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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南南郡王属地大营之中,篝火燎亮,巡夜的士兵甲胄林立,十分有秩序地在军营之内穿梭着。
云景轩一袭白色绸衫坐在案桌之后查看着地形图,白色衣衫薄而清凉,袖口卷角处绣着一些精致的暗纹。
逐月与追日分别立在他的身后,因着连日来的赶路,逐月有些犯困,正低垂着头眯眼休憩,追日的精神似乎永远都很好,仍旧冷着一张脸抱着那把永不离身的剑,仿佛那把剑就像他老婆一样,怎么也舍不得放下。
因着是在初夏,军营的帐帘都比较的轻巧,山地里吹来的夏风卷起了灰白色的帐帘。
忽而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从帐帘处缓缓飘进,云景轩在闻到这属于女子的清香味道时不免蹙了蹙眉。
立于他身后的逐月在闻到这味道时陡然睁开了眼,脸上神情霎时变得五颜六色,眼角忍不住开始抽搐。追日虽然没有太多的变化,但是额头之上却也乌云密布。
因为,每晚的必修课,又来了……
“景轩,这么夜了还在看军事图啊?”郁芳大大咧咧地掀开了帐帘,对云景轩的称呼也由之前的靖王演变为云景轩继而变成了如今这两个字。
郁芳身为南郡王的女儿,自然也有一身好武艺,打仗这些日子里她倒也冲锋陷阵,却也立了不少军功。不过,即便她会武,但是到底还是个爱美的女子,所以一旦下了战场,她仍旧穿着女装在军营里晃荡。
云景轩听闻后抬了眸看向那个缓缓走向他的女子,他身子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一手支撑着头,挑眉问道:“今天又要问什么?”
自从他来到南郡王的属地之后,郁芳每晚定然会来他的军帐里炮轰他一次,问的全部都是尹致远的事情,乐此不疲,如今已是第二十一个晚上了。自从第一天晚上开始,他已经将尹致远的所有爱好,兴趣,以及小时候的壮举糗事说了一个遍,已经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郁芳见云景轩颇有些不耐,但是她对他良好的修养很是肯定,认为他定然不会就此将自己的赶走,遂直接上前讨好般地将手中的银耳莲子羹放在他的桌案前,堆着笑,问道:“景轩,你前些日子派出去找他的那些人,回信了么?”
云景轩仍旧撑着头,摇头道:“还没有,翰林院内也没有他的踪影,听说是告了假。”
其实这事,他也觉得有些奇怪,好端端的,致远怎会忽然间就失踪了呢?一点音讯也没有,出征前他见过尹夫人一面,貌似她也急得不得了,脸上全没了往日红霞般的色彩,一张脸苍白到有些吓人,她说致远以往出门到了哪里都会跟她说一声的,这次竟是什么消息也没有,她真怕他出些什么事。听见这话后,他便着人去寻找致远,可是却是一直未果。
“哦,”郁芳闻言有些讪讪地,愣了一会儿,又道:“景轩,我思来想去许久,好似你之前忘了告诉我致远他最喜欢什么乐器了。”
听景轩说致远擅长很多东西,诗词棋艺,无一不通无一不晓,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她却忘了问他喜欢什么乐器了。
“笛子,他喜欢吹笛子。”
有些时候,他觉得致远与自己有些像,从上苍山的那天开始,他就知道致远喜欢吹笛,无事时总喜欢在后山吹奏一些曲调,而自己却喜欢洞箫,没事时也爱在山里吹奏,久而久之,他与致远便熟识了,他们常常笛箫合奏,虽然音调高低不同,但是他二人吹奏出的曲调的意境却是极其地相似。所以,他俩的合奏总是那般天衣无缝。
不过,虽是合得来,但是他真是有些不懂,虽然致远在前些年失了父亲,但是,无论是他的父亲还是他的母亲都非常地爱他,与自己相比,他得到了完完整整的父爱与母爱,但是为何他吹出的曲调中总有一份哀戚藏于其中呢?那伤愁总让他忆起自己小时候的事,莫非致远也一直不快乐么?
“哦,喜欢笛子呀,呵呵……”郁芳闻言双手做西子捧心状兀自在那里想象着尹致远吹笛时的俊美模样。
逐月在看见她那副花痴的表情时嘴角忍不住狂烈抽搐,追日看着郁芳倒没什么反应,不过却在转眸时看见逐月那千变万化的古怪神情后,人生第一次有了笑的冲动。
云景轩在见到郁芳的模样时,只是淡淡垂眸,思绪不知飘向了何方。
前些日子上得天山后,他将天山翻了一个遍也没有再找到那只雪貂,这让他觉得前一次的相遇似乎只是命中的偶然,似一场梦境一般,他无功而返,心中只觉莫名的失望。而子青的音讯全无更是让他心里发慌。
她究竟在哪里?有没有受伤?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吃饭?
他要到何时才能再次见到她?再次拥她入怀?
“对了,景轩,那个你与致远都喜欢的女子在哪里?”正当云景轩兀自沉思时,却听郁芳忽然间这般问道。
这样的话语着实让云景轩吃了一惊,他侧眸看向郁芳,问道:“你说什么?致远喜欢谁?”
郁芳在见到云景轩有些微诧的神情时,只觉有些好笑:“呵,你不是跟致远关系很好么?你不知道他喜欢那个女子呀?”
“哪个女子?”
“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女子呀,”郁芳颦了眉,似是思索,半晌后拍手道:“对了,叫什么,子青的那个。”
云景轩眸色微凛:“你说致远喜欢子青?何以见得?”
致远喜欢的人不是安平么?什么时候开始,他竟是喜欢子青了?
郁芳见云景轩不相信,遂说道:“上一次我在临南偶遇了子青,想起你们在瑶水城让我露宿营地,心里不爽便想找她麻烦,结果还没开打呢,致远忽然间就蹿了出来,我从未见过致远,只听得他才名在外,一时间也没能认出他来,他见我要对子青使坏,眸中那担忧的神色不露自显,当时我是在花街遇见子青的,你说怎么子青一出事致远就出现了?只有暗中保护着才会有如此的巧合吧?我是一个女子,致远眸中的神色我最是清楚了,一定是喜欢,错不了。”
云景轩凤眸微微敛起,致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子青的呢?难道是从第一次马车偶遇那时么?这小子真是将自己的情意藏得很深啊。
“你说你们那是啥眼神儿,怎么偏偏就喜欢她呢?她有什么好?”郁芳许是说道兴头上了,也没顾忌云景轩的感受,竟是就这般说出了口。
逐月听后,看向郁芳,心里低叹,咱家王妃长得是倾国又倾城,自然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云景轩听了此言,冷了声音,直接下起了逐客令:“郡主,夜已深了,您还是回自己的军帐吧,免得南郡王担忧。”
郁芳扯了扯唇角,哼道:“真是小气鬼,说一下子都不行么?”
说罢,眼眸一翻兀自出了军帐。
云景轩没有看她,只是再度沉思起来,隔了一会儿,帐帘外听得一士兵禀告道:“王爷,属下有要事禀告。”
“进来。”
那士兵乃是云景轩家将中的暗卫,也是他自上次凌家出事之后安插在后宫中保护母妃的暗卫之一,如今他竟是来了南郡王属地,想必定是母妃出了什么事。
因着事关母妃,云景轩站立起身担忧地问道:“淑妃娘娘出了何事?”
“回禀主上,属下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总觉得这几日的淑妃娘娘看着与往日里有些不同,关系重大,属下才前来此地奏报主上。”
云景轩踱步上前,负手问道:“有何不同?”
“属下觉得娘娘的神情好似与以往不同,眸中神色也似变换了一般,看着不太像同一个人。”
云景轩心下一惊,问道:“何时察觉出来的?”
那暗卫想了想后回道:“好似有一夜皇上留宿和春秀之后便有这样的感觉了。”
云景轩心中陡然一凉,瞳孔骤然一缩,双手紧握成拳。
他挥退了暗卫之后便对逐月说道:“逐月,本王连夜回一趟京城,你暂且留在军中帮本王应对以下,倘若有军情奏报便让人递交于你,切不可让人知道本王不在军中。”
行军打仗之际,最主要的便是士气,一军主帅无故消失,这自然对士气打击极大,而他在听了暗卫的回禀之后着实担忧母妃,母妃生他养他,自然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而今出了这事,他说什么也得回去一趟才是。
逐月颔首道:“是。”
云景轩转头又对追日说道:“追日,你收拾一下东西,即刻随本王返回临邑。”
“遵命。”
追日领命而去,一刻钟后便整理好了所有的行囊,云景轩与他牵了马朝军营外行去。
待他二人刚跨上马朝前驰骋而去时,却见前方竟是蹿出无数星火来。云景轩勒了马,侧眸而望,追日则在一旁厉喝道:“什么人?”
话音落下后,听得铁骑铮铮响起,转眼间,云景轩的面前便围堵上了数千名兵士,他们骑着战马,手握刀剑,立于前排的赫然是那些朝廷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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