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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明子期半点不以为忤,还乐呵呵地举了举悦姐儿,“哦,表叔带你去玩儿啰。”
过不了多会儿,两个男人又开始谈论起正事,赫云连城道:“总算是将七年前的主谋给抓住了,清理了两批叛党,朝政终是能平静一阵子了。”
郁心兰好奇地问道:“难道一个漏网之鱼都没有吗?”
明子期向她解释,“那都是些从属,只要安亲王这个主谋落网,他们也必不敢兴风作浪。不过王丞相这回吃了不少苦头,不知以后会不会整出什么妖蛾子来。”
要说这王丞相在朝野之中的根基的确是深厚,自他被关入天牢之后,就不断地有朝臣上书建安帝,说道老丞相为国为民忠心耿耿,必不会犯下如此滔天罪行,还请皇上三思。因为上书的官员人数众多,其中还包括许多封疆大吏,建安帝也不得不小惩大戒,只打了几板子,惩罚他不辨是非,入宫扰乱宫中秩序之罪,就将其放了出来。
郁心兰哼一声,“他都要七十了,还不上书乞骸骨吗?”
只要王丞相的官职没了,他那两个儿子的靠山也就没了,毕竟提拔谁为新任丞相,是皇上说了算的。
明子期笑道:“正是舍不得权势,才不愿乞骸骨,不过他的时日不多,若真是想儿子谋划到丞相之位,就必定支持一位皇子了。”
而这个人选,不用明子期说,郁心兰也知道,必然是仁王莫属。
赫云连城淡然道:“管他支持谁,反正太子是由皇上来册封的。”
好不容易休息几日,赫云连城不想再提这些事,只是对于没能从荣琳郡主口中问出是何人伤了她,他倒是有些介怀。荣琳郡主在救入宫中之后,就由吴为亲自出马医治,可惜她的伤太重,只昏昏迷迷地撑了两天,便逝去了。虽然后来秦公公自己承认了,可毕竟没有听到荣琳郡主亲口说打伤她的是秦公公,总是让人觉得不放心。
三人坐在炕上又聊了会闲话,明子期从怀里摸出一柄精美的小匕首,状似随意地丢到郁心兰面前,呶着嘴道:“喏,送你了,这匕首小,你可以带着防身,比你的簪子好用得多。”
他平素不大喜欢戴些玉冠呀、玉佩呀之类的,随身的物品只有这么一把匕首,玄铁制成,削铁如泥,送给郁心兰防身最好。
郁心兰见是匕首,大喜过望,忙拿在手中,将匕首从鞘中拔了出来细看。赫云连城只随意瞥了一眼,见匕刃上刻着一个“悳”字,不由得抬眸看了明子期一眼,“这是你的防身之物吧?”
明子期的宫名叫明悳,皇子出生后,一般都会取一个单字的宫名,再取一个双字的表字,平日用表字相称,若是日后成了新皇,就只用宫名,因为宫名都是生僻字,不会让百姓们有诸多避讳,而其他的兄弟,则只能弃宫名,而用表字了。
明子期故作镇定地道:“哦,也不算我的防身之物,一时好玩刻上去了,你若觉得不妥,就抹去好了。”
那字很小,郁心兰一开始以为是什么图案,这会子才发现是字,抬眸看向赫云连城,等他拿主意。赫云连城将匕首拿在掌中,用内力蹭了蹭,没有蹭掉,便道:“先这样吧,等我找到合适的匕首,再还给你。”
明子期的心中一滞,面上却随意地笑道:“何必这般见外,你找个小刀慢慢磨,总能磨掉的。”
我只是想,有样东西能陪着她就好,即使没有我的名字,也没有关系。
虽然匕首上有明子期的名字,的确是不妥,可是郁心兰真的很喜欢这把匕首,就哀求地看向赫云连城。赫云连城无奈地道:“你先拿着用吧。”反正他会找到办法,将那个字抹去的。
赫云连城在家中陪了小妻子三日,又带着娘儿仨去京郊的别苑小住了两日,才正式回朝。此时安亲王一党已经被定了罪,在菜市口凌迟处死。想着这样的场面十分血腥,郁心兰好几日不曾出府,直到某一天,接到巧儿悄悄派人传回的字条,请她到某处客栈里相见。
郁心兰已经通过明子期帮巧儿弄到了一张全新的户籍,按户籍上的说法,巧儿都不是京城人士,只是远嫁来京城,可惜没几日丈夫便故去了。这倒也正合了赫云荣的命运,虽然他现在还没有被处斩,但是离死期也不远了。
巧儿见到郁心兰,忙上前跪倒,“见过大奶奶。”
郁心兰笑道:“你如今可是个自由人了,何必行此大礼。”说着拉起她,将户籍资料和约定的银票、地契交到她的手中,“你今日就可以搬去了,里面我已经让紫菱和安娘子帮你收拾过,家具物什都是全的。”
巧儿又再道谢,从房间内叫出来一名小丫头,指着她问,“大奶奶可否对她还有印象?”
郁心兰觉得这小丫头眼熟,却没细想起来,巧儿便解释道:“她原是荣爷给我买的丫头,后来被惜奶奶给要了去的。这阵子西府那边手头紧,卖了不少婢女和小厮出来,我正好遇上她,便买下了。她听到了一件事。”
郁心兰神情一敛,认真听巧儿道:“她说,她亲耳听琏爷说的,琏爷派人给大爷和三爷下过毒。”
郁心兰眼睛一亮,一直没找到下毒之人,原本以为是荣爷了,哪知赫云连城去审问的时候,荣爷听到这话,一脸的惊讶,似是根本不知情。开始赫云连城还以为他是想装傻,后来一想,参与叛乱已然是死罪,赫云荣没必要否则这一条的,却原来,下毒的另有其人。
那小丫头听郁心兰问话,忙福了福身回话道:“婢子的确是亲耳听到的,琏爷在与惜奶奶的兄长商议,要将下毒之事污在荣爷的头上,说道‘此事东府那边必然不会罢休,须得寻个替死鬼才妥当’。”
“正巧惜奶奶也听到了,就与琏爷商量……原来惜奶奶也是知情的,下毒的人也是她找的。琏爷一直想当世子,只是得先除去东府那边的几位爷,他在外任上才得了那香料,忙使人给了惜奶奶。”
郁心兰想了想问,“有没有说,为何只给大爷和三爷下药?”
“说是二爷是个傻的,不用理会,四爷,却是因为一直没寻到机会。”
郁心兰想了想,便想通了,四爷年纪不大,身边的小厮年纪也不大,还没什么发财的心思。倒是连城身边的长随,都已经是有儿有女的人了,有了生活压力,自然觉得钱不够使,这样便很容易被银钱所打动。
她得了这个讯息,自然是立即使人告诉了连城,没多久,大理寺便差了人到西府提人。那琏爷平日里沉默寡言,可是却熬不住刑,没抽几鞭子便什么都招了。这下子罪名坐实,虽不至处死,但也得流放,夺去一切功名。
程夫人听到讯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身边得力的妈妈急跑进来,附在耳边小声禀告道:“夫人,老奴打听到了,是东府那边的大奶奶得了讯儿,告的密。”
程夫人眼泪一收,厉声问,“千真万确?”
那妈妈用力点头,“千真万确!当时那边的二奶奶和三奶奶就在宜静居里,亲眼她拉了长公主进内室,一会儿出来之后,长公主便使了人去衙门里寻靖大爷。”
程夫人恨得牙根都是痒的,“好你个郁心兰,都是一家人,为了这么点子小事,你就急头白脸地告上大理寺!你是想让我断子绝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