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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鬼都知道你特么是随口问的么?啧,最讨厌假君子了,林安毫不顾忌的给了大少爷一个巨大的白眼。
明亮的篝火烧得正旺,偶尔有几个零星的火星蹦出,两人的面容在摇曳的火光中晦暗不明,一时间两人一鸭,相顾无言。
“鸭子要烤好了。”李大少爷悠闲地抬了抬下巴。
“你想干什么?”被坑太多次或者说今天被吓怕的林安警惕又迷茫的反问。
“没什么,我说了今天要问一下你准备得怎么样了——”李嘉和笑眯眯的转转手上的鸭子,和平而慈祥的看着饿的眼都绿的林安,活脱脱的像一名抓住考生作弊的教导主任。
林安咽了咽唾沫,“然后呢?”
“我问一个你答一个,对奖错罚。”
“……怎么奖,怎么罚?”
“奖嘛,就是这个——”李嘉和指了指烤的焦香四溢、让人食指大动的鸭子,“罚嘛,就是没有。”他笑了笑,俊挺的脸庞在温暖的火光中愈发温雅。
但是林安简直要生吞活剥了这个披着人皮的狼!!马蛋,没有人说穿越之后连吃个饭都要玩机智问答啊啊啊!!还有没有人性了!!
“好啊,你家的祖宗十八代我都记清了,随便考。”林安几乎是一字一句咬着后槽牙吐出口,恨不得一口老血喷他脸上。
李嘉和这时候好像也不在意林安的言语,动作随意的撕下一只鸭腿,问:“我爹姓甚名谁?”
“什么‘我爹’啊,是‘我们’爹”,林安阴恻恻的反驳,“李靖成,平江人,先帝永德十年间,恩遇南巡的先帝进而入世,为官三十余年,累至太子太师,同尚书令,其妻余氏育有一子一女,子李嘉和,女李嘉琳。怎样?是不是一字不差?”小样儿,老娘当年可是从高考中厮杀出来的人!!
李嘉和勾了勾嘴角,浮现出一点清晰地笑,“不错,颇为聪慧。”说着,他将手中的鸭腿递了过去,再问:“父亲平日里爱好什么?”
林安:“……(﹃)”
李大少爷看着一脸痴样的林安,挑了挑眉,伸手便要拿回——
林安连忙一口咬住鸭腿,泪流满面(……)、声音含糊的回答:“父、父亲爱好竹、梅之物,极爱喝酒,最爱家里自酿的花朝酒。”嚼了几口外焦里嫩、肉肥汁多的鸭腿,她还不不忘给李嘉和一个挑衅的骄傲眼神。
高大的男人有些好笑,无奈的摇了摇头,从怀里精致的、玉质小碗,又从腰间取下一个牛皮酒囊,倒出两碗深色液体递给吃得好像要把自己噎死在鸭子中的林安。
“则素神马?”
“花朝酒。”
林安接过碗子,凑上去嗅了嗅,李嘉和一口将自己的喝掉,又从新续上一碗,“没毒。”
林安快速的咽下正在吃的鸭肉,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道:“这一个月我都快让外边的人弄神经了,再下几回毒,我都可以写出一本《本草纲目》了。”嘟嘟囔囔的抱怨晚完,她低头细呷一口淡酒,香气淡淡,清冽甘甜,“这是什么?”
李嘉和垂着眼,把玩着手中的玉质小碗,“花朝酒。”
林安又要了一碗,“很好喝,我以为白酒都是辣的不要不要的,没想到这么好喝……”
“慢点喝,后劲很大。”李嘉和看到林安一会儿功夫便喝了三、四碗,劝道:“这是今年新酿的酒,比以往的陈酒后劲还小一点,但你应该从未饮酒,恐有不适。”
“谁告诉你我没喝过酒?!”林安瞥了一眼李大少爷,喷了喷鼻息,自得地说:“我喝过不少酒!”
如果这时候,李嘉和能够在有点昏暗的火光凑前一点的话,就会发现林安原本清澈的眸间染上几分潋滟,酡红爬上双颊,然后就知道这是俗称的——醉了。
按林安所说,她的确喝过不少酒,如果二十年加起来一口白酒,半碗葡萄酒,几瓶菠萝啤也算是‘喝过不少酒’的话……
“哦——”李大少爷意味不明拉长声线,之后满脸严肃地提醒:“那也少喝点,后天你要出嫁了。”
“出家?你开什么玩笑,我又没有看破红尘。”林安打了个嗝,含含糊糊的说。
李大少爷扶额,他算是明白过来了这货是醉了……喝醉人的话,自己居然还一本正经的相信,看来他也要回去安寝了。
林安瞅着对面大少爷思考的空档,又悄悄地多喝了两碗,甜甜的,大半夜,烤鸭和果酒更配哟,咦?好像用哪里不对?
林安晃了晃脑袋,叼着一只鸭翅,啃了一会,感觉有一股大力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她歪歪头,口齿不清的抗议道:“干、干嘛?我还没吃饱!”
“你喝醉了。”李大少爷有点头痛的回答。
林安一边试图挣脱那只手,一边还不忘狡辩:“哪有!我好得很,我没醉!”
老祖宗的真理是不会错的,通常来说醉鬼都会强调自己没醉……
“好好好,没醉,没醉,回去睡吧。”
“你松开!,我自己能走!”
李大少爷看着几乎要在地上走出个太极八卦阵的醉猫,有点后悔管这个饿死鬼了,早知道饿死她算了!
后悔归后悔,李嘉和还是拉着林安向她的住处走去,而喝醉的林大小姐反而这时候不闹了,乖乖地跟着,低着头数蚂蚁。
其实在以前,林安哪怕是在寝室那帮兔崽子面前也不会喝这么多,一是因为她不爱这一口,二是喝醉之后总有一个人要善后不是吗.....((/--)/,今晚,在这个异时空中,在一个不是很熟的人面前,她喝醉了,也许是连日来的烦闷,也许是对未知的恐惧,也许是她……想家了。想学校门口的火锅,想寝室那帮小兔崽子,想那趟两个小时就能回家的火车,想老头老太做的饭了……
呜呜……呜呜
劳资好惨啊啊啊啊——
呜呜……呜呜
林安悲春悯秋的悲伤了一会儿,然后抽了抽鼻子,脑袋里不知怎么想起自己后天就要去刷皇帝boss了,就拉了拉前面领路的衣袖:“喂,少爷,当朝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前面的人顿了顿脚步,停了下来——
“陛下是……是一个很不容易的人,你日后便会知晓。”
林安眨眨眼,哦了一声,低头想了一会儿,又问:“其实我很好奇,你说‘我’都丢了这么些年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我背这些个东西?”
李嘉和转过身来,深夜之时,黑暗很好的遮掩了他的神情。
“嘉琳走失的那年,正逢先帝驾崩,陛下与先帝两位庶子斗争到了最激烈的时候,父亲是先帝一手提拔上来的,先帝对父亲有知遇之恩。”他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有一声长长的叹息在晚风中消散——
“父亲是清流一派,又是陛下恩师,遵循先皇遗诏力拥陛下,这时被逼的走投无路的庶子一派为挟持陛下,想要劫走我和嘉琳以此要挟,幸好父亲早有准备,只是嘉琳顽劣,竟趁嬷姆不察,跑了出去,走失是已经十二了。”
“所以说。”李嘉和微微俯身,拍了拍站在他面前一脸懵懂女孩的肩,“以防万一总是好的。”
林安呆呆的消化了会李嘉和对她说的话,经过酒精浸泡的大脑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算了,后天反正就要出家,哦,不,是出嫁,不过她现在也没搞清到底是出家好点还是出嫁好点……
算啦,今朝有酒今朝醉,管这么多干嘛,反正命运这个小婊砸总是在调戏你……这是林安迷迷糊糊回到房间,发出一声舒适感叹的最后想法——
后天就要嫁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