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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沉吟一下,自我解嘲道:“好!即断一掌,在下回去也好有交代了!”言毕,转身向外走去。
众镖师见谭三姑示意,纷纷让路。
郭兆南突然止步,向众镖师道:“贵镖局的那位总管在后院柴房里,只是被点了穴道。这身衣服我穿走了,在他身旁留了十两银子,大概够了吧!哈哈”谭三姑目送他长笑而去,不禁赞道:“此人断了一掌,居然仍不失这份豪气,确实是条汉子!”
萧姣姣内疚道:“谭婆婆,晚辈方才”
谭三姑沉声道:“哼!你竟然连敌友都不分!”
萧姣姣垂下头,沮然道:“晚辈知错了”
谭三姑将红毛宝刀交还她,道:“现在你们各自回房去,无论再有任何风吹草动,由老身自行应付,你们谁都不许插手,听清楚了吗?”
三个姑娘唯唯应命而去。
谭三姑又向众镖师道:“你们快去柴房,为张总管解开穴道,然后各守岗位,万一那疯狂杀手闯来。就是不跟他正面交手,避免无谓伤亡,由老身来对付他!”
萧姣姣回到西厢客房,一进门,突见床后闪出一人。
她出其不意地一惊,红毛宝刀出鞘,出手就攻。
那人闪身避开,急道:“萧姑娘,是在下”
萧姣姣暗自一怔,喝问道:“你是谁?”
那人诧异道:“萧姑娘不记得了?咱们在夏邑见过,在下是金鹏啊!”萧姣姣怔怔地道:“金鹏?”
金鹏更觉诧然道:“萧姑娘真的不记得在下了?”
萧姣姣随机应变,归刀入鞘道:“噢噢,原来是金兄”
金鹏这才释疑,急向房外一望,回身进来,关上房门,轻声道:“萧姑娘,你这两日可曾发现,那小伙子有什么可疑之疑?”萧姣姣茫然道:“金兄问的是谁?”
金鹏道:“当然是姓秦的小子!”
萧姣姣一怔,道:“他有什么可疑之处?”
金鹏正色道:“我怀疑姓秦的小子跟那疯狂杀手是一伙的!”
萧姣姣惊道:“哦!金兄,无凭无据,此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啊!”金鹏道:“在下发现”
萧姣姣出手如电,疾朝他“璇机穴”点去。
金鹏猝不及防,只觉胸口一麻,失去了知觉。
萧姣姣突袭得手,趁他尚未倒下,拔出红毛宝刀,正待一刀戳向心窝,不料房门突开,杨瑶闯了进来。
她是回到房里,突然想到一个疑问,打算来问萧姣姣的,岂知一闯进房,正好撞见这姑娘举刀要杀人。
令她吃惊的是,这个几乎被杀的人,赫然竟是她未婚夫金鹏!
杨瑶不禁失声惊呼道:“不要杀他!”
萧姣姣闻声一惊,刀末戳出,金鹏却已倒下。
杨瑶直扑过去,蹲下查看,发现金鹏只是被点穴道,昏了过去,急回头问道:“萧姑娘,你为何要杀他?”
萧姣姣愤声道:“我一进房,不料他早巳藏在房内,出其不意把我抱住,企图非礼”
杨瑶断然道:“不!绝不可能,他不是这种人!”
萧姣姣惊诧道:“杨姑娘认识他?”
杨瑶道:“他叫金鹏,是我未婚夫!”
萧姣姣暗自一惊,状至不屑道:“既是杨姑娘的未婚夫,为何不正大光明来见你,却藏在我房里?幸好我先出手,点了他穴道,如果是给他一刀”
杨瑶激动道:“这可能是个误会,等我把他穴道解开,他-定会有个解释,对了!萧姑娘,你不是见过他吗?”
萧姣姣又是一怔,即道:“方才连那张总管,都是地鼠门的人乔扮,我怎知他是真是假?”
这话使杨瑶也为之一惊,微微点头道:“对!说不定他也是假的,否则绝不会对萧姑娘心存邪念!”
为求证实,最好的方法,就是查看他是否带着人皮面具、经过易容之术。
但检查结果却是如假包换的金鹏!
杨瑶惊诧道:“他真的是金大哥啊!”萧姣姣擅于随机应变,叮咛道:“杨姑娘,方才大概是我一时紧张过度,他并无对我非礼之意。等他醒来,不必再提此事,以免彼此尴尬。”
杨瑶点点头,立即为金鹏解开穴道。
金鹏清醒过来,霍地挺身而起,茫然道:“方才怎么回事?”
杨瑶代为说明道:“萧姑娘怕你是假的”
金鹏愤声道:“笑话!我怎么会是假的?”
萧姣姣接口道:“一点不是笑话,方才那位镖局的张总管就不是他本人!”
金鹏诧异道:“哦?会有这种事?”
杨瑶道:“是真的,方才咱们在内厅谈话,张总管突然闯入,自行揭下人皮面具,结果竟是地鼠门的人!”
金鹏笑道:“所以萧姑娘不敢掉以轻心,出其不意点了在下穴道,以便验明正身?”
萧姣姣微微点头一笑。
杨瑶却愤声道:“幸好我及时赶来,迟一步”
萧姣姣急施眼色,阻止她说下去,遂道:“金大哥既然来了洛阳,为何不来此跟大家见面?”
金鹏道:“在下已跟韩大叔见过面,说明要留在暗中,以便监视姓秦的小子,查明他的来龙去脉及急于寻找常九的目的。”
杨瑶急问道:“金大哥查出眉目了吗?”
金鹏道:“到目前为止,从种种迹象判断,他很可能是疯狂杀手一伙的,里应外合”
杨瑶接口道:“萧姑娘,我就是突然想到这个问题,才来问你的,你被掳去的罗家庄,真的是毫无防范,秦大哥一去,就轻而易举地把你救了出来?”
萧姣姣点点头道:“事实是如此,我被掳去时,尚昏迷不醒,不知道庄内情形如何,但秦大哥为我解开穴道,逃出罗家庄,却末遭到任何拦阻。”
金鹏莞尔一笑道:“方才在下正要说到这两日的发现,就被萧姑娘点穴制住了。”
杨瑶暗觉诧异,忖道:萧姣姣不是说金鹏企图对她非礼才出手制住其穴道甚至举刀杀人吗?
但听金鹏的口气,似乎正要说到什么,被萧姣姣出其不意制住了穴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念犹未了,萧姣姣已歉然道:“我太鲁莽了,请金大哥不要介意。”
杨瑶暗付道:哼!说得多轻松,我若迟到一步,金鹏已丧命在红毛宝刀之下!
萧姣姣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人?纵然怀疑金鹏是假的,既已制住其穴道,至少也应查证一下啊!
杨瑶沉思不语,金鹏却自鸣得意道:“白菊花被十二金针毒毙,我认为是最可疑的。因她一旦说出一切,可能对姓秦的小子不利。
但他不能公然杀人灭口,所以故意要借用十二金针。而那疯狂杀手却伺机潜入荣安堂,制住吴大夫一家大小,逼他将淬毒金针交由镖局的人带回,配合得天衣无缝,这会是巧合吗?所以,我怀疑他们是一伙的,姓秦的小子混进镖局卧底,以便里应外合!”
萧姣姣忽问道:“金大哥打算揭穿他吗?”
金鹏道:“目前只是怀疑,尚未抓住真凭实据。咱们不妨也来个里应外台,我在暗中监视,你们随时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必可使他无可遁形。”
杨瑶问道:“金大哥.咱们怎么跟你联络?”
金鹏道:“我在城东大雄镖局,如果有必要,可以去那里见面,或请韩大叔派人通知我。但千万小心,不能让姓秦的小子发现。”
杨瑶点点头,萧姣姣却若有所思。
远远望去,罗家庄不见-个人影,亦毫无动静。
秦忘我一马当先,带着王守义等九人飞马来至庄前,各自将马勒住。
王守义是当年江南第一神捕,白玉仙是驰誉江湖的女侠,韩伯虎则是镖师出身,足迹遍及天下。
他们三人均有丰富阅历经验,一见这情形,心里已犯了嘀咕。
韩伯虎首先发言道:“果然不出谭老前辈所料,罗家庄定然有诈!”
王守义道:“既然来了,总得入庄一探虚实啊!”白玉仙提议道:“秦少侠曾来过,可由妾身与他先入庄,二位与几位镖师可暂留庄外接应,以防万一。”
王守义当仁不让道:“在下也想入庄瞧瞧。”
白玉仙不便反对,三人立即下马,向庄内走去。
整个庄内空空荡荡,有如一座废墟。
秦忘我昨夜独闯此庄,救出萧姣姣,可算识途老马。他走在前面,白玉仙、王守义紧随在后。
来至庄舍前,只见大门敞开,一眼望进去,仍然是空空荡荡,阗无人声。
秦忘我止步道:“昨夜晚辈来时,罗庄主与疯狂杀手就是在那大厅内饮洒作乐。”说时向内一指。
王守义正待闯入,白玉仙急阻谊:“且慢!王大人,以妾身看来,厅内定有蹊跷!”
听她这一说,王守义也暗自点头,道:“不错,从庄院大门一直到此,全部门户大敞,岂非有请君入瓮之意!”
秦忘我惊道:“二位前辈可是看出什么端倪?”
白玉仙微微一笑道:“妾身当年一时失察,误入歧途,受那‘二先生’利用,虽然险些铸成终身大错,但耳濡目染,却从他那里学到一些鬼域伎俩。”
王守义顿有所悟,急问道:“白女侠是否怀疑厅内设有机关埋伏?”
白玉仙道:“这个妾身不敢确定,但如今的疯狂杀手与当年的‘二先生’手段作风确有许多相似之处。其他的姑且不谈,就以劫持萧姑娘来说,若非故意让她被救走,岂会不严加戒备?居然还有闲情雅兴,跟那罗庄主饮酒作乐?”
秦忘我暗自一惊,力持镇定,以免露出破绽。
事实上他是撤了谎,昨夜饮洒作乐的,分明只有罗尚武,疯狂杀手并末在场,他为何胡言乱语?
只有一个答案:他不是秦忘我!
白玉仙又道:“很显然,从龙门滩劫走萧姑娘,故意放咱们一马,让地鼠门弟子追踪,发现他的行藏。直到不加防范,使秦少侠能顺利救出萧姑娘,根本就是有计划的安排!”
王守义沉思,不解道:“白女侠,有一点在下想请教。疯狂杀手故露行藏,追踪发现他藏在罗家庄是地鼠门的弟子,他怎知秦老弟会去向地鼠门弟子查询?”
白玉仙道:“王大人不妨想想,他为何要地鼠门弟子把咱们送回洛阳?”
王守义恍然大悟道:“对!他算准了,地鼠门弟子为了常九必须跟咱们套上交情,一旦获知他的行藏,定然会通知虎风镖局,只是没有料到,秦老弟迫不及待主动去找地鼠门弟子了。”
白玉仙微微点了下头,道:“不错。既是他有计划的安排,秦少侠一救走萧姑娘,他们即时就已知道。而且料到,咱们会大举来犯。如果罗家庄是个陷阱,他必须纠集大批高手,有稳操胜算的把握,才会严阵以待。但事实不然,庄内早已撤走一空,证明他并无意以实力相搏。”
秦忘我刚要接口,王守义已抢先道:“如此看来,他用的是调虎离山计,把咱们诱来罗家庄,以便趁虚而入,闯进虎风镖局,劫持常九了。”
白玉仙道:“不仅如此,此人不但聪明绝顶,而且心狠手辣,他岂会让咱们白跑一趟,就心满意足。如果不出我所料,他是想使咱们与罗家庄来个同归于尽!”
王守义惊诧道:“白女侠是说,庄内已埋设了炸药?”
白玉仙冷声道:“他们既撤走,决心放弃罗家庄,会留下它让他人坐享其成?”
王守义急道:“那咱们就不必以身涉险,赴快赶回洛阳”
白玉仙道:“不!咱们既然来了,就要彻底破坏他的毒计,以免别人闯来枉送性命。”
不愧是当年驰誉江湖的女侠,侠义之风可佩!
王守义岂能示弱,自告奋勇道:“交给在下来办!”
秦忘我见王守义进入大门,略一迟疑,也跟了进去。
王守义站定一看,只见院内铺以方块青石,两侧分置兵器架,十八般武器齐全。
看不出丝毫异状,王守义小心翼翼走上厅前台阶,巳可见到厅内陈设富丽堂皇,八仙桌上杯碗狼藉,似乎尚未尽兴,即匆匆结束而去。
秦忘我走至王守义身旁,道:“王大人小心”
王守义已跨人大厅,目光四扫,仔细一打量,仍然看不出丝毫异状。暗自忖道:若有机关埋伏,必须误触机关,始会引发。
念及于此,当即向紧随在后的秦忘我道:“秦老弟且先退出,待老夫以掌力试试。”
秦忘我如言退出厅外,王守义运足真力,突然一掌向八仙桌击去。
他这劈空掌力威力惊人,虽距两丈左右,竟一掌将那红木雕制嵌以大理石桌面的厚重八仙桌震得四分五裂,周围八张椅子全毁。
若是四周设有机关埋伏,受他掌力一震动,必然即时引发爆炸。
王守义在发掌同时,人已倒纵厅外,惟恐被爆炸威力所伤。
但是,除了桌椅全毁,厅内毫无动静。
王守义仍不放心,再度入厅,选定几处可疑目标,以劈空掌力遥击,使得厅内的陈设一一遭殃,却末引发爆炸,不禁大出意料之外。
白玉仙掠身而至,向厅内眼光一扫,诧异道:“莫非咱们估计错误?”
王守义一脸茫然道:“厅内既无机关埋伏,他又何必故弄玄虚?”
白玉仙神情肃然道:“王大人,咱们的对手并非常人,不能以常情判断!”
秦忘我忽道:“也许他们仓促撤走,不及”
话犹未了,突闻白玉仙惊呼道:“快退!”
她双手一带,王守义与秦忘我身不由主被带着纵出厅外。
三人顿觉头晕目眩,血气翻涌,几乎透不过气来。
不消说,王守义的一阵劈空掌力巳震动机关,不知由何处暗孔喷射出无色无臭的剧毒之气,弥漫了全厅。
幸而白玉仙及时惊觉,若在厅内稍一停留,不知不觉吸入毒气,定然当场毙命!
白玉仙惟恐毒气外泄,急道:“咱们快退出去!”
三人冲出庄舍,立即深吸急吐,运气将吸入毒气逼出,始逐渐恢复过来。
王守义不禁惊怒交加道:“好险!咱们要是晚退出-步,三条命就”
突见庄舍内冲出十几人,一律全身黑色骷髅衣,脸上戴着骷髅面具。
幸好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若是夜间出现,真如同十几个骷髅!
王守义怒从心起,双掌齐发,两名“骷髅”首当其冲,被他的劈空掌力震得像山墙倒塌般倒了下去。
他们使用的兵刃,一式为鬼头钢刀。眼见两名同伴被震倒,立即散开,分向三人展开猛攻。
白玉仙剑出鞘,身形玄妙绝伦地一旋一转,直欺一片霍霍刀光中,寒芒疾划而过,只听得两声惨叫,两名“骷髅”已肚破肠流,倒地不起。
另两名“骷髅”已扑近,白玉仙左手疾翻,施展出仗以成名的兰花拂穴手,分点二人致命要穴。
难怪当年江湖中对她的兰花拂穴手闻名丧胆,确实霸道无比,两名“骷髅”被点中,当即应声倒地气绝而亡。
秦忘我的红毛宝刀已留交萧姣姣,这时是赤手空拳迎敌,不知他是故意手下留情,还是吸及毒气末排尽,致真力难聚,竟然出手毫无威力,仅是勉强自保,却无伤敌之力。
不过话说回来,秦忘我一向出手都是保留几分,不欲置人于死地。
留在庄外的韩伯虎等人,为何不赶来支援?
原来他们也遇上了劲敌,对手人数不多,赫然竟是豫西五鬼中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