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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柳雁飞瞧着她的背影,眼中一抹讽刺的笑。
太子妃这一趟过来,着实如同一个正常的婆母一样,是来看望媳妇和抱一抱孙子的,关于那产房里发生的事情,她谈都未谈。
产房里,那年轻医女试图加害孩子的事情,并没有被大肆声张。估计仅有当时在产房内外服侍的人才知晓:有一个医女被押走了。至于她是因犯何事被押走,连同在产房的其他两个医女都不知道,何况其余的人。在场的人被命令不许将此事乱说出去。宫中之人,都懂得“少言活命”这个准则,相信这件事情并不会一下就传得沸沸扬扬。
太子妃这番作为,显得她好像完全不知这件事似的。就是不知,她已经知晓,强装镇定,还是,此事真的与她毫无干系,她根本就不是幕后之人!
江桥早在太子妃过来之前,就去审问那名年轻医女了。或许他知晓太子妃会来,特地选在那个时候离去,因为不想见到她。当然,江桥是不会这样直接表达出来的。他不过吻了吻柳雁飞,瞧了瞧孩子,说为了以防万一,尽快要把那个女子审个清楚,并说若是待会儿太子妃来,务必小心着点她,便就离去了。当然,这是他相信太子妃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什么蠢事,才如此放心地让柳雁飞去面对她,只是没有直言而已。
等到江桥回来的时候,柳雁飞先告知了他,太子妃过来时的表现,并说她似乎根本就不晓得那医女之事,从未过问。然后,便问江桥审问的情况如何。
江桥恨声道:“正如你所说,那根发钗有问题。你派去的人取下那发钗后,将其交给了田公公,田公公派人去验了一下,发现那发钗是浸了毒的。这毒剂不强,对成人没有什么影响,但若是通过她的手,进入我们的孩子口中,那可就……”
是了,且不论他们的孩子还是个早产儿,便就是一个普通的足月的婴儿,碰上一点毒剂,就算当场没出现什么大问题,相信过不了多久,也会因毒受害的!
柳雁飞瞧着江桥,等着他说下去。
江桥继续道:“那女人果是个胆小之辈。用了两次刑就全招了。她说自己因为好赌,欠了宫中好些人物的钱,若近日若不还钱,那下场不死也会脱成皮。为了弄钱,她就铤而走险干了这等下作之事!而送钱给她,令她做出这种事的人,是张清婉身边的林宫娥!”
“张清婉!”柳雁飞睁大了眼睛。
“对!”江桥的脸色极为难看。可想而知,听到那年轻医女说出幕后之人时,他是有多么震怒。张清婉曾经救过他的命,便就是对她产生不了任何的男女之情,在这宫中,他也是不会亏待她的。甚至于,待他将来继位,他应当也不会像以前向柳雁飞保证的那样,将她和其他的嫔妾一起,送往庙中。为报救命之恩,他应会妥当安置好她,让她下半辈子无忧。但是,她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果然最毒妇人心!”江桥说道,“本想着看在她救了我一命的份上,让她这辈子衣食无忧,甚至若她愿意,今后设法将她送出宫去,让她隐姓埋名,好生度日!却想不到,她竟做出这样恶毒的事!”说着,他又讽刺道,“真是可笑!她毒害了我们的孩儿对她又有什么好处!难不成这样我就会转而宠幸她,让她为我怀孕生子吗?”
柳雁飞听着,沉思片刻,终于开口了,道:“是了。你说,她做这样的事,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她问的很是认真。
江桥一听,怔住了。
而就在其时,那延禧宫中,意识到了什么的张清婉就像一只快发了疯似的小兽,不停地在屋中叫喊着:“上吊自尽了?!林宫娥竟然上吊自尽了?!为什么?!”这叫喊后,她一把抓过身边的一个宫女,睁着那双本该迷人但此刻却充满惊恐的双目,怒问道,“今日柳雁飞生产时候发生了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那个宫女抖着声音道:“回……回娘娘,据说,皇太孙妃娘娘产房里押出了一个医女……”
张清婉用力一推,那个宫女就跌倒在地。倒地后的宫女爬起却跪了下来,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张清婉的一张脸都变了,惊恐,怨恨,愤怒,各种情绪全部涌现了出来,漂亮的五官因此而曲扭得几乎如同丑陋的怪物。她渐渐地掩面坐了下来,浑身战栗起来:“原来如此!难怪要我住进来!太子妃!”她的手缓缓放下,重重地抓起腿上的裙衫,织绣精美的锦布被揪成了一团,她的手背青筋毕露,手指甲几乎嵌入手心。她柳眉倒竖,满脸都是破釜沉舟的狠戾。“这是在逼我吗?”她说道。
坐在椅上如恶兽一般沉寂了一会儿后,张清婉突地站了起来,对边上伺候着的宫女道:“把我的披风拿来!随我去见太子妃娘娘!”她一字一句狠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