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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有可能,另外李闯曾经攻陷北京,成过气候,虽然被诛还是不大放心,怕他再暗地聚众东山再起。”
“也许是这样的。”
小郭又道:“如果这些清廷鹰爪向李、白二人下手,我们要不要帮谁?”
“暗中帮李、白二人。”
“那么一来,李双喜的宝藏就不容易到手。”
“小李迟早会落入清廷之手,但咱们却希望他们互缠相斗,让他们不断地打烂杖”
小郭道:“汤大哥有妙计?”
“你的点子不是很多?”
“我还没有想出来。”
汤尧道:“我想把百宝箱的事往这些清廷‘巴图鲁’头上一推,就有他们拼的了,咱们在一边看热闹。”
这一手还真灵,李双喜被清廷的“巴图鲁”挫败,和白芝二人失散,李双喜也知道一旦落入敌手,万无生理,只好远离这一带而南下。
对他来说,在南方明朝偏安的地面上还好混些。
白芝也没有掘那些宝藏而南下,她以为反正那些财宝迟早都是她的,她许她仍然重视鱼得水。
她一直以为和鱼得水在一起,最快乐也最刺激。
既然难忘鱼得水,却又和别人胡来,这正是白雨亭最讨厌她的主要原因,此刻白芝的失望有懊丧之中。
现在,他兀立在一座不甚气派,年代颇久的墓前。
墓碑上苔藓斑剥,隐隐可见字迹:“一代奇侠徐世芳‘菊夫子’之墓。”
左下方有不孝女“徐小珠”泣立字样。
鱼得水喃喃的道:“‘菊夫子’已经去世了一些傻瓜居然他以为还活着,而到处换他”
“小珠这名字有点耳熟”
就在这时,背后有人道:“鱼得水,你也能发现此一秘密?”
鱼得水立刻听出,是南宫远的口音,回头望去南宫远和余抱香站在基地之外,他发现余抱香目蕴仇芒。
鱼得水以为余抱香那眼神十分冷厉,以前没有过。
余抱香一字字地道:“鱼得水,你去过一个石穴?”
“火球”自称是白雨亭之徒司徒胜,她不大相信。
如果玷污她的人肯说出名字,又何必遮住她的眼睛。
鱼得水道:“什么石穴?”
她相信不是鱼得水,越是找不到那个玩过她的人,越是心如火焚,因为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可以说,在此之前她还是个处子,她和白芝不同。
南宫远道:“抱香,什么石穴?”
余抱香当然不会说出此事,道:“师叔,一切不幸皆有此人而起,今天一定要生擒姓鱼的”
南宫远早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二人扑上。
三人都不用兵刃,大概是南宫远怕用兵刃有声音会招来别人,他们二人合击一人,传出去不好听。
鱼得水得了白雨亭的五绝招,下过苦功已经可以充分领悟发挥了,所以以一敌二,暂时可以应付。
当然,时间久了,还是力不从心。
百招之后他又开始挨打了,不过挨打和打他的人都不好。过尤其是余抱香,她的粉拳打在鱼得水身上像打在石头上一样,她相信鱼得水绝对没有她痛。
不是鱼得水,必是小熊玩了她。
余抱香不能不怀疑小熊,当时李悔曾问小熊,如他有兴趣可以把余抱香赐给他。
小熊说要余抱香点头才行,余抱香未必相信小熊会坚守此言。
就在这时,有人大喝一声道:“住手!”
鱼得水不住手,南宫院和余抱香也没住手。
他们都能够听出是小熊的口音。
小熊道:“鱼大哥,请你过来一下,我要告诉你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包你听了会大叫‘妙极’!”
鱼得水退了下来,小熊道:“这件事要小声说,万一被南宫远听到了,只怕不大合适”
余抱香以为他们要说必是石穴中的事。
此刻她以为玩她的人八成是小熊。
其实她应该想想,如果小熊玩了她而且蒙了她的脸,就绝对不希望别人知道,此刻自不会自动公开的。
只不过人在激动时,思维是不会如此细密的。
余抱香厉声道:“姓熊的!你”小熊道:“这有什么关系,你能洗温泉,别人也能,那温泉又不是你们余家的私产,对不对?”
余抱香一听,似乎又不是要谈石穴中的事。
只不过谈温泉中的事,当着师叔的面也十分尴尬。
她厉声道:“你敢胡扯,我和你没有完”
小熊道:“好哇!没有完就永远纠缠不清,反正是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余抱香要扑上去,李悔道:“站住!”
“还有你这个坏女人!”余抱香切齿道:“更不是好东西。”
李悔道:“当然,当然,我怎么会是好东西?”
南宫远道:“闯贼会有什么好后代?”
余抱香道:“贼女,你愿和我分个高低吗?”
李悔道:“你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为什么不敢?只是我现在赶路很累,没有工夫陪着你玩”
“你不敢!”
“敢不敢以后自知,既然你对我这么重视,我也不能不予以回报,喏!接着”丢出一件小东西。
看来像个小香包,也像个小瓶。
余抱香知道她的花稍多,那敢去接,急忙一闪,此物立刻着地“啵”地一声,他们的上风头又爆了一声。
二人大惊,急心闭气逃离了现场。
李、熊二人大笑不已,这些火器都是唬人的。
鱼得水道:“你们自何处弄来的火器?”
二人说了在“雷神”岳父当铺中的事。
鱼得水道:“小熊,这一手太高明了。”
小熊道:“鱼大哥,他们碰李悔就应该吗?”
“当然不应该,尤其他们可能是吴三桂的人?”
“正是,所以恨李闯入骨,可是李闯毕竟不是李悔,李悔也不是李闯。”
鱼得水道:“使张鑫和他师父的女人胡来”
小熊道:“苗奎和那女人只是同床铺觉而已,并没有婚姻关系,再说我们让那女人躺在就床上,把脸蒙起来,只以为苗奎会上,那知居然是他的徒弟”
李悔道:“找到‘菊夫子’没有?”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这是什么话?”
鱼得水指那墓碑道:“这就是答案。”
两小一看,不由大为惊异,道:“死哩!”
鱼得水道:“是的,但也可以说没有死。”
小熊道:“这话又怎么说?”
“看到没有?‘菊夫子’是死了,但他的女儿小珠珠死,这个小珠能为父立碑,至少也在十六、七岁以上了吧?”
“对对!”李悔道:“可以说‘菊夫子’未死。”
鱼得水道:“万一这个徐小珠没有学她父亲的绝学呢?”
鱼得水道:“那种可能极少。”
这工夫李悔忽然大声道:“看!碑后还有‘幕志铭’哩!”这一点鱼得水还没注意到。
他仔细一看、这墓志铭中大意是“菊夫子”被人所击,伤重不治。施袭之人必是“松竹梅菊”中另外三人之一,此仇必报
李悔道:“这下子可不用找了。”
小熊道:“不,这么一来更该找。”
鱼得水道:“的确,我们还是要找,但也不必急在一时,把其他重要的事都搁在一边了。”
于是鱼等离开了终南山。
南宫远师叔侄也走了。
这个徐小珠是谁?她在何处?却没有人知道。
白雨亭说得没错“菊”是个女人,他似乎知道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