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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放心,他死不了!”
“飞天豹”知道合全体随员之力,也不是黄剑云的对手,但又不能就这样拉马就走,是
以抬头望着黄剑云,沉声问:“阁下可否告之尊姓大名,仙乡何处?”
黄剑云未待对方话完,立即淡然沉声说:“在下自认无此必要!”
“闹海蛟”年青气盛,虽然明知黄剑云功力高超,但当着这多武林英豪,丢尽了“三杰”
的面子,越想越恼。尤其,黄剑云一直不说出姓名师承,尚以为惧怕他们“三杰”的父兄和
他们三家的势力,是以,飞眉厉声问:“你一直不敢报出姓名,难道是一个见不得人的贼?”
黄剑云对“闹海蛟”连番口出不逊,一直没有惩治机会,这时一听,顿时大怒,立即轩
眉怒声说:“口出不逊,就该打嘴!”嘴字出口,右掌己翻,遥空向“闹海蛟”掴去
叭的一声脆响“闹海蛟”的头脸一摆,身形猛的一个踉跄,蹬蹬退了三步,咚的一声,
一屁股坐在地上,左边的面颊,立时红肿高涨!
“飞天豹”早在“闹海蛟”一出口,就知要糟,但没想到被打得如此厉害。这时见“闹
海蛟”被打头昏脑胀,神志有些不清,而他又扶着“腾山彪”只得望着马上发愣的二十几
名彪形壮汉,急声说:“还不下来扶三爷!”
壮汉们一听,慌忙下马,纷纷奔了过来,七手八脚,将半昏迷状态中的“闹海蛟”抬到
马下。
“飞天豹”抱起“腾山彪”转首望着黄剑云,唇嘴一阵牵动,似是想说几句下台阶的
话,但是,一阵迟疑,终于没敢说出来。只见他,毅然转身,飞身纵落马上,一声不吭,纵
马向北驰去,其余二十几名彪形壮汉,也纷纷催马,默默的跟在“飞天豹”马后。
立在远处观看的群豪赶会的路人,虽然觉得大快人心,但由于慑于黄剑云的惊人武功,
只是掀起一阵轻微骚动。
一向刁钻蛮横,既倔强又任性的汤丽珠,她早已代黄剑云报出了家世姓名。这时,她芳
心纷乱,情绪烦扰,自己能否将这位英俊檀郎抓牢还不知道,那里还有心情去理睬“飞天豹”?
方才见黄剑云掴“闹海蛟”的那一招,很像爷爷“金髯翁”汤宏仁的成名神技“乾坤掌”
因而,一双水汪汪的黑白分明大眼睛,一直盯在黄剑云的俊面上瞧。
黄剑云一见“飞天豹”率众走了,他迳向黄骠马前走去,对马上的汤丽珠,理也不理,
因为他知道,对这位蛮横姑娘,在此时此地,绝对招惹不得!
汤丽珠见黄剑云对她理也不理,顿时发了小姐脾气,突然一声娇叱:“黄剑云,你站住!”
岂知,黄剑云一听,惊得飞身纵上马鞍,猛然一抖马缰,双腿连催马腹,放蹄直奔正西,
狂驰如飞,头也不回。
汤丽珠一见,芳心更气,断定黄剑云因为伪称是太华黄府“彩眉叟”的独孙,不敢和她
答话。是以,一声娇叱,提鞭纵马,红马一声聿聿长嘶,猛冲而出,势如奔雷,直向黄剑云
追去。
黄剑云不必回头看,仅听身后那声烈马怒嘶,便知汤丽珠纵马追来了,是以,也吆喝一
声,两腿不停的催着马腹。
汤丽珠一见,更是生气,不由气极娇叱说:“不管你是真的黄剑云,还是假的黄剑云,
姑娘今天不追上你,抽你几马鞭子,这一辈子不再见你!”
黄剑云一听,心想,那真是谢天谢地。
两匹快马,风驰电掣,一个在前跑,一个在后追,眨眼之间,已到了镇西。
但是紧追不舍的汤丽珠,由于精湛的骑术,催的那匹银鬃银尾赤红马,不停的昂首怒嘶,
一步近似一步。
黄剑云虽然没有回头看,但在感觉上,却知道汤丽珠愈追愈近了,焦急之间,转首一看,
这座大镇甸,竟只一道南北大街,镇西一片荒野,行人绝迹,心中一喜,倏然一拨马头,再
向正南驰去。
就在他拨马的同时,身后突然一声娇叱,一阵劲风,迎空而下,叭的一声脆响,宛如一
个炮竹在头上爆炸。
黄剑云心中一惊,本能的倏然低头,回头一看,只见汤丽珠柳眉如飞,娇靥铁青,正猛
的将那匹仍向西驰的坐骑勒住。
红马性烈,人形而立,一声怒极长嘶,猛然一个旋身,马上的汤丽珠,一声娇叱,俯身
下推,红马倏然放下前蹄,飞身再向黄剑云追来。
黄剑云看了这等惊险骑术,心中一面暗赞,一面暗自叫苦,知道再不想计谋,不出多少
路,势必被她追上。
焦急间,慌张举目,发现二三里外,正有一座茂盛树林,心中一喜,加速向林前驰去,
因为进入林内,汤丽珠的长鞭便无用武之地了。
黄剑云并不是畏汤丽珠如蛇蝎,而是怕她纠缠不休,跟踪他到黄山“应龙谷”是以,
必须设法摆脱她。
想到自己一身惊人武功,四分之二是得自汤丽珠的祖父“金髯翁”与她的外公“枯竹老
人”传授,这份隆恩尚没有偿还,怎能会再伤害他们的孙女。只是,事迫之下,不得不如此
而已,如能解释,当然可以,而这件进入“幻宫”的事,偏是一项绝大秘密。
心念间,距离林前已经不远,但是,飞马追来的汤丽珠,也追到了马后一丈之处。
黄剑云心中一惊,大喝一声,飞马冲向林内。
就在他大喝纵马的同时,身后再度一声焦急娇叱,鞭梢带起的破空劲风,也紧跟而至。
黄剑云心中再度一惊,急忙暗运护身神功
只听背后三尺处“卜”的一声轻响,同时响起一声娇呼!黄剑云听得心头一震,顿时想起“罡炁”的反震作用,回头一看,发现汤丽珠柳眉微蹙,
左手抚摸着右腕,看情形,反震的并不厉害,显然,汤丽珠的鞭梢,只是在他头上虚张声势,
并非真心要抽他。
由于有了这一发现,心中非常不安,正待说几句话向她道歉,双目光线一暗,一阵凉风
袭面。
心中一动,急忙回头,发现已飞马进入了林内,但是,手腕受震的汤丽珠,却勒马林外,
没有敢追进来。
黄剑云见汤丽珠没敢追进来,心中又喜又歉,这份歉意,只有等以后再遇见汤丽珠时,
再向她解释了。心念已定,迳向深处驰去,林内枯枝落叶极厚,不便飞驰,加之汤丽珠没有
追来,立即放缓了马速。
树林极深,多是阔叶杂木,黄剑云一面前进,一面暗自为摆脱汤丽珠而庆幸,尤其黄山
已经遥遥在望。
他关心进入应龙谷的事,他更担心“穿云剑”四人先他而到达,更怕去时别人早已进入
“幻宫”取走了宫中的旷古武学,因为事隔十五六年,这是极有可能的事。
心念间,眼前一亮,发现数丈外已是树林的前缘,心中一喜,催马加速,如飞冲出林外
就在他冲出林外的同时,突见前面荒草矮树中,停着一匹雕鞍金镫,银尾银鬃的赤红马。
黄剑云一见汤丽珠的座马,顿时大吃一惊,暗呼不好,本能的急收丝缰!
黄骠正向林外猛冲,不由痛得倏然人形立起,同时发出一声高亢怒嘶。
黄剑云的骑术本不十分高明,加之在心情放松毫无戒备之下突又一惊,黄骠倏然一仰,
立时闹了个手忙脚乱,摇摆不定。
也就在这时,头上茂盛的枝叶间,突然一声娇叱,一团红云,势挟香风,直向黄剑云扑
来。
黄剑云一听娇叱,使知是汤丽珠,心中一急,只得纵身离鞍,飞跃马下。
方自离马,汤丽珠已经扑至身后,同时她听娇叱沉声说:“你要想叫我骨折臂断,你就
暗运护身神功。”
黄剑云报恩尚且不及,怎能再让“金髯翁”和“枯竹老人”的孙女断臂折指?心中一惊,
只得甩袖闪身。
但是,心念方动,汤丽珠的纤指已点在他的“黑憩穴”上,秀目一闭,顿时晕睡过去,
飞跃而下的身形,也疾泻而下
汤丽珠看得芳心一惊,脱口娇呼,只得一挺娇躯,疾演“玉凤啄鲤”顺手一抄,迅即
将黄剑云的右臂握住,两人身形同时下坠。
但是,地面上荒草枯枝,荆棘遍地,在两人疾坠之际,极可能将黄剑云跌倒在地,划破
了他的俊秀面颊。
芳心一急,只得娇躯趁势一滚,急忙将黄剑云揽进怀里,玉手灵巧的一撑地面,缓缓倒
在荒草上,所幸草中没有碎石,否则,定会划破她的红绒短剑氅。
由于黄剑云的身体正巧压在她的酥胸上,不由惊得芳心怦怦,娇靥通红,急忙将黄剑云
仰面放在草地上。惊急间,急忙看了一眼四野和林内,纤手不停的连连拍着酥胸。
由于四野无人,芳心一宽,不由羞红着娇靥笑了,同时,自我解嘲的笑着说:“管它去,
反正他晕厥了,别人也没看到。”
但是,她却不知道黄剑云功力高深,处于半昏迷状态,对她说的话,以及所有的动作,
俱都恍惚知道。
黄剑云本来很懊恼,但听了汤丽珠的惊慌娇呼,以及宁愿跌痛自己也不愿摔伤他黄剑云
来看,心中的怒气不知怎的全消了。尤其,当他的身体压在汤丽珠的酥胸上的时候,汤丽珠
竟羞得急忙将他放下来,因而证明汤丽珠并非放荡的女孩子,何况,她如此作,又完全是为
了他黄剑云。
但是,他听了汤丽珠自我解嘲的话,却又在心中笑了,但他却无法运用“罡炁”将“黑
憩穴”解开,也无法睁开眼来。
汤丽珠原本想将黄剑云点晕在马上,将他运至结拜姊姊“桃花仙子”处,然后再诘问他
的真实姓名和真正身份。没想到,黄剑云在她飞扑而下之际,竟企图飞身落马,仓促间,令
她无法再改变事先想好的计划,只得双双坠马。但是,除了点他的“黑憩穴”外,又没有别
的好办法,因为黄剑云具有护身神功,任何穴道他都能运功自解。
汤丽珠愁眉苦脸的望着躺在身边的黄剑云,左想也不是,右想也不好,简直要把这位平
素刁蛮跋扈的艳美小姑娘急哭了。
一阵凉风由林内吹来,吹得她的剑氅和剑穗不停的飘摆。
汤丽珠一见飘摆在面前的鲜红剑穗,心中一喜,倏然由地上跃起来,玉腕一翻,寒光耀
眼,呛的一声龙吟,一柄青光闪射的长剑已撤出鞘外。紧接着,抿嘴忍住了笑,俯身舒掌,
轻轻在黄剑云的“俞海穴”上一拍,立即将剑尖指在黄剑云的面前。显然,她要以武力要挟
黄剑云,强迫他答复她的问话。
仰面倒在草地上的黄剑云,真气一畅,立即惊觉到有一阵刺肤寒焰扑面,因而缓缓睁开
了眼睛。睁眼一看,寒芒耀眼生花,不由吓了一跳,只见汤丽珠,娇靥深沉,紧闭樱唇,水
汪汪的明亮杏目,望着他一瞬不瞬。
黄剑云看了这情形,知道汤丽珠必是有什么话要逼问他,因而蹙了蹙秀眉。
汤丽珠见黄剑云醒来,芳心不由暗自紧张,她深怕这样作会惹得他发怒生气,因为她这
一生已注定要服侍他黄剑云一辈子。是以,黄剑云的喜怒与印象观感,对她未来一生的幸福
与否,有着密切的关联。这时见黄剑云没有要发脾气的现象,芳心似乎稍安,但她又怕黄剑
云不答复她的问题,因而,嗔声说:“我先郑重的警告你,你不要打逃走的主意,我手中的
剑是我爷爷仗以成名的神兵宝刃,专破任何护身罡炁!”
黄剑云故意满不在乎的看了一眼寒焰照面的剑尖,不解的问:“你是说这柄剑就是‘金
髯翁’汤爷爷的‘碧寒剑’?”
汤丽珠见黄剑云也称呼“金髯翁”为爷爷,芳心自然暗暗喜欢,但她仍紧绷着娇靥颔首
说:“不错,正是‘碧寒剑’,识相些,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黄剑云微微摇着头,说:“不行,我这人的个性是宁折不屈,在别人的剑尖下,向来是
不管问什么,我都不答的!”
汤丽珠一听,芳心暗自焦急,但她却娇哼一声,嗔声说:“哼,今天你不屈也得屈,你
不答也得答,快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
话未说完,仰面躺在剑尖下的黄剑云,已将秀目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