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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道:“翁朱,你好厉害,竟然知道他是狼族的领主。”她转向冷魁“他就是我同你提过,鹰族的萨满。”
“狼族的首领?”翁朱拍拍脑袋“我是不是喝醉了?”
“你是喝醉了,等会儿可别跌下马。”她说“可惜我今天没带解酒藥出门。”
翁朱有些摇摇晃晃的,他又揉揉眼睛“你”他盯着冷魁“好像”
“像什么?”暖暖问。
“像领主。”翁朱回答。
暖暖微笑“你真的喝醉了,他本来就是领主。”
“不是不是”翁朱呢哺道。
“我送你们回去。”冷魁对暖暖道。
“不用了,又不顺路,而且,你今天也出来很久了。”她转向晨煜“你在这儿照顾一下翁朱,姐和领主去牵马。”
“嗯。”晨煜点点头,他的嘴巴因塞满东西而鼓起。
星夜低吼一声,跟在暖暖身后。
“星夜,你留在这儿。”暖暖道。
星夜吼叫着撞一下暖暖,不肯回去“算了。”暖暖说。它今天一下午都不在她身边,就让它跟着好了。
两人往集会的边围走去,马匹都是放在那儿的。
“领主大人,我觉得很不安。”暖暖忧心道。
“不安什么?”
“我害怕看不见你。”她低语。
“我就在这儿。”他不知她在忧虑什么。
“我知道。”她将头发掠向肩头“可是明天的战争”
“我不会有事的,别一直胡思乱想。”他拍拍她的背。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臂“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泪水涌上眼眶。
“我不会的。”他抱抱她,安慰道“别这样。”
她点点头,她不该再增加他的负担,自己实在太情绪化了。
星夜在两人身旁绕来绕去,不时吼叫着。
冷魁抬起她的下巴,故作轻松道:“你的狼叫学得怎么样了?”
她笑道:“还是很糟糕,星夜听了都会捂起耳朵。”
他微笑。“战争结束后,我再教你。”
暖暖点头,心里却因为又听见那几个字而揪了一下,什么事都得等到战后。
“如果打赢了,一定要先告诉我。”她抓着他背后的衣裳,深怕他会突然不见似的。
“我会的。”他吻一下她的头顶。
星夜不耐地撞着他们,不晓得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走了?
“走吧!星夜不耐烦了。”暖暖道。
他交握着她的手,一起走到马匹旁。
暖暖放开他的手,拍拍他的肩说:“你先回去吧!”
“在家等我消息。”他不舍地摸摸她的脸。
“嗯,保重。”她举起手抚一下他的颈侧。
冷魁俯身吻她后,才跃上坐骑。
暖暖目送他远去,心中仍是不安。
她仰望碧蓝天空,喃喃地道:“冷敖领主,如果你听得见我的声音,那么,请你保佑冷魁,保佑他平安归来。”
微风将她的祷词,吹得好远,好远
夜晚的风带着沁凉,轻轻扬起暖暖的发丝。
她倚在窗前,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今晚是月圆之日,星夜在她的许可下,早已奔出城;她不知道月圆对狼有什么影响,但是,每到月圆星夜总会蠢蠢欲动,所以,一到月圆时,它都会跑出去,有时还真的可以听见狼嗥呢!
她轻轻地叹口气,今晚她无法入眠,她害怕明天的到来,或许一直站在这儿,黎明就不会来。
唉!这真是个傻念头。
暧暖深吸口气,试着振奋自己,她不能在这儿自艾自怜,这只会让她更消沉。
她走回床铺,躺了下来,试着人睡,或许她一觉醒来,狼族已凯旋而归,或许她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或许她想太多了,十五年前的悲剧根本不可能再重来一次,哪有这么巧的事。
这个晚上,暖暖翻来覆去,不断安慰自己一切都会顺利的,可是不知怎地,她就是辗转难眠,当她好不容易入睡时,已经快黎明了。
但她睡得并不安稳,她梦到冷魁中箭身亡,而她站在一旁爱莫能助地看着他死去,倒在血泊之中
“不不”暖暖尖叫着醒来,脸上挂满泪水“原来是梦。”她捏着脸庞低哺。
她望着窗外的阳光,快晌午了,她怎么睡得这么晚?不晓得战事如何,他们应该开战了吧!或是还没呢?她并不清楚。
暖暖赶紧下床梳洗,走出房间,她要去问问娘,或许娘知道。
她一踏进大厅,星夜便飞扑而来。
“星夜,别闹。”她摸摸它的头。
“昨晚睡得不好?”芷梅问,她的女儿气色看起来不大好。
“很晚才睡。”暖暖坐在芷梅的隔壁。
芷梅正低首缝补衣服“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得不安稳。他们开战了吗?”暖暖关心地问。
“听说晌午才开战。”她抬头看着女儿“你在担心领主?”
暖暖点头“我觉得很不安,娘。”
芷梅叹口气“唉!怎么十五年后再来一次?”
十五年前是她姐姐在这儿忧心忡忡,现在是她女儿心急如焚,她只求上苍保佑一切平安无事,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姐姐口吐鲜血的模样,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找些事做吧?免得在这儿干着急。”芷梅说。
“我去把上次未做完的衣服拿出来。”
“不要。”芷梅大声道。
暖暖吓了一跳,娘从来没这么大声说过话。
“别缝衣服。”芷梅摇头,十五年前姐姐也是在缝衣服,她不要事件再重演一遍,否则,她会崩溃“你去拿些草藥来分类。”
“哦!好。”暖暖打开柜子,拿出里头一大捆草藥。
她将草藥放在桌上,拿起茶壶想倒杯水,却不小心烫伤手指。
“啊”暖暖叫了一声,迅速将烫伤的手指放在耳垂上。
“没事吧?”芷梅关心道。
“没事。”她摇头,她忘了娘喜欢喝热茶,她太心不在焉了。
她甩甩手,手指红红的,被烫着真是痛死人了,她想起冷魁被烫到手臂时那副满不在乎的态度,她就觉得不可思议,或许他的皮比较厚,暖暖暗忖道。
而且,他还有块血红的胎记,真是罕见。她摊开草藥,开始分类。
“晨煜呢?”暖暖问,通常这时候他和星夜都会跑出去,可是星夜却趴在桌下,意兴阑珊地打着阿欠。
“他牙疼,我要他去煎草藥。”芷梅道。
“怎么不叫仆人打点就好?”
“这是惩罚他,告诉他别吃那么多糖,偏偏不听,现在牙疼了,才在那儿叫苦连天。”芷梅摇头,所以,她才叫晨煜自个儿去煎止疼藥水,算是处罚。
暖暖笑道:“下次他会学乖的。”
昨天他们送翁朱回去时,晨煜就觉得牙齿不大对劲,果然,今天就牙疼了。
翁朱昨天醉得一塌糊涂,所以他们先送他回去。她不懂他为何喝得醉醺醺的,他直说怕以后喝不到了,毕竟他也在忧心战事。
翁朱还在那叨念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一直说冷魁长得像
暖暖突然停下手边的工作等一下,有件事不对劲。
“你怎么了?”芷梅纳闷地问。
暖暖没有说话,仍兀自想着。
“暖暖”芷梅喊道。
“噢!老天。”’暖暖无力地瘫在椅子上“这不可能。”
“你到底怎么回事?”芷梅蹙眉。
暖暧倏地从椅上跳起来“娘,我出去一会儿。”她奔出大厅,又突然折回来,从柜子中拿出弓箭。
“你要去哪儿?”芷梅叫道。
“去阻止他们。”她大声道,星夜马上起身跟着主人跑出去。
芷梅呆愣了一下,等她领会出女儿话中的含义时,已过了片刻。
暖暖冲向马厩,她向上天祈求一切还来得及,希望他们还没开战。
她一定要阻止这场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