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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近,绝不是什么好事。况且,李鸿基现在既入内阁,又入兵部,还掌握火器营。皇上表面上如此重用他,但私下里,却也不希望李鸿基太做大。尤其不希望朝臣和李鸿基走得太近。何况,李鸿基从本质上看,跟我们也不是一路人。现在,皇上更希望有人对他制衡。在这个时候,我们还是离李鸿基远一些更好。“
田夫人听田妃说得有理,也不再坚持把玉蝶嫁给李鸿基。但是,她又不安的问道:“可是,玉蝶已经一心爱上李鸿基了,她要是知道我们阻挠了他的婚事,还不把家都点着了。“
田妃胸有成竹地低声笑道:“李鸿基连乐安都不愿意娶,他哪能愿意娶妹妹。你们就说,李鸿基不同意不就成了。“
二人连声称好。田妃告辞而去。临行时,她对田弘遇说道:“爹,朝中现在因袁崇焕的事,可能要起一场大风波,你们不要搅和进去。谁来问你们,你们都不要发展意见。这李鸿基,早晚有人会收拾他。“
田弘遇连连点头,他也看出,在朝中,因袁崇焕的事,明显分成了两派。他小心的问:“那皇上是什么意思?”
田妃摇了摇头道:“皇上举棋不定,所以,我们不要表态,暂时不要和哪个派别走得太近,以免皇上日后反悔时,把我们牵连进去。“
田弘遇连连称是,心里却暗想,如果李鸿基把袁崇焕救出来,那他在朝中就会势力大增。李鸿基这人根本不买他的帐。朝中如果尽是李鸿基一党,那光有田妃在宫中的势力,也是孤掌难鸣。
田妃千叮咛万嘱咐离开后,已经是清晨了.田弘遇思量再三,还是让人备轿,去温体仁府上。
谁也不知二人密谋了什么,轿夫们只知道,田弘遇回来的时候,心情极好,甚至在轿里哼起了小曲。
过二天,有御史上奏,说因为火器营的军饷一直从期货里出,由李鸿基直接拔款。现在李鸿基的火器营比神机营,三千营等的待遇都好得多,使那些军营的士兵极为不服。既然同是大明的兵,那待遇上也不能差太多。那御史说,不如由户部直接拔军饷到火器营。这样,大家一视同仁,就不会有不同的意见了。
该御史上奏后,见不到崇祯皇上的批示,竟直带了二个人跑到李鸿基的府上,说服李鸿基。
那御史大讲公而忘私的道理。义正而严词。
此公还没讲完,站在李鸿基身后的刘宗敏不耐烦了,他大吼道:“神机营那帮家伙既然不服,当初和女真兵拼命时,他们为什么不象火器营一样冲上去。现在安全无事了,他们倒争开军饷待遇了。”
那御史被刘宗敏呛个脖子粗脸红,只把眼光看着李鸿基。
李鸿基半眯着眼,想起前二天毕自严这老官最近穷得二袖清风,也不知谁给他出了高招,想起从自己这分块肉去。
毕自严这一招真他妈的可恶,自己要是不答应,显得自己很小气鬼,且与神机营,三千营都有了隔阂,可答应了,火器营的那帮兄弟一定心里不服。
他想了想,好在自己在京中也待不了几天了,为了乐安的事,他也得赶紧救出袁崇焕,远远的占个山为王去。
多亏自己在办期货时,手中存了些钱,只好暗补给火器营就是了。
想到这,他爽愉地答应了。
没想到他答应不到二天,黄道周上奏,说他在办期货时,帐目不清,要求查帐。他一提议,不少人齐声附合。好在李鸿基早有准备。把许多帐目消耗打在了上一次战场上。
他才能心安理得把帐目送到朝廷上。
没想到崇祯连看也没看,把帐给封回来了。他让人带回一句话:“鸿基办事,我放心。”
崇祯说是放心,没过多久,就给他派一个太监来监军
如此一来,短时间内,李鸿基便不能暗补火器营了。而火器营的军饷也和其他军营一样,只够吃八层饱的了。
可就在这时候,
何寻踪便火上加油,
竟迷上了赌博。在短短十几天内,竟输出进去三千两银子。这三千银子,正是火器营半个月的军饷。李鸿基听闻此事,十分气恼,把何寻踪打了五十军棍。打得这小子三天起不来床。
何寻踪当面不敢对李鸿基怎么样,背地里可没少发牢骚。于是,有一天,一个人悄悄走进了何寻踪的房间,和何寻踪秘谈到了深夜。
这人离开后,直奔温体仁的家中。
在如此琐碎,如此憋闷的环境中,时间已经渐渐接近了过年了,李鸿基的腿伤按正常的说法,也该好了。
可是,他却不想好啊,袁崇焕还没救不出,他又不能离开。
皇上又派御医来看他的腿伤。看过后一致认为,他不必拄拐了。行动可正常了。李鸿基这二天愁怅得厉害。
偏偏乐安公主一天几遍的送东西,送的虽都是不值钱的东西,可都是乐安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更让李鸿基愁眉不展。
不过,有一件事倒很让他兴奋,那就是救袁崇焕的工作有眉目了。
经过李鸿基的努力,朝中三分之二的官员主张放袁崇焕。在这些人的奔走之下,崇祯皇上的态度也缓了许多。有一次,他甚至说,打女真,还非得袁蛮子不可。
这话一经传出,大家都觉得放袁崇焕是早晚的事了。
就在很多人兴高采烈的时候,可让人奇怪的是,曹化淳却一天忧心忡忡的样子。
好象谁欠了他八万吊钱似的。有机灵的可看出来了,李鸿基这段时间对曹化淳可冷淡得很,有一次,二人相遇,李鸿基理也没理曹化淳,当着大伙的面,扬长而去。李鸿基如今风光,曹化淳当然提不起兴致了。这不,田弘遇来的时候,他仍是一付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样子。把田弘遇迎进客厅。家人献上茶后。田弘遇朝左右看了看。曹化淳一挥手,侍候的奴仆都退了出去。田弘遇笑眯眯地问:“曹公公,最近好象一直心情不好啊,我特来看望看望你。莫非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曹化淳被问中心事,他愤愤地把手中茶杯一掼道:“还不是那个姓李的,如今翅膀硬了,不把我放在心上了。”
“原来为那个小人啊,不值不值!曹公公,咱们且不用管他,今天我来啊,给你带个好东西。”
田弘遇站起,拍了拍手。外面忽一阵环佩丁当之声传来。曹化淳举目观看。他突然愣住。
田弘遇见曹化淳喉结颤动,呼吸加快。他的嘴边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曹化淳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
田弘遇后面这女人太美了。不但美,而且风骚无比。这女人见曹化淳看她,飘飘下拜,别人下拜时都把头低下,可她低头时,却偷偷用眼神瞟了曹化淳一眼。黑葡萄一样的眼珠一转,嫣然一笑。这一瞧可不打紧。那眼神竟是能勾魂一样,把曹化淳的三魂六魄顿时勾走一半。曹化淳虽是太监,身体上不行,可他心理上却比一般男人更喜欢女人。而且想得要命。
他家中都有好几房夫人了。田弘遇早就探知这一点,他还送个绝美的女人给他。
曹化淳一种有人需要的重要感由然而生。他故作平静笑道:“田大人,这是何意。”
田弘遇笑问道:“曹公公,我这是精心挑选的女子,送来服侍曹公公,不知可满意否。”
曹化淳双手乱摇:“田大人,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这份重礼,曹某如何敢收。”
田弘遇见曹化淳嘴上虽这么说,那眼珠子可没离开过那美女。
田弘遇笑道:“曹公公,小女在宫中,许多事还得麻烦曹公公帮忙。曹公公就不要客气了。”
曹化淳就坡下驴,连说不敢不敢,在下还得靠娘娘照应。“
二人谦逊一番。田弘遇忽神秘秘地问曹化淳道:“厂公,听说,皇上最近有意仿前朝故事,再建一个西厂,不知厂公可得到这个消息了。”
“西厂?!”曹化淳猛地站起,其神情无异于走到大街上,让雷突然霹着着了。要知道,明朝确曾有过西厂,,大太监旺直就是西厂的提督。成化年间,宪宗宠信旺直,在东厂外又建个西厂。西厂完全夺了东厂的权力。曹化淳的神情让田弘遇心里乐开花了。他凑过来,,几乎贴在曹化淳的耳朵上。“曹公公,听说昨晚上,李鸿基大人夜晚进宫,等他走后,皇上忽然想起用王承恩做西厂的提督。小女听到这个消息,急忙告诉我。我想着曹公公公和我关系深厚,这种事若曹公公知道还罢了,若不知道,岂不让人打个措手不及。因此急于前来报信。”
曹化淳直眉瞪眼的瞧着田弘遇,田弘遇不停的摇头叹气。曹化淳突然破口大骂:“他妈的李鸿基,我与你势不两立。”腊月十四晚,李鸿基再次进宫。他希望崇祯能在年前就放出袁崇焕,让他过一个自由的春节。而自己,在袁崇焕放出来后,也好跑路。要不然,光一个乐安的婚事就让他头大如斗了。
李鸿基一求见,崇祯马上召见。不过崇祯没在乾清宫召见,却是在御花园召见李鸿基。
因为快过年了,皇宫中装饰得十分华丽。宫灯挂满了皇宫。御花园里更是成了一片硫璃世界,外面天气虽然还料峭,但因御花园烧了许多火炉,御花园内温明如春。李鸿基走在御花园,都想起上一世有地热的楼房了。
崇祯站在一丛梅花前面,就着灯光,兴致勃勃地看着几朵早开的梅开。今年春天来得份外早,他觉得这是一个吉兆。
他听到李鸿基的脚步声正朝他走来,他回头笑着招手:“鸿基,快来看梅花。”
李鸿基行过常朝礼,见崇祯春风满面。他笑道:“皇上,梅花从没过么早开过,我看这预示着从此国运兴隆。”
崇祯最看听国运兴隆的话了。李鸿基这马屁正拍在点子上。崇祯立即笑逐颜开。
见崇祯高兴,李鸿基赶紧再接再励拍马屁。这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李鸿基现在正是想哄崇祯高兴的时候,什么顺耳他说什么。一边说,一边心里骂自己,他娘的,以前看宰相刘罗锅时,看不起人家和绅,现在看来,我这付拍马屁的劲,比人家和绅也差不哪去。哎,没办法,谁让这当皇上的都喜欢和绅那样满嘴奉承话的。想救袁崇焕,总不能象个海瑞似的,把皇上大骂一通,那样就只好陪着老袁一起到天牢喝西北风了。李鸿基一边给自己找心量平衡,一边大声说道:“皇上,臣昨天夜里还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大明五谷丰登,天下太平。皇上率众大臣一齐看花,没想到今天就见到梅花开了。可见我梦里的一切,不久的将来一定能实现。”
崇祯眼睛闪亮,他笑问道:“鸿基真的做了这个梦?”
李鸿基笑道:“臣安敢欺骗皇上。臣还梦到朝鲜向我们再次称臣,辽东女真也被袁督师打败。皇太极跪着求皇上饶恕他。”
崇祯本来听得高兴,忽听李鸿基说到女真被袁督师打败,他上下打量一下李鸿基,微笑着摇了摇头,那神情是,你这招我知道,不就是想让我放袁崇焕吗。
李鸿基见崇祯满面笑容,对放袁崇焕的事似乎已经认可。他刚想再说二句。忽然传韩僙和钱龙锡进见。
崇祯微微一愣,首辅次辅同时求见,而且是在晚上,莫非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忙叫快宣进。
不多时,韩钱二人一同来到御花园。
二人满面春风,一见崇祯,远远叫道:“皇上大喜,皇上大喜!朝鲜派人来进贡。”
“什么,朝鲜来进贡?“崇祯先是一惊,继而大喜过望。
自去年皇太极打败朝鲜后,朝鲜就于大明断了往来,不要说进贡了,来个信也不通了。
钱龙锡一边行礼,一边喜滋滋说道:“皇上,朝鲜来进贡的人傍晚进的城,刚才来找我们韩大人,他还百般请罪,让我们在皇上面前为朝鲜国王求情,请皇上不要怪罪他们国王。“
崇祯哈哈大笑:“朝鲜国总算知道,我大明才是真正的天可汗。“
因朝鲜使者的进贡,和李鸿基刚才怕说的梦境不谋而和,崇祯更愿意相信,李鸿基所说的中兴的话是真的。连带着,对对释放袁崇焕的事也觉得顺理成章了。
他对钱韩二个说道:“朝鲜的使者先晾他们二天,让他们学乖点,以后少当墙头草。另外,你们到狱中,把袁崇焕放出来吧。让他继续回辽东当督师。“
崇祯这句话一说出来,李鸿基和韩钱三人一齐欢呼:“皇上英明。皇上英明。“
几人个幸冲冲出了宫,一齐奔往天牢。三个人谁也没多说话,但三人心里都激动异常,经过这许多天的奔走,终于可以把袁崇焕救出来了。这里面最激动的是李鸿基,从来到明朝后的几个月,他所有的奋斗目标就是把袁崇焕的命运改变。而现在,他终于实现了。也就是说,袁崇焕可以守住辽东。而自己也不必当什么苦命的李自成。
李鸿基一扬马鞭,“二位老官,你们太慢了,我先走了,给袁督师报个喜去。”
韩钱二位早就见惯了李鸿基不顾世俗章法的样子,谁也不生气,一齐笑道:“快去吧,让袁大人也好早些欢喜欢喜。
李鸿基要过圣旨,,一抽大黑马,大黑马四蹄扬起,箭一般朝天牢飞去。
没多时就来到牢门前。牢头在前面一溜小跑地领路。不多时已经来到袁崇焕的牢房前。牢头早把锁头打开。他一迭声地叫道:“袁督师,皇上放你出去了。“
他这一喊,把所有犯人全吸引过来。有头脑机灵的马上觉得来了机会,他大声喊道:“袁督师,再在西蜀张三,我可是冤案啊。袁督师出去为我翻案啊。”
他这一喊,马上有人跟风,纷纷说自己是冤枉的。牢头一见大家乱喊,眼睛一瞪,破口大骂:“都乱嚎什么,扰了袁督师好心情,我拿鞭子抽得你们遍体开花。”L
牢头的话比军令还好使,大家立即闭嘴不说话来。只眼巴巴的看着李鸿基和牢头,更用羡慕的眼神望向袁崇焕的牢房。
李鸿基几步冲过去,打开牢门。袁崇焕面带喜色站在牢门前,李鸿基一进牢房,他就抓住李鸿基的手,大声说道:“李大人,多谢营救。”
李鸿基见袁崇焕喜气洋洋,身上也穿了一件新袍子,他不由一愣,原来,袁崇焕自入狱,就穿着自己征战时穿的战袍,那战袍上沾满了血迹,十分脏破。李鸿基来过几次,曾要给他换衣服,袁崇焕却始终不换,他说这战袍上有他的鲜血,有朝一日,他如被斩西市,满北京的人都会看到他是一个忠臣。
现今,袁崇焕为什么会换上新袍子?
李鸿基正惊讶间,,忽听外面蹄声大作,一个声音远远传来:“皇上有旨,不准放袁崇焕出狱!皇上有旨,不准放袁崇焕出狱!“
刚开始是一个人喊,接着,有几十人跟着呐喊。喊声刚过,许多人开始朝这里跑。有人大叫:“把住牢门,别跑了钦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