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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声中,曹华身若龙腾蛇蟠,连人带匕首,直对黄鸿飞刺去!
这一招,黄鸿飞任是怎样,再也无法闪避。
“黄师哥”一声凄厉、哀凉的动人厉叫——
七位蒙面黑衣女之中的一位,由腰间拔出短剑,凌空疾飞而到。
“叮哨!”一阵金铁交鸣!短剑挑飞了匕首。
黑衣人影一闪,她伸出了左手拦腰抱住了黄鸿飞,右手短剑恍似灵蛇吐信,直对曹华劈去!
黑衣女的动作太出人意料之外,以及她的身手非常迅速,所以没人拦截住她。
曹华摇肩避开了她这一剑!
只见黑衣女没有乘胜追击,她柳腰一挫,搂抱着黄鸿飞飘跃出去一丈开外。
黄鸿飞知道她是宋锦莺师妹,只有她才会援救自己,可是这样一来,却无形中加速了师妹丧命。死,自己当然无所惧,但却不能两个人同时死去!
“师妹,放下我,我们快逃。”他用力挣脱了黑衣女怀抱,手拉着她,狂命前奔!这些动作,快得有如电光石火
“捉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跑了!”
三公主声色疾厉的下达命令,叱喝着。
人影骤闪,衣袂飘飞,黄雀捕蝉
无奈凄夜蒙蒙,鸿飞冥冥
日出东方,霞云四散,如烟似雾。倏地,云翻滚滚,金光万道夜已尽,白日更换。
朝气蓬勃的旭阳,斜照在一道山领幽谷,一位黑衣少女挽扶着一个面色苍白,精神委靡不振的蓝衣少年,一步一步缓缓而行。
“黄师兄,你的伤很重,咱们在这边歇一会再走吧!”
蓝衣少年紧咬牙关,哼声说道:“师妹,我不要紧,师兄担心的是师妹娇弱的身躯,难以控制整夜跋涉。唉,可是咱们不这般赶路又不行啊!”少年正是黄鸿飞,少女则是他的师妹宋锦莺。
“师兄,你你脸色非常苍白,我我担心得很。”
黄鸿飞这时抬起头来,望着那双充满晶莹泪光的眼睛,惨然一笑,道:“师妹,你何尝不是非常憔悴,唉!师兄害你受苦了。”
宋锦莺那张秀丽的面孔,已经挂满了二行泪水,滚滚而落地咽声道:“师兄,你你休息一下嘛!要是师兄有个三长两短,你叫师妹怎能独自活在人世间啊”黄鸿飞这时知道自己内伤非常严重,数日前,在北榕镇金龙客栈遭受玉面飞虎倪少主“少阳神功”所伤,伤势本来尚未全部复原,而昨夜又被曹华二次掌力,震伤了内腑。旧伤新创,已使自己难以支持。
何况一夜带伤奔驰,早已使内伤加重到深入膏肓。
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支持着,乃是靠着一股坚毅的精神力量,万一现在一停下身来,可能会及时暴毙。
“唉!师妹,你不要这样说,现在师兄发觉你已经长大了,你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人没有不散的筵席”
“咳!咳咳”一阵轻咳声,黄鸿飞顿觉一口血液,由胸间疾吐至喉,双眼变花,脑子里一片昏乱。
可是他强自又将那满口的血液,吞回腹中,因他不愿让师妹知道自己伤势严重程度,但这样一来,徒使他内伤更加恶化。
“师兄,师兄,你怎么这样倔强呀!”
宋锦莺半哭半说着,声凄断肠人。
黄鸿飞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急急说道:“师妹,你不要惊慌、悲伤,师兄已经快要死了现在我要趁这临死的短暂时间里,告诉你一些事情
师兄死了之后,你不要悲恸,也不要埋葬我尸体,你要赶紧赶回天狼谷,以那颗归元丹疗治师父的残疾!
然后,你要用功学习武功,我我们天狼派的武功,只有靠靠师妹发扬光大那那时候,师兄纵然长眠九泉之下,我我也会非常高兴快乐你你切切记”
“师兄,师兄,师兄啊”宋锦莺大声叫着
但见黄鸿飞身躯软绵绵的躺在她怀抱,双眼紧闭,嘴角汨汨流出黑色的血液,脸上肌肉呈现阵阵痛苦的抽搐!
终于,肌肉抽搐渐渐消失
凄凉断肠人的哭声,哭碎了宋锦莺寸心。
她的泪水,如雨点般,洗尽了黄鸿飞嘴角的血渍。
凛冽北风,阵阵呼啸而过。
宋锦莺玉臂抱着黄鸿飞的身躯,慢慢走着。
她现在已经不哭了!但没有哭的哀伤,那才是真正的悲恸。
她走过一道山谷,涉过一道溪水,水寒如冰,但她却不觉寒冷。
最后,她来到一道峭壁山洞之口,抱着黄鸿飞疲倦地坐在洞口,双眸凝视着远处朵朵白云。
她不知在想什么,空白,空白,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宋锦莺喃喃的梦呓语道:“师兄,你不要离开我,无论你到天涯海角,人间天上地狱,锦莺总会追随你。师兄啊,难道你忍心抛下我而去吗?”
她那痴情、平静的语言,随着阵阵山风传出老远,老远
但深山寂寂,她听不见黄鸿飞的回声。
她哭了!悲伤得哭啦!哭声似泣,似长嘶!杜鹃泣血,愁云惨雾。
刹那间,她恍似一个疯女,一个令人怜悯同情的疯女。
太阳西沉,又是黄昏。
洞口仍然坐着宋锦莺,和怀抱中的黄鸿飞。
这是一幅多么凄凉,多么动人的图画。
蓦然一阵轻微的呻吟与蠕动,惊醒了宋锦莺!她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凝视着他。“咦,他还没有死,师兄还没有断气!”
虽然黄鸿飞仍没有苏醒过来,但宋锦莺的神志却清醒了,她低耳倾听着黄鸿飞胸部略微起伏着。
“师兄,师兄,师兄”宋锦莺低声轻叫三声,黄鸿飞仍然一声不哼!
“唉,他的伤很重,我到底要怎么样救他?”
突然一道灵光掠过她脑际!她想起了那颗归元丹。
功能起死回生的归元丹,定能救治师兄的生命,但是她想到师父,那个倒卧病榻十数年,凄凉、可怜的老人,正在翘首指望那颗归元丹
宋锦莺这下沉入了痛苦的深思!自己能够舍弃师父生命安危而救治师兄吗?或是舍弃师兄而救师父?
师父之恩,浩深似海,自己和师兄历尽沧桑,天涯海角奔波流浪,为着便是探查归元丹的下落,而夺得一颗归元丹,疗治师父残疾。
可是我怎能眼看师兄这样年纪轻轻,夭折惨死而去!师兄身死,我能够独活人世吗?
“物,既然不能两全齐美,那只有选择轻重。”
但宋锦莺在师父与师兄之间,她难以选择哪一个比较重要。
正当她难以抉择的时候,宋锦莺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她想到若是将那颗归元丹送至天狼谷,在中原武林道高手和狐狸帮中人追踪之下,如何能如愿将它送到?
所以宋锦莺不必再考虑了,只见她很快的将黄鸿飞抱起来,凝视黝黑黑洞内几眼,将黄鸿身躯轻放在洞内一角,然后很快在附近捡拾一些枯枝,点燃一堆火光,照亮洞内数丈远近。
她眼见黄鸿飞在火光映照之下,面色仍然惨白如纸,一阵凄伤落下几滴眼泪,转身走到溪边取了一些溪水过来。
这时她才伸手解开上衣扣子,露出一片里胸亵衣,由双峰沟处拿出一只雪白如玉的小巧盒子,她双睛注视玉盒顷刻“铮”地一声,盒盖在自动枢钮弹送下启开,一缕极端刺眼珠光宝气耀满洞室。
宋锦莺从来没有看到归元丹是颗什么东西,这下她呆住了,盒子之内陈放的是颗五彩缤纷宝珠,大约有龙眼大小。
那是归元丹吗?
不是,绝对不是,原来宋锦莺看到宝珠之上雕刻着一个字“楼”
绝望与悲伤,充塞她心胸处!
“铮!”地一声,她将手中玉盒连带宝珠掉落地上,突然一片纸条随风吹打在宋锦莺脸上。
宋锦莺懒散地将脸上纸条拿下,猛地她眼睛睁大起来。
原来字条上三字“归元丹”吸引了她。
那是写着:“归元丹绝代奇丹灵药,功能起死回生,一丹归元聚气抵足十年功力,为武林道珍世奇品。归元丹虽是神仙奇药,归元珠更是妙用无穷,价值连城。尤其归元珠上浮字,最是神秘,昆仑一阳子留字。”
宋锦莺来不及再细研字句之意,很快拾起那颗宝珠,然后再详细的阅读了三遍,按照字意,归元丹就珍藏在宝珠之中。
宋锦莺在火光下,仔细察视这颗归元宝珠,霍地发现平滑无缝的宝珠核心,似乎有一个针孔大小的细孔,用蜡油密密封着。
她在头上取出一支银针,由那细孔插刺进去,果然一刺而入,接着一股浓厚芬芳清香扑鼻而入。
宋锦莺这下欣喜若狂,小心翼翼抽出银针,这时芬香之气更浓,单由这股郁香气味已知确非凡品。
蓦在此时,宋锦莺顿感洞口一阵衣袂飘风之声!
宋锦莺不用回头已知洞口来了二个人,不容她多作思索,已经暗下决定,非杀死来人不可。
要怎么杀害他们?宋锦莺由他们的轻功身法推忖,来人武功似乎不弱,唯一方法,只有出其不意突袭。
所以宋锦莺没有回头,当作没有察觉,诱惑敌人不注意,其实她已暗中运用左手指,按住归元珠核心细孔,右手却很自然的垂移腰侧。
猛地一拧腰转身
宋锦莺右手拔出腰问短剑,化作一道飞虹掷射出去!
任何武功高手,在这种没有丝毫警觉之下,遭受突袭,总会措手不及,何况他们的眼睛,早被那颗灿烂辉煌的归元珠奇光所吸引。
故宋锦莺脱手飞射出短剑,当他们发觉的时候,已然冷锋袭人,慢了一步。
一声惨吼,短剑直穿过一个灰衣人胸瞠。
另外一个人疾速的向左侧闪跃出三尺,但是宋锦莺已经如电欺到那人跟前,一只玉掌迅速的拍到那人胸前要害。
不过这人武功似乎不弱,而且同伴之死,使他吓破胆。故他闪跃出三尺后,又接着往后退出一步,宋锦莺欺来一掌也告落空。
宋锦莺玉掌击空,生怕来人逃走,挫腰一闪跃出洞口,挡住了退路,这次空间,双方才看清了各人面目。
原来这二个灰衣人,乃是两个三十余岁的和尚。
宋锦莺不管是道人抑或和尚,掌如电奔骤如落雨,又欺攻过去。
她心里想:只有杀了他们,方能保全归元珠,救活黄鸿飞的性命。所以出招皆是奇诡绝技,毒辣至极。
灰衣和尚吼声喊道:“女施主住手。”
宋锦莺不容他分说,一招“十字交鸣”掌指电光“砰砰!”两声轻响,和尚左右乳下“将台穴”各被重击一下。
没有悲吼嗥叫,灰衣和尚已倒地死亡。
宋锦莺深知这两个和尚,定是中原武林道的高手,这边火光辉煌,刹那间就将引来全部高手。
不容一分稍迟,她由一位死者身上拔出短剑回鞘,很快移到黄鸿飞身侧,右手捏开他的嘴巴,左手摇动着归元珠,鲜红色而味奇香的粉末,如落雨一般尽入黄鸿飞嘴巴之中。
直到没有粉末洒落为止,宋锦莺方才提着溪水,在黄鸿飞口中灌三口,其实不用溪水,那些粉末一人黄鸿飞口中,已化着涎液直入肚中了。
一切完毕,宋锦莺又很快将归元珠连同玉盒收藏胸前贴身隐处。
这些动作,不过是眨瞬之间,宋锦莺转头望向洞口
只见洞口不知何时屹立着一个身材雄伟,脸色肃穆庄严的中年和尚,他左手持着一串念珠,右手提着一根碗口粗细禅杖,正自闭目喃喃轻念着:“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宋锦莺唯一心愿已了,现在就是天塌下来,也不会产生一丝恐惧,所以非常安详的立在原地等待。
倏地,中年和尚启开一双精光四闪的眸子,怒视着宋锦莺,沉声说道:“女施主,心肠好不狠毒,他们二人半刻前尚活生生的,想不到施主竟已将他们送归西天。”
宋锦莺微微一笑,道:“人死不能复生,大和尚不必太过悲伤啦!”
她那平静悠闲的答话,听得中年和尚一怔,好久没有答出话来。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来了很多人。中年和尚转头对洞口传话,说道:“罗汉堂众弟子,守护住洞口,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宋锦莺闻言心下一寒,想不到自己杀死的人,乃是领袖中原武林道的少林派弟子。
“糟啦!自己惹下这滔天大祸,势非遭受报复,此外,绝难跟少林派罢休。”宋锦莺想到这里,心下已暗自紧张了。
要知少林派,乃是天下江湖武林第一大派,自达摩祖师创派以来,始终领袖武林,门下弟子亦是最具众多。任何一门派,凡是遇到少林弟子都要礼让三分,不敢和少林为仇。宋锦莺无缘无故杀害少林二位弟子,以少林派一向例子,就是捕捉凶手让武林联盟公审。
中年和尚,原来是少林罗汉堂十八伏虎护法之首,号称元法,其地位仅次于罗汉堂首座,在第二辈少林弟子之中号称“元字七僧。”
元法和尚转过头来,沉声问道:“女施主是否杀死二人的凶手?”
原来宋锦莺镇静的答话,以及弱不禁风的体质,使元法和尚怀疑她是否是杀害两位弟子的凶手。宋锦莺没有思索的点头应道:“不错,是我杀的。”
元法和尚闻言脸泛盛怒,喝道:“我这两位弟子,身犯何罪,致使女施主骤下毒手?”
宋锦莺道:“当然我有杀害他们的理由,人已被杀,大和尚倒不必追究死因。”
元法和尚气极冷笑道:“女施主说话很干脆,那么现在施主是要被捕接受武林同道联盟的发落,抑或就地受处治?”
宋锦莺沉吟了片刻,说道:“我愿意接受武林同道联盟的发落,不过我有一个件条,你们若不答应,那就没有办法解决。”
元法和尚问道:“什么条件?女施主请先说出来。”
宋锦莺道:“我现在不能随你们一同离开这个洞,需要等那个人醒来的时候。”
说着,宋锦莺手指着那躺在地面的黄鸿飞。
元法和尚微然扫望一下黄鸿飞,问道:“他是谁?怎会晕迷在那里?”
宋锦莺道:“他是我的师兄,身受重伤晕迷。”
元法和尚道:“他能醒来吗?”
宋锦莺淡淡地说道:“会醒来的,如果万一不会的话,事情就省略了许多麻烦。”
元法和尚问道:“此语怎么解释?”
宋锦莺道:“他不能醒来的话,我便自己动手以剑自刎。”
元法和尚走道江湖数十年,从未遇过像宋锦莺这种神秘离奇的人,当然他不会答应宋锦莺所提的条件,也不会相信她的话。
元法和尚冷冷一笑,道:“很对不起,女施主,除非你即时束手就缚,或者就立刻以剑自刎,再没有什么话好讲啦!”
宋锦莺眉际倏地掠起一缕杀机,道:“你们少林派人多势众,当然能够如你的愿望,但你们,则要付出很大代价。”
说着话,宋锦莺已由腰间拔出那柄短剑。
元法和尚见状,猛的退出洞外喝道:“罗汉堂四名弟子,进去将那凶手擒下。”
宋锦莺冷笑一声,闪出洞口说道:“你们不必进来,我就在这洞口迎接诸位大驾。”
宋锦莺一出洞外,放眼一看,只见外面环列十数位灰衣和尚,手中各持一把银光闪闪戒刀,其中四人,很快的跃出,直向洞口二面逼来。
宋锦莺这时杀机已起,不容敌人先逼到,她冷笑一声,恍身直对左面两人欺去,短剑划起一道冷芒,劈刺过去。
她的剑招,又狠又快,而且又是先下手为强,抢尽先机,二个少林罗汉堂弟子,武功虽然不弱,见剑封刀,但宋锦莺剑并不走实,中途变式,剑光打闪,似点若劈,奇诡莫测。
只见冷光寒电由二柄戒刀中,打闪而过,血光迷红
一声惨叫哀吼,一个罗汉堂弟子,肚破肠流,倒摔地上。
宋锦莺剑劈一人,左手玉掌翻拍,一声闷哼,将另一位罗汉堂弟子,击飞出一丈开外。
三招二式,不过是电光石火的须臾间,两个罗汉堂弟子,一死一重伤,这真太使人惊骇了。
另外由右边扑到的二位少林罗汉堂弟子见状,狂吼一声:“凶徒,胆敢伤人!”挥舞着二柄戒刀,猛冲过去!
“罗汉堂弟子退下!”一声威严洪亮的喝声,逼使二位弟子,中途强自将猛冲过去的身子停止下来。
只见元法和尚疾走过来,道:“你们不是她的敌手,快去照顾伤亡。”
宋锦莺剑创二人之后,迅速跃身立在洞口,面对着元法和尚,脸无一丝表情,显得冷煞骇人。
无法和尚手提着禅杖,在地面上一顿,喝道:“你是哪一门派中人?”
宋锦莺淡淡道:“事到如今,大和尚询问我门派,也不能化干戈为玉帛。”
元法和尚冷厉道:“不错!你杀死少林三位弟子,重伤一人,血海深仇,少林派誓不甘休。”
宋锦莺冷然说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人在这里,大和尚尽可取我这条命去补偿。”
元法和尚喝道:“话虽不错,但你一条命,却还不够抵偿三条人命。”
宋锦莺突然仰首一阵格格娇笑,道:“我没有父母兄弟姊妹,大和尚若嫌我一条命不够抵偿,那就把我百剑分尸,以消心头之恨吧!”
元法和尚知道用话,无法逼问出她的身世来历,唯一之道,只有将她擒下再待处置,于是道:“女施主妄视人类生命如草芥,上犯天条,下犯祥和之气,罪孽深重,死有余辜。”
宋锦莺道:“大和尚就是再加上一百条大罪,最严重也是一个死字,你动手吧!”
元法和尚大吼一声,手中禅杖挟着一道劲风“横扫千军”向宋锦莺中盘打到。
宋锦莺早知元法.和尚武功高深,一杖扫来,她不慌不忙娇躯微幌,身子凌空升离三尺,脚贴着杖风,玉腕轻挥,短剑疾削元法和尚右腕。
避招出剑,速度极快。
元法和尚“嗨!”大喝一声,握杖右腕一松改变左手抓杖,右手变拳“黑虎偷心”直击敌人胸部,拳风虎虎,内劲强猛。
宋锦莺心知遇上平生高手,叱喝一声,娇躯拧转一百八十度,短剑反腕扫劈元法和尚。
元法和尚这时展开少林派绝艺,九九八十一招伏魔罗汉杖法,劈、扫、点、刺、挑、震、弹、送、精博浩大,变化难测。
杖杖强猛,风声虎虎,而宋锦莺却是专走偏锋,身如飞蝶穿花,乳燕戏波,剑光绕着杖影,团团打转。
元法和尚虽然愈战愈勇猛,心中也无比震怒、惊骇,原来他的伏魔罗汉杖,已经快要施展完了,却仍然无法致胜强敌。
如果敌人是名震江湖武林的高手,他则无话可说。但是当今敌人却是一位女流之辈,这怎不使他动怒而心寒呢?
其实,宋锦莺此时此刻,何尝不是心内非常着急心慌呢?
原来宋锦莺自从昨夜到现在,一日两夜,不但没有半粒米饭下肚,而且她为黄鸿飞之伤,伤耗极大真元,最初她并没有发觉自己精力已呈不支,经过一阵强烈搏斗后,宋锦莺突感头晕目眩,气血渐渐上浮。
这一下宋锦莺自知无法再搏斗下去,迟早定然会毙在元法和尚禅杖下,可是她想到自己若是死了之后,而尚未苏醒过来的黄师兄,是否担保他们不侵犯他?
那么自己要怎样引诱强敌离开这里?
蓦地,宋锦莺厉声长笑一声紧随着厉笑之声,宋锦莺剑光倏敛,身躯随着杖风,凌空飞跃出三丈开外!
元法和尚根本没想到宋锦莺打算退走,见状大急喝道:“不要让她跑了!”
宋锦莺莲足一沾地,紧接着纵身又飞起——
围布在旁边观战的罗汉堂弟子,皆是训练有素的武林好手,他们目见宋锦莺要脱走,十数个人已经四面八方疾奔分散开去!
所以宋锦莺第二次纵身落地,已遇到三个罗汉堂弟子拦截,三柄戒刀“泰山压顶”猛砍而到。
宋锦莺无心再战,冷笑一声,虚晃一剑,凌空又飞跃而起!
但是她这一迟疑,后面的元法和尚已经从后欺近,目见宋锦莺腾空飞起,一杖平空扫出不中,喝道:“众少林弟子听着,不管死活总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话声中,元法和尚突然由胸前取下一串念珠“嗖嗖嗖”佛珠当作暗器,一百零八颗佛珠,如同一条乌龙,一粒接着一粒,疾向宋锦莺凌空身躯追射而至。
这种佛珠连射,乃是少林派一招绝技,称日:“乌龙射心”
这种绝技,也非每一位弟子都会,要知一串佛珠,一百零八粒同时运用腕劲,飞取敌人七丈开外,实属一大难事,非内功臻至绝境,莫能办到。
但这一招亦是使敌难逃的杀手,要知佛珠之多达百十粒,敌人如何能够全部躲过,故佛珠脱手,势必伤敌人于地。
宋锦莺也是难免,一声惊叫,她整个身躯由空中掉落下来。
这一来,宋锦莺也逃脱惨死厄运,原来她身上连中三颗佛珠,所击之处并非要害,却痛彻骨心,使她真气滞散,由空中摔下,这样一来,后面更加强劲的佛珠,竟然全部落空。
宋锦莺摔落地下,两个罗汉堂弟子,齐齐扑欺前来,他们没有劈出戒刀,打算活捉她。
他们绝没想到宋锦莺并没有受重伤,只见她倏地翻身跳跃起来,手中短剑狠狠劈砍出去!
“哎哟!”几声惨叫,四名罗汉堂弟子,双双血溅五步,中剑身亡。
“孽徒!该死。”一声狂喝,元法和尚怒气冲天,一杖迎头劈下。
宋锦莺厉笑一声,道:“没有这般容易死!”说着,她不接禅杖招式,飞身向谷外奔去。但是没有奔出几步,又被罗汉堂弟子包抄住。
宋锦莺目的在引诱强敌离开这座山谷,让黄鸿飞有足够的时间清醒过来,所以她边战边退!
但听叱喝、辱骂之声,渐渐远去,转眼间,他们人影已杳,只留下地面上的死者,凄凉陈尸山谷。
石洞中柴堆火光,渐渐暗淡下去!
倏地,石洞中地面上,翻身坐起一个人
他脸色红润,再被昏红的火光一映,显得红霞满面,尤其是他那双虎目,更见神采奕奕!起死回生的归元丹,真是天上仙丹妙药,黄鸿飞醒来了,他被人由鬼门关救了回来。
黄鸿飞的苏醒复活,连自己也感到怀疑,误以为身在阴间地狱,但是当他双眸凝扫到火堆之旁,一片纸笺
“归元丹绝代奇丹灵药,功能起死回生,一丹归元聚气抵足十年功力,为武林道珍世奇品。”
黄鸿飞手持着那片黄绢纸,没有看完全部字迹,虎目之中,泪水已经涔涔而下,喃喃语道:“师妹你、你害死了师父,你已经害死了师父”
他已经完全知道啦,师妹取出归元丹让自己服下,而挽救了自己一条生命。但自己活了,却害死一位可怜的凄凉老人。
黄鸿飞这时有点愤恨师妹的糊涂,但当他眼光掠扫到洞口无人,心下立刻泛起一丝不安。
他无暇细看纸笺,很快将它收藏怀中,走出洞口,张眼一望,地面上的尸体,使他惊呼一声:“师妹”
他飞跃到尸体之侧,看出是少林派的弟子,黄鸿飞已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
“师妹,师妹,师妹”
黄鸿飞大声的呼叫着,身子恍似一缕轻烟,滚滚而出谷口。
“师兄师妹和你永别了”
一阵悲凄哀怨动人的叫声,震撼群峰山谷。
一声如雷般的吼声,大喝:“不要伤我师妹”
一条绝快的蓝衣人影,从空而降,一掌震飞一柄银亮戒刀,由地上抱起一个长发散乱,浑身血迹,创伤累累的黑衣少女。
“师妹,师妹,师兄来了,你不要怕,一切有师兄为你承担”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场中十数位高手呆愕了。
一时间,他们忘记了自己所急要做的事情。黄鸿飞抱着宋锦莺满身血污的娇躯,见她惨白的脸容泛起一丝微笑,笑得那么平静、安详,黄鸿飞泪水再度往下掉落。
“师兄,你好了!你真的活啦!那你要永远活下去,你的生命,是师父和师妹的血液性命作代价换来的,你要珍惜珍惜它。”
黄鸿飞听到师妹这番话,他哭了。
“师妹,你你怎么啦?”
宋锦莺惨然一笑,道:“我杀害了少林派数条人命,欠债还债,师妹只有一死抵偿他们”
黄鸿飞闻言,抬头望了四周一眼,只见十数个灰衣和尚,满脸愤怒、怨恚,数十道眼光狠瞪着这边。
突然缓缓走来一位手持禅杖,身材魁伟的和尚,张声说道:“施主是谁?洒家少林元法请赐告。”
黄鸿飞皱着两道剑眉,缓缓说道:“在下姓黄,是她的师兄,有什么天大的事,有我为师兄的一手承担下来,大和尚不必着急。”
说完,黄鸿飞很快的察视了宋锦莺伤痕,见她衣衫破裂数处,却没有伤及皮肉,浑身血渍,有的是别人之血,有的是身受掌伤,狂吐的血液。
元法和尚冷冷一笑,道:“既然黄施主这么说,那就请施主杀了令师妹,然后随我等上少林寺,以待武林联盟发落。”
黄鸿飞问道:“我师妹何罪,请大和尚解说。”
无法道:“戮杀少林七位弟子。”
黄鸿飞道:“江湖武林问恩怨仇杀,层出不穷。搏斗之间,难免有所杀伤,我的师妹年幼无知,失手伤害贵派七条人命,固属不该。但我要请问,在下师妹若不伤及来犯的人,是不是会反被伤害。”
元法和尚听了这话,脸色骤变,喝道:“歪理强辩。”
黄鸿飞凄凉的一叹,道:“大和尚乃是出家之人,我佛慈悲为怀,救苦救难,舍己为人,普渡众生。我师妹之过错,尚请大和尚能够原谅、宽恕。”
元法气得顿足喝道:“废话少说,吾佛只赦免好人,绝不容忍邪恶奸徒为害苍生。”
黄鸿飞道:“我师妹绝非邪恶奸徒,祈望大和尚宽恕,大德大恩,没齿难忘。”
元法气极冷笑,道:“黄施主可是说,叫咱们少林派白白死掉七条人命,而让满手血腥的凶手,逍遥法外是吗?”
黄鸿飞道:“她已经伤得这般严重,理该宽恕。”
元法道:“若不宽恕呢?”
黄鸿飞道:“为师兄的人,绝对不会杀害师妹。”
元法道:“别人可以代劳。”
黄鸿飞道:“作师兄的人,也不能眼睁睁见师妹被人杀害。”
元法和尚蓦地大声喝道:“众罗汉堂弟子,上前将这两人杀了。”
环视四周的少林弟子,闻言蜂拥而上,突听黄鸿飞大喝道:“站住!”
他这声大喝,如同焦雷,众少林弟子一怔而止步。
黄鸿飞很快地接下说道:“你们少林派自命中原武林领袖,维持武林,挽救苍生,造福人群,任劳任怨。其实你们少林派弟子,却全是凶残暴戾成性,芝麻之仇必报,好勇斗狠,卑鄙龌龊,下流无耻。”
黄鸿飞这番辱骂,实在骂得这些和尚焦头烂额,呆呆怔在那里。
要知天下武林中人,从来没人胆敢这般辱骂少林派。
一番辱骂后,黄鸿飞身若飞龙行空,跃过众和尚头顶,疾驰而去。
当众少林弟子发觉时,一阵呐喊、暴喝,但黄鸿飞已经怀抱着宋锦莺奔在七八丈之外。
他们的轻功本来就低弱于黄鸿飞,愈追只有距离愈远,片刻工夫,黄飞鸿已经影踪杳然。
星夜蒙蒙,北风凄寒。
黄鸿飞怀抱着宋锦莺未敢久留,峭峰险谷,绝涧断崖,星夜奔驰,他知道当今自己师兄妹,已变成众矢之的。
不论遇到中原武林九大门派中人,抑或狐狸帮的人,自己将只有死路一条,唯一之途径,那就是赶回天狼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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