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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鹫拿起一块,用力一拗成了两段,中间却是灰白色的-块,外面包了一层金皮而已,笑笑道:“你看见了吧,这块金子大概有一成是真金,其余的都是-块,那天,我在宝库中,拿起一块试一试就知道了,只未便告诉你。”
“你说金库中那些金条全是假的。”
“金子不假,只是没那么多,里面灌了铅或-而已。”
雅丽丝恨恨地道:“骗子,这老狗是个大骗子,那些畜生们也是骗子。”
她的脸色惨白,一下子似乎憔悴了许多。
石鹫看了又觉得不忍道:“你也别难过,这些金子毕竟还有一成是真的,那些珠宝也能值些银子,你依然是个很富有的女人。”
雅丽丝吁了一口气道:“我不是为这些而难过,只是为了被人欺骗而生气,那些王八蛋,在送给我珠宝时,好象十分慷慨,献出了全部身家似的。”
石鹫问道:“他们都是宫中的金衣剑士。”
“有些是,有些是各邦的土王。”
“我想那些次等的珠宝才是那些王公们送你的,他们不至于弄些假货来骗人。”
“我也记不起是谁送的什么了,幸好我也没对他们付出真心,更没把他们当回事。”
“这就是了,你对他们虚情假意,他们送你假的珠宝,大家假来假去,谁也怨不了谁。”
雅丽丝一叹:“我想现在凭这点东西是打动不了你了。”
石鹫笑着道:“雅丽丝,那怕你这些东西全是真的,而且再增加十倍,也打动不了我的,我只对你的人感兴趣。”
“假如我一无所有,你仍对我感兴趣吗?”
“当然,其实你本身就是最珍贵的珠宝。”
雅丽丝感动地道:“石鹫,我可是真心真意地爱你,你带着我走吧。”
“雅丽丝,我会带你走的,但也必须带着伊加拉的宝藏,这是我来的目的,我绝不放弃。”
“石鹫,那头老狗不但狡猾万分,而且还武功高强,不知有多少人要动宝库的脑筋而死在他手上了。”
“这我早就知道了,但我仍然前来,证明我没把这些放在心上,不管他多厉害,我要斗一斗他。”
雅丽丝又默思有顷才道:“好!我带你进宝库去!”
石鹫道:“你能带我进宝库去?”
“是的!我知道那条秘密的通路。”
“你怎么会知道呢?”
“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
“是谁?那个人靠得住吗?据我所知,宝库的秘密通路并不是十分的秘密,有很多人都知道。”
“告诉我的人是老鬼的心腹,应该没问题,那是恐怕靠不住,据我们的判断,昨夜入侵的人是他们引进去的。”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他们的确能进入中层的宝库,他们经常在轮值时。把我带到那儿幽会。”
他见石鹫不说话,忍不住追问道:“你是否不高兴!”
石鹫的确不十分开心,但不是为了她所揣测的原因,只是他也不能直率地告诉雅丽丝,那会伤害她的自尊。
石鹫的外形虽然粗豪,对于女人的了解却够得上一个情圣的资格,自然不会做那种傻事的。
所以他只有点点头道:“有一点,我不是伊加拉,听见你和别的男人约会,能够完全不当一回事!”
雅丽丝则显然感动极了,紧紧地抱住了他,又亲又吻,蕴着眼泪高兴地道:“石鹫!
你真好,你是真心的为我好,你知道吗?现在我可以为你死一千次,因为你是第一个为我吃醋的男人!”
“这是怎么说呢?难道别人还喜欢你跟别的男人好!”雅丽丝抢着道:“别人没有表示过喜欢,却也没有表示过不喜欢,他们只认为我是一头母狗,是一件陪男人睡觉的工具,所以他们既不介意我从前有过多少男人,也不介意我以后跟那一个男人好!他们把我当作妓女!”
石鹫倒是有点替她难过了,只有找出理由来安慰她道:“雅丽丝,别这么轻贱你自己,别人不是不介意,只是因为你太美丽了,而你又是王妃的身份。”
石鹫道:“你太美了,使得那些男人不敢存有独占你的心,他们只求跟你亲热一下就心满意足了。再者,你的身份却是公认的王妃,大汗不管你跟别的男人要好,却不会允许你离开他!所以别人不敢妄想和你能永远好下去。”
“那你又怎么敢呢?”
石鹫叹了口气,心中在苦笑着女人就是这么不知足,别人在安慰她,她却反过来要求别人了。
一个年华老大的妓女,在对一个客人诉说她的不幸,找不到归宿等等。
那个客人多半是会安慰她说:“你也不是年纪很大了,而且又这么美丽漂亮,仍然会有很多男人为你着迷的,耐下心来,一定会找到一个合意的男人的!”
“那有的事,你只是说来哄我而已!”
“不!是真的;我绝不哄你,你的确是个可爱的女人,像我不就喜欢你吗?”
为了使彼此的气氛调合一点,也为了使自己这一段花钱买来的时间能得到更多的回报与温柔。
一个解事的客人是不会吝惜这种免费的同情的。
通常,谈话该到此为止,妓女会付出更多的虚情来回报客人的假意,互相在哄骗中满足。
但如若那个妓女很不上路,再追问一句:“那么你为什么不肯把我接出去娶回家呢?”
遇上这种情形,客人只有翻白眼了。
石鹫现在就有翻白眼的感觉,只不过雅丽丝究竟不是妓女,而石鹫也不是嫖客,他们的情形不致于如此尴尬。
所以石鹫挺一挺胸膛道:“因为我不怕伊加拉汗砍我的脑袋,我是为了偷他的宝藏而来的,再多偷他一个老婆,也不会加深他对我的恨意!”
这个答案自然不能使雅丽丝满意,但是也没有使她有失意的感觉,更便她明白,在这个男人心目中,劫取宝藏这个目标是最重要的。
她也明白石鹫的目的并不是为钱财,他是大漠上很有名的大盗,生活很富裕,这是一项冒险与对自己的挑战。
雅丽丝自己也差不多是这样的人,所以她倒没像别的女人一样去劝阻石鹫,又是一段沉默后,她下定决心道:“我现在就带你到中层宝库去!”
“中层宝库?那是什么地方?”
“就是在你们所到的金库的后面,里面放着许多珍奇的珠玉宝贝,但根据所知,这还不是伊加拉汗最值钱的藏宝!”
“哦!是的,我也听小倩说过,在宝库的内层还有一间秘室,里面安放着青青王妃的遗体以及珍藏的精华。”
“我也听过这传说,只是没人能证实,那里面是老鬼个人的秘密,除了老鬼之外,没有第二个人进去过!”
“中层的宝库你是去过的了。”
“是的!去过好几次,老鬼带我进去过,另外那两个卫士也领我进去过,所以我对里面的机关都很熟。”
“你一个人单独进去过没有?”
“这倒没有,我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对私入宝库的人,老鬼抓到了一定会砍脑袋的!
再说,那里也引不起我的兴趣,那里堆贮的珠宝虽多,却没什么特殊的、不会比我目前所有的更好。”
石鹫道:“那我也没兴趣,我要到最内层去!”
“我知道,我们今天就去试一试,因为这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老鬼出去了。”
“他经常会偷偷地转回来的。”
“这次不会,因为罗-人派了一个特使来,邀集了各族王公,商讨事务,所以他不可能很快就回来!”
如果是郭英听见这个消息,一定会十分震惊,放下一切,转而去侦探这件事去了。
罗-是北方的一个强大的番族,人民骠悍而狡猾,已经有数度寇我边境的记录,都不得而逞,但是却一直虎视眈眈。
这次派出特使,会见我这些藩属外邦的族酋,必然没有什么好事,很可能又将对我进行什么阴谋,那又比伊加拉汗干涉劫盗之事严重多了。
只不过石鹫是个草莽豪杰,而且他一生足迹都在大漠上流浪,最多进关到过兰州而已,既没有朝廷的观念,对国家安危也没有什么常识与概念,对这件事也没有赋与多大的注意,反而颇为兴奋:“你能有把握他不会悄悄回来,这倒的确是个好机会,我们摸进内层宝库去瞧瞧!”
雅丽丝庄重地道:“石鹫,老鬼是绝对不会回来,但宝库中有什么危险,却是难以预料,尤其是内层秘室,从没一个人进去过,我对那儿全无了解。”
石鹫笑笑道:“那有什么关系,看情形而行动,我不怕死,但也不会莽撞到不顾危险,盲目送死,我在大漠上孤军奋斗,十几二十年来,击败过不少的高手,经历过无数的凶险,并不只是靠着运气和勇气,智能和谨慎也是一半的因素,我能应付一切困难的。”
雅丽丝道:“还有一点,我们很可能被人家发现,那样一来,这儿就耽不下去了。”
石鹫明白她的意思,抱住了她道:“那又有什么关系,我原来也没有打算在这儿过一辈子,被人发现了,我带着你突围,以后一生一世守着你,真要走不脱,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反正不论生死,我们都在一起,绝不分离。”
雅丽丝要的就是这一项保证,听见石鹫说的如此慷慨激昂,自然满意极了,也紧搂着石鹫,把整个身心都交给这个汉子了。
无论是谁,只要是个男人,抱着雅丽丝这样的一个女人在怀里,都无法抑制原始的生理欲望。
石鹫不是个圣人,更不是石头人,所以他的反应很强烈。
倒是雅丽丝的反应出奇的冷静,她轻轻地推开石鹫道:“你省点精神不好吗,回头要应付的凶险艰危不知有多少呢?我们反正有的是一辈子时间,何必急在此刻呢!”
但到了这个时刻,石鹫已经是箭在弦上了,任何原因都无法使他平静下来,他抱的更紧,喘吁吁地道:“雅丽丝,那我们更应该好好地享受一次生命,虽然我们已立誓此生永远相守,但也很可能在今天就走到生命的尽头,现在不爱一次,不是太遗憾了吗?”
没有一个女人会在此时此境下拒绝她心爱的男人的,出征前夕,许多夫妇和情侣都是狂欢终宵,拚命地享受生命,不舍得浪费片刻的光阴。
雅丽丝是个跟石鹫一样,没有明天的人,她当然更能体会到这种世界末日前的心情,所以她也不再抗拒了。
两个人就在那张石榻上卧倒下来,像两头八爪鱼似的,紧紧地缠住了对方,似乎要把两个形体揉合成为一个。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欢合,而且也很难记清是第几次了,但是对两个人而言,似乎都是刚开始的第一次。
因为,这一次,他们在肉欲中,渗进了爱情。
他们用身体的运动与摩擦去取悦对方,也享受对方,但同时,他们更用心灵中的爱去充实对方。
这种经验是美妙而新奇的。
因此,当狂热的欲潮已经过去很久,汹涌的情潮仍在澎湃,使他们仍然紧紧相拥,舍不得分开,两个人都沉默着,久久不肯开口。
又过了很久,雅丽丝终于幽幽一叹道:“石鹫!我好高兴,好高兴,因为我终于有了第一个男人了!”
这不是笑话吗,雅丽丝的风骚在王宫中已经是公所认定的事实,宫中的男人有一大半跟她上过床,她居然到现在才有第一个男人!
但是石鹫却深深明了她这番话中的含意,雅丽丝是告诉他,她的感情之门一直是深闭的,今天才为石鹫打开。
所以他吻了她一下,却又在她丰腴的屁股上轻轻地打一下“女人!穿好衣服!以后你若是再在人前这付形状,老子会立刻宰了你。”
这不是调情,而是一种爱的嫉妒所化的关切,使雅丽丝心中充满了甜蜜,她搬开了石榻上的兽皮裤子,取出了一套规规矩短的衣服,那是维吾尔女人传统的服装,将全身紧密地包了起来,不露出一点肌肤。
但仍难掩住她动人的曲线,使她看起来更有魅力。
石鹫满意道:“这样子最好,雅丽丝,你知不知道,你穿上衣服的样子比你不穿衣服好看多了。”
这个说法自然是有待商榷的,因为现在除了石鹫以外,别的男人仍然是希望看见她不着寸缕的,因为别人希望见到的是一个女人,而不是一个好看的女人。
雅丽丝娇媚地一笑道:“石鹫,我为很多男人脱过衣服,却只为你一个人穿上衣服。”
这句话中所含的无限深情,使石鹫深为感动,但他皱起眉头道:“妈的,你能不能不提这种事。”
雅丽丝庄严地道:“不能,因为你明明知道我以前是个怎么样的女人,我也不必假装成一个圣女的样子来自欺欺人,你接受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卑视我,也可以不要我,却千万则企图改变我,成为另一个女人。”
石鹫是懂得她的意思的,他并不像他外表那么粗蛮,但他却刻意地造成一付粗豪的形象,以致于成为别人对他的看法,那对他是有利的。
因为一般人决不会加意去防范一个粗汉,他们只对城府很深的人怀有戒意。
石鹫忽然发现雅丽丝也不像别人所想象那么肤浅,是个只懂得引诱男人上床的骚货,她内心深处,有其不可摸索的一面,而刚才那番谈话是非常有深度的,那是对人性与世情一种洞悉入微的观察。
说得出这番话,绝不是一个没头脑的女人。
石鹫虽然也知道雅丽丝是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但他却不想被她了解太多。
虽然石鹫答应过她要带她走,也答应她厮守终身,而心里也爱着这个女人,却没有准备要娶她作老婆的意思,厮守一生,也不是共同生活的意思。
沙漠上的鹫鹰极少是成双成对出现的,尽管天空是那么辽阔,而鹫鹰却始终是孤独的。
鹫鹰自然也会有它的爱情生活。
那必须与另一类异性共同建立的,但鹫鹰的世界中;却容不下另一头鹫鹰的。
石鹫不想被人家了解太多,对郭英,他也作了适度的隐藏,对雅丽丝,他也必须如此,所以他装作听不懂!大声地道:“什么这个女人,那个女人的,老子只知道,你要跟着我,成为我的女人,就必须顺着我,听我的话,我不喜欢的事你不许做,我不喜欢的话你不许说!”
这番话很专制独裁,个性强一点的女人必然受不了,有点知识的女人,也会听来不是滋味。
这完全是大男人主意的作风,无视于女人的尊严与存在,一切都要以自己为中心的。
雅丽丝绝不是个驯服的女人,也不是个无知而盲从的女人,可是她居然笑吟吟地接受了,柔顺地回答一个是字,目中闪着喜悦的光,似乎她已经看透了石鹫的伪装。
另外找一个大漠上的女人来,对石鹫的无礼与专横也会接受的,因为大漠上的女人从小就被训练要服从男人。
可是石鹫却看出雅丽丝的顺从似乎不是为了训练习俗使然,她那喜悦的眼神中,还包含着更多的东西!
石鹫忽然变得担心了,他既不能充份了解这个女人,似乎也无法保护自己,不被对方看透。
凭良心而言,他有点害怕这个女人了。
但石鹫却绝不肯承认害怕这两个字的。
连死亡和伊加拉汗都不怕,却要怕一个女人,这不是笑话吗?石鹫决心要接受这一次挑战,斗斗雅丽丝。
这当然不是力的搏斗,而是心机与智力的防御。
“看你能挖走我多少,还是我挖出你多少!”
当然。这种斗是令彼此伤害到对方的。
只不过那种伤害是无形的,造成他们的爱情不会进展得更深。
不过,这也会增加他们彼此的吸引力。
有许多以恋爱而结合的夫妇。在几年的婚姻生活后,忽然会变得彼此憎恶;但他们也没有离异,同居一室,共床而异梦,彼此并没有放弃相互照顾与本身所负的责任,但是却没有亲热的爱抚和知心的谈话了。
就像两个陌生的人互相戒备着。
这种冷战有时会持续数十年,甚至于,一辈子,他们认为爱情已经结束了。
但他们却无意改变。
其实,他们不明白,这何尝不是爱情相互伤害,也是一种表达爱情的方式。
否则,他们的互憎也不可能持久的。
雅丽丝掀开了石榻的另一头,拔起了一块方形的石砖,下面是一个两尺见方的深洞,又深又黑。
石鹫讶然道:“这就是秘道的出口?”
“是的!但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到了前面的信道中,有几处分岔的路口,可以通到一些地方。我相信还有出口,只是我没有去试探过。”
“为什么不去试探一下呢?”
“因为我不知道那个出口是由谁把持住的,更不知道如何去选择最正确的走法,这底下的秘道通路密如蛛网,形成一所迷宫,没有充份的把握,谁也不敢乱走,连伊加拉汗自己也不敢,所以他并不知道我这一条信道。”
“这座王宫不是他建筑起来的吗?他会不知道。”
“不!这儿古代是乌孙王国的遗址,那个王国已经灭亡了,地下的秘道是古代遗下的,伊加拉汗只是在废墟上又重新建立起一座王宫而已,你有没有发现王宫中所用的建筑材料,大部份是用石块!”
“是啊!我正在奇怪,在大漠上那来这么多的石头。”
“是早先就有的,他从地底下起出了一部份,加以重新利用,当然也把地底的墓道堵塞了不少。”
“什么是墓道,地下是埋死人的。”
“是啊,你是哥萨克人,也是大漠的一支,应该知道大漠上的先人对死后的礼仪是很讲究,一些国王们在生前就建造了巨大的墓地,里面有宫室和各种游乐场所,还有许多生人陪葬,这地下就是乌孙国王的墓地。”
“为什么要建在王宫底下呢?”
“方便呀!王宫是统治中心,生前在宝座上统治。死后转到地下,仍然是统治者”
她拿了一具火把,从石洞的口中跳下去,原来底下只不过两丈来深,而且靠石壁的一面还砌出了一格格可以攀缘的空格,像是阶梯差不多!
雅丽丝叫道:“跳下来呀,别去盖盖子了,说不定我们回头还要利用它逃命呢,别把自己的退路堵死了。”
石鹫也跳了下去,雅丽丝拿着火炬在前引路,这下面的石道很宽敞,可以想见当年工程的浩大。
走出了一段路,就有一个十字路口,分成四条道路,通向四个方向,各个路口看起来都是一样的。
雅丽丝很仔细的看着石壁上所雕的壁画人像,然后才决定如何走动,前进或转折。
石鹫问道:“这些雕像可以作记号吗?”
“是的,这就是路标,这地下墓道是一个大迷阵,据说是请了六个最有名的计数家分别设计的,又合成在一起的,完工以后,他们自己也无法走出来,不过他们都很聪明,各人把自己的设计,编成了一段故事,再以他们本人的肖像为故事中的主角,在墓道中的墙上雕了许多的壁画,只要按照故事的发展连续起来,就可以找到一条通路出去,那些出口,也是他们秘密留下的。”
石鹫很有兴趣地道:“这墙上的人很多,在做着各种的动作,谁会知道那一个是谁呢,我看来全是一样的。”
雅丽丝笑道:“他们当然不能把画像画的太明显,因为有人严密在监视着,不容他们作任何泄密的行为,所以他们的肖像就是刻画自己的特征,像我所知道的这一个人,就是那个执花的女子。”
“她的姿势以及花朵所示的方向,就是正确通行的方向。”
壁上所绘的都是行乐图,有许多身着彩衣,手执礼器的宫女,石鹫看了一下道:
“我知道了,她的花朵向东,就是指该走东边的那条路了!”
雅丽丝摇头道:“你的行为,永远与我相背!”
石鹫道:“没有呀,我一直都在听你的指点!”
雅丽丝笑道:“我不是在跟你说话,而是在背诵故事中的文字,这是第十二个路口,应该遵循第十三段文字指引,那就是十三段文字的内容,根据指示,应该背向而行,走两边的信道才对!”
石鹫一叹:“真麻烦,为什么要转这么多的弯呢?”
雅丽丝道:“必须要如此,才不会被人发觉,因为他们知道,工作完成后,一定会被处死,所以他们自己的故事,杂在家信中写给家人,那些信当然会经过检查的,认为没问题了,才能准许送出去,所以他们必须利用这种方法暗示,才能把秘密送出去。”
石鹫道:“那就是说,必须要把那篇故事背下来,才能找到正确的途径了!”
“是的!因为一个国王死后,必有大批的宫女妃子殉葬,那些人盛装入墓,都佩有值钱的珠宝,为了保护这批殉葬的财富,外面的警戒一定十分严密,所以只有从一些秘密的信道进入,才能取得那些财富!”
“那六个人都造了一处秘密的信道?”
“这是不可能的,他们只是在自己设计的迷宫道路中,留下一个破绽,自己再抽空略加动手就行了。”
“难道不怕人识穿吗?”
“这是一项很深奥的学问,懂得的人不多,而且各人的设计有各人自己的特殊风格,第二人都无法看得懂,所以他们才必须自己监督施工,就是他们传出来的暗示,也只有他们的家人才能看得懂。”
“你这一份又是从那儿得到的呢?”
“是那天被你们杀死的两个卫士之一告诉我的,这份秘密是他们的先人所遗。”
“这条秘道连伊加拉汗都不知道了。”
“应该是不知道,因为那老鬼还叫我设法探听一下他们的秘密,我探出来后,却没有告诉他。”
石鹫一震道:“伊加拉汗也知道他们保有一条信道的秘密了?”
“老鬼可能有些怀疑,却不敢确定,所以他干脆把他们收做贴身卫士,看守内层宝库的信道,免得他们轻易利用那个秘密,不过我想效用不太大,那天侵入的另外几个人是从这儿出入的。那显然是他们引进去的,可是他们在里面依然触动了警铃,可知老鬼的宝库中另外还有秘密。”
石鹫觉得伊加拉汗这个人真是不简单,城府之深,实在难以了解,郭英来刺探他的秘密,那任务完成得了吗?
石鹫实在没有把握。
不过,郭英这小子也不简单,他那天只在一眼之间,就看出入侵者与那两个卫士是有结的。
更以巧妙的方式除掉了两名卫士,而且最近更设法拉拢了伊丝妲。
石鹫是坚决反对利用伊丝妲的。
郭英保证他不会伤害到伊丝妲,这又可能吗?
一时石鹫想得很烦,他几乎想到今天进去,在宝库中捞一票,然后带着雅丽丝远走高飞,从此不管这儿的事。
在得知伊丝妲公主就是他以前心目中那个可爱的女孩子--小金铃儿之后,石鹫就一直很矛盾。
现在他更烦燥了,一句话都不愿多说。
好在雅丽丝也没有再跟他多说话,因为慢慢已经要接近了,她把墙上的壁画看得很仔细,口中喃喃有词,辨认很久,才决定下一个方向。
又走了一阵,她终于在墙上找到了一个插火炬的架子,从地下又找到了一支铜燎,点燃后,安插在架子上。
略停片刻,墙上铮的一声,裂开了一条缝。
雅丽丝轻呼一声:“行了!总算都没有走错,否则我们两个只有永远在地道中迷失了。”
她推动那个裂缝处,竟是一道暗门,进入暗门后,外面竟是另一条信道中,从火炬的微光中,已可见前面闪闪的黄色反光。
石鹫也记起来了,这儿正是那天他们进夹杀贼的金库,那一块块的金砖堆在库房中发着光。
雅丽丝呼了一口气道:“真叫人难以相信,这些黄金会是假的,叫我看来,一点都没毛病。”
石鹫道:“也不完全是假的,每堆的上面几块是真的,而底下的这一堆,外面所包的金皮,也有一到两成的重量,那也是很大的财富,再说-块也是很值钱的,这么多伪造金砖的-块,合起来依然很可观。”
“但总比黄金的价值差多了。”
“那当然,我只是不明白,伊加拉汗为什么要伪造这些金块,又要深藏起来,他伪装的目的是要夸大数量,那应该给人家看才对呀。”
雅丽丝笑道:“既然这儿是金库,应该是深封密藏的,何况此地戒备森严;却仍然有不少人进来过,有这些人的口头宣传,就足够证实了。”
“可是他不加伪装,数量也不算少呀。”
“石鹫!你是以一个人的眼光来看财富的,这儿却是一个王国的金库,若是这儿的真正库存只有两成的话,在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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