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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他一共推三把牌赢三把,他不干了,大伙都瞪眼,还有这争主家的?只不过没有人开口,人家不赌,谁也没办法!
金元宝也不知一共赢了多少,他把赢来的银子和银票一把扫入口袋里,便往汪家赌坊外走去!
他必须去找铁风云他们那伙人,直到现在他才弄清楚两件大事!
头一件大事便是中州的龙五爷龙在渊,姓龙的原来与大太监王振是拜把兄弟,姓龙的当然会暗中资助王振的势力!
第二件大事,便是汪家寨的“赛孟尝”汪承宗,竟然与太行大盗“太行鹰王”
宫鸣歧勾搭在一起!
金元宝如果想杀宫鸣歧,他唯一的办法便是同铁风云的平安车马行联手一起,他才有机会杀宫鸣歧!
当然,那是因为车马行的目标大,很容易把宫鸣歧诱出来!
金元宝并不是看中铁凤琳才大方协助铁风云!
金元宝有自知之明,他不是个喜欢携家带眷的人物!
他是个无赖,就如同一匹不羁的野马,来中原的时候一个人,回去也打算仍然一个人!
一个人如果能随心所欲,无牵无挂的活在世上,那又有什么不好?
金元宝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现在又找到那个破祠堂了,只不过祠堂内已无人在,铁风云一批人早走了!
金元宝带着惆怅的往城门边走去,也真巧,迎面有人在呼叫他!敖鸫蟾纾?
这是铁玉儿的声音,铁玉儿手上提个袋子,里面装的是大米!
金元宝走上前,笑笑道:“是你呀,铁玉儿!”
铁玉儿把袋子放在地,道:“金大哥,快跟我回去,我们小姐早盼晚盼的,已经三四天了!”
金元宝笑笑道:“车修好了吧?”
铁玉儿道:“最快还得三天,金大哥,等车修好了,你同我们一起回中州!”
金元宝道:“铁玉儿,你先别管我,我问你,大当家的他们还没找到你们?”
铁玉儿双目一亮道:“金大哥,你已经看到大当家的他们了!”
金元宝道:“一大早在一间破祠堂碰上了,他们还算够走运,有几个在河里淹死了!”
铁玉儿道:“金大哥,快跟我来,我先带你去见我们大小姐!”
两人匆忙的转入一条小道,那小道走不远,便沿着护城河边前行,大约走了两里多,才见一片林子附近河岸边停着几辆破马有几个汉子正在修车轮,一个汉子回头张望,金元宝一看便认出是大柱子!
大柱子当然也看到金元宝了,他举手大叫:“金大哥!”
就这么一声叫,有几个汉子便往金元宝迎来了!
金元宝举手笑笑,哎!大伙便把金元宝围上了!
铁玉ㄦ往一处房子走,她边走边叫:“大小姐!”
于是,铁凤琳自那所房子里走出来了。
就这么几天光景,铁凤琳又瘦多了!
任何人处在这种情况之下不能不瘦?
铁玉儿奔到铁凤琳面前,指着走过来的金元宝道:“小姐,你看金大哥来了,金大哥也带来了好消息!”
铁凤琳根本没听铁玉儿说些什么,她愣愣的往前走着,口中喃喃道:“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金元宝在七、八个汉子簇拥下,走向铁凤琳,他大方的扬扬手,笑笑说道:
“嗨,铁姑娘!”
铁凤琳没有扬手,但她的双目之中似在流露些什么!
她的嘴唇蠕动,只是这时候又不知如何说,也可以说无从说起。
金元宝站在铁凤琳面前,他的表情是淡淡的,便在这种淡淡的表情中显出几丝关心!
他开口说道:“我见过你大哥他们了”铁凤琳的眼睛睁大了!
大柱子一伙却大叫着:“大当家的他们”下面的话不能说出口,因为下面的话是“他们没死”!那多难听,犯忌的话少出口!
大柱子急问道:“金大哥,你在什么地方见到我们大当家的的,其余的人呢?”
金元宝便把一大早所遇之事对大伙说了一遍。
突然,铁凤琳“哇”的一声哭着奔回房中去了!
铁玉儿把一袋米交在大柱子手上,便拉着金元宝道:“金大哥,进屋里去吧!”
屋子里真简陋,一大间房子空荡荡,只在一角用草席隔了个小间,余下的地上铺着草,大伙凑和着睡在一起。
也真能省,只买了几床棉被铺着,再加上从车上搬来的,就这么凑和着了!
当金元宝坐在屋子地上的时候,他发现大柱子一帮人不见了,他们很识趣的躲在外面忙着修理车子。
铁凤琳道:“金大哥,我本打算回中州把车马行收了的!”
金元宝道:“如果只有你一个人,当然应该收手!”
铁风琳微微一叹,道:“兄弟们都不知道将来要干什么!”
金元宝道:“我以为你该尽快把人分开,大家分头去找大当家的,等到大家在一起,尽力把眼前的事情办好,至于将来,那是将来的事情!”
铁凤琳道:“将来?将来!金大哥”笑笑,金元宝道:“我从不去想明天的事,我也不去想昨天的一切,铁姑娘,对于无赖,他只有现在!”
铁凤琳道:“不管怎么说,我兄妹欠下你一份无法尝还的情,如果”金元宝却摇摇头道:“铁姑娘,咱们江湖儿女,如果谈恩道情多俗!”
他自袋中抖出一大把银子,其中还有银票,往铁凤琳身前一推,笑道:“赢来的,等与大当家的会合后,这些银子还能派上用场!”
铁凤琳伸手按住金元宝的手,她双目直视道:“金大哥,无论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说完,她低下了头金元宝却怔了一下!他当然听得懂铁凤琳这句话,而铁凤琳已经说得够坦白的了,所以她低下头来!
于是,他正色道:“铁姑娘,眼前当务之急,是派人分头出去寻找大当家的他们,我还有点事情去办,办完了再回来!”
铁凤琳抬头道:“你要走?”
金元宝道:“黄老爷子还躺在汪家赌坊,我不能把他放在那里不管!”
铁凤琳惊喜道:“黄老爷子没死?”
金元宝道:“是呀,想是他自己逃到汪家赌坊的,差一点没命!”
铁风琳道:“汪家赌坊似乎不甚安全,黄老爷子在那里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金元宝道:“照眼下的情形看,有我在,黄老爷子大概还不会受到伤害!”
他顿了一下,又道:“黄老爷子不能死呀!”
铁凤琳道:“金大哥是说”
金元宝当然无法加以解释,这中间还有着大阴谋,而这个阴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金元宝已经答应过龙天浩了,这件事他要守口如瓶,而龙天浩还等着金元宝回中州取那余下的八百两银子!
淡淡的,金元宝起身说道:“你们这里快准备,也许我会与黄老爷子再和你们一起回中州去!”
铁凤琳道:“黄老爷子也去?”
金元宝道:“我只是猜想!”
于是,金元宝又匆匆的走了!
铁凤琳站在门边看金元宝离去,那模样就好象小妇人可怜兮兮的送走自己丈夫似的!
中州平安车马行的铁大小姐似乎变了,她变得有些微弱与无奈,她那种带着几分阳刚之气的架式,如今已不再出现了!
金元宝又走回汪家赌坊来了!
汪家赌坊后院里的尸体己被汪影影处理了,只不过门口的那大辆大车仍然停在那里!
汪影影见了他便道:“你这个人,不是要赌牙牌吗?怎么赌了三把就开溜掉,也不对我说一声!”
金元宝笑笑,道:“我好像对你说过,这是白天呀,白天我们都有事情,你说对不对呀?”
汪影影道:“金大哥,我这儿没有白天与晚上,你呀,也别分得那么清楚,只不过你回来就好,你呀”她笑着,突然攀住金元宝的肩头,把俏嘴凑在金元宝的耳边,低声道:“你不要忘了,你答应夜里要给我满意的,对不对?”
金元宝一笑,道:“我尽力!”
两人说着,进了卧室中!
汪影影把灯罩换成赤红色,她说这样才有情调!
锦罗帐垂下来,象牙床上黄色垫子改铺水绿色被单子,汪影影对金元宝说得妙,这样子二人就好像水中的游鱼一样自由自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汪影影又加了一个长长的大枕头,她说有时候还真的需要这样的大枕头当道具!
他娘的,什么叫道具?
金元宝不懂也装懂,装懂的最好表示便是哈哈一笑!
金元宝坐在床边一直发笑。
汪影影就好像一个美丽的小妇人侍候丈夫上床似的,她一件件的铺设着,也一样样的解说着,光景她早就打算今夜好生的享受一番了!
金元宝不动,因为不到他动的时候
他只点头笑,觉得他还真的幸福!
至少他眼前很幸福,因为他从不想过去,也不为未来打算!
他是个把握现在的小无赖!
天下所有无赖没有一个会去为未来着想,因为他们是无赖!
无赖有无赖的人生观,金元宝就是这样!
他只笑着,看着汪影影那细腻的动作。
现在,汪影影坐在他的面前了!
金元宝发现汪影影突然不笑了!
汪影影不笑,便令金元宝想着在鸡鸣镇初次看到她时,她那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
那时候汪影影就是大家闺秀,她绝不会像现在一样如同一个荡妇!
其实,有许多酒女舞娘,她们平日里装扮高雅,举止文静,谈吐如同淑女,有谁会想得出她们会是那样的女人!
汪承宗绝对不知道他的女儿,汪家寨的大小姐会是个淫娃!
当然,汪承宗更不知道他的儿子汪兴业在保定也有两处藏娇之地!
汪影影缓缓的,缓缓的闭上眼睛!
她本来端庄的注视着金元宝,但她的眼神似乎勾去了金元宝的魂,把金元宝的的目光引到了自己身体上,再也离不开,就如同她抓到了俘虏!
她也微微的翅起嘴巴,半仰起粉白带红的脸。
金元宝不是粗鲁男子,当然明白汪影影的表情。
他缓缓的,就如同汪影影闹酒一样,不激动,不急躁,更不立刻迎上去。
他把此刻当成是一种享受!
是的,如果把两性之间的那回事艺术化,那也就正是一种享受!
金元宝被汪影影感染了,他一步步的进行!
他把手指头按在汪影影的嘴唇上,他轻轻的磨着,带着些许湿湿的光滑磨着,然后然后他低声的道:“影影!”
汪影影朦胧的道:“嗯!”金元宝道:“我好像听到你的心跳!”
汪影影道:“是呀,快跳出喉咙来了!”
金元宝道:“你也有些颤抖!”
汪影影又朦胧的道:“嗯!”金元宝问:“你为什么颤抖?”
汪影影道:“我不知道!”
金元宝道:“你的嘴唇是冷的,但”他把指头改为巴掌,巴掌摸向汪影影的脸上,又笑笑道:“看,你的脸反而不冰冷!”
汪影影颤抖着道:“我的身上更冷!”
金元宝道:“为什么?你真的冷吗?”
汪影影闭目而答,她一直闭着眼睛:“我需要温暖啊!”金元宝把手往她的下面移动着,手掌经过汪影影背上的时候,汪影影便倒向他的怀里了!
金元宝抱住汪影影,他把脸压在她的秀发上,有股沁心的香味,是他从未闻过的!
金元宝不知道这是什么香味,但很好闻,所以他把鼻子在汪影影的秀发上磨个不停汪影影的手便也有力的搂抱着金元宝,她的眼睛突然张开来!
她张眼也张口,把嘴巴送到金元宝的嘴巴上!
现在,汪影影发出“啊氨声
二人如此的拥抱,彼此的抚慰,也不知过了多久,金元宝才又低声的道:
“就这样也很好呀!”
汪影影道:“因为我们要象吃大餐一样,不放过每道大菜的享用!”
笑笑,金元宝道:“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的手往汪影影的身子摸去,却发觉她的全身热呼呼的象发烧!
金元宝心想:“他娘的,她真能忍,此时还不急躁,也算是”他刚刚想及此,便发觉汪影影在解扣子,解他的扣子!
金元宝只装作不知,他在汪影影的身上抚摸着汪影影突然往大床上躺下去,她口中发出“唔!”
金元宝也躺下去了!
金元宝伸手去解汪影影的衣衫,她早已等着金元宝为她解衣衫了,她的脸上片片红云似在游动着!
她的彩霞般的脸更令金元宝看得心动!
金元宝的动作却仍然是文雅的,他就像在描会一幅美丽的裸体人像似的,渐渐的把人像绘出来了!
当然,这人像会动,汪影影又把眼睛闭上了!
金元宝的双目在窥视着面前的女人
他娘的,真是令人想入非非!
金元宝开始有了粗浊的鼻息声,他的眼大了!
他自觉有些脸红脖子粗的感觉,因为今夜他才真的把汪影影从头上到足底看了个清楚!
汪影影果然具备尤物条件,她令男人无法抗拒!
这也难怪暴牙三为她而拚命!
这样的女人如果稍施手段,便很容易把男人捉弄得不辩东南西北!
金元宝虽然不会被汪影影迷到那等地步,但也不免全身的血脉贲张!
他现在就象有些口渴样子,把舌头舐了一下嘴唇!
他开口了:“影影!”
汪影影闭着眼:“嗯!”金元宝道:我有话问你!汪影影道:“我在听着!”
金元宝道:“如果令兄知道我们在一起,而且”汪影影轻哼一声:“哼,他不敢管我!”
金元宝瞪眼道:“为什么?他是你大哥呀!”
汪影影道:“他己不正焉能正人!
他在保定养了两个姑娘,就是这样,他还要我帮他去找那中州的冷面女铁凤琳,他曾求过我,就不敢管我!”
汪兴业追铁凤琳,这件事金元宝早看出来了!
在汪家寨的时候,金元宝便知道了,只不过铁凤琳并不喜欢汪兴业!
现在金元宝在某一方面也会文明,尤其是在这时候。
这时候有太多的人就不文明,许多人总是会在这时候,凶猛得宛如一头猛狮,但到后来却又变成一头病狮,甚至连病狮也不如,而像一头挟尾巴逃的狗!
金元宝就不一样,他文明,由头到尾都文明!
要不然,太行山强盗伙的三当家暴牙三再度找上汪影影,汪影影就不会令他痛苦的拒绝他!
汪影影却被金元宝吃得死脱,你看她现在那架式,啧啧金元宝仍然是文明的,他那么低头吻着,慢慢的于是汪影影再也承不住了,她挺身主动出击,侧身便把金元宝按到在床上,好像她突然变成大力士了!金元宝被她压在下面如果把世上的一切事物都艺术化,这世界就美了!
世上最残酷的事情是战争,却也有人把战争艺术化,更有人把战争人性化,这叫人听了难以苟同。
其实其实如果加以研究,战争就是正邪之争,正邪到了一定的冲突,便只有战争一途,艺术化的战争在于人性的表现,善用兵者都就懂得这一套!
可眼下的男女“战争”就简单多了!
似乎不不需要艺术,这二人慢慢的配合得恰如人愿,而达到忘我之境了,唔,这就是最迷人的男女“战争”啊!一个时辰过去了这二人之间的男女“战争”尚未达到顶峰,二人之间尚未分出胜负来,不过金元宝仍然文明,他一付泰山压顶而不动心的样子,一付笃定稳胜的样子!
这是战争啊,充满智慧的战争,因为这样的战争总是充满了征服欲,但到底是金元宝被征服呢,还是当然,这种男女“战争”的手段不同于别的战争,必定有见真章的“决杀”!
又过了多久?天知道!累了吗?没人叫累,却只闻得喘息声!
但就在这三更天刚到,屋内红灯高照之下,突然间,附近传来一声怪叱声,这声音来得真不是时候!
一个男人叫道:“影影,影影!”
汪影影猛一弹身,低叱道:“可恶,他怎么这时候来找我!”
金元宝一挺而起,道:“他娘的,是你大哥的声音!”
汪影影真是心不甘情不愿拉件衣衫乱穿,她按住金元宝,道:“你睡着别动,我出去!”
金元宝看着汪影影举着灯往外面走去,他笑汪兴业还在叫:“影影!影影!你出来!”
汪影影道:“是哥吗?这时候你来干什么?”
她回应着,便把手上的灯放在桌上,走过去拉开门闩!把健钡囊簧门开了,汪影影吃了一惊?
她为什么吃一惊?因为院子里不只是她哥一人!
院子里一共站了七个人!
汪兴业站在一个大汉右面,双目中喷射出慑人的冷芒,口中的语气也变了:
“妹子,你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汪影影道:“我在睡觉呀!”
汪兴业道:“你还装糊涂?”
汪影影道:“什么意思!”
那大汉开口了,他的声音似打雷!他吼道:“汪姑娘,我们老三呢?他人呢?”
汪影影怔了一下,她心中便也立刻明白了!
她明白这人必是大强盗一伙的,那么另外几人也必定是同党!
他们在找暴牙三!
汪影影脸色一变,变得十分委屈的道:“大哥,都是你交的好朋友,暴牙三欺负我,他强暴我!”
突然,有个背上缠着布带的粗汉转出来了,哎!这个人汪影影是认得的!
这个人为什么背上缠带子,当然是因为他受了伤,背上挨过刀!
天知道他是在那里挨的刀,强盗的日子就是不好过,随时要刀口舔血!
这个人正是大强盗宫鸣歧的拜把兄弟,二当家的丘拜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