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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名,否则就太辜负庄主的一番相助之情了!”
李天浩抬袖拭去泪痕道:“但凭贤侄处置,千万不可为了老夫而以私害公!”
王刚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近二更,不觉搭讪着说道:“时间不早,晚辈该告辞了。”
李天浩一摆手道:“别忙,二位今晚就留在庄上过夜好了,同时老夫还要给你们另外引见一人。”
他说着转头叫道:“查兄,该出来了!”
原来墙壁上开有一门,可通里面的另一房间。
他的话刚刚说完,里面走出一人,竟是开山神拳查子杰。
王刚和叶如倩正在惊疑不定中,查子杰已先哈哈笑道:“你们两位可是感到奇怪吧?其实一点也用不着怪,查某和邱侯爷是同门师兄弟,从前一直帮着-骑营做事,难道我会真心依附百花门吗?”
王刚不解地问道:“那么上次在妙峰山,查前辈为什么和丁开山走在一起?”
查子杰笑道:“查某还不是也中了百花门的毒,所以表面上才不得不帮他做事,你也不想想,若上次查某硬是和丁开山展开联手合击,你这位副统领,未必就能离得开妙峰山!”
王刚回想起那天在妙峰山,查子杰的确是故意规避动手,不觉顿了一顿道:“那么查前辈现在是否已经不再接受百花门的控制了?”
查子杰打了个哈哈道:“现在你那解药已经解除了我体内的毒性,查某何苦再受他们摆布!”
李天浩连忙接道:“王贤侄,查兄已经在庄上住了好几天了,他早已服下你的解药。”
在这刹那,王刚心念疾转,他想到查子杰既然在妙峰山和丁开山走在一起,也许会到过百花门总坛,而他与护国侯邱光超是同门师兄弟,也必定关心他的下落,说不定会在百花门总坛趁机会过。
想到这里,便搭讪着问道:“查前辈,你既然在妙峰山和丁开山同进同出,总该到过百花门总坛,是否也曾设法打听过邱侯爷的下落?”
查子杰面泛黯然之色,道:“查某正是想趁机探查邱师兄下落的,可惜虽然到过百花门的一处巢穴,却不像是他们的总坛,当然也就是无法查出邱师兄究竟身囚何处,查某并试探着问过丁开山,而他又处处规避。”
李天浩摇摇头道:“也许连他也不可能知道,就以老夫而论,这几月来,也被迫替百花门做了不少事情,却至今弄不清百花门主究竟什么身份来历。查兄,你可见过百花门主?”
查子杰赧然一笑道:“连你李庄主都蒙在鼓里,查某不过仅仅到过一次妙峰山,哪会知道百花门主是谁?”
李天浩叹口气道:“这人的身份实在太神秘了,老夫自信对前辈或当今的武林人物,几乎都耳熟能详,可就是猜不透究竟是什么高人能创立出如此庞大组织甚至危及朝廷的百花门?”
查子杰埋头沉吟了许久,忽然像想起一件什么事般地问道:“王老弟,你刚才对李庄主说,那解药是位异人所赠,那异人可是位老先生?而且住在妙峰山?”
王刚心头一震,为了先探知日月老人的身份来历,也就顾不得日月老人的规诫了,忙道:“查前辈怎么知道那位异人住在妙峰山?”
查子杰道:“这就对了,查某曾听丁开山在无意中透露过,他说妙峰山有位老先生,近来似乎专跟百花门作对,偏偏百花门主又惹不起他,百花门主曾好几次去求见他,请求他不要插手百花门的事,但那老先生就是不肯答应,而且每次都把百花门主骂得狗血淋头。”
李天浩只听得大为吃惊地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百花门就对付不了一个老先生?”
查子杰想了想道:“查某也始终思解不透,纵然那老先生身负绝世武功,也难以和百花门如此庞大的组织抗衡,是否其中另有某种原因,就很难说了。”
他说着望向王刚道:“王老弟,照这情形看来,那位老先生必定对百花门主的身份来历十分清楚,也许百花门主有什么把柄握在他手里,你既然认识那位老先生,何不再找他去。”
李天浩手捋长须,不住颔首道:“查兄说得有理,王贤侄,要想歼灭百花门,看来关键就在那位老先生身上了!”
此时的王刚,已听得大为心动,他长长吁了口气道:“可是两位前辈并不清楚,在百花门主之上,还有一位花神!”
李天浩和查子杰不觉双双吃了一惊。
查子杰两眼一阵急眨道:“莫非花神就是那位老先生?”
王刚摇头道:“不,花神是位女的,而且晚辈还见过。”
查子杰急急问道:“王老弟在什么地方见过?”
王刚道:“也是在妙峰山的一处山洞里,不过当时她隐身幕后,只能听到声音,而无法窥见庐山真面目。”
查子杰略一沉吟道:“我明白了,那位花神,根本就是老先生,他故意装出女子声音,目的是不想让王老弟得知真相。”
王刚道:“查前辈的这种假设,绝对不可能,即便那位老先生能装出女子声音,但他既为花神,又为什么要和百花门主作对?世上可有这种矛盾的事吗?”
查子杰轻咳了一声道:“查某只是有此猜想而已,总之,王老弟必须再到妙峰山找到那位老先生,只要在他身上下点功夫,必可查出百花门主的来历,刚才李庄主说得对,说不定歼灭百花门的关键,就在那位老先生身上。”
王刚点点头道:“也好,晚辈这几天就再到妙峰山一次。”
几个人又谈了一阵,才各自安歇。
次日醒来,王刚还特别到后园砖屋去看了小老鼠、大山猫等十二人一次,并向他们说明真相。
大山猫和小老鼠等人也就疑虑全消,甘愿留在金刀庄作为接应。
李天浩又一早过来把武重光的那包机密文件交给王刚。
早餐后,王刚和叶如倩便拜别李天浩以及查子杰,仍由后门出去,回到邱侯府住处。
王刚当日下午仍照常到-骑营去,为不使武重光引起疑心。对李大龙被放走之事,只做不知,也不前去查看,表面上和武重光相处得照样极为融洽。
至于那包机密资料,王刚暂时密藏在住处,他曾约略看过一遍,里面全是有关-骑营的机密,像-骑营内部的各部门位置,人数多寡,以及人手分布在外的情形,都描绘注解得十分详细,若这份资料落到百花门主手里,实在后果不堪设想。
另外,尚附有一封密函,告知朝内有几位大员决定配合起事,在这些大员中,以兵部的和刑部的居多。
最使他吃惊的,是镇守潼关的四省兵马大都督英武侯武绍祖也要在最近举兵回朝配合起事。
王刚本来准备过几天再到妙峰山面见日月老人,如此一来,有关大局安危,已急如燃眉,便在次日一早,仍偕同叶如倩,乘马直奔妙峰山而来。
好不容易来到石洞下的谷道。
真是巧得很,当他们刚拴好了马,便听小六子在上面喊道:“王大哥,王大嫂,你们可是要来看爷爷的?”
叶如倩抢先答道:“我们正是来看爷爷的,他老人家可在吗?”
小六子忙道:“你们千万不可闯进来,里面有客人,爷爷就是要我把守洞口禁止外人进人的!”
王刚怔了怔道:“爷爷的客人是谁?”
小六子道:“我虽然曾见过,可是并不知道他是谁?”
王刚道:“不管如何,小兄弟请快向爷爷通报一声,我们老远来了,怎能见不到他。”
小六子犹豫了一下道:“好吧,你们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在我没回来以前,千万不可进来,否则吃了大亏,只能怨你们自己。”
小六子进去后,王刚一皱眉头道:“老先生这里,一向甚少宾客,怎会这么巧就来了客人?”
叶如倩不以为意地道:“那也说不定,譬如我们两人前来,还不照样也是客人。”
“但客人来了,又不让别的客人进入,又是什么原因呢?”
“这的确有些令人费解了。”
更使他们不解的,小六了进去之后,竟许久不曾出来,而他们却又不便径自闯入。
足足过了一盏热茶的工夫,小六子总算在洞口那块突出的巨石后出现了。
他望着下面道:“爷爷吩咐下来,只准王大嫂一人进入,王大哥在原地不可轻举妄动!”
王刚心下暗忖:“这是怎么回事?”
只听叶如倩道:“大哥就请耐心地等一会儿吧,待会儿我再出来喊你。”
叶如倩说话间已上了洞口,她望着小六子道:“小兄弟,咱们一同见爷爷去!”
小六子摆摆手道:“你自己进去吧,我还要在这里守着。”
叶如倩低声问道:“你可听到爷爷和那位客人在说些什么?”
小六子摇头道:“那位客人每次来,爷爷都把我赶到外面,不准我听,而我也懒得偷听。”
叶如倩径自穿过地道,进入石室,只见日月老人正在石凳上正襟危坐,并没有什么客人。
叶如倩深深裣衽一礼道:“晚辈叶如倩拜见爷爷。”
日月老人指着身旁石凳道:“坐下!”
叶如倩坐下后,怔怔地凝视着日月老人的神色,这面貌在她来说,始终存在着一层似曾相识的影子,这在她第一次和他乍见时就有这种感觉,但却始终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偏偏日月老人也面色凝重地盯视着她。
她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搭讪着问道:“爷爷,您这里不是有位客人吗?”
日月老人脸色微微一变道:“走了!”
叶如倩吃惊地问道:“没见有人出去,怎会走了?”
日月老人道:“他不愿见到你们,内室里另有地道可以通到外面,他是从另一条地道走的。”
他顿了一顿,问道:“你和王刚又要来做什么?”
叶如倩立刻盈盈跪拜地上,泪垂双颊道:“爷爷,也许您老人家不知道,-骑营自从邱侯爷被百花门掳走后,虽然名义上由邱小侯爷暂代,但大局仍由王刚主持,谁知新近换上了英武侯武侯爷的公子武重光执掌,他竟私通百花门,把-骑营和朝中不少的机密文件,都提供给了百花门,连武侯爷武绍祖都准备由潼关带兵回来配合起事,眼见大好江山就要变色了!”
日月老人的神色显出阴暗不定,连双颊也有些抽搐,急急问道:“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叶如倩道:“前天我和王刚因事到了通州金刀庄,是金刀庄李庄主由他儿子手中截下了武重光托他带给百花门主的机密文件,万一这批文件落到百花门主手中,大事一切全完了!”
“那些机密文件目前在什么地方?”
“已由王刚带了回去,密藏在住处。”
“那你们今天又来找我是什么来意?”
“王刚认为要歼灭百花门,事不宜迟,来求见爷爷,是因为您老人家必定知道百花门主的一切,所以才专程前来恳求爷爷明示!”
日月老人面色变了几变道:“胡说,老夫怎会知道百花门主的一切!”
叶如倩泪水滚落双颊,幽幽说道:“但求爷爷以天下苍生为念,若您今天不肯明示,晚辈情愿在这里跪上一辈子!”
日月老人双颊又开始抽搐,许久,才喟然一声长叹道:“你先回到洞外谷口去,待会儿如果有我的招呼,再和王刚一起进来!”
叶如倩只好满腹狐疑而又失魂落魄地拜辞而去。
日月老人直等叶如倩约莫已到洞外谷口,才向内室朗声道:“出来吧!”
一个面蒙黑纱,身穿百花锦袍的高大男人应声由内室走了出来,赫然竟是百花门主。
百花门主原是以本来面目而来,到这时才罩上了黑纱。
他对日月老人似是甚为恭谨,并不敢径自落座。
日月老人脸色愈现凝重,轻咳了一声道:“刚才她的话,你可都听到了?”
百花门主显然有着异样的激动,气咻咻地道:“大人,您真把我害惨了,我几年来的心血,眼见就完全付诸东流!”
日月老人吁了口气道:“老夫一直是护着你的,怎说是害了你?”
百花门主道:“据我所知,那些中过毒甘愿为我驱使的武林人物,目前已有几十个彻底解除了毒性,这些解药不是您老人家送给他们的,还有哪个?因为普天之下,只有您有这种独门解药!”
日月老人默了一默道:“不错,是老夫送他们的。”
“您老人家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我早对你说过,想取天下,必须要用正道,你使用这种手段,可是正当的吗?”
“那是不得已而为的。”
“有什么不得已?如果真是不得已,当初就不该存下那么大的野心!”
“我完全是为玉英,您老人家不是不知道?”
“老夫怎么不知道,当初我就一再训诫过她,只因她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老夫也就不再勉强,索性任由你们胡作妄为了!”
百花门主忽然愤愤地一跺脚道:“李天浩这老贼实在太可恶了,他居然不顾自己儿子的性命,反而帮上了王刚的忙,武重光的那包文件如今落在王刚手里,我的一切大事全完了,如不将他碎尸万段,实在难泄心头之恨!”
日月老人淡然一笑道:“李天浩才是深明大义之人,你和他相较,应该惭愧才对!”
百花门主霍地拔出腰中长剑,问道:“大人,王刚是否还在洞外谷口?”
日月老人脸色一变道:“不错,你要做什么?”
百花门主咬牙切齿地道:“我要出去杀了他!”
“他并不是外人,你为什么要杀他?”
“事到如今,我已顾不得那么多了,那包机密文件落在他手中,趁他尚未公开前杀了他,再把文件取回,仍不影响大事,否则岂不一切完了!”
日月老人陡地双目精芒暴射,大有神威慑人之感,沉声道:“有老夫在,就不准你杀他,不然,你先过了老夫这一关再说!”
百花门主虽然霎时软了下来,却急得跺脚说道:“大人,可是若不取回那包文件,我的一切大事就全落了空,而要取回文件,又怎能不杀王刚?”
日月老人静静地沉吟了一阵道:“好吧!要杀王刚,明日再杀,若你能杀得了他,算他命短,若杀不了他,又该如何?”
百花门主冷笑道:“我若连一个王刚都杀不了,还成的什么大事?如果杀不了他,我就情愿解散百花门,从此归隐天涯海角,至于玉英”
“玉英怎么样?”
“那就任凭她了,不过,我自信已经对她尽了最大心力,天意如此,又有什么办法!”
日月老人双颊又抽搐了几下,像下了最大决定般地道:“好!明天午时三刻,老夫让王刚在妙峰山顶会你,较艺论技,讲究的单打独斗,不准你多带人马,更不能事先设下机关埋伏!”
百花门主一拍胸膛道:“大人,您太小看我了,对付一个后生晚辈,一口剑已足以取他性命,何必再使用其他手段!”
日月老人摇了摇头道:“你一定要杀他?须知这样岂不拆散了他们一对夫妻,这对你又于心何忍?”
百花门主道:“可是我若不杀了他,岂不等于一切落空?”
日月老人想了想道:“这样吧!你只要把他战败即可。”
百花门主哼了一声道:“战败他取不回那包文件又有何用?”
日月老人缓缓说道:“当然是有条件的,你的意思,不过是希望王刚不再和百花门作对和取回那包文件,明天你只要战败了他,老夫情愿担保,叫王刚从此离开-骑营,并把那包文件原封不动地交给你,这样总可以吧?”
百花门主忙道:“这样最好不过,可是大人要言而有信,而那王刚又是否真会听您的?”
日月老人拂髯傲然一笑道:“岂有此理,你难道连老夫都信不过?我若不能担保,又何必在你面前夸口?”
百花门主哈哈一笑道:“一言为定,我着胜不了他,决定立即解散百花门,远遁天涯,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之事。”
日月老人道:“话已说明,你现在就从后门出去吧!”
百花门主走后,日月老人招呼小六子道:“把他们两个给我喊来!”
王刚和叶如倩在谷口正等得心焦,听到小六子一叫,立即跃上洞口,进入石室。
王刚见过礼后,叶如倩又重新见礼。
日月老人开门见山地说:“你们的来意,老夫已全明白,不必再多费唇舌,回去之后,好好休息一番,准备打起精神对付明天的一场硬仗!”
王刚茫然问道:“晚辈听不懂您老人家的话?”
日月老人道:“老夫已代你和百花门主约好,明日午时三刻,你二人在妙峰山顶将展开一场拼搏,若你战胜,百花门主立即解散百花门,远遁天涯,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之事。”
“若晚辈战败了呢?”
“你就立即离开-骑营,从此也不再过问百花门之事,而且更要把那一包机密文件原封不动交还百花门主。”
王刚呆了一呆,大感震惊地道:“您老人家在未经晚辈答应之前,怎可做了这样的决定?”
日月老人笑道:“你可是怕了他?”
王刚道:“晚辈并非怕他,而是百花门主武功太高,晚辈经您打通经脉授以‘花落雨霁’招式后,也最多能和他战个平手,一有不慎,必将落败,怎可轻易和他设下赌注!”
日月老人平静地一笑道:“不妨事,老夫若没有使你必胜的把握,如何肯和他设下赌注。”
他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本薄薄的只有两三页的小册子,交与王刚道:“册子上面只记载着一招武功,你带回去,今晚就把它练熟,明日在最后关头,一招必可奏功,但老夫必须提醒你一句话!”
王刚小心地把册子入于怀中道:“您老人家有什么交待,晚辈怎敢不从命!”
日月老人一字一句地道:“明日取胜之后,谨记不可杀他,否则也许将造成你的终身憾事!”
王刚心头一震道:“这又是为什么呢?”
日月老人道:“不必多问,事后自然明白。”
王刚道:“他既然战败后答应立即解散百花门,晚辈实在也没有再杀他的必要。”
日月老人长长叹息一声道:“你们两个该回去了,也许护国侯邱光超正在等着你们。”
王刚啊了一声道:“什么?邱侯爷他”
日月老人道:“不错,老夫已经在今天一早把邱光超放回去了。”
王刚如坠入五里雾中,不知是惊是喜,怔怔地道:“原来邱侯爷是您老人家掳走的?”
日月老人瞪了王刚一眼道:“老夫岂会做出这样无聊的事?”
“那又为什么他会被您老人家放走?”
“是前些天百花门主把他寄押在我这里,老夫今天把他放走,此刻百花门主还毫不知情。”
听说护国侯邱光超已被释回,王刚立即归心似箭,哪里还肯在石室停留,便匆匆拜谢过日月老人,和叶如倩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师。
刚一回到住处,便见侯府的刘总管兴匆匆地赶了过来道:“王大人,您和夫人到哪里去了,我一连来找过好几次,连-骑营都派人去过了,始终没找到您。”
王刚暗叫一声糟糕,这一派人到-骑营找,邱侯爷已经回来的事,说不定会被武重光知道,若他又有什么行动,实在大大不妙。
只听刘总管笑吟吟地道:“王大人,您可知道我来找您是为什么?告诉您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王刚道:“我已经早知道了,是邱侯爷回来了,对吗?”
刘总管两眼直眨地道:“王大人刚回来,怎会知道的?侯爷正在书房等您,您请快些过去!”
王刚道:“你先回禀侯爷,我马上就到。”
刘总管走后,王刚和叶如倩匆匆换过衣服,双双赶到书房。
邱光超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他的面容已较前清瘦了很多。
多日暌违,乍一重聚,彼此恍若隔世,唏嘘了好一阵子,才平静下来。
邱光超长长吁口气道:“我被掳后舍下和-骑营的一切,犬子镇山都已对我说了,我对贤弟内心的感激之情,可谓一言难尽,好在都是自己人,而且来日方长,慢慢总会设法报答的。”
他的过分客气,反而使得王刚有些愧悔无地,连忙避席说道:“侯爷说哪里话来,您被百花门所掳,小弟已难辞失职之咎,至于这些天来协助镇山小侯爷处理-骑营的有关事务,那是小弟分内职责,百花门已经猖獗到这种地步,小弟怎能不尽心尽力。”
邱光超愧作无似的叹口气道:“邱某教子无方,舍下竟出了这样的丑事,实在惭愧无地,虽说家门不幸,也是我疏于管教和失察而造成,从今后我该好好反省一番了,不能齐家又如何谈到治国?”
“侯爷用不着自责,目前-骑营的事要紧,武重光本来就是百花门的人,由他来执掌-骑营,岂不等于抱薪救火?”
“我明白,我并非恋栈在-骑营的权位,而是觉得国家大事,不可视同儿戏,贤弟这些天能仍留在-骑营和武重光虚与委蛇,虽然委屈了一些,但却不失明智之举。”
“侯爷打算采取什么行动?”
“我决定今晚就到后宫面君,一来请罪,二来奏明武重光早与百花门暗中勾结之事,同时据说武绍祖在潼关也有了叛意,说不定将会和百花门配合起事,这是有关社稷安危的机密大事,我即使冒死也要奏明皇上。”
王刚想不透这些事邱光超如何也能知道,他顿了一顿道:“这些事侯爷是怎么知道的?”
邱光超道:“我在被掳期间,百花门虽一直用迷药迷失我的本性,但因我曾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内功修为,已有相当火候,往往能提前清醒,不免在暗中听到百花门的头目有时私议过这件事。”
“侯爷今天一早被那位石室中的老先生私自释放,您可知道那位老先生是谁?”
邱光超愣了一愣道:“这事贤弟怎么知道?”
“不瞒侯爷,小弟和贱内刚才也是从妙峰山那位老先生处回来。这些天来,小弟曾多次到妙峰山和那位老先生见过面,也承他帮过不少忙,连梅御史也是他放回来的。”
“梅御史不曾真死而且已经回来,又住在舍下,我刚才也听犬子镇山说过,所以我至今思解不透那位老先生究竟是谁?”
“这几天我在他那里,生活一直过得很好,但他似乎又与百花门颇有来往,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弟虽和那位老先生见面多次,而且第一次还是他亲手救了小弟的性命,但至今也仍弄不清他的身份来历,至于他和百花门主有来往,那又是千真万确的。”
邱光超陷入沉思,许久才道:“我决定就在最近几天,由贤弟和弟妹陪同,专程亲到妙峰山去访问那位老先生一下,同时也该向他拜谢一番。”
王刚知道邱光超初脱困回来,必定十分疲惫,而且又要上朝面君,又谈了几句,便和叶如倩告辞回到住处。
王刚不敢稍停,便把日月老人交下的一招秘籍找出来仔细观看。
果然秘籍上记载的只是一种招式,招名“分花拂柳”虽然仅仅一式,但却注有详细的文字和图解。
王刚当晚苦练了足有几百遍,但他对于仅凭这一招就能击败武功已达登峰造极之境的百花门主,却总觉得近乎不可思议。
他直练到一更过后,经过叶如倩的三番两次相催,才回房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