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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把眼闭了起来。
他刚闭上眼,只觉气息啉咻,一股异香钻入鼻中,紧接着唇上印上一双炙热而颤抖的香唇,然而却是一触即开。
他明白了,一阵火动便要睁眼,只听卫涵英喝道:“不许睁眼,我也学学琼妹妹,转过身去!”
严慕飞没奈何,只好转过身去。
卫涵英在身后说道:“现在可以睁眼了,但不许回头,走!”
严慕飞难言感受,道:“涵英,容我说两句话好么?”
卫涵英道:“没人堵你的嘴,说!”
严慕飞道:“谢谢你,涵英!”
卫涵英道:“没人稀罕,还有呢?”
严慕飞道:“我怕出不了城!”
卫涵英微愕说道:“怎么?”
严慕飞道:“我一定会晕倒在大街上!”
卫涵英明白了,她娇嗔说道:“好哇,你敢看我不”
严慕飞却带着一声轻笑,飞步跑了出去。
走在院子里,话声却传进上房。
“涵英,保重!”
卫涵英忙道:“你也一样,快回来,别让我久等!”
“除了你俩,没事能绊住我往回赶!”
卫涵英笑了,笑得好甜,好美。
严慕飞飘飘然地出了后院,但当他迈出客栈的大门时,他立即收心定神,飘然往北门行去。
在往北门的路上,他交待了一名‘穷家帮”保康分舵弟子,嘱保康分舵照顾卫涵英,之后,他直奔了北门。
然而,他一到了北门便被挡了驾,挡他的是几名持枪官兵。他明白,这些兵是属于湖广都指挥使管辖的。
抬眼再看,北门布满了官兵,一个个持枪挎刀,如临大敌,禁卫之森严,称得上飞鸟难渡。
只听一名兵卒喝道:“回去,不许再往前走!”
严慕飞道:“这位,我要出城!”
那兵卒道:“废话,往城门走不是出城是干什么?上面有交待,出城没多远便是武当山区,任何人不得往那儿走!”
严慕飞眉锋一皱,道:“这就麻烦了,我正要往武当去!”
那名兵卒道:“那你过些日子再去吧!”
严慕飞道:“不行啊,我有急事!”
那名兵卒两眼一瞪道:“你这个人是怎么搞的,是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不看你是个读书人,我就把你抓起来。”
严慕飞道:“抓我?凭什么?我又没犯王法。”
那名兵卒道:“哈,你竟敢抗嘴!告诉你,再往前走,就是犯王法!”
严慕飞眉锋一皱,道:“那这样吧,这北门是哪一位负责,让我跟他商量。”
那名兵卒道:“少废话,不行就是不行,跟谁商量也不行,便连都指挥使他也不敢随便放个人过去!”
严慕飞道:“那那到底是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那名兵卒道:“不许过去就是不许过去,上面交待的。你要想明白,到都指挥使那边问去,再噜嗦我就要揍人了!”
几天来没一个人敢噜嗦,他这一噜嗦,再加上那兵卒一吆喝,立即惊动了城门楼里的,只见由城上走下来一名挎刀武官,他身后紧跟着两名服饰特殊的锦衣卫。
武官一到,众兵卒连忙施礼。
那武官抬眼一打量,道:“怎么回事?”
那兵卒指着严慕飞道:“禀总旗,这个人要出城往武当去!”
这还得了,那名武官“哦!”地一声抬眼望向了严慕飞。
这时,他身后两名锦衣卫跨步越前,居左一名紫目说道:“阁下是哪一路来的江湖朋友?”
毕竟是锦衣卫在行。
严慕飞淡然一笑道:“我独来独往,不属于任何一路。我要出城往武当去,请二位下个令放行!”
那名锦衣卫摇头说道:恐怕不行,上面有交待。近期内任何人不许进武当山区一步,阁下要到武当去是”
严慕飞翻腕递出解缙给他的那面金牌,道:“凭这个,二位是否可以不问而放行?”
金牌入目,那两名锦衣卫立即变了色,一起躬下身去:“请恕我二人有眼无珠,大人是”
严慕飞道:“请向陆指挥使打听,他知道我是谁!”
两名锦衣卫连忙答应,躬身摆手说道:“大人请!”
严慕飞“嗯”了一声,站在那儿没动,只因为那几名兵卒,还挡在他身前在那儿发怔。
两名锦衣卫忙喝道:“混帐东西,还不快让路!”
那几名兵卒一震而醒,他们怕的就是锦衣卫,其实休说是这些兵卒,便连他们都指挥使也得听这些直接听命于皇上的锦衣卫的,当即连忙退向一旁。
严慕飞没有说话,迈步往城门行去。
两名锦衣卫却忙跟上一步,殷勤地道:“大人要不要找匹健骑代步?”
严慕飞停步问道:“从这儿到武当,还有多远?”
一名锦衣卫道:“回大人,这儿离武当山区不远,可是离武当主峰却不能算近,大人还是找匹健骑代步吧!”
严慕飞微一点头,刚说了声:“也好”那名锦衣卫立即向着那名武官喝道:“找匹马来给大人乘坐,快!”
那名武官那敢待慢,忙转身奔回城门,从城门处那十几匹马匹之中,挑选了一匹健骑,拉着跑了回来,近前躬身哈腰,道:“请大人上马。”
严慕飞索性摆了起来,没跟他客气,翻身上了马,那名武官双手过头,递上缰绳。
严慕飞接过缰绳,转向两名锦衣卫含笑点头,道:“你们辛苦了,小心把守各处,千万大意不得。”
两名锦衣卫一起躬下身去:“是,谢大人关注。”
严慕飞没再说,抖缰踏马,驰出城去。
由保康出城,武当山区已近在眼前,可是距武当的入山口草店镇却远一点。草店镇东距老河口一百八十里,北距均县五十里,地位近均县。严慕飞打算到草店镇看看情势,也因为纪纲曾在草店镇出现过,所以严慕飞一出保康,便策动坐骑附着武当山下向均县驰去。
他上午离开保康,日头偏西时,坐骑徐缓缓地驰进了草店镇。
草店镇是个小镇,可是由于它挂在往来陕鄂的要冲上,又因为是武当的入山口,所以繁华而热闹。
客栈鳞次栉比,酒肆茶馆林立,行人往来如鲫,真可谓之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严慕飞一骑轻尘,控缰徐驰,刚进草店镇,从镇口一户民屋里,快步走出一名服饰鲜明的锦衣卫,往马前一拦,恭谨地躬下身躯,道:“请问,可是严大人?”
严慕飞勒缰控马,道:“不错,正是严某人,阁下有何见教?”
“不敢当。”那名锦衣卫道:“指挥使在那家民宅里恭候大人大骂,恳请大人移玉一会。”
严慕飞“哦!”地一声,望了那户半掩着门的民宅一眼:“陆指挥使要见我?”
那名锦衣卫道:“回大人,是的。”
严慕飞思索了一下,离鞍翻身下马,那名锦衣卫忙上前拉过缰绳,严慕飞则直奔那户民宅行去。
推开了门,门里站着另一名锦衣卫,他一见严慕飞走进,一躬身,道:“大人请随我来。”
转身向里行去。
严慕飞跟在他身后,过了一处窄门,走了一条狭长的走道,进入两扇门里。抬眼看,这儿是个小院子,正对面是堂屋,两侧各有两间厢房,堂屋门口院子里,站着四名腰佩单刀的锦衣卫高手。
带路的那名锦衣卫一进院子,立即扬声说道:“严大人到!”
话声方落,垂帘一掀,堂屋里快步走出锦衣卫指挥使陆谳,他老远地便拱手陪上了笑:
“严大侠,陆谳王命在身,行动有诸多不便之处,不能亲迎严大侠于镇口,尚祈严大侠恕罪。”
“好说,”严慕飞拱手答了一礼,道:“我擅进禁区,未曾先向指挥使报备,还要请指挥使海涵!”
陆谳哈哈笑道:“言重,言重,严大侠身怀上位钦赐金牌,所到之处无殊钦差大臣,天下何处不能去?这禁区禁的是一般江湖人物跟百姓,严大侠岂在被禁之列?陆谳投有那个天胆。”
哈哈一阵大笑,侧身摆手向堂屋里让客。
严慕飞没多事谦让,一声“有僭”迈步登上台阶。
堂屋里坐定,严慕飞来了个先发制人:“指挥使麾下的锦衣卫,传递消息之快速,不下当今的‘穷家帮’,实在令人佩服。”
陆谳嘿嘿笑道:“凭几只信鸽而已,哪有什么高明呢!他们知道严大侠出保康来了武当山区,焉敢不报与公主知晓”
严慕飞道:“公主如今也在草店镇么?”
陆谳道:“不,公主坐镇于均县,指挥一切。得知严大侠已由保康来此之后,立即派陆谳前来恭迎。公主说随后就到的,大概快要到了!”
严慕飞一听说公主随后就到,不由暗暗皱了皱眉,道:“不敢当指挥使恭迎二字,指挥使颁令见召,有何见教?”
陆谳忙道:“更不敢当,更不敢当,我所以请来严大侠一会,是想知道一下严大侠到草店镇来的目的。”
严慕飞淡然一笑道:“指挥使率麾下高手,配合数万官兵,到这儿来又是为了什么?”
陆谳道:“自然是恭迎太孙返朝。”
严慕飞道:“指挥使怎知太孙确在武当?”
陆谳道:“有人看见纪纲在草店镇出现过,所以”
严慕飞道:“那人不会眼花看错么?”
陆谳摇头说道:“不会的,绝不会!”
严慕飞道:“那就好,指挥使到武当来有几天了?”
陆谳道:“总有三四天了。”
严慕飞道:“既然有三四天了,为什么指挥使按兵迟迟不动?”
陆谳微微一笑道:“严大侠不是不知道,武当剑术冠绝天下,与少林齐名。一般武林人都不敢轻易招惹,即便老朽是官家的人,也不敢带人至此,再说没证没据,我不敢轻易招惹它!”
严慕飞道:“指挥使要怎么样的证据?”
陆谳道:“只要见着一个纪纲,便可上武当恭请太孙。”
严慕飞道:“指挥使不是说有人看见纪纲了么?”
陆谳道:“那只是他看见了,他也仅仅说是像,我唯恐出了差错,所以不得不小心谨慎。”
严慕飞摇头说道:“恕我直言,假如指挥使要这样怯,只怕永远难以拿到证据。”
陆谳“哦!”地一声道:“严大侠这话是何意思?”
严慕飞道:“武当道士既然匿藏了太孙跟纪纲,那么他们不让太孙跟纪纲下山举步,指挥使怎能见着纪纲?”
陆谳呆了一呆道:“这-点我倒没想到,的确,倘他二位不肯下武当,我从哪里去看见纪纲,那么以严大侠高见,应该如何?”
“好说。”严慕飞道:“浅见以为指挥使至少该派个人上武当一探究竟。”
“这”陆谳窘迫地笑了笑道:“这个我也曾想到过,无如无如武当那些道士平素与世无争,清静无为,他们认为武当乃道家圣地,往常自解剑池起便五步一桩,十步一哨,这几天以来更从山门起便设置了桩卡,根本不许外人登山,加之我在获得证明之前又不愿跟他们发生冲突,所以,所以”
严慕飞摇头说道:“指挥使太纵容这些出家人了。在武林中武当虽然是名门大派,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世上万民,理应服从王命。指挥使领钦命至此,他们竟敢不让登山,这岂不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么?”
陆谳嘿嘿窘笑说道:“这严大侠说的是,这些出家人的确是”
严慕飞道:“指挥使不必作难,我的来意就是登武当一探究竟,指挥使既有不便之处,这件事交给我好了!”
陆谳一怔,道:“这这恐怕”
严慕飞道:“指挥使不必替我担心,我还没有把武当这八官,六院、二十四庵,七十二观放在眼内。”
陆谳道:“那是,那是,严大侠侠骨柔肠,剑胆琴心,‘玉龙美豪客’当世称奇,武当他有多大的天胆,敢不让严大侠登山?反之,他们该引为无上荣宠,只是只是”
说着窘迫地嘿嘿一笑。
严慕飞道:“难道指挥使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么?”
陆谳老脸一红,道:“不瞒严大侠说,陆谳所以请严大侠来此一会,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严慕飞目光一凝,道:“我冼耳恭听,指挥使有话只管说!”
陆谳迟疑了一下,陪上一脸不安的笑,道:“严大侠,倘陆谳有什么地方用词不妥,言语不当,千万请严大侠大度包涵”
严慕飞道:“那什么话,彼此一家人,指挥使请直说,不必有任何顾忌!”
陆谳欠身一拱,道:“那么,我先谢了。”
干咳一声,接道;“严大侠,公主派陆谳到此,就是为阻严大侠登山!”
严慕飞“哦!”地一声道:“指挥使,这是为什么?”
陆谳窘笑了一声道:“不瞒指挥使,公主在离京之前,曾当面向上位夸下海口,说这趟奉旨出京,若不能迎得大孙返朝,那是她无能,愿提头返京见上位。”
严慕飞立即明白了八分,淡然一笑道:“公主怎好夸此海口?”
陆献道:“说得是啊,可是严大侠该知道,跟上位说话不能有戏,公主若不能迎得太孙返朝,非提头返京见上位不可。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如今终于找到了太孙的下落。”
严慕飞道:“指挥使的意思是让我别抢公主这桩大功?”
陆谳道:“不,不,严大侠,这不是我的意思,也不是怕严大侠抢功,而是而是公主命我面见严大侠,念在那点情份上成全她这一次。”
严慕飞微微一笑,道:“指挥使,我这个人天生一副直肠子,说话向来不会拐弯。我请指挥使明示,是不是有人不放心严某人?”
陆谳一惊,忙摇手说道:“不,不,不,严大侠千万别误会,严大侠千万别误会,那怎么会?严大侠也是领有钦命,假如上位对严大侠不放心,当初也不会派解大人登门礼聘了。”
“这就好。”严慕飞淡然一笑道:“不瞒指挥使说,假如是有人信不过严某人,对严某人不放心,严某人可以立即缴回金牌,撒手不管这件事;如今,既不是有人信不过严某人,那么严某人领有钦命,接有重礼,不敢不竭力以赴。”
陆谳好不窘迫尴尬。严慕飞明知人他的心意,他把事推到了公主身上。严慕飞说有人不放心暗指着他,他却把它转移到上位头上。如今要命了,他绕着圈子说话,严慕飞比他智高一着,这句话出了口,陆谳他否认在先,怎么能再说确有人不放心?再说他也不敢。
当即,他干笑一声道:“严大侠,公主对严大侠一往”
严慕飞道:“指挥使刚才可曾说过严某人也领有钦命一语?”
陆谳道:“是的,严大侠,陆谳说过。”
严慕飞道:“这么说,指挥使知道严某人领有钦命?”
陆谳道:“是,是,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严慕飞道:“指挥使也知道当日解大人奉旨登严某人之门,以重礼相聘严某人为朝廷找寻太孙下落?”
陆谳道:“这个陆谳也知道!”
严慕飞翻腕现出那面钦赐金牌,道:“指挥使可认得这是什么?”
这一下害得陆谳慌忙离座而起,道:“这是钦赐金牌,所到之处如上位亲临!”
严慕飞翻腕收起金牌道:“指挥使请坐!”
陆谳忙应声坐了下去。
他坐定,严慕飞又开了口,道:“指挥使,我领有钦命,接下重礼,假如我明知太孙下落而不往寻觅,他日我何以覆上命?何以对解大人?”
陆谳强笑说道:“这只要公主后时在上位面前说几句美言,自可消解皇上疑虑。”
严慕飞道:“指挥使,那样虽可以让我顺利覆上命,何以对解大人?却也无法消除我心中的惭愧与不安!”
陆谳目光忽地一转,嘿嘿笑道:“严大侠,话是不错,可是严大侠跟公主之间的”
严慕飞截口说道:“指挥使,严某人卑贱草民,一介武夫,不敢奢望什么,我跟公主之间没有什么,纵有什么,为公也应该忘私的,指挥使以为然否?”
陆谳一点头,故意道:“严大侠由来令人钦敬,只是,严大侠明智高人,该知道怎么分公私。公主贵为公主,她的事还分什么公私?假如换我是严大侠,我宁可舍弃一切,也绝不得罪当朝公主的。”
严慕飞淡然一笑,道:“指挥使,谢谢你提醒!人各有志,无法相强,可惜指挥使不是我严某人,这也就是指挥使所以是指挥使,严某人所以是严某人的道理所在。公主面前尚请指挥使代为致童,事非得已,一切请她恕罪谅解。告辞!”
微一拱手,站起来转身便走。
陆谳忙站起来唤道:“严大侠,严大侠!”
严慕飞停步在门外台阶上,回身说道:“指挥使还有什么教言?”
陆谳强笑说道:“不敢当,不敢当,我请严大侠平心静气三思而行。”
严慕飞淡然一笑道:“多谢指挥使,我敬遵令谕,三思之后倘心意有所改变,我会来向指挥使报告的。”
转身走了出去。
望着那颀长身形被门挡住,陆谳脸色一转阴狠狰狞,冷笑说道:“严慕飞,全都由你了,我不信胳膊能扳过大腿”
当然,严慕飞没有听见,他出了这家民宅后,坐骑由哪儿来,还哪儿去,不要了,洒脱迈步直向镇里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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