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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连声中,他的两肩,双股及胸膛上各中了一支短剑,每支都刚劲异常,突破他的护身气功,深钉进皮肉寸余,插在身上。
司马瑜见诱敌之计成功,正想欺身再加进击,一名老者连忙将他推开叫道:“小哥,快走”
叫声未毕,噗地一声,一支长剑由他的后心穿透进来,倒向地下。
那是沙克浚在负伤之后的反击,原本是对司马瑜掷来,却被那名老者填上空缺而断送一命!
司马瑜骇然退后,沙克浚已如一头疯虎般扑上来叫道:“小子,你想往那里逃!”
掌劲突发,重如山岳,司马瑜乍一举掌相触,即被掌力震出老远,沙克浚不放松,举掌又追了上来,却被无忧举手挡住了。
沙克浚身中五剑,然而都不是要害,在暴怒与急痛中使他力气更大了,两三个照面之后,又将无无忧震开一边,继续迫向司马瑜,好像非得之而甘心!
方天华,方一定,马卓然与东海三魔这时都无法坐视,纷纷群攻上来要拦住他,然而在内力上,他们都不如沙克浚,不消数合,全都被他震退了,气血浮动,紫脸老者与四名生存的老者也围了过来,他们的功力略高,虽然还是抵不过沙克浚,却已将他的疯狂的锐势逼住。
沙克浚被困在心中厉声大叫道:“国师!各位护法!你们在干什么”
密勒神僧率领着那一批武师立刻赶了过来,冲进核心,与那五人交起手来,中原群豪这时也围了过来,立刻形成一片混战的局面。
沙克浚身受剑创,勇力更增,长臂连挥,掌发如山,片刻工夫,已有三名老者在他的掌下丧身,只有紫脸老者与另一个白脸的老者死命地将他缠住。
无忧与密勒神僧对上了手,方天华等人则击毙了数名武师,可是对方人数太多,而且个个武技不凡,战来也不轻松!
忽然那地上的死尸又站了起来,直朝沙克浚扑去,那当然是苦核行为驱役之故,可是沙克浚的确还真怕它,大叫一声,飞速后退,几个起落就去远了。
密勒神僧与那些护卫武师见沙克浚退去了,立刻放打斗,跟着退去,金克招呼着那些御林军们也列阵退出校场。
最后离去的是靳春红,她们二人居然不过来与大家会合,反而向着沙克浚所去的方向疾奔,司马瑜虽然大声喝止,她们却像听不见似的一径而去!
司马瑜万想不到冷如冰会对他的招呼不顾而去,愕然不知所以,东海三魔对靳春红的这种反常措施尤感愤怒,天魔齐濑清怒叫一声,正待追上去,却被天华拦住了。
齐濑清怒不可抑,厉声叫道:“这负恩负义的畜生,我们千里迢迢,赶来救她,她竟会对我们如此漠然,我非要将她追回来,一掌劈她个粉身碎骨”
方天华笑笑道:“齐大兄,你这就错怪令徒了,她此刻是身不由已!”
齐濑清怒道:“她明明是自动前去的,又没有人逼着她们方天华仍是笑道:“齐大兄不要忘了那个番僧是精神功中的高手,沙克浚若非对她们已有了控制,怎会让她们前来赴会的?”
齐濑清这才怔住了,司马瑜却着急地道:“那该怎么办?万一方天华又笑笑道:“你放心好,这种迷惑心志的功夫只能使受惑人听命行动,却无法动摇其意志,因此她们身子虽不得自由,却不会改变对你的如海深情!”
司马瑜脸上一红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耽心沙克浚会藉此侮辱她们!”
方天华摇摇头道:“那你更不用耽心了,沙克浚若有此意,便不会等到今天了,他那人用心虽奸险,可是在感情上却极其固执,非要等到那个女孩子对他真心相爱后,绝不会动她们一根汗毛!”
司马瑜愤然地道:“他若真心爱她们,便应该尊重她们的意志!”
方天华笑笑道:“那他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这两个女孩子一心一意都在你身上,他若听任她们自由,这一辈子他都无法获取她们的感情”
司马瑜连忙道:“他利用这种手段就会使她们回心转意吗?”
方天华这次没有笑,却深深一叹道:“这就是当局者迷,他明知全无希望,却依然不肯放手,我如一个守财奴,一生中省吃俭用,舍不得多用一个钱,明知这份财富死后无法带走,却仍然死命霸在手中,不肯让别人分享一文!”
司马瑜这才不作声了,那紫脸老者也才过来,满脸戚色地一揖道:“多谢小哥之助,使老朽等能痛创恶贼,虽不能取其命,亦足以夺其魄,稍可慰先君于泉下”
司马瑜也拱拱手道:“老丈别客气,借问老丈”
紫脸老者戚然一叹道:“老朽华子明,乃先君驾前左丞相,那位是御史山岱,其余四位死友,但是先君旧臣,自从先君失踪后,老朽答一直心存疑念,是以不愿在那贼子治下为臣,名曰告老,实则无时不在探悉先君行踪,不意今日得先君显圣”
司马瑜微笑指着苦核道:“显灵之事乃是这位前辈之力!”
华子明然道:“小哥此言何意?”
司马瑜笑笑道:“这位大师深擅驱尸之术,原意是用来对付沙克浚的,不想凑巧竟将贵国先王的遗体召唤出来”
华子明变色片刻,才动容地道:“老朽等久闻中原有行尸走灵之异术,不想今日乃得亲见不过此举虽属人为,未始不是天意,否则先君将永恨地下,含冤莫雪!”
苦核也微微一笑道:“老抽藉术自救,不意冒冲国君遗体,深感歉咎!”
华子明摇摇手道:“大师不必道歉,若非大师神术,先君之沉冤永无昭雪之日,算起来还该谢谢大师才是!”苦核想了一下,终于忍不住道:“老衲自习驱尸之术后,迄今数十载,却从未遇过处今日之奇事,贵国君遇害已有多年,怎么遗体仍然完好不朽,若说是得地气之助,怎么下体又仅剩枯骨^”
华子明也想了一下道:“这一定是由于先君身御金鳞宝甲之故,此甲坚不可攻,为本国国宝,先君灵体受宝甲维护之切,得以不朽,至于下体宝甲不及之处,则为水土侵化而朽”
苦核点点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老袖又有一点不明之处了,那宝甲既是刀枪不入,则贵国君便不应受害,因那致命之处,正在前心”
华子明目中流泪,朝另一老者道:“白脸老者迟疑片刻,才应命将甲上绊纽解开,取过送来,华子明接甲在手,摩裟片时,才指着甲着一个小洞悲声道:“这是先君一片仁心,却不想成了致死之由!”
众人见那甲上四处都是完整无缺,却在心口上开了一个小洞。
司马瑜首先奇道:“甲之为用,首在保身,此甲既云珍宝,无坚可攻,为何在这最重要之处,留下一个缺口?”
华子明含泪悲叹道:“本国自太祖皇帝创建以来,首重武学,是以举国上下,莫不有一技之能。
为官取士,尤以文武全能为主要条件,至于列代国君,更有秘传武技,堪为全国之冠,然而父坚未必子孙肖,本国列代君王中,自不免有残酷暴虐之主,那时国君以无双之技,御此宝甲,自无人能敌,百姓遭涂炭,民不聊生国作亦危”
司马瑜听他说了半天,仍未切人正题,乃插口道:“老先生请长话短说”
华子明轻叹一声道:“老朽之所以如此赘述,正为了要表明先君用心之厚毒龙国传至第十一代,正是先君之兄长当位,暴虐无道,一意孤行,残害忠良,国内暗无天日,先君沙田佑仁心为民,乃联合朝内近臣,意图推翻暴政,然因此宝甲之故,无法伤得暴君,反为之逼迫逃亡海外,幸而恶人不得善终,天夺其寿,暴君忽染凶疾而死,先君重返国内,劝精图治,重振人心,且鉴于前君之故,恐日后人君为患时,无由制伏,乃命匠人将此宝甲前心开一洞,并针对皇家秘传武技,创了一手制法,分传朝中重臣,似备万一人君不法,可以藉以际之”
司马瑜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道:“先前各位用以制服沙克浚的手法就是这一招了!”
华子明慨然地点头道:“不错!争奈那贼子十分狡滑,老朽等百般引诱,他都不肯上当,若非小哥之助,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司马瑜默思片刻才道:“贵国君倒不失为一个好皇帝,只是他传的那一手杀着未免太拘泥了一点,沙克浚是个聪明人,很不容易上当的!”
华子明苦笑一声道:“这一式脱手飞剑,原是十分有效,皆因本国有例,凡是国君应不分日夜,永远须穿着此传国宝甲,此甲虽能御利防身,却因重复不轻,牵制两臂行动,猝然而发,定然无法问避,可是沙克浚十分狡猾,他杀君篡位之后,竟然不将宝甲取走,是以在对付他时十分吃力!”
方天华点头道:“沙克浚一定是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才合重宝而不取,一味在武功上求进,以图免祸,单看他与各位交手的情形,便知此人心计之工!”
华子明长叹道:“沙克浚说是先君之侄,也是那前代暴君之子,先君登位之时,他年岁尚幼老朽等几次劝先君将之除去,先君总是不忍,反而对他爱护备至,他在年青时,表现得十分温顺,先君对他非常器重,故将皇家秘技相授,却不料养虎昭患,反而害了自己,并且使国家重流于暴君之手”
方天华默然片刻才道:“华相国今后作何打算?”
华子明慨然道:“陕士请勿如此称呼,老朽等早已摆脱宦途,唯期能手刃逆贼,使先君能瞑目于泉下,于愿已足,当然此事仍颁靠各位仗义鼎助!”
方天华摇头道:“这是贵国内政,我等江湖人未便多管闲事!”
华子明急道:“沙克浚虽已负伤,却不足致命,此刻一定退入寝宫将养,若不得诸位之助,永远也无法奈何得了他!”
华子明用手一指道:“台端有这么多人民足可为用!”
那四周的人民此刻俱未离去,静静地等待结果。
华子明却黯然地摇摇头道:“沙克浚手下有数百死士,个个皆技艺超群,这些人民虽然略知技击,以之相抗,无异以卵击石!”
方天华笑笑道:“蚂蚁虽小,倾室而动,可以咬死巨蛇!”
华子明仍然摇头道:“不!那样子也许有一半成功机会,然牺牲必然惨重,远非先君受民之本心!”
方天华却仍是摇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请恕我们无能为助!”
华子明十分失望,转头对司马瑜道:“小哥方才会说我们是同仇敌汽”
司马瑜慷慨地道:“不错!我们敌对的方向是一致”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方天华已厉声喝止道:“小子!你别又发傻劲了,我们虽然也需要对付沙克浚,却应该为着我们自己的目标,运用我们自己的方法,犯不着替别人卖命去争权夺利!”
司马瑜闭口不语、华子明却怫然变色道:“侠士以为老朽相求各位是为自己的权势了。”
方天华冷笑道:“贵国君遗命要由阁下来接替皇位,因此阁下难却其嫌!”
华子明愤然怒道:“侠士如此一说,老朽无以自明,自然也不能再求各位了,好在耿耿此心,椎天可表,各位不妨等着看吧!”
方天华也冷冷地道:“很好!在下等虽然也要找沙克浚一博,那只是为了一些私怨,比不得阁下国事重大,因此在下可以暂等一两日,由阁下先行发动!”
华子明气呼呼地回身就走,方天华连连冷笑,众人对他拒绝合作都感到十分怀疑,然而因为把一切都交给他主持,无法向他追问原因。
华子明走了几步,忽而又回来,将手中的金甲递给司马瑜“刚才多谢小哥相助,能稍创强寇,无法为酬,敬以此甲相赠!”
司马瑜连忙推辞道:“这是贵国传国之宝,在下怎么接受?”
华子明诚恳地道:“若非诸君之来,此宝亦将长理地下,有等于无,老朽等不久即将与沙克浚一搏,生死难定”
司马瑜急道:“那老丈更需要它了!”
华子明苦笑一声道:“老朽为表示对皇位无意,绝对不能保有此甲,且老朽自知勤王之举,凶多吉少,尚祈小哥能技此甲以挫贼寇!”
司马瑜还待推辞,方天华已冷冷地道:“收下来吧!反正是件没有用的废物!”
华子明怒声道:“台端怎可对敝国传世之宝如此轻视?”
方天华冷笑道:“你不是说过穿上它会影响行动的灵活吗,而且胸前又有一个缺洞!”
华子明也是冷笑道:“此甲只受那一招脱手飞剑之威胁,而那一招却是传臣不传君,目前全国仅老朽与山岱兄能使这一手,因此对付沙克浚却大为有用,只要老朽与山岱兄不出手,阁下大可放心佩用此甲,纵不能胜得别人,至少也可以立于不败之境!”
方天华冷笑不语,华子明却将甲放在地上,转身对群众道:“沙克浚杀君之事已明,诸位若有心为先君报仇,请到皇陵前会合,等我们将先君遗体安葬妥当,立发勤王义师声讨沙克浚!”
坐座轰起一片欢呼,纷纷地向外退去,华子明与山岱恭恭敬敬地将那个尸体抬起,朝门外走去。
另外那四个老者的尸体,也由人抬着在了。
一直等到全场都走了之后,司马瑜才问道:“方前辈!您为什么要拒绝他们合作呢?”
方天华低低一笑道:“沙克浚的寝宫你我都去过一趟,那里面埋伏重重,正好利用他们打个头阵,驱虎吞狼,你我才可以坐收渔利!”
司马瑜大不以为怒道:“那要死很多人!”
方天华大笑道:“死的是毒龙国的人,与我们毫无损害!”
司马瑜悻然变色道:“方前辈,我这一次可不能再听你的话了!”
方天华笑笑问道:“为什么?”
司马瑜大叫道:“不为什么!我就是无法坐视许多人前去送死!”
说着捧起金甲就走,方天华将他拦住道:“你要那儿去?”
司马瑜头也不回地道:“我也到寝陵去参加他们的勤王义师!”
边说脚下加紧而行,深怕方天华等人会前来阻止他似的,然而说也奇怪,他走出很远之后,那些人仍无动静,他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下。
只见方天华与无忧二人在低声密语,东海三魔似乎要追上来,却为马惠芷与凌娟二女拦住,并在向他们劝告解说”
他心下虽是狐疑,仍然掉头而行,走出校场之后,只见人潮向一条宽路上涌去,心知他们都是赶往寝陵去参加勤王的义民,遂也杂在里面前进。
那些人对他都十分尊敬,不管怎么挤,始终都与他保持适当的距离,司马瑜也不介意,走了一阵之后,忽然听身后有脚步声渐渐迫近。
忙回头一看,却是柳云亭与马惠芷凌娟等人赶了来,不禁微感愕然道:“你们怎么来了?”
柳云亭微微一笑道:“大侠义薄云天,我们自当追随左右,共襄义举,而且兄弟也曾在此地居住过一段时间,有关毒龙国之事,兄弟更应尽一份力量!”
司马瑜点点头,转向马惠芷等二女道:“惠姑你们呢?”
马惠芷笑笑道:“小妹一向以大哥马首是瞻,故以前来执蹬效劳!”
司马瑜又问道:“那几位老前辈他们作何打算?”
马惠芷仍是笑着道:“老人家他们自有去处,大哥不必耽心。反正他们绝不会拦阻大哥的行动!”
司马瑜不知道方天华他们又在策划什么,但是从马惠芷的表情上看来,知道他们对自己行动并无反对之意,遂也不去多想了,只是笑笑道:“惠姑!你来得正好,目前毒龙国中的勤王义师,自然以华子明与山岱两个遗老为主,他们忠诚有余,计谋不足,以你的智慧,大可给他们出点主意!”
马惠芷笑笑道:“运筹帷幄之事,大哥应该借重柳师兄才是,他当初是沙克浚的智囊之一,对岛上的情形也比小妹熟悉得多!
司马瑜闻言忙道:“正是!我怎么把柳兄给忘了,真是太失礼了!
柳云亭谦笑道:“司马少侠太客气了,那华子明官居相国,这些地方比我们高明多了,用不着我们去多操心!”
司马瑜摇头道:“不然!兄弟看他们今日对沙克浚作战时,所用的诱敌之策大过于明显,是证他对这一方面还欠缺太多!”
柳云亭哈哈笑道:“司马少侠若是这样想的话,那就是对华子明太看轻了,那六大遗老个个机智绝伦,沙克敌对他们十分忌惮,所以才容留他们活到现在,否则早就设法铲除他们了,今日交手之时,他们表现得那样拙劣,正是他们的聪明处,因为他们也知道沙克浚才智过人,假若逞用心机的话,也许会反为所乘,所以才毫不设防,总想利用沙克浚无心疏忽时才突出绝招,沙克浚也不简单,居然时时警惕而不受其愚,今日从表现上看来,似乎是沙克浚占了上风,其实最紧张的也是他,偶一不慎,立有性命之虞”
柳云亭摇摇头道:“那倒也不然,华子明起初对司马少侠加入战圈,的确是很不欢迎,所以才数度劝告少侠走开,后来见到沙克浚对少侠交手时,竟然神情暴燥,智珠全失,这才未加反对,反而在徐待可乘之机,只是少侠所用的方法也太冒险了一点,使得双方都措手不及,华子明到底心存忠厚,他本想去替少侠解危的,及至发现少侠无恙时,才想到出手,惜乎时机已晚,否则那一掷定可叫奸邪穿心矣!”
司马瑜如痴如呆,半响才一叹道:“那沙克浚足称一代人豪,只不知他见到了我?因何即大失常态!”
柳云亭笑笑道:“事不关心关心则乱,少快可以是唯一令他乱心之人!”
司马瑜知道他言外之意何指,只得默默不语,走了一阵,已至一片丘谷之前,只见万头攒动,华子明与山岱也激动华状地迎了出来
华子明的态度中流露出异常的喜悦,一把拉住司马瑜的手道:“多谢壮士能俯允所谓,赐于臂助,亦敝国千万生民之庆!”
司马瑜倒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汕然笑道:“老先生别客气,在下只是心仰忠贞,故而前来一附取尾”
说着又介绍了马惠芷与凌绢,又准备替司马瑜介绍时,华子明已冷笑道:“柳师爷是沙克浚手下第一红人,老朽闻名已久,只不知道有何见教?”
司马瑜听他的口气,知道他误会了,连忙加以解释道:“柳兄在一年前,已与沙克浚脱离关系,此次多亏他带领我们到此地赴约,请老先生莫再以往日视之”
华子明只是淡淡地一点头,心下仍有不信之感,柳云亭却毫不介意地笑笑道:“华老先生对于讨逆之事,准备作何安排?”
华子明用手一指群众道:“沙克浚杀君之事已明,此刻名正言顺,老朽欲组织义师,直捣枭穴!”
柳云亭冷笑一声道:“老先生此举虽佳,只恐寝宫之前,将添无数寇魂矣!”
华子明佛然恶道:“生为国士,死为国殇,但凭丹心碧血,终可令奸邪授首!”
柳云亭冷冷一笑,拖着司马瑜道:“少侠!我们回去吧!看来人家并不是真心欢迎参加呢!方先生的话一点不错我们这批江湖人犯不着替人家作为争权夺利的工具!”
华子明怒声道:“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云亭冷笑道:“老先生不愧是庙堂之才,竟欲把这数千人的生命,换取举国人对沙克浚的敌意,使得沙克浚自绝于国人
华子明停色变道:“你把说话明白一点!”
柳云亭冷笑道:“我的话已经够明白了,老先生何必还装糊涂,这几个人纵然可以组成一支大军,却仍抵不过沙克浚手下的那批御林军,等他们全部被杀死之后,势必激起全国十数万人民的公愤,那时老先生再登高一呼,自然能得到举国响应,沙克浚的势力不攻自破,老先生的目的也达到了!”
华子明变色问道:“什么目的?”
柳云亭冷笑道:“老先生既然想装糊涂到底,我也不妨把话说到底,沙克浚虽然十恶不赦,到底还是名正言顺的帝族世胄,先王纵然有命叫老先生继登大宝,国人却未必心服,如此一来,老先生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取沙克浚的地位而代之”
华子明脸色瑜白,半响无语,司马瑜也是疑信参半地问道:“老先生真是这番意思吗?”
华子明默然片刻,才低声道:“老朽用意的确如此,但绝非为已张本!老朽受先君洪恩,杀身莫报,怎敢有窥觎神器之心
柳云亭立刻紧迫着问道:“那老先生是为了谁呢?”
华子明顿了一顿,才向山岱道:“这事情老朽甚难启齿,还是请山兄说明一下吧!”
山岱点点头道:“好吧!华兄所以如此打算,是为了先生遗孤!”
柳云亭一怔道:“先王有子嗣吗?”
山岱轻叹道:“不错!先王虽有后裔,却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因为此子并未经先王公开承认,此事仅有几个老臣得知先王之所以要禅位华兄,亦是希望他能将那遗孤扶上大位”
柳云亭更奇怪了,连忙问道:“那究竟是怎么一会事?”
山贷轻轻一叹道:“先王在世之日,与华兄十分莫逆,时常幸行到华见家中聚谈,那时华兄有一女未嫁,先王对她十分喜爱,不时传授她几手武功结果到后来”
柳云亭恍然道:“我明白了,先王一定与华老先生的令爱日久生情,结下合体之缘,因而成孕,这也没有多大关系,华老先生大可将令爱送人宫中为妃”
华子明轻叹一声道:“事情就难在无法这么做,小女虽然未嫁,却已许字他人,且曾公开行聘”
柳云亭不解地道:“退聘就是了!”
华子明痛苦地一叹道:“如若小女许聘其他世家子弟,自是没有问题,偏偏小女也许字王族!
司马瑜一拍手道:“我明白了!那是沙克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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