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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卖身之事,是早就想好的了,待到五月期满,那时手上也有点钱了,到时搬出去,在长安街附近租个屋子先住着,以后有能力了,再买个属于自己的院子。 只是,京城寸金寸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存够钱。
芸娘千叮万嘱一番后,功成身退。
唐初九火烧火烧般的把那瓶药压进了箱底,去拿了还未绣完的财神像,灯下边绣边等古清辰来。
一灯如豆,美人如绣,坐等郎来。
夜越来越深,却还未见人来孀。
唐初九眼都有些酸了,看了看天色,都亥时了,这人,该是不来了,那些菜,算是白做了,幽幽的叹了口气,说不清的失落。
把灯吹灭,脱了外衣,唐初九爬上了床。
翻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矣。
三更半夜时,香闺有人闯入。
古清辰满身酒气,轻手轻脚的坐在床边,就着月光,看着床上真真切切的人儿,满足似的吁了口气,带了浓浓的酒香,几分醉人。
唔,脸色红润了些,很好,就是那青紫的五指印刺眼极了。古清辰从怀里拿出特意寻来的药膏,拧开,用食指挑了一些,轻轻柔柔的小心翼翼的如珠如宝般的涂在唐初九脸上被打的地方。
清香带着些凉意的药膏擦在脸上,很舒服;因常年握剑而显得粗糙的手指在脸上来来回回,刺刺痒痒的,带着些许说不清的燥热,唐初九睁开了眼,清澈见底的眼中,全是古清辰。
已经脱下了满身铠甲,换上了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更显得贵公子非凡,相貌堂堂,身躯凛凛,顾盼神飞,内含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吐千丈凌云之志气。
见着唐初九醒来,古清辰擦药的手指顿了一顿,但还是继续来回揉搓,这药要渗入到皮肤里,药效才会更好。
唐初九从暖呼呼的被窝中伸起小手,覆到了脸上的清凉处,含羞低声到:“我自己来。”
古清辰这才把大手收了回来,含笑看着床上佳人:“吵醒你了。”
唐初九垂首,敛眉,不说话,乌黑的发浓墨一般洒在肩上,恁是动人,却又带了股子委屈,明明说让等他,结果等到万户皆熄了灯,也不见人来,做了一大桌子饭菜,都凉了。
古清辰星眸越渐深沉,黑漆漆一片,望不见底,解释到:“宫里面圣后回到府里,来贺的人太多,一时就晚了,让你久等了,是我不好。”
唐初九抬首飞快的看了古清辰一眼,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含着无数的惊奇和一丝欲语还羞。
等待,无望的等待,相信没有谁比唐初九更能体会那种滋味和个中煎熬。
以往的无数个夜里,就一直在等十七归来。不管是十七情浓时,还是情变后,都是一心一意的等他来。十七不管来或者不来,他从不会说‘让你久等了,是我不好’。
在十七的眼里,初九等他是天经地义之事。
古清辰见唐初九不说话,以为她是生气了:“保证下不为例。”
声音低沉而带有磁性,缓缓飘落,如玉石击盘之音,清郎温润,听在唐初九耳里,犹如天籁。
古清辰伸出大手,覆上了那三千青丝,揉了揉,果真是如想像中的细滑如丝,继而往下,抬起唐初九的小脸,目光灼热:“别气了,嗯?”
如此亲密,夹带旖旎,唐初九的脸,红成了二月花,除了十七,还从来没有哪个男子如此这般过。脸上传来大手的滚烫,把人都要烧起来了,眼神跟受惊的小鹿般,不敢看古清辰,却又不知看哪好。
古清辰的大拇指,几乎是下意识的上移到了佳人红唇,缓声到:“衣服很暖,很合身,我很喜欢。”喜欢衣服,更喜欢做衣服的人,一针一线,全是心意。
唇上传来的触感,让唐初九脸上起了恼意,这人怎的如此孟浪,跟登徒子似的,忍不住横眸瞪了古清辰一眼。
这一眼,在七分醉意的古清辰眼里,却是媚眼如丝,眸中有掩不住的惊艳之色,顿时热血澎湃,呼吸不自觉地粗重起来,起了老茧的手指在嫩唇上来回游走。麻麻的,刺刺的,滚烫滚烫的。
变本加厉,让唐初九恼得张嘴把那罪魁祸首一口咬住。
古清辰却感觉不到痛,只觉得进了天堂,暖暖的,湿湿的,手感极其的好,带着**,几乎是本能的,手指肆意地追逐上了丁香小舌,勾勾缠缠。
那过份的纠缠,吓得唐初九瞪圆了大眼,惊的往后一扬,欲要躲开那恼人的东西。
可惜,却被一只火热的大手断了后路。
走投无路,又不想被这般轻薄,唐初九用力的死命的咬了下去,立即感觉到了咸意和腥味,不用想也是见了血。
猛然的痛感,让古清辰从香艳沉沦中回过神来,见着唐初九眼中带了泪花,七分醉意一时散得干净,赶紧松手:“别哭。”声音因着**,无尽的暗哑。
唐初九其实一向没那么爱哭的,可是今夜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因着等得太久,那眼泪就跟倾盆大雨似的,滴落了下来,打在小碎花的被子上,湿散开来。
看着佳人的眼泪,心跟着她的抽噎之声,隐隐揪痛,古清辰懊恼极了,跟个做错事了的孩子一样,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唐初九哭得伤心,却又边哭边解罗衣,眨眼间,那雪白圆润的香肩就露了出来,在月下,极度的魅惑。
古清辰飞快的转过了身去,君子非礼勿视,全身紧绷如弦。
唐初九把外衣脱了下来,只余一个素色的肚兜,一时满室青光。
只是,古清辰转过了身,背后又没长眼,没看到那无限的美好。
唐初九把外衣用力掷到了古清辰的身上。
衣服掉落在古清辰肩上,散发出淡淡却又诱人至极的女子独有的幽香,幽然淡雅,萦绕在鼻尖,没的让人沉沦。
唐初九发了狠,把被子全掀开,现出雪白**的嫩滑娇躯,哽咽着声:“反正我是你买回来的妾,你想如何就如何!”
古清辰浓浓的愧疚:“初九,你别恼,是我不好,喝多了酒,才我真无意轻薄。”大手拿起衣服,放于桌上:“我先走了。”说完,直直上前,推门出去,未曾回头看一眼。
看着桌上的那件衣服,只觉满室清冷,却又有着说不清的无尽的委屈,唐初九掉了半晌的眼泪,才赤足走到桌前拿起衣服,穿回身上,遮住了外泄的青光。
再也睡不着了,心里乱成一团,还有股子气,在胸间翻滚。芸娘说,如果一个男人真的把你放在心里,他决不会肆意轻薄你,他会尽最大的努力,给你最好的幸福。
古清辰站在屋外,守了一夜,霜染了浓眉。
天麻麻亮时,唐初九穿衣下床,准备去灶屋干活。
一推开门,就见着古清辰跟钟馗似的,站在门外做门神。
见着唐初九哭得眼睛红肿成了桃子般的,古清辰自责极了:“初九。”
“嗯?”唐初九目不斜视,话音里恼意无数:“将军有何指教?”
她还在生气。
古清辰暗叹一声:“初九,别恼了好不好?”
唐初九眼里波澜不惊,点点头:“将军开口,初九岂敢不从。”
话里火气,怨气,十足。
说完,越过古清辰,直往灶屋走去,拿柴,生火。
古清辰跟了进去,高大魁梧的身子,一进灶屋,立即显得压迫感十足。
唐初九心无旁骛,生火,添柴,煮豆桨。
灶屋里满满都是锅碗瓢盆,柴米油盐,和古清辰的横扫千军,满身威严,一点都不搭,格格不入。
说起来,这是古清辰第一次进灶屋。
从小到大,一应吃穿用度都有人侍候。
而且,世间男子都是君子远庖厨,否则非得遭天下人耻笑。
古清辰特意在唐初九的左手边坐下,正好阻了她拿柴火。
唐初九气苦,这个男人,欺负人!
眼见着灶里的火要熄下来了,古清辰才拿了块干的柴火,递了过来,双眸亮晶晶的看着唐初九:“莫恼了。”
唐初九接过柴火,却拿不动,因为古清辰不松开,咬着牙,气火火的,看上眼前的男人,这是逼人就范!
古清辰之所以百战百胜,除了他用兵如神外,还有一点,就是他总是出奇不意。在微微亮的天色中,在灶屋的柴火跳跃中,他忽的笑了,一时满室生辉。
原来男色,也可以如此秀色可餐!
唐初九脑海里白茫茫一片,被美色所惑了,那些火气一下子全都无影无踪了。
古清辰把手里的柴火丢进灶里,复又笑意盈盈的看着唐初九,觉得她这傻愣愣的样子,别有一番滋味。
许久之后,唐初九才从男色的旋涡中挣扎着爬出来,低垂着头,羞红了脸,再也不敢看古清辰。
咬着唇,独自生闷气。
难怪自古那么多英雄豪杰倒在美色上。
美色果真害人。
古清辰柔声叫着佳人:“初九。”
唐初九死瞪着灶间,不应答。
古清辰从柴堆里挑出根棍子,斜横着在已经烧过的柴灰上一扫而过,变成了平平整整,就像一张铺好的纸一样,拿着棍子当笔,来来回回。
没一会,那柴灰中就现出一行字来:“初九,对不起。”
唐初九伸出脚,踩在那龙飞凤舞的字上,立即又变成了灰,才闷闷的道:“把荷包还我。”
古清辰把棍子丢进了火里:“哪有送人的东西还要回去的。”
唐初九:“”真金白银,谁送你了,那是芸娘一时冲动!
古清辰非常好说话样的:“那你绣个如意荷包来换。”其中如意二字,吐音间,别样的味道。
唐初九咬着唇,大眼瞪着古清辰:“你莫要耍我。”如意,如意,如的是情意。你这般人中龙凤的男子,岂是我这平凡又有着不堪过去的女人能高攀得上的。
一个天,一个地,差的何止是云泥。
古清辰正了神色,非常严肃,认真到:“初九,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么?”若不是真心喜欢,哪会有情到浓时的情不自禁。若不是喜欢,哪会千里寄相思。若不是喜欢,哪会归心似箭。若不是喜欢,哪会不顾艰辛,连夜快马加鞭,只会见佳人一眼。若不是喜欢,哪来的那么多日日夜夜的思之如狂。
唐初九定定的看着古清辰,不言不语。
古清辰清清楚楚:“初九,我情系于你,你呢?”
唐初九脑子腾地一下全懵了,真真切切的听到古清辰亲口说着他的情意,就如被雷劈了,外焦里嫩。
晴天霹雳,也莫过于此。
古清辰生平第一回跟女子言爱,脸上也是滚烫滚烫的,燥得慌,心跳如鼓。
只是,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有何不能言!
屏息般等着佳人的回答。
只是,佳人恁会熬人,低着头,不作声。
还不作声。
许久等不到唐初九的回答,古清辰生平难得这般少了耐心,复又问到:“初九,你呢?”
唐初九却是‘呀’的一声惊叫,原来是豆浆已经煮开,溢了出来,流得灶上到处都是。
赶紧起身,手忙脚乱的去揭锅盖,却又被烫到了手,锅盖一下子甩了出去,直往古清辰的身前飞去。
若不是古清辰身手了得,这张俊颜今天就毁唐初九手上了,要知道那锅盖又沉又重,而且滚烫滚烫的。
比之杀人利器,有过之无不及。
唐初九甩着手,看着古清辰的大手一把就抓住了盖子,稳稳的放到了一旁。
打了半碗凉水,倒进翻滚的豆浆里,这才没有再继续溢出来。
但是,也得赶紧熄火才行。
唐初九三两步又蹲回了灶前,拉出熊熊燃烧的柴火,插进了灰里。
火是熄了,但冒着的青烟却呛得人边咳边流眼泪,却还顾不上,灶里的火还旺盛着呢。
古清辰大手一动,灶里的火全都熄了。
唐初九:“”有武功,就是好。只恨没有。
拿来勺子,把锅里的豆浆打到桶里,一片忙碌。
古清辰仗着人高力大,把大铁锅端了起来,豆浆三两下就全都倒进了桶里。
唐初九:“”!低着头,去寻来盖子,把豆浆盖好,然后又打来水,开始洗锅,干得热火朝天。
等得心急的古清辰说到:“我来。”握惯了剑的手,用起刷子和抹布来,也带了凌力,平常唐初九要洗好一会的铁锅,他一半的时间都不用,就洗好了,而且干干净净。
古清辰手拿着抹布,执着的要答案:“初九,你呢?”
唐初九落荒而逃了。
回到屋里,直喘气。
古清辰站在屋外,不得而入,唐初九把门锁了,看了看天色,叹了口气:“初九,我把药膏放在门外,你记得一天擦三次,要久揉一点,我要去上早朝了,今天会早些过来。”
听着脚步声越去越远,唐初九慌乱的心,才慢慢平复下来。
但一想到古清辰的话,就忍不住的面红耳赤,而眉梢间,不知不觉的就含了丝春意。
古清辰那样的天之骄子,怎么会喜欢上如此平凡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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