!绝对不会。”举手发誓,千岁笑了。
看着他笑得异常灿烂的桃花脸,不知为何,伍春风突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她想,她终于明白为何之前会有不妙的预感了!
瞪着那脸色发白、浑身发抖,以着很狼狈姿态在爬墙的男人,伍春风真是一阵无语
“千大老板,我只能说你真的不是当宵小的料!”围墙下,她头疼揉额,看着上头努力奋斗的男人,终于憋声发表感想。
连声干笑,好不容易攀上墙头,千岁小心翼翼地往下一看,一阵头晕目眩立即袭来,吓得他连忙趴了下去,双手双脚死命抓着身下围墙,脸色一片惨绿,豆太冷汗一颗颗冒了出来。
“伍伍大小姐干干嘛钻狗洞不行,就非得非得爬墙不可”浑身发抖,他吓得几乎语不成句,若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简直想当场飙泪。
呜像他这样十全九美的人,唯一缺少的那一美缺陷就是惧高啊!
“哪有闲工夫挖狗洞?”气急败坏,伍春风忍不住骂人了。“轻功呢?你怎么不用轻功跃过来?”
“大小姐,你忘了我惧高吗?”眸光哀怨地往下瞄她一眼,千岁马上发现自己此举实在不明智,离地面数丈高的距离让他再次头晕目眩,只能飞快又闭上眼睛,含泪泣诉“轻功这种高来高去的武功,打死我也绝对不学!”呜男子汉,大丈夫,就算当初被师父天天吊起来打,他说不学就是不学。
额际青筋隐隐暴起,伍春风彻底被打败,完全无话可说了,隐忍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崩溃低吼“我不管你了,你就窝在上头慢慢爬吧!”话落,毫无情义地丢下他,径自转身潜进阴森荒废多年的庄园中,婀娜身形逐渐隐没在夜色中。
“喂!做人别这么吝啬啦!帮个忙揪我下去是会怎样嘛”瞪着那无情弃他而去,最终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千岁含泪控诉。
呜呜呜最是无情妇人心哪!
边哀怨她的狠心,边又忍不住偷偷往下瞄了一眼
呜好高、好恐怖啊!怎么办?他是历尽艰辛爬上来了,可问题是怎么下去啊?呜呜呜他好怕啊!
小心谨慎穿梭过层层的荒废庭园,终于,在某座看起来近日曾经过清扫,显得特别干净清幽的院落中,伍春风不由得勾起得意笑痕。
呵呵,就是这儿了!
飞身跃至一棵枝叶浓密的大树上隐身藏躲,她静静观察了会儿,果然不到一刻钟,就见数名黑衣守卫一路巡视而来,经过一还亮着烛光的房门前,里头忽地传出一道森森冷嗓
“全都下去,不必再来了!”
回廊下,守卫们似乎早已习惯主子不喜有人在他休憩的房门外来来回回巡视,当下也没多有疑虑,齐声应了声“是”后飞快离去,可见是群平日就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随从。
大树上,伍春风喜上心头,觉得这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过在守卫离去后,她依然谨慎地候了许久,直到房内烛火熄灭,约略半个时辰后,里头始终未传出任何声响,她才轻跃下大树,蹑手蹑脚来到房门前。
贴门侧耳倾听,确定房内无任何动静后,她悄悄的以手指将纸门戳出一个小洞,取出一竹管伸入,轻轻将迷魂烟吹了进去,又静候了约一盏茶时间,觉得葯效也该差不多发作了,这才收回竹管,无声无息地推门而入。
一入房内,里头一片漆黑,只有一道银白月光顺着窗棂斜射而入,映亮了放置在窗口边的一个个精雕木盒。
就是那个了!
一眼就认出那些精雕木盒与寿宴时装着“聘礼”的木盒一模一样,伍春风心中一喜,不过依然谨慎地往床位方向看了一下,确定那微微隆起被褥下的男人没有转醒迹象,她这才迅速来到窗口前,轻轻打开木盒子,果然就见里头摆满了一颗颗比拇指还大的珍珠,在月光下闪着晶莹温润的光辉。
艳红唇瓣禁不住贝起满意笑痕,她正打算将视线所及下所有的“聘礼”全部盗走之际,忽地,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寒如利剑般刺入骨髓,背颈寒毛剎那间莫名窜起。
这种寒毛逆窜的现象往往象征着危险将至,而她的直觉一向都准得不得了!
心中大惊,她下意识地就想转身给予后方“危险”一击,好顺势逃出,然而此念头方起,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腰侧之处却被人轻轻一点,随即整个人便已僵硬无法动弹。
知道自己被点穴制住,伍春风心知眼前情况凶险异常,当下娇艳脸庞竟不由自主沁出滴滴冷汗
“我道是哪个贼子这般大胆,竟敢扰我安眠,原来是江湖第一美人的伍姑娘前来拜访在下。”一串低沉中带着丝丝寒意的笑嗓忽地响起,赫连烈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后,阴邪俊美的脸庞亲昵地靠在白嫩如玉的耳壳边,轻呵了口令人打心底发寒的气息。
呵本以为这女人只是个木头美人,没想到在高贵娴雅的面具下,竟是个敢夜闯他睡房盗宝的宵小,看来他之前还真是小觑了她,不是?
靶受到耳边的吹拂,伍春风没有什么旖旎心情,反倒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只能勉强镇住心神。“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眉梢一扬,赫连烈大掌忽地上上下下轻抚着她纤细美背,最后由后一把覆住斑耸酥胸,阴气森森笑了起来。“无论你目的为何,既然自动送上门了,不如今夜就当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吧!等你成了我的女人,还怕你爹不求我娶你吗?”话落,五爪在她柔软丰胸上使劲一抓,竟毫无怜香惜玉之情。
“赫连烈,你下流!”胸脯被抓得痛楚难当,她心底虽惊慌,可却不肯低头求饶,艳丽脸庞因愤怒而涨得通红,嘴上不住谩骂。
可恶!难道她今日真的注定要栽在这王八蛋手中?若真如此,就算被凌辱了,她也绝对不会因此而嫁给他的!
“下流?”冷酷薄唇勾起残笑,赫连烈邪魅道:“待会儿你会尝到更下流的!”
冷笑不已,长臂一揽,正准备将她丢到床上进行“下流”之事,忽地,他笑容却突然冻结,身形也忽然僵住
“赫连公子,强逼黄花闺女可不是君子该有的行为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