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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魂彻底惊呆了,他又羡慕又是后悔,羡慕的是这件决天战甲穿在我的身上,居然如此的合身,仿佛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般,后悔的是这件战甲原本是穿在自己身上的。
只是不管是羡慕还是后悔,都没有用了,因为仅仅这一段短暂的时间,又因为战魂而丧失了不少纳巴族人生命‘
我双手在身前张开,做了个拉弓的状态,久违的天晶链十八颗晶莹的出现“天晶灭魔诀,焚天。”我喝叫道,手中的灵真力牵引着聚集,灭魔诀第三种阵势焚天应手而出,由于功力大涨,尽管是第一次施展焚天,却远比当初施展第二种时又快又稳多了。
焚天飞出,虚空中一点点的光点闪烁着,即便是白天,也能清晰的看见,战魂看见光点朝自己飞来,有了前几次的经验,他已经不敢大意了。
他的身形开始变淡,虚影晃动着,想逃离这片古怪的空间。很快他便发现这只是徒劳的,光点犹如附骨之蛆紧紧跟上了,无数的光点将他包围,一点终于在他疏忽的时候沾在了他的身上,这可不得了,紧跟着,所有的光点突然消失了一般。在出现时,已经布满了战魂的全身,仿佛一张网,开始急剧的收缩着,战魂骇然发现以自己没有实体的灵魂,居然也不能逃脱这古怪的光网。
不但如此,光网还在不停的吸收和腐蚀着他那怨气,只是片刻的时间,战魂的形体已经缩小到了只有原来的一半大小。
战魂这才慌了,他连忙向林枫求饶道:“上师饶命,上师饶命啊!”“不能饶了他,饶了他,我纳巴族的历代族长和族人岂不都白白牺牲了吗?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们可不想在听见有关这恶魔的任何消息了。”紫霞连忙开口道。战魂害了纳巴族长达千年之久,他就是纳巴族人的噩梦,如今有这么一个可以接触噩梦的机会,他们是不会动摇和放弃的。
“看见没有,你做的孽确实太多了,天地不容啊!”说着,我的双手猛的一收拳头,焚天的威力顿时大增。“手下留人。”一个声音从平台下方响起。
我一听声音不由皱眉了,假装没听见,将战魂彻底的融化于虚空中。“你没听见我吗?好啊!居然连地府的人你也敢随便乱杀?”来人飘上半空,站在我的对面,一脸寒霜的道。
此人赫然正是十几年前在对付亡魂时出现的那个地府通判,还记得自己当初还和她闹的有点不愉快,没有想到她今天又来了。我假装客气的道:“哎呀,原来是通判大人啊?多年不见,真是幸会啊!”“我在问你呢,为什么要杀了这个魂魄,难道我刚刚叫你的话你没有听见吗?”通判恼怒的道。
“什么话?我没有听见啊!不好意思,我还有朋友在下面,失陪了。”说着我降下了身形,也收回了身上的战甲,表面上看是突然消失的,其实是被收摄进了我的紫府,用的时候只要心念一动就可以了,使用方法基本上与飞剑法宝一样。
说话间,我就来到了平台上,我可以感受到紫霞和四大长老所望向我的眼光中的异样,那是融合了惊讶和尊敬的目光。
“紫霞代表纳巴全族感谢林前辈的救命大恩!”紫霞带领着四大长老当先行了一个礼。“族长不要客气了,事情既然碰上了,我总不能袖手旁观的吧,族长就不要顾虑我了,还是去看看您的族人伤亡如何,这才是最重要的。”我提醒道。
“是,林前辈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纳巴族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我们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紫霞恭敬的道。
我自然知道自己的实力为自己赢得了崇高的地位和尊敬,这一点几乎可以预见。“喂!我说你这人,跑什么跑,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那个烦人的地府通判又跟了下来。我不由头痛道:“你这人就是这么没礼貌的跟人说话吗?”
“这有什么,我自小到大都是这样的啊,在地府冥君那里,我也是啊!”通判理所当然的道。
我心里一动,看来这个女人在地府还有点地位啊,跟冥君都说话这么随便“那你叫什么,总有名字吧!”我随后问道。
“我叫昔若。”通判话刚出口,显然想起哪里不对起来,她冷然道:“你这次杀了别勒鬼将,可是犯下大罪的,地府不日将拿你问罪,看你怎么办?”、“别勒鬼将,就是刚刚那个战魂吗?他怎么又成了你们地府的人了。”我好奇的道。
一旁的紫霞一听说牵扯到地府的秘密,顿时带领着四大长老先告辞了。
昔若不以为意,以为我怕了,她得意洋洋的道:“别勒的在前世原本是地府的八大鬼将之一,仅次于四大鬼帅和冥君,因为当年在地府受到错手杀了一个来头很大的冤魂,被人告到仙庭,上界当时传旨,让他领受千年磨难,方可再回地府为将,今天正是千年期满的时间,我接到冥君的旨意来引渡他回地府,谁知道迟来一步,他已经被你所杀。”
我不由苦笑道:“你刚刚也听到了,我不过是为民除害而已,谁知道这个大恶人就是你们地府的人。”
“什么叫为民除害,难道我们地府的都是坏人吗?反正人你都杀了,鬼将原本就是没有实体的,如今魂体再被你所灭,就连转世投胎也不可能,他算是真正的灰飞湮灭了。”昔若不无可惜的道,要知道在地府,能够升到鬼将位置的都是地府里的精英高手,损失这么一个精英,可不是千八年可以补回来的。
“我怎么知道这个杀人如麻的孤魂会是你们地府的鬼将啊!抱歉了。”我只有说抱歉了,好不容易出手管一次闲事,看样子好象又管错了,我居然管的两次闲事都跟地府扯上关系了,而且两次都让这个以下巴看人的通判撞上,我只有自叹倒霉了。
“抱歉就完了啊,我看你还是亲自去一趟地府负荆请罪好了,也许我会在一旁为你说情,这样地府对你也许会罔开一面,从轻处罚的。”昔若在一旁冷笑道。
这个让她颜面尽失的男子,是第一个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她倒要看看面临如今这样的事情,他还能怎么办?
我转过头,不带任何表情的说道:“在你认为我杀个孤魂会在意吗?他是地府的鬼将又怎样,负荆请罪,地府有这个权利吗?你不是说地府规矩森严吗?怎么?居然可以随便容陌生人进入吗?至于说情?那就太谢谢你的好意了,有本事地府就来找我好了,我林枫随时接着。铁老哥,咱们走!”说完,我当先飘下平台,再也不理身后的昔若一眼。
铁行云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无法插话,只是无言的跟在我的身后。“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昔若跺脚道:“我倒要看看你能逞强到什么时候?”她抬手一个旋身,全身化作一道青,遁入地下消失不见。
“老弟,你不会真打算与地府闹僵吧?”铁行云跟在后面忍不住说道,修真者对于地府一向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两界出奇的保持着一种平衡状态。
“没办法啊,你没看那丫头欺人太甚,嚣张跋扈的样子,我们虽然不想惹事生非,但是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怎么忍啊!我可不相信地府会因为我的事情而打破修真者和修魂者之间的平衡。”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这番话,到后来居然真的成了现实,地府和修真界的矛盾因我而起,直到后来越发不可收拾。
“那倒也是,那我们现在去哪儿?不回纳巴族吗?”铁行云疑惑的道。“回去干吗?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纳巴族嘴上感恩戴德,却在听见我们和地府的矛盾之后,置身事外,这就是她们报恩的方式啊!”我不无讽刺的道。
“应该不是这样的吧,毕竟他们是招惹不起地府的人的,回避一下也是好的。”尽管嘴上说着好话,但是铁行云也不由的对紫霞等人的举动感到了一丝不满。
“呵呵,算了,我们在意这些干吗?记不记得是他们的是,我们又没打算要他们回报些什么?走了,是该回家的时候到了。”我望着已经万里晴空,悠然神往的道,战魂的覆灭,也意味着纳巴族人的诅咒将彻底的被解除,此间事了,也是该回去看看了。
铁行云无所谓的耸耸肩,修真者的寿命无限延长,相应的对尘世也渐渐淡漠,在尘世,更多的是追求一种取舍,一种情绪上的取舍,追求更高的境界,成为了每个修真者心中的目标。
我和铁行云踏上了回新城的路,一路上,自以为古井无波的内心居然不能平静下来,新城,这个记载自己童年的快乐和悲伤,记载着太多的恩怨纠缠,近乡情怯,真是说的一点也不错。
“我看老弟的心情很紧张啊?”毕竟一起不少时间了,铁行云对我的事情大概知道一点。“是啊!原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修真者对世俗的淡忘是必然的,不过有些东西还不是说忘就忘的。”我感慨的道。
铁行云点点头,表示赞同,自己活了一百多年,因为修真而开始逐渐淡离人们的视线,就连与子孙的关系也无意识的开始疏远,亲人们见到自己更多的是畏惧,而不是孺慕之情,他们看自己的表情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像个老怪物。
想到这里,铁行云不由的发出一阵苦笑,他突然明白了我此刻的心情,那是一种欲舍难离的心情。“世俗的一切熟悉事物都将随着时间的流失而变得陌生,有时候事情都要做一个了断的,包括一些感情上的,既然选择了仙道,就该一往无前,无怨无悔了,别忘了,仙道可是很精彩的。哈哈。”我突然回身对铁行云说道。铁行云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我的心情突然回复了过来。
随之他露出恍然和敬佩的表情,正因为知道感情的重要,才要最好的去感触他,那不是遗忘或是了断,而是将情升华,升华到对仙道的热恋上。
几天之后,抱着轻松心态的我和铁行云回到了新城,我的境界得到了巩固,铁行云的修为倒是又有了突破,达到了灵真中段的境界。
踏上新城的地面,我不禁感叹,我离开的三十年中,这座城市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高耸的摩天大楼满地都是,崭新的马路,清新的空气都让我几乎认不出来了。
纵横交错的马路,看的我是一脸的茫然,这倒好,我都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想起这个荒唐的念头,我顿时哭笑不得。
“老弟可以找个人问问啊!”路可以变,但是地名应该是不会变的啊。我恍然大悟,顿时和他打了一辆车。“师傅,请带我们去青年路甲一号。”我上车说道。
“好,二位是去那里参观的吧!这几天那里人可多了。”司机看着也是个爱说话的人,上来就搭话。
“参观?”我脑子里一愣,下意识的道:“那里不是住宅区吗?什么时候变成展览区了。我们是去哪里拜访一些朋友的。”末了,我补充了一句。
“住宅区,看来二位是从外地来的吧,这里在十年前确实是一片住宅区,现在已经被改了一片军事禁区了,真正参观的就是军事禁区前的一个新展览馆了,今天那里举行选美大赛,有来自世界各地的佳丽啊!听说咱们国家的两位美女已经进入十大美女的最终决赛了。
望着一脸兴奋的司机,我和铁行云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一丝笑意,任何男人一谈到女人的问题就十分的兴奋,这似乎是所有男人的通病。
车子在新城里熟练的转着,随着转进一条宽敞的马路,望着窗外的景物,我的心情不由好了起来,三十年了,这里依然没有太大的改变。
从车里下来,可以看见马路对面人山人海的拥挤情况,广告的宣传员拿着话筒,紧然有序的指挥着人群排队进入会场。
“这里倒是热闹的很啊!”铁行云多年在家里闭门修炼,几乎足不出户,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热闹的情况,只见展览馆前的会场已经被人群挤满,怕不得有几万人。
我淡淡的道:“人多才好啊,有人演出,有人赚钱,皆大欢喜啊!”我一边说着,一边朝自己的家门口走去。
我的家就在展览馆的身后,沿着展览馆旁边的小路往前走就可以到达了。这里是军事禁区,小路的尽头有四个士兵在把守着门口。
我慢慢的沿着小路走着,这里的一切并未有丝毫的改变,依然是那静卧的小白石凳,依然那是那低头沉思的古杨柳,还有那熟悉而陌生的建筑。
我终于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我在心里呐喊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警戒线。“站住,这里是军事禁区,等闲人请有律回避。”当前的一个高大士兵礼貌的阻止道。我豁然惊醒,望着他的脸色,冷静一下道:“请问,这幢房子还有人住吗?”
“你是什么人,这里的房子都已经成为禁区了,闲人是不必过问的,你还是请回吧!”士兵面无表情的道。自己在这里值勤也有好几年了,还是听见有人问这个问题,这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房子里没人,难道他是个外地人。士兵心里十分的疑惑。我正要再问,却被铁行云拉住了袖子,我一回头,却见他伸嘴在后面努了努,只见自己后方的小路,清一色的来了八辆黑色的豪华轿车。
我无奈随着铁行云退到一旁,看着八辆轿车经过我的身旁,禁区内的士兵问都不问就抬手放行了,眼看着车子在不远处停了下来,从车上首先下来几位身穿黑衣戴着墨镜的大汉。大汉一下车,就分头占据了各个重要的方位,将第四辆车守护在了中间,随后大汉打开车门,一只油亮的皮鞋踏出车外,紧接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花甲老人走了出来。
尽管隔着一定的距离,但我还是一眼看清了老人的面貌,他的身材笔直,脸上的皱纹只是占着少数,一头的黑发乌黑油亮,令人印象最深刻的,乃是他的眼神,那是一种犀利透彻的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居然有着熟悉的感觉,只是一时之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老人站在车前停顿了一下,继续朝前走去,我的脸上惊讶的神色越来越浓,老人所走的方向居然是我的家,那幢古老而宁静的青砖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