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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从哪个角度衡量，他都不可能因为一个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化妆师，去苛责戚然。
哪怕戚然真的是过错方。
戚然返回化妆间。
姜夏立刻迎了上来，以眼神询问：“伍导骂你了吗？”
戚然摇头。
封璐脸色阴沉地坐在化妆台前。
她的身边，孙巧贞哭得很惨，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不断往外滚。
“璐姐，你说我怎么办？”
戚然简直要被孙巧贞蠢笑了：“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
她走到孙巧贞面前，盯着她哭红了的眼：“你看整个剧组，除了你蠢到替封璐做这个出头鸟以外，还有谁愿意主动站出来，成为她人斗争的牺牲品？”
孙巧贞怔在原地，看向戚然的瞳孔急剧收缩，显然，是想明白了其中凶险。
“我看你也不小了，怎么能蠢到这种地步？你只是个化妆师，做好本质工作就够了；贸然站队艺人，替她得罪对家，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哪怕是想通过讨好他人，换取更优渥的工作机会，该讨好的人，也不是艺人，而是你的化妆组长，甚至是总造型师。”
戚然一连几句话，彻底砸懵了孙巧贞，她终于反应过来，可为时已晚。
她得罪戚然，已是事实，如果此刻反悔，向戚然投诚，非但没有任何作用，反而会惹怒封璐，断了最后一条路。
她只能强迫自己把眼泪吞回去，继续硬声：“分明是你耍大牌，故意刁难我，现在竟然还要泼脏水到我和封璐身上？”
终于抓到了说话的机会，封璐也连忙辩驳：“戚然你别血口喷人，今天的事我只是看不惯站出来说两句而已；是你非要把事情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你要怪谁？”
戚然直接怼了回去：“你不要给我哇哇叫，你蠢成这样，以后的路也长不了。”
封璐气得白眼翻上了天，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被突然走进来的李锦辉打断。
“孙巧贞！”
李锦辉怒火万丈的视线落在孙巧贞身上，一声怒喝，吓得孙巧贞颤了几颤，她慌乱地看向李锦辉，眼神飘忽：“李哥。”
李锦辉走到孙巧贞面前，目光凌厉地瞪着她：“你在搞什么？”
“我！”
孙巧贞欲语泪先流，眼神哀戚：“我只是在戚然喊我给她化妆的时候，没有及时回应——”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
李锦辉猛地一挥手：“现在，立刻，马上，收拾东西给我滚蛋！我的团队里，容不下你这种蠢货。”
“李哥，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给你机会？”
李锦辉无语到了极点：“你得罪了伍导，伍导亲自给我打电话，下了死命令，我能给你什么机会？”
孙巧贞顷刻间面如死灰，她双手紧紧攥拳，连指甲嵌进肉里，都浑然不觉。
她看了看李锦辉，又看了看封璐，最后把目光放在戚然身上。
戚然不惯她的臭毛病，当即回怼：“看我干什么？怎么？还想把你的蠢怪罪到我头上来？”
“浸淫在是非最多的地方，干了这么多年的化妆师，结果却连最基本的不要多管闲事都不懂！我看你也别费心拼什么事业，早点找个男人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