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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如果季阿姨要这么想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我只是不想让家人担心而已。”
很快,江纳海与文静便是回来了。
“宁夫人,身休可好些?”出于客套,文静很客气的问道。
“谢谢,很好。不介意我和丁宁说几句话吧?”季敏淑看着丁宁说道。
文静客气一笑:“当然。”
“季阿姨,想跟我说什么?”丁宁问道。
季敏淑朝着她右手一伸,“手机借我用下,刚出来走的急,没带手机。”
“妈,用我的手机。”宁朗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季敏淑深吸一口气,没说什么,接过手机,拨通了丁净初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那边的丁净初才接起:“宁夫人,找我有事?”
声音冷淡,听不出一点的情绑来,却是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特别是听在季敏淑的耳朵里,更是那么的刺耳。
季敏淑扬起一抹冷笑,面无表情的沉声道:“看来你一直在等我的电话。说吧,你想怎么样?”
“呵!”丁净初一声轻笑,“宁夫人,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我想要怎么样吗?”
“既然如此,那就见个面吧。所以的事情,见面后再谈吧。你说个地址,我们过来。”
“你们?”丁净初再次轻笑,“不知宁夫人还打算带谁一起来?”
“见面你就知道了。”季敏淑没有直接回答她,“要不然就还是上次的老地方?”
“可以!”
世贸君亭8003
丁宁和季敏淑是宁振锋和文静送到世贸君亭的,虽然季敏淑没有明说见谁,但是谁的心里都有数,见的是丁净初。
是以,江纳海和文静也就没跟着一起上去了,只是交待嘱咐了丁宁几句让她自己小心的话,就让她和季敏淑一起上去了。
丁净初坐在沙发上,等着季敏淑的到来。
门铃响起。
起身,朝着门走去,开门。却是在看到站在季敏淑身边的丁宁时,眼皮微微的波动了一下。随即便是对着丁宁扬起了一抹浅笑,“宁宝,你怎么来了?进来坐。”
丁宁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进屋。
“宁夫人,几日不便,手段又渐长了嘛。怎么,这是打算拿宁宝来威胁我的意思?”丁净初似笑非笑,却依然带着一抹高贵的看着季敏涉,走至吧台边,倒了一杯温水递于丁宁面前,“宁宝,妈不知道你来,这里什么准备也没有。先喝杯温水,午饭吃过没?不然让人送份套餐进来。你想吃什么?”
“不用了。”丁宁很直接的拒绝。
丁净初轻柔一笑,“你这孩子,你自己不吃,肚子里的孩子不用吃吗?生妈气,也别拿孩子出气。”说完,拿起电话,拨通了送餐电话,替丁宁叫了一份营养午餐。这才转身看着季敏淑,依旧用着优然怡得的表情问道,“宁夫人,想跟我说什么?”
动作优雅的在沙发上坐下,倾身从前面的茶几上拿过一个苹果,还有水果刀,熟练的削着着皮,然后又切成片。将整个盘子往丁宁面前一递,“宁宝,先吃点水果,午饭一会就送上来了。”
接过她手里的盘子,径自的吃起。
觉的她说的没错,就算再怎么生她的气,那也不能拿肚子里的孩子出气。
这会已经十二过了,虽然早餐吃的挺晚,但是最近消化功能十分强大,还真是饿了。
不去理会她们之间的暗潮汹涌,往沙发上一坐,自顾自的吃起。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收手?放过振锋,放过孩子?”季敏淑一脸恳求一般的看着她,问道。
“阿忠!”丁净初唤着敬忠。
敬忠应声了出来,“夫人,有什么吩咐?”
“午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送上来,你带宁宝去餐厅吃吧。”说完,笑盈盈的对着丁宁说道,“宁宝,你跟阿忠先去餐厅,我一会来找你们。”
“小姐,跟我……”
“丁净初,你没好意思让丁宁知道你的所做所为吗?”季敏淑对着丁净初斥声怒吼,“你不知道吗?她已经全部都知道了,我们是一起从医院来的!丁净初,你到底要怎么样?公司已经被你整人只剩下一个壳了,振锋也为此脑溢血住院了,到现在人还没醒过来。是不是,非得要我们家破人亡你才肯人收手,才满意?!”
对于季敏淑的斥责,丁净初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依旧笑的优雅迷人而又高贵,只是对着丁宁说道:“宁宝,你是留下来还是去餐厅吃饭?”
丁宁将嘴里的苹果咽下,双眸直直的看着她:“我也想知道,你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这样还不够吗?到底要到怎么样,你才满意?既然你这么恨宁叔叔,你当初又为何把我交给他?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做什么事情都是为我好,那你现在到底都在做些什么?你所谓的爱,就是对我在意的人下手,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女儿欲对我的孩子不利,却护着她?就算宁叔叔有什么欠过你的,看在他养了我十五年的份上,难道还不能让你放下吗?”
“呵呵,”丁净初一声冷笑,那又美丽的眸子厉视着季敏淑,一字一顿的说道,“季敏淑,你告诉她,你们到底欠了我什么?”
季敏淑深吸一口气,然后长长的呼出,重重的闭了下眼睛,睁开,看着丁净初沉声说道:“振声的事情,振锋根本就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是我不想振声跟他抢公司。是我用计,他才会离开宁家的。离开之后,也是我对他穷追不舍,欲置他于死地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振锋根本就一点都不知情。他一直都很敬重振声这个大哥的,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亲哥下手?丁净初,你要是有什么恨,你全都冲着我来,你放过振锋,放过我的儿女行吗?不管怎么说,振锋都是振声的弟弟,是丁宁的亲叔叔。难道你就真的这么狠心吗?”
季敏淑一脸讫求的看着丁净初,眼里充满了后悔。
是的,到这一刻,她后悔了,是真的后悔了。因为她的自私,害死了宁振声,也害的丁宁一出生就没有了爸爸。只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丁净初当初明明那么爱宁振锋,可是,为什么却突然之间会爱上了宁振锋。而且,他们俩在一起的事情,她却是一点不知情。
“狠心?”丁净初一脸阴鸷的看着季敏淑,冷笑,“你现在知道狠心了?那你当初对付我,对振声下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两个字?怎么就没想到振声是宁振锋的亲哥?就没想过会有今天的下场?季敏淑,你现在来跟我说这一些,是不是晚了点呢?宁振锋是真的不知道吗?你这是拿我当三岁的小孩骗呢还是哄呢?丁净初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丁净初了。你觉的在你们那么无耻的夺走了属于振声的一切,又害死他之后,我还会心软吗?季敏淑,你有偿过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死在你怀里的那种感觉吗?你没有,但是,我有!”
那双漂亮的眼睛浅浅的眯成一条细线,弯弯的看着季敏淑,没有任何的感情,有的只是浓浓的恨意。
丁宁浑身打了个寒颤,这一刻,她竟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但是,当她的眼睛的望向丁净初的眼睛时,却是在她的眼眸里看到了一抹伤心与痛苦。
最爱的人?
是爸爸吗?
既然是最爱的,那么又为什么时候要改嫁他人?就连爸爸送给她的东西也可以丢下,连那一张照片也可以弃之。
她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到底她在想什么?
为了报仇吗?为了给爸爸报仇,所以她不得不这么做?就是想找一个更大的靠山,能够人替爸爸要回这个公道?可是,为什么?如果真的是宁叔叔和季阿姨害死的爸爸,她完全可以走法律途径的,为什么要走上这么路?
双眸有些茫然又有些困惑的看着丁净初,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净初,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一定不会那么做的。只是,没有如果,也没有后悔可言。”季敏淑流着两行悔不当初的眼泪,婆娑的看着丁净初,苦苦哀劝,“净初,我已经错过一次了,现在后悔已经无路可走了。你别再走上我的这条路了,算我求你了,你收手,放过振锋,放过孩子,也放过你自己行吗?我的这条命就当是还给振声了,还不行吗?”
“你的命?”丁净初冷笑,一脸的嗤之不屑,“季敏淑,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你的命十条也抵不上振声。还?你觉的你有这个资格吗?再说了,我有做过什么吗?你得的尿毒症,跟我有关系吗?宁振锋是脑溢血,更是与我无关。收手,季敏淑,你这是在说笑吗?我什么事都没做,你让我收什么手?”
“净初,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我真的错了,错了。你别再逼振锋了,别再对付宁氏了,你就当是做善事了,行吗?”季敏淑泪流满面的求着丁净初。
只要一起到躺在病床上的宁振锋,再一想到宁朗和宁言希,她的心是一阵一阵的纠痛。
门铃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也拉回了失视中的丁宁。
敬忠朝着门走去,开门。
“你好,许夫人点的营养餐。”门外,侍应生笑盈盈的端着一份营养餐,对着敬忠说道。
“给我吧,谢谢。”敬忠接过营养餐,朝着侍应生点了点头,关门,转身朝着落地窗边的餐桌走去,对着丁宁说道,“小姐,肚子一定饿了吧?先吃饭吧。”
丁宁不知道该做何反应,肚子是很饿,可是却似乎一点胃口也没有。
丁净初对着她抿唇一笑:“宁宝,先去吃饿。你不吃,孩子也要吃的。”
丁宁沉沉的看一眼丁净初,最终选择起身去吃饭。
“宁夫人,很感谢你带宁宝来看我。要说的话,已经都说完了。既然你有病在身,我也不方便多留你在此了。万一你身体出什么状况,那我可就有口难言了。”看着季敏淑的冷冷说道,而后对着敬忠说道,“敬忠,打电话给宁经理,请他过来把宁夫人接走。让他动作快点,毕竟宁夫人这病可不是伤风感冒。”
“好的,夫人。”敬忠应声,朝着电话机走去,拨着宁朗的手机号码。
“丁净初,你真的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吗?”突然之间,季敏淑朝着丁净初一声怒吼,“我这么低声下气的跟你认错,讫求,还是不能让你有一点心软吗?丁净初,我知道,为什么这么久都一直没有与我匹配的肾,这一切一定都是你在搞鬼。丁净初,你真的有那么爱宁振声吗?其实你最爱的是你自己而已!你要真那么爱他,你会丢下和他的女儿,十五年不闻不问?甚至把她送给振锋?你明知道我恨你,你也明知道我很介意你与振锋之间的事情。你很清楚,就凭丁宁是你的女儿这一点,我是绝对不会善待她,也容不得她留在宁家的。可是,你却还是把她交给振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连你自己的女儿都可以利用,你和我有什么区别呢?”
“你要真那么爱宁振声,你为何改嫁?其实你当初把丁宁交给振锋,只是不想她影响你的前途,影响你嫁入豪门而已!丁净初,其实最自私的那个人是你,你比任何一个人都要自私。你打着爱宁振声的名号,其实你最爱的是你自己!丁净初,我告诉你,如果你再不收手的话,你信不信,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反正,我也已经命不久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你说,要是让你现在的老公知道,你曾经有过男人,还生过一个女儿,你觉的他会怎么对你?丁净初,你别不信,我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季敏淑两眼怒恨的瞪着丁净初,说着威胁满满的话。
“是吗?那我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告诉我如何?”一道温润而又十分绅士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