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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一件浅紫色的深V领吊带裙,真丝的,很薄很透,几乎可以看出她里面的胸衣是黑色的。也很短,短到刚好只遮住了她的臀部。一头大波浪长发垂直而下,苦有似无的遮散于胸前,将她那一片我隐约的春光恰到好处的遮去。眼眸带着一丝春意,更多的则是调情。
“江先生,刚才好像还有什么事情忘记跟你说了。不介意我进房间跟你说吧?”抬眸朝着他很努力的放着电,说话时,伸手拂了下自己那垂散于胸前的长发,将她那美好的春光若有人似无的展现在江川面前。
江川的嘴角扬起一抹晦暗不明的森笑,竟是也乎意料转身进房间,让宁言希进来。
宁言希弯唇浅笑,跟着他进房间,然后很顺手的关上了房门。
江川在沙发上坐下,右腿翘于左腿之上,双手叠放于膝盖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宁言希,“还想说什么?”
他的睡袍只在腰间系了一条带子,微微的敞开,微露着他那健硕的胸膛。宁言希看的有些入迷,视线在这一刻无法移开。
丁宁,我说过,只要是你的,不管是人还是东西,我都要抢过来。以前明俊轩是,现在江川还是。男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女人的投怀送抱,更何况还是像我这样极具风味的女人。
你长的漂亮又如何?我也并不比你差。你永远都是那么的不成不变,是个男人都会厌倦了你的无趣,更何况,你现在的丑样。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男人面对你的时候,还有兴致可言吗?但是我却不一样,没有一个男人面对我的风味,还能无动于衷的。
话说,宁姐姐,你真当是自信啊?你当每一个男人都叫明俊轩吗?你怎么就知道人江太太在床上的时候也是那么无趣呢?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我风骚犯银过头呢?
迈步朝着江川走去,欲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
门铃在这个时候再次响起。
“我去开吧。”朝着他扬起一抹优雅又温柔的微笑,转身朝着房门走去。
开门,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宁言希的脸上扬起了一抹挑衅的微笑。
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江太太丁宁同志。当然,这也绝对不会是巧合,也不是会什么从天而降。而是宁言希呕心沥血的杰作。
就连刚才那泼她和江川咖啡的女人,也是她的精心安排。为什么要拿她的那杯咖啡泼江川呢?又为什么在泼在脸上呢?原因很简单了,那就是她在自己的那杯咖啡里加了料的嘛。就算江川没有喝进去,那整杯咖啡泼在他的脸上,多多少少总会进一点到他的嘴巴里的。
再来就是,她自然也是算好了,被人泼了咖啡,衣服脏成那样了,按常理那自然就是在这酒店里开个房间,冲个澡,然后换一套干净的衣服。
而她当然是趁着这时间,将让人拍好的她与江川面对面坐在一起的照顾如数的发给了丁宁,然后又告诉了丁宁酒店房号。等的就是这一刻了。
果不其然,丁宁这么快就赶来了。
都说,女人的感觉是敏感的。特别还是生过孩子,身材走样的女人,那感觉就更加特别的敏感了。而且还是面对一个曾经不止一次抢过自己的东西的女人,一个从小就特别恨她的女人。在看到那照片时,这要不急冲冲的赶过来“捉奸”,那还真是怪了。
丁宁在看到宁言希时,半点都没有意外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是在意料之内的。特别还是此刻,她身上穿着的这衣服,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冷笑。凌厉的双眸直视着宁言希,“言希姐,这么巧啊。怎么,穿成这样,这又是想勾引谁的男人了?不如我猜猜看?该不会是我家江川吧?千万别让我猜着,我会很生气的!”
“宁宁,你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和江先生别什么的。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我们……”宁言希急急的解释着,可是脸上表现出来的却是幸灾乐祸甚至得逞的表情。
丁宁脸色一沉,抿唇一笑,“哟,听你这意思,我还真猜对了啊?你还真想勾引我男人啊?让开!”恶狠狠的一把推开宁言希,大步朝着里面走去,然后则是看到江川同志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看到她朝他走来,从沙发上站起,朝着她走过去,很自然而然又我甚是溺爱的将她往怀里一搂,“宝贝儿,你怎么来了?”
丁宁勾唇一笑,伸手拍了拍他那有些发火的脸颊,从牙缝里挤道:“来‘捉奸’!哟,江大川,看你现在这样子,是中招了?哎,我说,江大川,咱不蒸馒头争口气行吗?你中谁的招不好啊?非要中她的招?你就这么点能耐啊?丫的,太让我失望了!”
“宁宁,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我……”
“你他妈给我闭嘴!”许还没说完,丁宁直接一声怒吼,喝断了她的话,一脸凶神恶煞的瞪着她,扬起一抹阴阳失调的怪笑,“宁言希,你是不是非得要我有什么,你抢什么?”
“宁宁,不是……”
“我让你闭嘴,你听不懂吗?”再一次喝断,转身瞪一眼江川,“你也给我站好了,我一会再跟你算帐!”
“好的,老婆大人!”江大川同志朝着自个老婆大人咧嘴一笑,然后竟然是好整以暇的继续往沙发上一坐。
丁宁则转身进了浴室,宁言希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她进浴室,然后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对此,宁言希更加的困惑茫然了。
这丁宁到底想怎么样?看她的样子明明很生气的,明明对江川也是很气的。可是,为什么就进了浴室了?还放水?作什么?
就在宁言希想不明白丁宁这是要做什么的时候,丁宁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直朝着宁言希过来,然后在宁言希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把揪住她的头发,便是往里拖。
“丁宁,你做什么?你放手,放手!江先生,救我!”宁言希大叫着,伸手去拍丁宁那揪着她头发的手。本来,她想回手的,但是这不是因为江川在么,为了将自己装的更可怜弱示一点,但是由着丁宁揪着她的头发了,而她则是凄凉凄凉的叫唤着。
丁宁揪着她的头发,直朝着浴室拖去。
“救,救,求!救济你妹啊!救!我的男人会出手救你,宁言希,你他妈的脑子进水烧坏了吧?我不出声,你当我好欺负了是吧?大爷的,我一次一次的让着你,敢情你还上瘾了。想勾引我的男人啊?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你娘的,你当哪个男人都是明俊轩啊?你一脱二笑三投怀送抱,就会上你的勾跟你嘿咻啊!你这么喜欢勾引男人是吧?行!我成全你!”说话间,已经把宁言希拖到了浴室里,而那若大的浴缸里,水已经注了一大半。
直接一个甩手,一丢又一扔,“扑通”一声,宁言希整个人被扔进了若大的浴缸里。丁宁直接按着她的头,毫不留情的往水里压去,“宁言希,我忍你很久了。我自己的男人,我会不了解?你这一招过时了,你要是把上次你跟明俊轩那样脱的光光的在床上跟两条水蛇似的缠在一起,这样的照片发过来给我,我还会信一点。你得是有多饥渴啊?有家人室的男人,你也不放过。妈的,这句话是你说的吧?我现在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你当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吗?你都已经被人操的烂了,连你那子宫都快保不住了。你当是个人都是你一样,欲望过盛的一看到是个雄性就往上扑啊!这么喜欢的勾男人是吧?喜欢穿的这么少,让人看是吧?行,我成全你!让人看个够!上次的事情,还不够让你出名是吧?没问题,既然你这么想出名,那我怎么着也得助你一臂之力,不要然,岂不是太对不起你这一身骚劲了吗?给我出来,我现在就成全你!”
说完,拖着一身湿透的宁言希往外走。
宁言希被按在浴缸里,灌了好多口水,一被拉出水面,便是不停的咳着。
“丁宁,你想怎么样啊?我要告你,告你谋杀!”一边咳着一边挣扎着,然后对着丁宁大吼着。
“我谋你的妹杀啊!”丁宁狠瞪她一眼,“你现在死了吗?谋杀?你放心,我可是良好市民,我家里还有这么多人民公仆呢,我可不想拖家人的后腿。你当谁都跟你一样,脑子长在脖子上只是用来当摆设的,靠的是胸器和风骚劲。”
“江大川,把床单给我!”边往外走,边朝着江川命令般的说道。
“诺,宝贝儿,早就已经帮你准备好了。”丁宁的话才刚说完,江大川同志便是很配合的将那床单递到了自个宝贝老婆手里。
“你,给我滚边去,一会再跟你算帐!”瞪他一眼。
“宝贝儿,不需要帮忙吗?”一脸讨好的问道。
“滚边去!”
“好的,老婆大人!”本着老婆命令在听从的原则,江大川同志很听话的进了浴室。
然后,只到的“嘶”的一声,宁言希身上那件江薄的几乎透明的裙子被丁宁撕掉了。然后她就仅着那么三点式了。
“丁宁,你这个疯子,你到底要干什么,干什么!”宁言希怒吼,挥手朝着丁宁打去。
“干什么?我成全你喜欢在人面前坦露自己啊!”丁宁笑的脸阴郁的看着她说道,拿过床单往宁言希身上一遮,直接就这么拖着她往门外走去。
“我不去,我不去,你放手,放手!”
“晚了!你现在把我忍毛了,现在说再不去,已经晚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边说边直接挥手,朝着宁言希脖子劈去。
宁言希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宁言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中心广场,她的边上围着一大群人,此刻正用着异样的眼神看她,对着她指指点点。
“这不是宁家的女儿嘛,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是啊,是啊!可不就是宁家的小姐嘛,没看出来啊,表面上仪态万千,举止优雅的。没想到竟是这样丢人现眼啊!”
“估计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宁家破产倒闭,被刺激到了吗?”
“什么刺激不刺激的,估计是疯了吧?”
“对,对对,这样子,肯定是疯了。幸好,是早早的跟明市的公了离婚了啊。这要是没离婚啊,这明市家的脸啊,可就丢大了呢。”
“这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竟然穿成这个样子,也不怕丢人啊!”
“丢什么人,人家就喜欢这样的。这样容易让男人看上啊。过惯了有钱人的生活,吃惯了大鱼大肉,你让她吃青菜配萝卜,谁能吃得惯啊。怕是想找个男人把她包起来吧。看看,看看,这脸蛋确实很漂亮嘛。”
“哎呀,这都什么世道哟。这女人不要起脸来,可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哟。”
“听说宁总现在已经中风了,这要是看到了,没中风都要被她气的中风了。”
“……”
“……”
宁言希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垂眸往自己身上看去,除了三点式之外,什么也没穿。然后,之前的一幕一幕全都在她脑子里划过。
丁宁,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滚开,滚开!你们才是疯子,我没有疯,没有疯!你们才是疯子!疯子!”宁言希疯了一样朝着将她当猴子一样观看着的人群,大吼着。
对于她这样的大吼大叫,现加之她现在的身上的衣着,让人觉的她不是疯子都难了。
你说,如果这是在海边,那她穿着这样倒也是正常的事情。但是,这不是不在海边,这是在市中心吗?这又还是大中午的,谁会穿着这个样子出来丢人现眼啊?更何况还是一个名嫒千金呢。
然后,一辆医生的车子在旁上停下,走来几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汽车是六加一的,也就是本市的精神病院。
“让让,让让。”
“哎,医生,你们来的正好。诺,这里有个医院,你们赶紧带回去吧,省得她在这里影响市容,万一发病,不小心伤着人,那可就不好了。你们赶紧把她带走吧,带走吧。”
“是啊,是啊,带走吧,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六加一偷偷的跑出来的。”
“放心,放心,我们现在就把她带走。”其中一医生对着人群说道,然后与另外一个医生上前,一左一右架着宁言希上车。
“我不是疯子,我不是疯子!你们放开,放开!我没病,我不要跟你们去那里!放开,放开!”宁言希挣扎着,但是没用,人已经被架上了车子,车门关上,朝着六加一的方向驶去。
宁朗是接到医院的电话才知道宁言希的事情,急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宁言希被打过镇定剂后已经睡着了。
医生自然是认识宁朗的,在宁朗的再三保证宁言希没有精神病后,才同意让她离开。
宁言希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家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了。
“咻”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环视着自己的房间。在确定确实是在自己的房间时,重重的一拳击在床上,咬牙切齿的怒吼:“丁宁,我跟你没完!”
宁朗推门而入,听到的便是这么一句话。瞬间的脸色一沉,阴森着一张脸朝着宁言希走来:“宁言希,我警告你,再敢去找宁宁的麻烦,就你给我滚出宁家!”
“呵,”宁言希一声冷笑,面带嘲讽的看着宁朗,“哥,你这心可真是有够偏的啊!到底谁才是你的亲妹妹?现在被人陷害的进了精神病院的那个人是我,而陷害我的那个人正是你嘴里唤着的那个丁宁。哥,你讲讲理行吗?我差一点就被人当成疯子了,我难道不应该向她讨个说法?我是不是还要磕谢她?哥,你搞清楚了,你和她永远都不可能的,她和你之间有血缘关系的!”
宁朗凌厉的双眸直视着她,沉声道:“宁言希,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吗?你肠子里有几个结,我一清二楚。是不是看到宁宁现在过的很幸福,你又想的搞破坏了?你想抢了江川,你想抢了属于宁宁的幸福。我说的没错吧?”
“是!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宁言希承认,“那又如何?她抢走了多少属于我的东西,她现在就得一样一样的全都还给我!”
“啪!”宁朗一个巴掌重重的甩在她的脸上,“宁言希,你真是没得救了,早知道我刚才就不该去医院保你出来,就让你一辈子都呆在那精神病院里好了。宁言希,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吃你那一套的。也不是每个男人都跟明俊轩一样,会上你的勾的。你自己好自为之,以后你要再有什么事,我和爸妈都不会再管你了。”
“我不希罕你们管!”宁言希一脸不屑的说道。
宁朗冷冷的剐她一眼,转身离开。
“江川,你一定会后悔的!丁宁,我会让你为今天对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宁言希双眸一片阴森,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道。
丁宁解决了宁言希的事情后,重新回公司上班,江川则是回部队去了。
然后,司马追风的电话一直没有打过来。这会开的可真够长的。还有,江纳海也没有回来,估计是直接回家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恶整了一通宁言希,一整个下午,江太太的心情都异常的好。然后处理起事情来,那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咻咻咻”的快了,竟是一点因困难也没有遇到。
不过嘞,其实下午的事情,也没有什么特别难的,都只是一些小事而已。既然是小事了,那自然是她自己独自处理解决了。为此,不得不佩服自己的上轨能力。嗯,她真是太有天份了,这么快就可以上轨了。然后就这么美滋滋的臭美上了一翻后,便是下班,开车回家。
晚上再给大侠打个电话,然后明天早上去医院看杨小妞同志以及她家的那两只小妖。
公司的车库里随时都是停着几辆备用车的,所以就算江纳海没回来,她也不必担心回不了家的。
宁言希,好好的受着吧。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真当我是好拿捏的软柿子啊?好好的在六加一里呆着吧,享受着你全新的生活吧。哼!
丁宁回家的时候,院子里没看到江纳海的车子。
还没回来?事情这么棘手吗?
“宁宁,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你爸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水清秀正抱着江远航同学坐在院子里,看着丁宁自己开车回来,有些不解的问道。
江远航小盆友四个月过了,长的粉可爱了。皮肤白白的,粉粉的,眼睛大大的,又特别喜欢笑,一笑还露俩可爱的小酒窝。
四个月,也会认人了,一见着自己妈回来,便是“咯咯咯”的笑着,想从水清秀的怀里钻出来,朝着丁宁扑去。
丁宁很顺势的从水清秀手里接过儿子,手指轻轻的捏了捏他那粉粉的脸颊,嘴角边上还吹着一个带着牛奶的泡泡:“小吃货,又刚吃完一大瓶牛奶是吧?”然后看着水清秀说道,“中午的时候,爸爸有事出去了,说如果晚的话就不回公司,直接回家了。怎么到这会了还没回来呢?”
“没事,没事。那估计是有应酬了,这也是正常的,我们别管他。”水清秀笑呵呵的说道,“我们小航航现在可会吃了,那奶瓶放他手里,一个劲的吸,没几下就给喝完了。”
“我们是小吃货嘛。”丁宁拿手指逗了逗孩子的嘴角,然后江远航小盆友又“咯咯咯”的笑开了。
“宁宁回来了。”抱着孩子进屋,文静正抱着江天纵在喝奶,笑盈盈的看一眼丁宁说道。
江和平坐在沙发上,没见着江川。
“嗯,爷爷,妈。爸爸有事,没跟我一起回来。大川还没回来吗?车子不是停在院子里吗?”抬眸环视一圈屋子,刚回来的时候,有看到他的车的啊,怎么没见人?
江和平朝着楼梯的方向看了一眼,“在楼上洗澡。”然后脸上扬起一抹老玩童般的浅笑,笑眯眯的看一眼丁宁,揶揄道,“怎么,一回来没见着大川就想了啊?”
“爷爷。”丁宁轻轻的跺了一下脚,朝着江和平一声轻嗔,“才没有呢。”
抱在手里的江远航小盆友,一见着江天纵正捧着奶瓶喝奶,便是想从丁宁的怀里钻出,朝着文静扑去,然后嘴里“呀呀呀”的发出声音。
“哦哟,航航看着弟弟在喝奶,这也是要喝了啊。”见着江远航同学朝着她扑去的动作,文静笑盈盈的说道。
“哦哟,你这个小鬼头啊,才吃了那么大一瓶啊,现在还想吃。”水清秀伸手轻轻一捏他那水嫩嫩的脸颊,笑的弯起了眼睛。
“你这个小吃货啊,就知道吃。”丁宁亦是捏了捏儿子的脸颊。
“哦,他刚才吃的时候啊,拉过一屎又撒过一次尿了。”水清秀突然之间想起,这小吃货啊,拉出一点,那就得补进去一点的嘛。怪不得了,现在又“呀呀呀”的想吃了。
“航航啊,你说你到底像谁呢?这么会吃?”丁宁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儿子说道。
“像大川,绝像大川。”水清秀笑呵呵的说道。
“奶奶,什么像我?”正说着,便见着江川下楼梯走来,一件卡其色的翻领T恤,一条深灰色的休闲裤,寸头还有些湿意,十分随意的朝着他们走来。
江太太的眼眼啊,在这一刻很明显的被自己的男人给吸引住了,移不开了。当着这么多的面,就那么傻花花的看着朝她走来的男人。
然后很自然而然的便是想到了下午那什么什么嘛。
这男人也真是有够了闷骚的,明明都中药了,竟然楞是面对宁言希的时候,一点反应与感觉也没有。但是,一转身,把是把她给好一翻折腾。
不过说到底,她心里别提有多美了。那说明什么?说明这个男人,说的做的都一样呗。她家江小川同志只对她一人立正呗。那什么,你要不高兴,怎么可能呢?
浑蛋的男人,好像现在她这腰那酸还没消去呢。
直到江川把她手里的孩子接过去,江太太这才反应过来。然后便是见着男人用着一抹似笑非笑中一带着一丝暧昧的眼神看她一眼。
“呃,”丁宁微有些尴尬的伸手拢了下自己耳际的碎发。
糗,太糗了。在这么多长辈面前,竟然被自己男人的美色给诱到了。
丁宁,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在心里轻咒自己一声,然后朝着众人弯唇一笑,在文静身边坐下,“爷爷,奶奶,妈。那个我朋友,就是杨帆,她也生了。我中午的时候收到她的短信,生了对龙凤胎。”
“呀,真的啊!那可是好事,喜事啊。”水清秀正好泡了一小瓶牛奶走过来,听到丁宁这么说,笑的乐呵呵的说道,将手里奶瓶递于江川,江远航小盆友一见着那奶瓶嘴巴自然而然的扑了过来,惹事的一干大人又是一阵笑声。
水清秀说:“看着你们这几个孩子,一个一个都当妈了,我们看着也开心。大川,明天陪宁宁去医院看看他们。”
江川一手扶着奶瓶,一手抱着儿子,看着自个老婆问:“明天我陪你去,还是你自己去?”
“你没事吗?算了,还我自己去吧,你来来回回开车得好几个小时,太累了。我自己开车去吧,然后就直接去公司上班了。我给追风打个电话去,明天跟她一起去。”说完拿过手机拨通了司马追风的电话。
这回司马追风终于接电话正常了,然后便是约好了明天早上一起去医院看杨小妞还有那两只。
直至一家人晚饭吃完了,快九点钟的时候,依然还是没见着江纳海回来,也没打个电话回来。
这很不符合江纳海的性格,虽然江纳海也经常会有应酬,有时候也是晚饭不回来吃,甚至回来也会有些晚。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不打电话回来。只要他有应酬要晚点回家的,他都是第一时间打电话回来的。而且是家里一个,老婆大人那里一个。
江纳海是个老男人,集儿子,丈夫与父亲为一身的好男人。虽然事事上看来,在这个家里,总觉的他特别的没身份没位。但是,这不过只是他对家人的尊重以及对自己老婆的爱而已。他对文静的职业绝对支持,没有任何条件的支持与信任,对于不该过问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过问。
见此,一家人都觉的有些不太对劲。文静拨打了他的电话,却是无法接通。
一连打了很久,江纳海的手机都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宁宁,你爸有说他去哪?做什么事情没?”见江纳海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文静问着丁宁。
丁宁摇了摇头,“我中午的时候接到宁言希的电话,下楼见了她。然后回办公室的时候,爸爸正好要出去。他没说去哪,只说有事情要去办一下,如果晚的话就不回公司直接回家了,让我自己回来。然后一些紧急的文件他都处理掉了。”
一边说着一边垂头细想着,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在跟文静说道,“本来今天下午是有一个公司高管会议的,不过爸爸因为急着出去,就取消了。”
文静拧眉,一脸沉思的样子。
“妈,不会出什么事吧?”丁宁一脸担忧的看着文静,说完重重的一拍自己的嘴巴,“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不会有事,估计是爸爸手机没电了。”
“没事,你们先回去睡觉吧,估计是应酬的时候喝多了。别担心了,大川,陪宁宁回房吧。”文静轻劝着丁宁,对着江川说道,只是她眼眸里的那一份担忧却是怎么都掩不去的。
自己的男人自己清楚,三十几年夫妻,对于他的性格十分了解,这绝不是他的举动。唯一的解释,那就是极有可能出事了。
江川自然也是明白自己妈的用意的,只是不想让宁宁太过担心而已。自己的老爸,他也是了解的。绝对不会这么不负责任的不给家里打一个电话回来的。
自他记事以前,江纳海回家从来没有超过九点。就算再大的应酬,工作再忙,他都会在九点之前回家。而且如果要晚回家的话,就一定会电话回家的。倒是老娘,有时候因为任务,大半夜的回家来是常有的事情。对此,老爸不止没有半句埋怨的话,更多的是关心和心疼。
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母子俩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不早了,回房吧。孩子都已经睡着了。早点睡,这段时间你也挺累的。”江川一脸心疼的看着她,搂了搂她的肩膀,朝着楼梯走去,“放心吧,爸这么大个人,不会有事。看着吧,一会回来,妈肯定对他处家法了。”
“真没事?”丁宁一脸不放心的看着他。
江川抿唇一笑:“没事,手机没电很正常的事情。你不也经常手机没电,我打不通你的电话吗?洗个澡,早点睡觉。我还有点事情要去书房处理下,马上就回来陪你。”
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房间,弯身,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拍了拍她的脸颊柔声说道。
点了点头,“嗯,别太晚了。”
江川点了点头后出了房间,两个孩子已经在自己的婴儿床上睡的正熟了,拿了衣服进洗浴室洗澡。
因为关着门,又开着莲蓬头,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在里面洗澡的丁宁根本就没有听到。
二十分钟后,一身清爽的从洗浴室走出,拿着干毛巾擦拭着自己的湿发。手机再一次响起。
朝着床头柜走去,低头看一眼来电显示。
许思雅来电。
下意识的蹙了下眉头,将毛巾往脖子上一挂,拿起手机接起:“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呵,呵呵!”耳边传来许思雅的一阵诡异的森笑,然后才响起她那十分不正常的声音,“丁宁,你有偿过失去亲人的感觉吗?没有是吗?我有,我妈咪,还有我的宝宝都离我而去了。所以,丁宁,我亲爱的姐姐,如果有一天,你也偿到了失去你最在意的亲人,你会是什么感觉?”
“许思雅,大半夜的你在发什么疯?”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丁宁冷冷的轻喝着她,“你到底是不是人?有你这么咒自己亲妈的吗?”
“亲妈?呵呵!”又是一声古怪的森笑,“你还不知道吗?丁净初根本就不是我的亲妈,是她害死我亲生妈咪的。因为她对我有愧疚,觉得对不起我,所以才会对我这么好。甚至为了弥补我,抛弃了你这个亲生女儿,任由你自生自灭。她对我的疼爱,远远的超过对你的疼爱,姐,我亲爱的姐姐,你是不是觉的心里很不舒服?很恨她呢?”
“是吗?那恭喜你,得到她这么多的疼爱,好好的享受着。”丁宁面无表情的说道,对于许思雅那挑衅般的语言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姐,话千万别说的这么早啊。我的话都还没说完呢!”许思雅诡异的声音再次传来,“你知道吗?我有多恨你啊?你不止抢走了她对我的爱,更抢走了自立哥哥对我的爱。所以,我有多恨你,你不会不知道的。我最想看到的事情,就是看到你痛苦。看到你痛苦,我就会觉的很开心。她因为觉的有愧于我,所以对我总是有求必应。姐,你说对你来说,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你现在有人疼有人爱,你失去的现在全都重新回来了。可是我失去的却永远也回不来了。姐,那你说,如果你最亲最爱的家人,有一天却因为你的亲生母亲而出事了,你会怎么做?你是会恨她呢?还是会做出别的举动呢?姐,我亲爱的的好姐姐,好好的想想哟。好了,太晚了,不打扰你了。晚安。”
稀奇古怪的说了这么一大堆话后,不等丁宁说话,便是挂断了电话。
什么意思?
你最亲最爱的家人,有一天却因为你的亲生母亲而出事。
许思雅,她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还说,她的亲生母亲是因为丁净初才死的。许思雅不是她的女儿吗?怎么会这样的?她就是因为这样,因为害死了许思雅的亲生母亲,害的她成了没有妈的孩子,所以才会抛弃她,去当了许思雅的妈?
是这样吗?
丁宁的脑子一团乱。
以最快的速度拨打着丁净初的手机号码,然而却是提示手机关机。
正想出门去书房找江川的时候,江天纵小盆友醒了。江天纵不似老大江远航那般,这个时候醒来是为了吃。他这个时候醒来,那是想拉屎撒尿了。
这个小盆友就是好带,虽然不爱笑,但是有屎有尿的时候,就自己会醒来,才不似江远航那般,老喜欢拉尿布里。
于是,丁宁便是将他抱起,走至洗浴室,把屎把尿。又替他洗了小屁屁,擦了爽身粉之后,才抱着他出洗浴室,放于婴儿儿床后,小天纵便是继续睡着了。
但是,江远航同学也醒了,此刻正拿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丁宁,两条腿不停的蹬着,还朝着她“咯咯”一笑。只是,一股臭臭的味也是随之传来了。
哦!
江太太抚额,小航航,你又拉了!
你为什么就不能像弟弟那样嘞?就不能给你老妈我一个喘息的机会?非得这么折腾我啊?
没好气的盯笑的一脸如天使般灿烂的小盆友一眼,无可奈何的净他从婴儿床抱出,进洗浴室。小屁屁上沾了一大片的,那自然又得是放在澡盆里洗上一通了。
这小东西特别喜欢玩水,只要一沾到水,那要是不让他玩到过瘾,绝不敢出来。你要非把他抱出来,他肯定得大哭大闹,才不似小天纵那航好应付呢。
儿子,你这大半夜的,就非得对你老妈我这么好啊?!
无奈,除了无奈还是无奈,谁让她是他们老妈呢?
擦小屁屁,接水,给他脱衣服,再放进澡盆里。然后是蹲在澡盆边上看着他玩水。不盆友两手小拼命的在水里扑扑扑的拍着,两腿更是没有得空的蹬着,溅起水花无数,然后则是“咯咯咯”的笑十分满足了。
直至玩了近二十分钟左右,似是有些累了困了还饿了,打了个哈欠,又嘟了嘟嘴,以示他要喝奶了。
“小吃货!”丁宁将他从水里捞出,没好气却又不失疼爱的轻戳着他那胖嘟嘟的脸颊轻嗔,拿浴巾替他擦干,扑好爽身粉,穿好衣服放于婴儿床上,又是泡牛奶。直到儿子喝完牛奶心满意足的睡着了,她又回洗浴室,倒水,把地板擦干,然后累出了一身的汗。
江川回房间的时候,丁宁刚好冲完澡出来,一脸的疲惫。
“怎么了?一脸的疲惫?怎么现在才洗澡?”抬眸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十一点过了。
摇了摇头,“没事,你事情都做完了吗?”
看一眼婴儿床上的那小祖宗,已经换过一身衣服了,自然也就明白了。这小祖宗又折腾了呗。
“那臭小子又折腾了?”一脸心疼的看着宝贝老婆,然后斜一眼睡的一脸香甜的江远航小盆友。
丁宁无所谓的一耸肩:“习惯了。爸有电话打回来吗?”心里还是牵挂着江纳海。
“嗯,”江川点了下头,“刚有给妈打过电话了,说是有些事情要处理,要过两天回来。一时忘记打电话回来了。让这几天他不在公司的时候,你多看着点公司的事情。”
“真的?”丁宁一脸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江川抿唇一笑,在她唇上啄一口:“江太太,江先生什么时候骗过你?好了,很晚了,你是要睡觉呢还是做点其他的事情?”
踮脚,双手往他脖子上一攀,笑的一脸娇俏迷人:“你说呢?”
讪讪然一笑,在她的臀上轻轻一拍:“睡觉去,我洗澡。”说完,径自的朝着洗浴室走去。
嘎?!
江太太一脸讷然的看着那进洗浴室的男人,弩了弩嘴,爬上床。
好吧,她确实真的很困了,被这江远航这祖宗这折腾的只想睡觉了。
今天真是把她好一翻的折腾啊,不止身体,还是心灵啊。
于是,当江先生洗好出来的时候,他的宝贝老婆已经早早的跟周公下棋去了。
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轻手轻脚的上床,她身边躺下,搂她入怀,下巴在她的脸颊上蹭了蹭,又附唇在她的唇上亲了亲。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宝贝儿,睡个好觉,谢谢你信任我。”
是的,谢谢她对他的信任。不管任何时候,任何事情,她都那么信他,不会对他起疑。
今天的事情,这要是换成别的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跟一个任何时候都想抢走自己东西的女人,穿成那样在酒店的房间里,相信都会有一定的疑虑的。
但是她没有,对他十足的信任。
从来就没有对他产生过一丝的怀疑,从一开始说相信他,支持他,理解他。到现在,一直都就到做到。这样的好老婆,上哪找去。
所以,不管任何事情,他都绝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就算是她的亲妈也不行。
文静是在凌晨三点的时候接到许君威的电话。
接到许君威电话时,文静一点也没有觉的惊讶,反而十分镇定,就好似这通电话在她的意料之内一样。
“说吧,想怎么样?”拿着手机,站在台阳上,语气沉寂淡寞,没有半点起伏。
“听你这语气好像知道我会给你打这个电话?”耳边传来许君威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斯文,还有一丝浅笑,“文静,为什么你永远都是这么镇定自若呢?就不能表现出一点惊讶之色?”
“废话少说,直入正题!”文静冷厉的朝着许君威说道。
“呵,”许君威一声轻笑,“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文静,永远都是这么的干净利落,不带半点的拖拉。那就老地方见吧,我等着你。希望过了这么多年,你没有忘记老地方是何地。”
文静没有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丁宁醒来的时候,江川没在床上。两个孩子已经喝过牛奶又睡着了。走到窗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下意识的便是拉开了窗帘的一角,然后便是看到文静与江川母子俩站在院中说着什么。母子俩都是一脸的肃穆之然,没一会便是见着文静开着车子离开了。
这大半夜的,妈出去做什么?难道跟爸爸的事情有关?
丁宁下意识的便是想到了许思雅给她打的那个电话,然后也不知道怎么了,潜意识里便是将江纳海的事情与丁净初联系了起来。
这一个月来,她每天都与爸爸在公司里,这次爸爸要去谈什么事情?怎么事先不跟她说一下?许思雅的态度很明显了,她恨她。所以连带的也恨江家的人。她是丁净初的女儿,丁净初又害死了许思雅的亲妈,许君威喜欢婆婆文静。这关系怎么就这么乱,这么乱。
如果这事真与丁净初有关,那么江川和妈自然是不会让她知道这事的,所她难做,也怕她为难。
江川回到房间的时候,见自己老婆依然还睡着。是以也没有往心里去,轻手轻脚的上床,净她搂进怀里。眉头微皱,满腹心事。
这是一个篮球场,边上的小区有些陈旧,不过倒也是打扫的很干净。
四点钟,还没天亮,小区里来往的人也不多。篮球场上,许君威一身运动装,正独自一人投着篮球。一投一个准,且个个都是三分球。
此刻的他没有戴那副无框眼镜,敛去了一身斯文气质,倒是透着一抹运动气息。
文静没有穿军装,而是一身很随意的休闲装。一头精练的短头,脸上永远都透着一份自信。一点也看不出来她是一个快六十岁的人。
走到许君威身边的时候,他正好又一个球投进,转眸看一眼文静,扬起一抹浅笑。迈走向前拿过篮球,朝着文静扔去:“有多少年没来这里了?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记得了。来,投一个。”
他的语气平淡而又平静,似乎只是两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之间的见面而已,没有其他的想法和做法。脸上更是扬着他那招牌式的斯文微笑,一脸温润的看着文静。
文静手里拿着篮球,同样一脸平淡而又若无其事的看着他,右手一投,篮球稳的投中。
“不错嘛,一点也没有退步。还是跟当年一样,喜欢右手单投。”许君威笑盈盈的看着文静说道。
文静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锐利的双眸直视着他,“彼此彼此,你也没有退步。”
“那,来一局如何?”许君威笑着说道,再次迈步向前拿过篮球,“很想念当年的那种感觉,你永远都是那么好胜不言败。每次总是我被你打败。”
“那是因为你技术太差了。”文静一脸不屑的说道。
许君威不以为意的抿唇一笑:“你就没想过,是我故意让着你?只是想让你开心而已。”
文静寞然的斜他一眼,冷笑:“让?你觉的我是那种需要人让的吗?”
“既然如此,那就再来一局。这次,我一定不会再让着你,就算你不开心,我也不会让着你。我要让你知道,只要我愿意,我就可以很轻松的将你打败。”
文静不屑的一抿唇:“是吗?那拭目以待,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的多大的能力。”
篮球场上,两人就这么毫无顾忌又拼尽全力的你夺我抢的打着篮球。
半小时后,许君威明显有些喘了,但是文静却依然中气十足,半点没有喘气的样子。
许君威投篮,篮球在那铁圈上转了一个圈,最终没有进,而是掉下。文静接过篮球,右手很轻松的一举又一投,篮球稳稳当当的丢进。
“呵。”许君威看着那篮球架,然后视线落在那滚落到一旁的篮球上,悻悻然的说道,“看来我不得不服输啊。”
文静转身,与他面对面,凌厉的双眸如利刀一般的直视着他,冷声道:“你一直都处在输的那条线上,不是因为你技术不行,而是你选择站错了位置。我说过,我从来都不需要别人让人,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就没有一件是做不到的。”
“是吗?”许君威冷笑,“真的这么自信?比如呢?”
“许君威,你是了解我的,我向来说到做到。所以,千万别挑战我的底线。说吧,江纳海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许君威,这是我给你最后的一次机会,不然,你可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剑去了刚才老朋友见面时的那一抹情意,文静一脸阴郁的直视着许君威,说着霸气十足的话语。
“哦?”许君威轻笑,双臂往胸前一环,身子往那篮球架上轻轻一侧斜,似笑非笑的看着文静,“文静,我也没见你有给我留过情面了。你要是真给我留情面,你会对我这么赶尽杀绝?”
“许君威,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做的都是我该做的,你别以为把所有的事情的找了个替死鬼让他背上了,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迟早都要为你自己的所做所为负上责任的。许君威,你当初的壮志呢?你对得起你曾经穿过的那一身军装?你也吃过国家饭,你现在做着什么?你做着丧尽天良的事情!你要是还有一份良知,你就收手!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七年前,你对大川做过什么吗?如果不是你,自强那孩子会没有?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卑鄙无耻了?你一方面害死了自强那孩子,另一方面,你却让贺自立为你卖命!你这如意算盘打的真是好啊!许君威!”
“啪—啪—啪!”许君威浅笑着拍手,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因为文静的指责而消去,反而笑容更加大了。那双如鹰般的利眸眯成了条细线,直视着文静,“很好,既然你这问了,我倒也是想问问你。你的原则呢?你曾经那么坚定原则,却是在遇到江纳海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彻底的被打垮了。我为了你口中的原则,那么努力朝着你要的方向前进。你为什么没有看到?所以,别跟我提所谓的原则,在我看来,那都不过是一堆狗屁而已。既然你喜欢商人,那我就做一个成功的商人给你看。你现不是看到了吗?我现在有多成功,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
“成功?”文静一脸鄙夷的斜视着他,“我没看到,我只看到一个背信弃义出卖国家和自己的卑鄙小人而已。既然道不同,我也不想跟你多废唇舌。江纳海在哪?别逼我对你动手!”
面不改色的看着文静,勾唇神秘一笑:“你觉得呢?你了解我,不如猜猜看,我会如何对付他?你知道的,我这辈子最恨的两个人,就是他们父子俩。既然七年前和七年后都解决不了你儿子,那么不如先解决了他如何?”
“许君威,你试试看!”文静大怒,直接朝着许君威出手。
丁宁没有跟司马追风一起去医院看杨小妞和她家的两只孩子。而是直接开车去了许家打丁净初。
妈和江川都不想她为难,但是她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爷爷奶奶还不知道,年纪大了,都没有告诉他们。早上,一如既往的出门,笑嘻嘻的说去公司,但是却驱车前去许家。
如果这事真与她有关,那她一定不会原谅她。
给秘书打了个电话,将事情交待了一翻。
一个半小时后,车子驶入许家别墅。
“小姐?”敬忠正好在院子里擦着车子,见着丁宁的车子停下,下车,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夫人在吃早饭,快进屋去。”
对于丁宁的出现,敬忠是显的开心的。
丁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朝着屋子走去。
“哟,我亲爱的姐姐,怎么这么早啊。这是来陪我和妈咪一起吃早饭呢?矣?怎么没见着两个宝宝呢?”丁宁刚走至门口处,许思雅那阴阳怪气的声音便是传来,“算算时间,两个宝宝也有四个月了呢?我这当小姨的除了上次在医院的时候,看了那么一眼,倒是再没有看到过了。这是连个红包都没给过他们呢,说起来,我这小姨真是当的失礼呢。怎么不带来呢?也好让我和妈咪看看嘛,别把什么似的藏着掖着啊,这是个人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你不用担心会有人你您别对他们不利的,毕竟又不是如我的宝宝那般,不受有待见的。妈咪,你说是不是啊?”
许思雅刚好在游泳池里游了一圈,身上还穿着泳衣,裹着一毛白色的浴巾,朝着大门走来,看到丁宁,便是来了这么一出阴阳怪气的声音。然后用着带着浅浅恨意的眼神看着坐在餐桌上吃早饭的丁净初。
“啪!”丁净初将手里的筷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怒视着一脸阴阳怪气的许思雅,“许思雅,你什么时候能懂事了?啊!”
许思雅毫不愄惧的直视着丁净初:“你不是向来都夸我很懂事的吗?哟,这是怎么了?你的亲生女儿一来,我这不是亲生的就直接被打入冷宫了?你要看不惯我这不亲生的,你大可以跟着你那亲生的女儿走啊,别人会拦着你的。”愤愤然的瞪一眼母女俩,迈步朝着楼梯走去。
丁净初很是无奈了闭目轻叹,起身朝着丁宁走来,扬起一抹歉意的微笑:“宁宝,她这是在跟我置气,你别往心里去。怎么,这么早找我有事?”
丁宁双眸有些迷茫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不是你亲生的?”
丁净初微微怔了一下,怔过之后点了点头:“是!你刚听到了,她不是我亲生的。她是你许叔前妻生的。我见到她的时候……”
“她妈是因为你才死的?”没兴趣听她说她与许思雅之间的故意,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一脸面无表情的直视着丁净初,冷冷的问道。
听到丁宁这话,丁净初的眼里划过一丝错愕与失落,“宁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这么想妈的?”
丁宁抿唇苦笑,“我怎么想的无所谓,只要你自己觉的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别人,对得起爸爸就是行了。我今天来找你,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手?是不是非得要我离开大川,你才敢罢手?”
丁净初脸上的错愕之色更重了,眼眸里的失望也更浓了。深吸一口气,重重的闭了下眼睛,睁眸看着丁宁,“宁宝,你在说些什么?妈从来都只想要你好,只要你过的好了,幸福了,我又怎么会非逼着你离开大川?是,我不否认,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这段时间来,大川对你的好,你的幸福快乐,我都看在眼里。宁宝,我是你妈,是最疼你的妈,你是和你爸爸的唯一的女儿,我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你好,怎么可能会愿意看到你不开心?”
“呵,”见着她这一长篇的话,丁宁一声无奈的苦笑,“为我好啊?你所谓的为好我,就是让我枪击我老公,害的他差一点没命。你所谓的对我好,纵着你的女儿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伤害我的家人。你所谓的对我好,就是帮着你的男人,处处与疼我爱我的家人作对,做一些伤害我家人的事?你所谓的对我好,就是对我爸也手?你真是我妈?这就是你所谓的对我好,希望我幸福快乐?你要真对我好,就你看在我是你唯一一个女儿的份上,你收手,放过我爸爸,行吗?我从小没享受过父爱,十三岁起,所有的事情,全都靠自己。我二十五岁之前,没有亲人,没有家的感觉。我到二十五岁了,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有了爱我疼我的家人。你知道他们为我做了些什么?他们一直来都知道你的身份,但是为了我不至于那么尴尬,不那么难做,从来都不会给我一点压力,处处为我好,为我着想。妈,你要真是我妈,就当是我求你了,你放过我爸行吗?”
听着丁宁这一长串出自肺腑的话语,听着她一口一个家人,一口一个爸的唤着,丁净初心里一阵一阵的纠痛着。她自然知道,丁宁嘴里喊的这个爸不会是宁振声,而是江纳海。在她的眼里,江家才是她的家,那里才有疼她爱她的家人。而她这个妈,却是什么都不是。
“宁宝,你在说些什么?”一脸不解的看着丁宁。
“妈咪,爹地说这些年来辛苦你了。为了我,为了这个家,也为了他,你付出了很多。”丁宁还没来得及说话,许思雅换好衣服下楼,阴阳怪气的声音再一次传来,“虽然自从知道你害死我妈咪,我也不是你亲生的女儿后,我很恨你。但是,不得不承认,爹地说的是对的。作为爹地唯一的女儿,我也很感谢你为我们父女俩做的事情。特别是这次,你为了替我出气,竟然选择伤害你自己亲生女儿的家人。看在你这么疼我的份上,我会考虑着不那么恨你了。”
丁净初明白了,完全明白了。
“宁宝,我没这么做过。”丁净初一脸肯定的看着丁宁。
丁宁失笑:“你让我如何信你?在你对我的家人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你让我如何相信你说的这话?丁净初,我告诉你,如果我爸有什么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一脸愤愤然又带着抹不去的恨意仇视着丁净初。
丁净初,我告诉你,如果我爸有什么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猛的,丁净初往后退了两步,一脸痛苦的看着丁宁。
然后,倏的一个,一个转身,朝着许思雅走去。
“许思雅,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都做了些什么?我当了你十五年的妈咪,你应该很了解我,我最痛恨别人骗我,在我背后做小动作。你要是现在说,妈咪还能原谅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若不然,你自己看着办!”凌厉的双眸如箭一般的射着她。
许思雅抿唇一笑,笑的一脸不屑的看着丁净初:“我偏不说,你能耐我何?反正这会人已经在爹地手上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就喜欢看着你痛苦的样子,看着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心就高兴。我……”
“啪!”许思雅的话还没说完,丁净初一个重重的巴掌挥在了她的脸上,“许思雅,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么多年,我算是白疼你一场了!从今天起,别再叫我妈咪!”
“你以为我稀罕你当我妈咪?”许思雅一手捂着自己的脸颊,一脸恶狠狠的瞪着丁净初吼道,“丁净初,你给我滚出我们许家,这是我的家,是我爹地和我妈咪的家!跟你没有关系!你带着你的女儿,去找你自己的男人!我们家不欢迎你!”
丁净初手指重重的指着许思雅,咬牙切齿:“许思雅,你别后悔!千万别有一天来求我!我不再是你妈咪,没你这样的女儿!要滚,也是你滚出这个家!敬忠!”
“夫人!”敬忠一脸恭敬的朝着这边走来,应声。
丁净初指着许思雅对着敬忠说道:“把她给我锁进房间里,好好的反省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出房门半步,你给我好好的看着她。还有,要是宁言希来找她,你直接给我轰出去!小小年纪,就一肚子的坏水,我还就不信了,治不了你这么个小孩子!”
“是!夫人!”敬忠对着丁净初很是恭敬的一点头,朝着许思雅走去,“小姐,跟我进房间!”
“狗奴才,擦亮你的眼睛看清楚了,这是许家,不姓丁!”许思雅朝着敬忠怒骂,“她丁净初只是一个外人,你敢这么对我,爹地不会放过你的!狗奴才,别碰我!”
“敬忠,直接把她扛上去!她要再敢人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你直接给我打晕了她!”丁净初一脸面无表情的凌视着许思雅说道。
“丁净初,爹地不会放过你的。爹地回来后,我一定告诉他,一定把你赶出我们许家的门!”许思雅被敬忠扛着上楼,一边踢打着敬忠,一边朝着丁净初怒骂。
“宁宝,”丁净初深吸一口气,一脸肃穆的看着丁宁,“你先回去,这件事情,妈一定会给你一定交待的。你放心,妈不会让你失望,也不会让你伤心的。妈只想看到你开心还有幸福。”
丁宁用着不相信的眼神直视着她,一字一句冷冷的说道:“最好如你所说,与你无关。如果我爸有什么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说完,愤愤然的瞪一眼丁净初,转身离开,然后丢下一句话,“我的开心和幸福,你在意吗?”
丁净初浑身僵硬,站于原地,脸上一片失落。
篮球场
“说,江纳海在哪!”文静直接拿枪顶着许君威的脑门,阴沉着一张脸,逼问着许君威。
然而,许君威却是抿唇扬起一抹不以为意的浅笑,风淡云轻的看着文静,更是伸手拂掉了那抵在他脑门上的枪:“文静,这好像不太像你的性格。不如你给我我想要的,我给你你想要的。”
文静冷冷的剜视着他,嗤之不屑,“你觉得可能吗?”
许君威抿唇轻笑:“我都还没说我要什么,你就这么快拒绝了?”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慢条厮理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然后笑的一脸满意又阴森的将手机往文静面前一递。
手里屏幕上显示的是江纳海,双手绑于身后,眼睛被的遮着,嘴巴也被贴着。身处一个漆黑又陌生的地方,脸上似乎还带着伤。
然后只是看了这么几秒钟的时间,许君威便是收回了自己的手机,似笑非笑的看着文静。
“许、君、威!”文静咬牙怒吼着他的名字,眼眸里迸射着浓浓的杀气,手里的枪口再一次对向了许君威的额头,“说不说!”
许君威依然还是没有任何的慌意,再一次拂掉文静手里的枪,笑的一脸自信:“文静,你不会的。我了解你,你是一个比任何人都冷静的人,不管是为了想从我这里知道江纳海的下落还是为了你身上的那一身军装,你都不会开这个枪的。你知道我要是的什么,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考虑清楚了,打电话给我。你了解我的,我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很高兴,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又陪我打了一场球。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考虑。”说完,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衣服,朝着文静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转身离开。
“许君威!”许君威刚迈出五米之远,文静唤住了他。
止步,转身,一脸浅笑的看着文静。
“不用一天的时间考虑,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一脸寞然的直视着许君威,冷声道,“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要知道他现在在哪?”
“呵!”许君威一声轻笑,“你刚才不是已经看到了吗?他现在很好,既没有生命之忧,也没有缺胳膊少腿。不过,倒是我有问题了,文静,你答应的这么快,可是有什么想法?”
文静面无表情的盯视着他,“我现在还能有什么想法吗?”
许君威勾唇一笑,“说的也是,确实就算有什么想法,也无能为力了。看来,你真的用他用情很深,不过,就是不知道他是否也不你一样,对你用情如此之深呢?”
“这就无须你操心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希望你别后悔才是!”文静面无表情的斜他一眼,冷冷的说道。
“当然,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许君威目不斜视的看着文静,拿着手机当着文静的面拨了一个号码,那边很快接通,“净初,可以去了,我一会就到。”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继续笑的一脸深不可测的看着文静,“我突然之间又改变主意了,还不走。”
文静在听到他给丁净初打这通电话时,心里划过一抹不好的预感。该不会,宁宁去找丁净初了吧?
丁宁本来是开着车准备回公司的,但是越想越觉的不对劲。索性将车子靠边停下,理着头绪。
昨天,宁言希找她,问她要钱,一百万。然后,她又去找大川,甚至勾引大川。再然后爸爸一个晚上没回家,许思雅又莫名其妙的打了那么一通电话。然后妈和大川为了不让她为难,瞒着她这事情。再是到她现在来找丁净初,许思雅又是说了一连串听起来愤愤然的话,但是现在回味一下,怎么就觉得有一副推波助澜的意思呢。就好似,生怕她对丁净初的恨不够深似的。
也确实,许思雅说了那么一大堆话后,她对丁净初确实更加的厌恨了。
然后,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刚才丁净初好像提到了,许思雅与宁言希有来往。
宁言希与许思雅,这两个人怎么会凑到一块的?
对了,对了,宁言希特别恨她,许思雅好像也挺恨她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宁言希与许思雅搞一块去,是不是也很正常?因为她们俩有一个共同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恨的人,那就是她。
于是,在这一刻,好像将一切不连惯的事情都给连惯起来了。
且,刚才,在丁净初的眼神与表情里,也确实是看到一抹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的样子。那会不会,真的是她真的不知道?这一切,都不过只是宁言希与许思雅的把戏而已?
可是,就凭着她们两个,怎么可能把爸爸怎么样?爸爸虽然不从军从商,虽然她也没见过他的身手。但是,不管怎么说,那也不能是手无缚鸡这力吧?再说了,那按着爷爷的性格,在爸爸年轻的时候,不对他一翻训练呢?
所以,这中间,绝对不止许思雅和宁言希两个人,说不定还有许君威。
对了,对了,许君威。因为他喜欢妈,所以他想对爸爸不利。
对了,对了,一定是这样了。一定是这样没错。
可是,又一个问题出来了,既然许君威喜欢的人是妈,那丁净初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许思雅又说是她害死了她的亲妈?这中间,她丁净初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后视镜里,看到丁净初的车子朝着与她反方向的方向驶去。
丁宁赶紧的收回自己还没有理清的思路,调转车头,跟在丁净初的车子后面。与她的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尽量不靠的太近,以人免被她发现。
江纳海好不容易将绑着他手腕上的绳子用石子划花解开了。然后摘下蒙着他眼睛的布,又撕掉贴在嘴上的胶布。环视着屋子,很破旧,老式的房子,还蒙着一层灰尘。看样子,是很久未曾住过人了。
许君威,竟然跟他来阴的。
昨天中午,丁宁出去没一会,江纳海接到许君威的电话,说是约见面聊聊。当然是关于文静她现在所做事情,还有宁宁与大川的事情。
对于自己老婆职务上的事情,江纳海是从来不会过问的。但是,多少也知道一些,她现在和大川在处理的事情,与许君威还有丁净初也就是宁宁的妈有关。
许君威很聪明,一投即中,拿出他最在意的家人与他谈。
于是,江纳海应下了,前去赴约。
却是不想,竟然中了许君威的招。被他弄晕,还丢到了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
狗日的!
江纳海有史以来第一次暴粗了。
向来江纳海都是很文明的人,在家里,他自认自己是最讲文明的那个人了,从来没有暴过一句粗话。不过这次,他是确实怒了,然后暴粗了。
屋子里,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他也弄不清楚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情况。唯一能肯定的,就是许君威那狗娘养的东西,一定会拿他去威胁文静和大川。
所以,现下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
他现在秘处的应该是二楼,因为脚下是最原始的木板,一有什么动作声响,楼下立马就能知道。
“江总裁,我劝你,还是少动这份心思了。”江纳海正打算起身站起,身后便是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转头,看到一中年女子面无表情的直视着他。
江纳海斜一眼她,冷声道:“许君威呢?不敢来见我?”站起,朝着女人走去。
女人正是许思雅嘴里的那连姨,三十多,四十不到的样子。站在楼梯口,冷冷的盯着江纳海,“许先生做事,从来不用向我交待,而我只要按着他说的做就行了。至于你,我劝你还是别这么冲动了,不然我怕自己一会弄伤了你,可就不好了。”
“弄伤我?”江纳海似笑非笑的看着连姨,就好似听到了一出特别好笑的笑话一般,“就凭你?”
连姨抿唇一笑,“是啊,就凭我,足够了。准确的来说,凭它就足够了。”边说边从腰际拔出一支手枪,枪口对准江纳海,阴森一笑,“江总裁,你说足够没有?”
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江纳海没再作任何反应。也确实,如她所说,对付他这一支枪足够。
楼下传来汽车停下的声音。
连姨朝着江纳海面无表情的森冷一笑,转身下楼。
“夫人,你来了。”很恭敬的站于门口处,称呼着丁净初。
“你知道我会来?”丁净初凌厉的双眸直视着连姨,语气阴沉。
连姨点头:“先生交待过,夫人一定会来的。而且还会带丁小姐一起来的,夫人,你看,丁小姐来了。先生一会也该来了。”说着,朝着丁净初的身后弩了下嘴。
丁净初转身,便是见着不远处,丁宁的车子停下,然后丁宁下车,一脸失望的朝着这边走来。
“宁宝,你怎么来了?”丁净初一脸错愕的看着她问道。
“这是我家,我不能来能吗?我亲爱的妈妈!”丁宁一脸愤恨的瞪着她,“丁净初,你到底在做什么?这是我们曾经的家,你不认不回也就罢了。你现在竟然把它拿来做你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丁净初,你心里到底还有这个家吗?还有爸爸吗?是不是在你心里,现在任何人任何事情,都及不上许君威和许思雅对你来的重要!”最后一句话,丁宁几乎是用吼的,还是那种声撕力竭的吼声,看着丁净嫁妆的眼神已经由失望变成了绝望,已经不再对她抱着一丝的希望。
“宁宝……”
“你别叫我!从十五前年,抛下我选择许思雅的那一刻起,你就再没有资格这么叫我!”丁宁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咬牙切齿的恨恨的盯一眼她,朝着屋里走去,“爸,爸爸,你在里面吗?”边走边叫着江纳海。
江纳海下楼梯,“宁宁,你怎么来了?”
“爸,我们走,我们回家。”朝着江纳海抿唇一笑,“爸爸,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们回家吧,妈担心了你一个晚上了。”
“对不起,丁小姐,夫人还没有说,你们可以离开!”连姨直接拦住了丁宁和江纳海。
“连蓉,我什么时候让你这么做了?”丁净初凌厉的双眸如两把利刀一样射向连蓉。
连蓉却是半点没有因为丁净初凌厉的眼神而有所慌乱害怕,反而一脸镇定的看向她,继续一脸恭敬的说道:“夫人难忘忘记了吗?昨天交待连蓉这么做的。”
丁净初凌视着她,扬起一抹阴森的浅笑,点了点头:“那你现在给我让开,让他们离开。”
“对不起,夫人!不行!”连蓉面无表情的直视着丁净初,手里的枪口对准了丁宁。
“连蓉,你敢!”见着那枪口对准丁宁,丁净初本能的扬手朝着她一个巴掌挥了过去,对着丁宁说道,“宁宝,跟你爸先走,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净初,怎么会没有宁宝什么事情呢?”丁净初的话才刚说完,便是传来了许君威的声音,然后便是见着他朝着这边走来,身后跟着文静。
“妈?”
“文静?”
丁宁与江纳海人异口同声,一脸愕然的看向文静。
“许君威,你这是要做什么?”丁净初抑制着心里的那团怒火,朝着许君威轻吼。
许君威抿唇一笑,慢条厮理的看着丁净初,很是满意的说道:“净初,你真不愧是最了解我的人。不用我多说,就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说实在的,我真觉的对你挺过意不去的,也挺对不起宁宁的。不管怎么说,宁宁都是你亲生的女儿,你却为了我和雅雅做了这么多,甚至选择伤害宁宁。净初,你为我做的真是太多了。”
倏的!
丁宁满含恨意的眼神射身她,几乎是用着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不再带着一点感情在内,除了恨还是恨。
“文静,你说现在该怎么选择?”许君威一脸笑意的看着文静,不紧不慢的问道。对着连蓉使了个眼然,连蓉见此,拿枪抵着丁宁的脑门,对着江纳海说道,“江总裁,抱歉了,只能请你重新回屋里了。”
丁宁朝着文静看一眼,抿唇一笑:“妈,放心,有我照顾着爸爸。这是我家,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我和爸爸,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别因为我和爸爸被人威胁。”然后转眸向江纳海,“爸,进屋。家里就是很长时间没回来住了,有点灰尘了,别的倒是没什么。我虽然没见过我爸,不过我知道我爸也是很疼我的,会在天上看着我的。”
“江纳海,照顾好宁宁。要是宁宁出一点错,我唯你是问!”文静依然一脸女王般的对着江纳海命令道。
江纳海朝着她点头一笑:“好的,老婆大人。”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松,没有任何的压力,“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放心,我们会自己照顾自己。”
“许君威,你!跟我走!”文静瞪视一眼许君威,一声怒喝,“我现在就把你要的东西给你!”
“净初,宁宁现在需要时间冷静,你让她静静。连蓉会好好照顾着她的,不会有事。你先跟我回家。”许君威依然笑的一脸斯文的看一眼丁宁,对着丁净初说道。
丁净初面无表情的看一眼许君威,一个转身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然后驱离。
许家
书房
许君威坐在电脑前,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脑屏幕。丁净初坐在他对面的,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许君威,“为什么这么做?”
许君威抬眸,不以为意的看着她:“你指哪一方面?”
丁净初一声冷笑,“我以为虽然我们并不是一对真正的夫妻,但是至少我们是没有任何秘密的搭档。对于你当年的出手相一助,我一直感激于心。所以这些年来,尽自己所能为你做事,不计任何回报。我当雅雅是亲生女儿一般的对待,我是怎么疼她的,你一直都看在眼里。但是,为什么,君威,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做伤害宁宝的事情?你知道,这十五年来,我有多亏欠她,我有多想跟她之间恢复到以前的母女关系。你为什么还做这样的事情?你没看到她今天看我的眼神吗?那是恨,除了恨不是恨!许君威,我的女儿现在恨我!雅雅恨我,以为我是害死她妈妈的凶手,以为你心里一直有的那个人是我!我为了保持你在她心里的形像,我没有告诉她,你心里一直想的那个人是文静!是不是一直以来,所有的人对你来说都一样,只不过你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已?当年贺兰琦是,我是,加自立是,就连雅雅也是!许君威,到底在你心里,谁才是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还是文静?”
“七年前,你用计害死了贺自强,让高瑾告诉他,贺自强的死是因为江川。你明明知道贺兰琦是贺自立同父异母的姐姐,你明知道雅雅是他的外甥女,你却不告诉雅雅,由着雅雅喜欢上自己亲舅舅。你这么做就是为了让雅雅更恨宁宝,是不是!许君威,你真是太可怕了!在你眼里,谁都可以为你所用,甚至包括自己的女儿也不例外!”
“你什么时候知道雅雅与贺自立的关系?”许君威一脸沉肃的看丁净初。
“雅雅堕胎之后。”
“你做了他们俩的亲子鉴定?”
“是!”
“那你现在的意思呢?”双眸深不可测的直视着丁净初,没有任何的波动,就好听到一个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话题一样。
“呵,”丁净初一声轻笑,“我还能有什么意思?已经与你在同一条船上这么久了,我还能有别的意思的吗?还应该有吗?我只希望你可以对我的女儿手下留情,就算你要置江川和江纳海于死地,也希望你看在我的份上,放过宁宝。只这么简单的一个要求而已。”
许君威抿唇一笑,笑的轻松而又自然:“当然,宁宁也就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舍得伤害她?放心,一定不会的。”
“那我先替宁宝谢过你。”丁净初扬起一抹浅笑,看着许君威,“不打扰你做正事,我去看看雅雅。”说完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拉开开,走出书房。
一抹人影快速的闪过,朝着走廊前面走去,拐弯处,露出一水粉色的裙角。看着那一片裙角,丁净初的脸上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没有朝那方向走去,而是朝着反方向的走廊处走去。
水泥路上,许思雅飞快的跑着,一直往前跑着,一停的跑着。不想停下下,就想这么一直跑下去。
这就是她所谓的疼爱她的爹地,原来在他心里,她也不过只是一个让他利用的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原来那个他藏在心里的女人并不是丁净初,而是文静。是江川的妈,不是丁宁的妈。原来,自立哥哥竟然是她的亲舅舅。原来,就连丁净初这个外人都比他那个亲爹要对她好。
原来她什么都不是,她只是一个多余的人而已。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妈妈,你告诉我,爹地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我喜欢的自立哥哥却成了我的舅舅。为什么我的爹地是害死我另一个舅舅的凶手?到底,我算什么?我在爹地心里算什么?妈妈,你告诉我!回答我!
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着,迷蒙了她的双眸。依然飞快的跑着,不想停下来。然后,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朝着摔去。手肘被水泥地磨破了一大片,殷红的血往下流淌。地面火辣辣的烫,许思雅却是没有感觉到手肘上传来的痛,而是心痛。
“啊,啊,啊!”由着手肘那破皮的地方往外流血,趴在地上痛哭起来。
这一晚,许思雅一整晚都在做恶梦,梦到了她那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亲妈贺兰琦,贺兰琦一脸慈爱的拍着她的后背,轻声细语的说道:“雅雅,你说你该怎么办?你为什么会喜欢上自立?你现在该怎么办?妈咪想帮你,但是无能为力。你自己的事还是要靠你自己。你长大了,可以自己解决事情了。”
然后她想去抱住轴兰琦,却只是抱到了一团空气。眼前没有了贺兰琦的身影,而她身处一个黑暗的空间里,什么也看不到,一片阴森。
许君威突然之间出来,朝着她扬着慈爱的微笑,朝着她走来,“雅雅,到爹地这边来。爹地带你去见妈咪。”
看到许君威的出现,她就好似看到了希望一般。正要迈步朝着他走去,却是突然之间一个人闯了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抢过朝着她笑的一脸可亲的许君威。当着她的带挽着许君威的手,双双离开。
“爹地,爹地,你别丢下我一个,别丢下我。我害怕,我害怕!”许君威离她越来越远,许思雅大声的叫着。她看不清楚那个抢走她爹地的女人是谁,她很想看清楚,但是却只能看到她的一个背影。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已经远离的女人转身,朝着她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丁宁?!
怎么会是丁宁?怎么会是她?
许君威转身,一脸冷情的看着她,“雅雅,我一点也都不喜欢你妈。所以我也一点都不喜欢你。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文静,所以你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搂着丁宁……呃,不,应该是文静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开了。
几张脸在她面前不断的更替着出现,贺兰琦的,丁宁的,文静的,还有丁净初的,还人贺自立的,最后出现的竟然是宁言希。
“啊!”许思雅一声大叫,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满头大汗。
“怎么了,做恶梦了?”耳边传来一声慈爱的声音,然后床头的壁灯亮起。随着壁灯亮起,许思雅才发现丁净初正一脸担忧又关心的看着她。伸手很是宠溺的揉了揉她那满是汗的脸颊,柔声说道,“有哪不舒服吗?”
许思雅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扑进丁净初的怀里,“妈咪。”失声大哭中。
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的安慰着:“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妈咪永远都在你身边,告诉妈咪,做了什么恶梦,把你吓成这样。”
“妈咪,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对你的。妈咪,你原谅我啊,我知错了。我不该听信姑姑的话,我应该听你的话。妈咪,你别离开我,别丢下我。我以后都听你的话,妈咪,你别不要我。”扑在丁净初的怀里,哭的十分凄凉又可悲。
“当然,妈咪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妈咪的女儿嘛,妈咪永远都疼你。好了,去洗把脸,然后乖乖睡觉。”拂了拂她那贴在额头上的发丝,轻声细语的说道。
许思雅点头,重重的一点头:“嗯,妈咪,你陪我行吗?我想和小时候那样,睡在你身边。”
丁净初抿唇一笑:“行,妈咪陪你。都这么大了,还想跟小时候那般。去,洗把脸。”
许思雅朝着她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下床朝着洗浴室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丁净初的脸上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深沉,一闪而过,然后重新恢复她那一脸的慈爱。
文静办公室
文静一脸寂静的坐在椅子上,双眸直视着面前的电脑,脸色十分不好。她这样坐着已经足有五个小时,桌面上放着一个U盘,却是怎么都无法将那U盘插入电脑。
“叩叩叩。”
有人敲门。
“进来。”
江川与白杨一起推门而进。
“妈。”
“静姨。”
两人站在她面前,同样一脸的沉寂。
“都准备好了?”文静抬眸看着两人。
两人重重一点头:“嗯,都准备好了。”
文静深吸一口气,将U盘插入电脑,“那依计行事,出去吧。”
“妈。”江川欲言又止的唤着她,脸上的表情很不好,带着一丝暗色。
文静从椅子上站起,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大川,妈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相信自己,也相信你爸和宁宁。都不会有事的。去忙吧。”
江川点了点头,“知道了,你自己也小心点。我们出去了。”
“大川,心里是不是很不安?”走廊上,白杨侧头看着江川,问道。
江川斜他一眼:“如果换成你的女人,你会一点都不担心吗?只怕你现在已经急的跳脚了,还能这般镇定?”
白杨耸肩一笑,“是啊,所以别把自己逼的太紧了。把你那一份镇定和自信拿出来,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也不能让他们有事,不是吗?”
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欣慰的一笑:“你说的没错。为了我老子和老婆,也不能出一点错。兄弟,行动。”
老白回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兄弟同心,没什么做不到的。这次,要他许君威自食其果,怎么着也得把牢底坐穿!”
丁净初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许思雅的身影。拿过手机一看,已经是十点半。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睡到这么晚过,每天早上六点,都习惯性的起来。可是今天她竟然睡到了十点半。而且这会,头还有些晕晕的。
猛的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她的脑子里划过。
快速地的下床,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里也没有许君威的身影。
“阿忠。”大声唤着敬忠。
“夫人,什么事?”敬忠闻声而来,看样子,似乎也好像还没睡醒的样子。
“先生和小姐呢?”
敬忠一脸茫然的样子,摇了摇头,“夫人,对不起。我好像睡的有些熟,才刚刚醒来。”
“你赶紧备车,我怕宁宝会出事。”说完,急速的进屋换衣服。
五分钟不到,便是换好了衣服出门,顾不得化妆,就那么素面朝天的下来。院子里敬忠已经备好车,坐在驾驶座上等着她。
“去老宅,快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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