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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啦,我当然相信”阿梨真是被褚英吃得死死的,欲哭无泪。
继续走了一段路程,阿梨发现前方路上似乎倒了一个人。
而褚英早她一步发现了,并且发出怒不可遏的火吼:“该死!”
居然是元总管!这和他计划的不一样啊!
“元总管!元总管,你快醒醒啊!”阿梨心急地推着他。
“嗯哼”元总管被阿梨推醒了,但看到正对着他的是褚英沉怒的脸,他还真希望自己不要醒。“呃王爷,计划出了一点小差错”
“你被人由身后偷袭?”褚英挑起一道眉,冷哼道:“哼哼,好一个曾是江湖排名第三的高手鬼见愁哪!”
“江湖排名第三高手?他!”阿梨骇然地瞪大了眼。
“是的。不过,本王相当怀疑。”
“王爷,是奴才太专注于追踪常学士,才一时疏忽,没提防到背后的道儿”元总管羞耻地垂下头,唉,英名毁于一旦。
他落寞的神情让褚英感到不忍“好了、好了,再厉害的高手也会有失误的时候,没有人会苛责你的”
“阿梨小姐心地善良,当然不会怪罪,不过奴才的主子可就不一定了,你知道的,身份尊贵的人永是那么不近人情。”元总管叹了口气。
“我不近人情?”褚英翻了个白眼“我要真不近人情,你早在二十年前就该被我解决了。”
“哎哎,果然不出所料,二十年来王爷对奴才的疾言厉色,肇因果然是奴才当年的一片好心”
“好心!你声称那是好心!”
“自然是一片好心,况且今日也正派得上用场,您不是因此才能在阿梨小姐的面前扮演一个飞越火场的大英雄吗?”元总管不疾不徐地说,完全无视褚英咬牙切齿的神情。
“你们在说些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懂。”阿梨看看褚英,又看看元总管“听你言下之意,王爷那般神勇,能够从容不迫的冲出火场,都是你当年一时好心的教导?”
“可不是,这招凌渡天关的功夫,向来是奴才师门的不传之秘,奴才不敢藏私的将它教给主子,没想到却让主子怀恨了二十年”元总管又装可怜地低下头,还刻意咳了两声,企图博取同情。
阿梨不以为然的眼光马上毫不犹豫的射向褚英,彷佛他真是丝毫不近人情的魔鬼。
“该死!”褚英怒骂了一声“你怎么不问问他是选择在什么情形下教我那招该死的功夫!”
“当然是在最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啊,当时王府大火,正巧可以现学现用,实地演练。”元总管沾沾自喜。
“什么?”阿梨听不懂。
“二十年前,王府发生一场大火,当时我只有八岁,躲在阁楼上睡觉,而我阿玛和额娘都以为我进宫找玩伴去了,因此也没喊着我逃生,当我被热气呛醒时,火已经烧上阁楼了”
“啊!那怎么办!”明知褚英无恙,阿梨的心还是忍不住狂跳了一下,她可以想象当时是多么危险,毕竟一个只有八岁又养尊处优的小王爷,除了哭以外,大概什么也不会做。
“是奴才猛然想起小主子在阁楼,用这招凌渡天关冲进去将小主子救了出来。”
“人家他救了你的命,你还有什么好生气的?”阿梨又瞪了褚英一眼。
“不错,他把我救出阁楼,我惊魂未定,连阿玛和额娘的面都还没见着,他就在我耳边叽哩呱啦的解说这招凌渡天关的身法口诀,然后问我懂不懂。”
“而小王爷聪敏过人,他确实回答懂了。”元总管插嘴。
“我当时被吓得头昏眼花,那随便敷衍的回答能作准吗?”褚英恼怒地瞪他。
“结果呢?结果呢?”阿梨追问。
“结果我一回答懂了之后,他居然又把我丢回阁楼!”
“什么!”阿梨尖叫“天啊!你要烧死他吗?”
“当然不是。”元总管重重地摇头“在千钧一发之时,能激发一个人最大的潜能,你瞧小王爷不是现学现通,马上能用凌渡天关逃出火场了吗?”
“天啊!”阿梨快昏倒了,她想幸好元总管退出江湖,也不会再收徒弟,否则他这种极端的教学方法,大概会害死不少人。
“哼,你明白了吧?命轻一点的主子,肯定非死在这刁奴的手中不可!”
阿梨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有一点却很令她纳闷“你既然这么恨他,何不拿出你当主子的特权,一刀宰了他?”
褚英闻言,恼怒地皱起眉头“这是本王高不高兴的问题,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其实褚英也不懂,每每被这刁奴折腾得半死,气恼得半死,但从来不曾动过要宰了他的念头,毕竟人都是有感情的,他打小看着自己长大,是除了阿玛和额娘之外,与自己最亲近的人,除去那张该死的嘴和稀奇古怪的性子,历练丰富的元总管也确实是他的良师益友,而他也忠心不二的守护自己。
说来他们主仆之间的感情是很微妙的,他们彼此之间也都心照不宣,或许因为如此,元总管才总是有恃无恐,口头上虽挂着“主子”、“奴才”的谦卑称谓,吐出来的话却是辛辣得呛人,往往将褚英气得咬牙切齿。
阿梨看看褚英,又看看元总管,她似乎也有些明白了。“喔,好嘛,不问就不问。不过现在怎么办?我的天书呢?”
“我早料到这家伙身手大不如前了,因此事先做下了防范,常衡就算摆脱了他的跟踪,也跑不了多远。”褚英又瞪了元总管一眼。
“什么事先防范?”阿梨好奇地睁大了眼。
“记得那瓶非礼勿动吗?”
“三皇子特制的怪葯,我当然记得了,不过那又怎样?”
“我事先把它涂在兽皮上了,你没发现当我看见常衡将兽皮拿出盒子时,露出了一点笑容吗?”
“啊!你真坏!”阿梨咯咯笑了“葯力半刻钟后发作,现在常学士肯定浑身麻痒痛苦的地上打滚了。”
“然也,走吧,我们去看看他的惨样。”
三人怀着看好戏的坏心眼,迫不及待向前走,果不其然,常衡真在不远处痛苦地左翻右滚,哀号连天,幸得废墟附近道上人烟稀少,否则大概会聚集围观人潮。
“救救救我”常衡实在痛苦至极,因此,即使面对的是和他绝难善了的褚英,他也管不了这么多的开口求救。
“救你?可以,把兽皮交出来吧。”褚英高高在上地睨着他。
“被抢走了”
“什么!阿梨吃了一惊,但褚英可不。
“哼,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抢走兽皮的打昏元总管的肯定是同一个人。”褚英理所当然地哼道。
对喔!“好啦,你聪明,反应快,我比较笨,可以了吧!”阿梨撇开脸,才不看他得意又自大的笑容哩。
“普普通通,也不算什么,等一下你会更崇拜我的。”褚英可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什么叫做“谦虚”
“你既然这么厉害,那就告诉我抢走兽皮的人是谁啊?”阿梨挑战地看着他,因为方才的一瞬间,她脑?锉灸芊从t鲆桓龃鸢福宜俜种倏隙ㄕ贰?br>
“这有何难?想也不用想,肯定是他的义女千华。”褚英嗤笑了一声“哈哈,这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你你怎么会知道?”阿梨彷佛泄了气的皮球,真讨厌,让她赢一次都不行吗?
她不爽的模样真是可爱,褚英忍不住爱怜将她轻搂一下。“别这么沮丧嘛,其实我也没那么厉害,会知道也都是你的功劳。”
“真的吗?”诡异喔,这坏男人居然会这么温柔地哄她。
“当然,在尚书府的甲云轩,你不是追个女人追到学士府,便不见了踪影?之后在去非堂看见千华,你又说她身上有令你感到熟悉的味道,所以答案很容易就出来了。”褚英温柔地笑道。
“好吧,瞧在你这么温柔哄我的份上,我对你的狂妄自大就不计较了。”阿梨甜丝丝的融化在他怀里。
“咳嗯哼”元总管故意制造一些声音,这对主子真不象话,别人倒在地上哀号,他俩却卿卿我我的,没人性喔!
“你喉咙不舒服吗?需不需要割开来看一看?”褚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喔,不用了,奴才只是尽责的提醒主子,该办正事了。”
“哼!”多事!褚英又看向哀号不休的常衡。“我问你,兽皮是在你毒发前还是毒发后被抢的?”
“后否则她绝对打不过我”
“真糟糕!”阿梨蹙起了秀眉“千华知道了兽皮上有抹葯,她就不会用手去碰了,那她现在不就带着兽皮跑远了吗?怎么办?”
“有什么关系,让她带着好了,反正兽皮也是假的。”褚英毫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假的!”阿梨大叫了一声。
常衡的哀号则更凄惨了。天啊,他居然为了一份假天书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你居然拿一张假兽皮来换我?还演戏演得跟真的一样!?”阿梨真不知道是该佩服他,还是狠狠的扁他一顿!
“兵不厌诈嘛,反正情急之中,只要看到是刺了甲骨文的兽皮就行了,谁会注意它究竟是真是假。况且他们也没见过真正的天书嘛,不是吗?”褚英永远有说不完的理。
“你”阿梨服了“好好好,你奸诈,我要学乖些,日后绝不跟你这种人打交道!”
“来不及了,你是我的福晋,怎么可能不和我打交道呢?”褚英得意之余,又乘机在她红唇上偷了一个香吻。
“你又胡说八道了!我不是你的福晋!”
“嗯?不想要真的天书了吗?那可是你父亲的遗物喔。”褚英一贯地威胁她。
“你”阿梨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她恨怒的娇模样又惹来褚英一阵大笑,也不管有第三、第四者在场,他深深地攫住她的唇,吻得火热。
“救救我”常衡哀号得愁天惨地,他们竟无视于他的痛苦,兀自缠绵。
“吵死了,封住他的穴道!”褚英对元总管下了一道命令。
“喳。”元总管点了他的哑穴,看他仍翻个不停,干脆又点了他四肢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呵呵呵”元总管恶劣地笑了,因为他看见常衡痛苦至极地瞪大了双眼。
他就是故意不点他的昏穴,让他意识清醒,忍受浑身麻痒却又动弹不得的痛苦滋味。
“刁奴,你还是恶根不改,这般整人!”褚英笑骂道。
“呵呵,有其主必有其奴嘛。”若真要论恶劣,元总乖粕不敢和主子争第一。
“哼!”“阿梨?”
一个利落的身影,突然落在三个人的身后。
“师兄!”阿梨回头一瞧,居然是一身忍者装扮的绮罗!“你终于出现啦!从上次在天香阁被揭破男儿身之后,你就消失不见,我找了你好久呢!咦?你肩上挂的是谁?”阿梨发现绮罗的肩上倒挂了一个昏迷的女人。
“她就是我要找的人,两年前偷走我们组织的情报,害我们人员折损惨重的罪魁祸首。”
“就是她?”阿梨弯下腰,看清她的脸,不由得大叫一声:“是阿梨!”
“你认识她?喔,对了,我在她身上发现一个小盒,盒里装着一张兽皮,就是我手上这一张,上面刺了满满的甲骨文,应该就是你要找的天书,给你吧。”绮罗将手中羊皮往阿梨三人的方向一丢。
“啊”阿梨大叫一声,这兽皮可碰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