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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易平再想说什么,叶弘挥了挥手。他环顾四周,时间晚了的缘故,单位的宿舍楼前已经没有人进出。他也就不再说什么,帮司机一起提着沉甸甸的包上他住的五楼。到了家门口,想起来也没有对叶弘说一声谢,就让司机回去时一定替他表示一下。
进了门,见丈母娘和妻子都还在看电视。沙红霞很高兴地迎上来,说难怪发了一把短信没有回音,原来是怕暴露行踪。
柯易平解释说,不是这个情况,手机搁包里了,一路上又在与人谈事情。
沙老太一声不吭地站起来,到他们房间里抱出已经睡着的孙女,放到她的房间床上。转过来时,见柯易平在打开叶弘送他的一包东西。
包里有两个塑料袋,一个袋子里装有两瓶五粮液、两条中华烟;另一个袋子里装着速冻的袋装禽肉和水晶粉皮,这些东西翻开来还真是不少,摆了一地。
柯易平对着丈母娘扬了扬装着水晶粉皮的袋子,讨好地说:“妈,这是你喜欢的。”
沙老太一点笑容也没有,跑到厨房里去要给柯易平做饭。沙红霞跟过去说不用了,柯易平是吃了晚饭回来的。
沙老太对女儿说:“我对这些东西没眼睛看,家里不少这些东西。你也不要显得高兴的样子,问问来路再高兴。”沙红霞噢了一声。
柯易平问从厨房里出来的沙红霞,她母亲对她说了什么?他怕是听到了,沙红霞说没什么。
沙红霞不在意母亲说的话,丈夫回来她很高兴,小别胜新婚,她只想柯易平早点收拾好了上床睡觉。
在她眼里,柯易平好像比以前胖了一些。
6
气象台自从沙红霞进台以后就再也没有招女大学生来。沙红霞在台里业务未必拔尖,却是最年轻最漂亮的女同志。刚参加工作那会儿她自恃清高,对单位里的男人哪怕是男领导一般是不放在眼里的。到气象台也就是两三年,沙红霞小知识分子的习气就改变了,慢慢地接受了现实,开始随俗。
说沙红霞随俗表现在她对一些事情的看法和做法有了改变。在气象台沙红霞是业务骨干,同时也是一个有家庭的,年轻的母亲和妻子。女同志在她这个年龄事情是很多的,大到生孩子请产假一年半载,小到带孩子去打防疫针,看头疼脑热请假一天半天的,都需要领导的照顾。并不是所有的请求和照顾都是名正言顺和理直气壮的,自己的麻烦事情多,和领导的关系就很重要。
于台是沙红霞的顶头上司,看起来他对沙红霞还算可以,经常在她面前说,身在异乡不容易。他也是异乡人。于台是于副台长的简称,台长由局里的一位副局长兼着,气象台的日常工作由他主持,叫他于台也合情合理。于台很色,这方面的传说很多,沙红霞知道他至少利用职权搞了单位里三个女同事。他对沙红霞倒是从来没有过分举动,只说喜欢她声音,平时打打骚扰电话,只要沙红霞不在意,根本不算什么。何况,于台在电话里还没有亵语淫话。
不过,事情在柯易平到宝川市工作以后有了变化。
对于于台这种淫棍来说,他不至于为了一个垂涎的女人,在单位里连领导的身份都不顾,他也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够想搞就搞到手,要在具备条件的情况下才能够去做。沙红霞起初在于台眼里是可望不可即的,她年轻漂亮,目标也大,过分接近马上会引起人们注意。吃不到羊肉反倒惹身骚的赔本买卖他不做。经常给沙红霞打打电话别人不知,也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这种在电话里要舒服的要求,他对沙红霞是直言不讳的,沙红霞也没有违拗他,这就让他慢慢地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但没有过于急迫。待柯易平到宝川市工作,夫妻分居两地,这使他觉得机会来了,条件成熟了。在于台看来,以沙红霞这种健康丰满的身体,每周对性起码有个三四次的要求。既然有需要的缺口,他就想见机行事,满足她的生理要求。
于台开始释放他的雄性气息,不仅仅在电话里,也在平时的言语里,甚至慢慢地就有了肢体上的。
他先给沙红霞讲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是一个残疾人,下肢不能直立,下地行走要靠双拐或者手摇残疾车。娶这样一个妻子是于台有今天这样地位所付出的代价。他的舅爷曾经是气象台台长,以后做了市气象局局长又升任到省农业厅的副厅长。当初的台长与家在农村的中专生小于做了交易,只要娶了他妹妹,在这一点上受委屈,其他方面可以得到很多照顾。对这事沙红霞早有耳闻,但于台却不是对她说这些。于台说的是他的更私的生活,非人的性生活。他说他和妻子做ài只能有一种特殊的姿势,差一点点也不能够插入,每次都要折腾好长时间,就像一个技术好的司机要将一辆庞大的汽车倒进一个地形复杂的车库。而真正做ài的时间却又不能长。她一咬牙一撅嘴之际就完了,而他刚有感觉,才闭上眼睛,身下的她已经要挣脱他了。这是多么的痛苦和不人道?他说他很强,需要很多。用嘴做是她提出来的,但她又怨恨这种在她说来只是一个人快活的方式,经常在做的时候咬他下面。所以他们现在就什么也不做了,夫妻关系等于每天盖同一床被子,而被子下面什么也没有。
于台讲这些沙红霞是非常反感和恶心的,想立即搁了电话,又怕得罪了于台,毕竟人家是在倒自己的苦水。勉强自己听下去以后,倒觉得很诡异和刺激,知道了别人的隐私,还是领导的。这个人又在她面前表现可怜,她充当的不仅仅是聆听者的身份,还是施予者。她的一声表示理解或者同情的叹息,会让于台感动得连说好几声谢谢。沙红霞不知道的是,这是于台屡试不爽的钓鱼术,是他的前奏或者说是序曲,也或者是热身。
在电话里说了几番自己的性生活以后,于台便在和沙红霞面对面的时候向她强调,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是不是很可怜?”他带着无奈的表情问沙红霞,如貌似强大的男人遇到了不堪。
沙红霞笑笑,不说什么。她能够说什么呢?
再以后,于台在沙红霞面前的就有了呼吸粗重的时候,当然这是在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加上一下表情和动作的配合。
他在说过什么话以后死盯着沙红霞的脸,不是其他部位;
他挨近沙红霞的桌子,让她感到他的体温还有体味;
他似乎无意间摸到了沙红霞的手
沙红霞对他的粗重呼吸和日益恶化的肢体语言表现出根本的不在意,她做有意无意的避让和恰到好处的制止,像一个有经验的司机在高速路上处理险情那样,点刹车减速,再狠踩刹车。
遗憾的是,于台希望的是撞车,他还加速扑过来。他在台里的会上宣布要设立开放实验室,会有年富力强的年轻同志走上领导岗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沙红霞一眼才将目光扫向大家。会后他让沙红霞赶紧写一份关于开发实验室的工作设想,暗示沙红霞是他考虑的新科室领导人选。对这件事沙红霞并没有表现出于台希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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