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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
妖王因为潋未一句含糊不清的话微微皱了下眉，没太明白，继续说:“不过那里已经是一片狼藉，有人先我们一步，到处都是蛇的碎尸，还有一个刚死不久的人。”
“蛇精呢？”
“未找到，看山洞里面的情况怕也是在劫难逃。”
潋未嗯了声，沉着脸就未再说话，似在思索着什么。
子苏趴在床头看着床上的小人儿，呼吸声都不敢大了。
“帝君可是有什么问题？”妖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潋未往床上睨了眼，“子苏，你先下去。”
子苏视线从灵儿身上转移到潋未的眼睛上，没说一句话，没半句怨言，站起身慢慢走出去，为两人关上门。
妖王上前了一步，“帝君。”刻意摒退子苏，对他是有话说。
“你过来瞧瞧。”潋未抱起孩子，眼睛扫过她周身，将她翻过来背对着妖王，“你站过来些瞧，看看这东西。”
“是。”妖王又靠近了一点，看着小孩的背。
他对着那透明的皮肤看了许久，突然，就看见有一点绿色钻进那红色中，然后看不见了。
“这是……”妖王又仔细看了看，又不见那一点绿，仿佛刚刚那么一瞬间是自己眼睛出现的错觉，“蛇津。”
“嗯。”潋未将灵儿又放下，好好给她盖上。
妖王眉头又骤然皱起，在妖身上出现蛇津本来就不太可能，蛇津算不上毒，但对人来说，这东西就可致命，还会让人痛不欲生的死。
蛇津是被蛇咬了以后留下的痕迹，一些没有修为的小蛇咬了之后也会留下，若是咬了凡人，稍微有百年修为的蛇妖，便可用残留的蛇津吞噬凡人体内的血，直到溃烂之死，有些蛇妖喜欢如此。若是咬的是妖，妖本就有妖力和灵力，不用在意，它自是不会让那不干净到的东西入体。
他就是想不通，为何灵儿体中会留下这个东西，虽说她还小，妖力灵力都还不是那么强大，但足以排斥这东西在外。
可如今在她体内的蛇津已经清晰可见，那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而且他还是第一次看蛇津如了妖的体内。
这东西只要一入体内便也没得救。
没得救……
妖王看着床上的人，“可……帝君，那，这小东西如今，如今这模样是如何回事？帝君可知？”他话也说不太清楚，不知道要怎么来说。
潋未轻蹙眉，他往床上看了眼，又扯了扯丝被，“不知。”
一瞬间，房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妖王看着潋未，又看了看灵儿，突然跪下，“请帝君将灵儿交于臣。”
“交于你何用？”潋未没抬头去看，对于妖王的说法也丝毫没感到诧异，眼睛还是瞧着小人儿，手指摩挲着那苍白的小脸蛋。
“臣……”他也无可奈何，只是看见潋未如此，他为帝君数万年，他跟随他数万年还未见过他为得一个小妖如此伤神，虽他也甚是不惹，但如今已成这般局面，谁都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