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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从斜坡上滚下来满身灰土,头发松散发间跟衣裳上都蹭刮着些乱草枯枝连小脸上也是灰突突的。
阿弦躺在地上身不由己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崔晔,眨了眨眼才道:&p;;我、我&p;;
崔晔不语只伸出手来。
阿弦盯着那只手,后知后觉地将手递了过去。
崔晔握住她的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一边儿举手在她腰间轻轻一扶。
方才听见动静的时候正在他心不在焉之时,本以为是山石坠落、刺客现身、山林间野兽等等随意瞥了眼,却看见是阿弦滚落在地。
简直叫人魂惊魄动。
俯身看她之时,她紧闭双眸动也不动。
就在他屏住呼吸额头冒汗想要拉她起来,她却终于睁开了双眼。
这短短地一霎却叫他经历了黑夜跟白日刹那交替之感。
手扶着阿弦起身的瞬间,又发现她竟是这样轻飘飘地。
这会儿崔晔忽然想起在桐县之时,曾背着她走过落雨黄昏,那时也是这样羽毛般的,时隔将一年她的个头好似长了寸许,却仍是这样瘦弱幼猫似的。
仿佛连习性也有些像,比如发现她的这瞬间两两相顾,她乌溜溜地瞪大双眼,半是意外半是惊讶,脸上也花猫一样。
叫他紧张才散,复生出啼笑皆非无奈之意。
手相握的瞬间,那只促狭鬼的傻笑声也随之在阿弦的耳畔消失。
阿弦试着舒展了一下手脚,除了脚踝有些略微地刺痛,其他倒没什么不妥。
她蓦地想起自己跑出城来的意图,忙抬头叫道:&p;;阿叔,卢先生呢?&p;;
崔晔道:&p;;他已经去了。&p;;
阿弦大急:&p;;什么?我还没跟他道别呢&p;;她千辛万苦追出来,怎能不见一面儿就走?
正要拔腿再度赶上,手臂却被崔晔一把攥住。
崔晔握着手臂把她拉回来,沉声道:&p;;从这么高滚下来,怎也不看看受伤了没有?&p;;
阿弦道:&p;;不碍事,我&p;;
崔晔道:&p;;住口!&p;;他好像很不高兴。
阿弦不敢强辩,停了停才又问道:&p;;阿叔,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是来送别先生的吗?&p;;
崔晔&p;;嗯&p;;了声,举手将她头上蹭着的一些枯草叶子一一摘下:&p;;下次不许再如此冒失了,送别而已,不是送命!&p;;
手在她身上轻轻拍打,尘土飞扬。
&p;;我自己来自己来。&p;;他身上那样干净整洁,这些泥灰杂尘实在是玷辱了。
阿弦一叠声嚷着,一边儿退后自行拍打:&p;;我何尝要送命了,先前是被一个冒失鬼吓了一跳&p;;
说到这里,猛地跳起来:&p;;我的诗呢?&p;;
崔晔见她满面惊恐,在原地团团转的模样,默然俯身,从旁侧草丛中捡起那个卷轴:&p;;可是此物?&p;;
&p;;是是是!&p;;阿弦忙接过来,又展开细看,见并无伤损,才长松了口气。
崔晔在旁,微微侧目,瞬间将上头的诗看的明明白白:&p;;这是卢照邻送给你的?&p;;
阿弦忙将诗展的正了些给他看:&p;;我去卢先生住处,才知道他给我留了这个,阿叔看看,是不是极好的?&p;;
崔晔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四句,并未立刻回答。
阿弦正不知如何,崔晔道:&p;;果然是极好的,你好生收起来吧。&p;;他似笑非笑又道:&p;;这一笔,可是价值千金。&p;;
阿弦忙小心翼翼地又卷起来:&p;;阿叔怎么也会来相送卢先生?还赶的这样早?&p;;
崔晔道:&p;;毕竟是亲戚。&p;;
&p;;亲戚&p;;二字,让阿弦想起贺兰敏之曾提过,卢照邻跟崔晔的夫人卢烟年是同族。
但这一句,同时也提醒了阿弦,心里还有一件事不知要不要告诉崔晔。
阿弦垂眸看着手中的卷轴,正在筹谋如何开口,崔晔道:&p;;听说昨晚上杨府出了事,究竟是怎么样?&p;;
&p;;啊。&p;;阿弦只得先将昨夜经历种种同崔晔说了,又道:&p;;看杨公子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必然是要命的事。&p;;
崔晔回身,竟是要走开。
阿弦本能地跟着走了一步,崔晔回头:&p;;站着别动。&p;;
阿弦不知如何,只好站在原地,心里则想该如何跟他说那件事。
顷刻,崔晔折回来,手中竟牵着一匹紫骝马,道:&p;;上来。&p;;
阿弦道:&p;;阿叔,我没事。&p;;
崔晔只是淡淡地看着她,阿弦道:&p;;行行,你别瞪我。我上去就是了。&p;;她挪步往马儿跟前走,先前倒还罢了,此时才发现右脚踝疼得比方才厉害了些。
阿弦怕他看出来又要担心,便强做无事,把画轴往怀中一塞,双手抓住马鞍,但毕竟脚踝受伤,上马之时不好使力。
正在徒劳地乱爬碴,崔晔摇头,走到身后又在她腰间一握一托。
阿弦顺势终于爬了上去。崔晔却并不上马,只走到前头,牵着马缰绳往前而行。
阿弦道:&p;;阿叔,你不上来啊?&p;;
崔晔道:&p;;我走走就好。&p;;
阿弦道:&p;;那我多过意不去,我陪着阿叔一起走吧?&p;;
&p;;老实坐着。&p;;崔晔淡声说道。
阿弦&p;;哦&p;;了声,忍不住回头又看一眼。
却见官道上,卢照邻的那辆马车已经变成了一个黑点儿。
&p;;幸好还有这个。&p;;阿弦叹了声,把卷轴从怀中抽出来,爱惜地摸了摸,吹吹上头的灰尘,重又小心放了回去。
紫骝马不疾不徐往前而行,崔晔沉默而行,风撩起他淡烟紫的衣摆,更显得飘然若仙。
阿弦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甚是过意不去:&p;;阿叔,你累不累?&p;;
&p;;不累。&p;;
&p;;我累,我看着您走我都累。&p;;
&p;;胡说。&p;;他不为所动。
阿弦无奈地挠了挠脖子,却摸出了一根枯草叶,她百无聊赖地将那叶片轻轻地一吹。
那叶子飞了起来,随风一瓢,居然落在了崔晔的肩头。
阿弦&p;;啊&p;;地叫出声,崔晔回头:&p;;怎么了?&p;;
阿弦才要指那叶子,却改口道:&p;;阿叔,上次在许侍郎家里看见夫人,实在是个秀外慧中,温柔可亲的人,且还是出身大家,又会吟诗作赋,简直是了不得。&p;;
崔晔见她忽然说起这么一些&p;;华丽辞藻&p;;来,哼了声:&p;;怎么?&p;;
阿弦道:&p;;我只是觉着,卢先生是那样的惊世文采,夫人同也是卢家的人,一定、一定也非同一般,只是&p;;
她吭哧吭哧铺垫了这半晌,终于问出要害:&p;;只是先生的身体这样不好,不知夫人、夫人可好?&p;;
崔晔且听她说,且满面阴云密布,听到最后一句,蓦地警觉。
脚下一停,崔晔回头:&p;;你想说什么?&p;;
崔晔当然知道:阿弦自有那种过人只能,最会发现常人无法察觉的隐秘,崔晔见她无端提起卢烟年,心中本就生疑,待听完阿弦所说,更加心惊起来。
阿弦被他双眼之中透出的冷意吓了一跳,忙道:&p;;我只是、只是担心夫人的身体&p;;
&p;;她很好。&p;;不等她说完,崔晔打断,掷地有声。
&p;;可是,&p;;阿弦迟疑着道:&p;;可是我看见她&p;;
崔晔冷道:&p;;阿弦。&p;;
这是自从跟他相识之后,第一次,崔晔唤她的名字的感觉竟透出几分&p;;可怕&p;;。
阿弦喉头发紧,似乎又回到了在雪谷之中见他的第一次,那被他的手紧紧地掐住脖子的感觉,冰冷入骨。
阿弦无法应声,而崔晔道:&p;;我的家事,你不必管。&p;;
清晨,城外的风有些猛烈,刮得阿弦的头发越发乱了。
但风再烈,也比不上他这一句话。
像是有&p;;啪&p;;地一声,掴在阿弦的脸上。
她觉着自己可能是没说明白,试着解释:&p;;我只是、看见夫人她伤着了自己,我担心&p;;
&p;;够了。&p;;崔晔转开头,双目冷漠看天,&p;;我不想听,这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p;;
阿弦怔怔地盯着崔晔,浑然没有意识到泪珠无声无息地坠落。
崔晔正要牵马再往前,忽然手中的缰绳略微摇晃。
崔晔目光转动瞬间,身后&p;;砰&p;;地一声,他回头看时,却见是阿弦从马背上滑了下来。
双足落地的瞬间,她几乎往后跌倒。
却仍强撑着起身,含泪看了他一眼,阿弦拔腿往前跑去。
她的腿脚仍是不好,跑起来姿势有些一瘸一拐的。
崔晔本是能拦住她的,但双足立于原地,却并未动,只是死死地握紧手中的缰绳而已。
阿弦忍着脚疼,一口气跑出了崔晔的视线,进城门的时候,她抬起袖子擦擦眼中的泪:&p;;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我到底又是哪里做错了?&p;;
她吸吸鼻子,又想:&p;;不管就不管,谁喜欢管么?大不了从此之后连你也再不理就是了。&p;;
回过神来后,脚踝更疼起来。
阿弦蹦蹦跳跳地进了城门,沿街走了片刻,靠墙站住,低头打量右脚,果然见有些红肿起来。
呲牙咧嘴,阿弦恨恨道:&p;;那个臭鬼,别让我再看见,不然我我就诅咒你投胎变成个瘸子。&p;;
她揉了揉伤处,掏出手帕在脚踝上用力系了一圈,才要站起来试一试,身后有人道:&p;;弦子!&p;;
阿弦还未回头,身后那人走过来:&p;;怎么伤着了?&p;;
这来者竟正是陈基,阿弦抬头看时,却蓦地发现他已经换了一身新鲜服色,已非之前的司戈公服了。
陈基矮下身子,似欲查看她伤的如何。
在陈基的手将碰过来之时,阿弦忙推开他:&p;;等等,干什么?&p;;
陈基道:&p;;你是不是又冒冒失失扭伤脚了?&p;;
阿弦失语。
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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