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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梦寰点点头,又取过一枚银针,比照那大汉部位,刺入了宫天健的身上,一面问道:
“疼不疼要据实而言。”
宫天健道:“两处都很疼,但以后者为最。”
杨梦寰道:“老前辈请忍耐一下,在下经过了极仔细观察,老前辈恢复武功的可能,希望甚大。”
言罢出室而去,顺手带上了两扇本门。
邓开宇悄然的追上来,道:“杨大侠,你看他可有恢复武功的希望么?”
杨梦寰道:“现在是五十时五十的机会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他伤穴和经脉之间的肌肉那般疼苦,证明伤势并未扩展。”
邓开宇道:“那银针可要取出?”
杨梦寰道:“暂时不要。”
邓开宇道:“杨大侠可要休息一会么?”
杨梦寰点点头道:“我很疲累。”
邓开宇看杨梦衰疲累异常,把他带进了一处房间,道:“那黑衣大汉呢?”
杨梦寰道“好好看管,明日午时,我去瞧他们两人银针伤害之情。”
邓开宇道“我记下了,杨大侠休息吧!”转身向外行去。
杨梦寰道:“邓兄,请留步。”
邓开宇道:“杨大侠还有什么吩咐?”
杨梦寰道;“准备二十斤上好的陈醋。”
邓开宇道:“记下了。”带上房门,退了出去。
次日天亮时分,邓固疆召集了八个精明的家丁,每人给他们一封书信,说道:“你们小心了,不论如何都要想法把这书信送到指定地点。”
八个劲装大汉齐齐对着邓固疆一抱拳道:“堡主放心,我等”邓固疆挥手道:“你们去吧!”八个劲装大汉鱼贯出了敞厅。
邓府大门早已备好了八匹快马,马上带着兵刃、干粮。
八匹马离开了邓家堡,分别就道,分奔向八面所在。
且说杨梦寰虽然内功深厚,但因打通那宫天健的受伤脉穴,消耗真力过多,亦有着疲累之感,这一调息静坐,一直打坐了四个时辰,才清醒过来。
睁眼看去,只见阳光满窗,已经是日升三竿的时分。
杨梦寰伸展一下双臂,急急打开室门,奔了出去。
邓开宇早已在室外等待,满脸焦急之容,想是早已来了许久。
杨梦寰低声问道:“怎么?可是宫老前辈伤处有了变化么?”
邓开字道:“银针处红肿,已有两个时辰了。”
杨梦寰啊了一声,急急奔向宫大健的房中。
只听一阵轻微的呻吟声传了过来,杨梦寰奔进宫天健的身侧,低头看去,果见银针刺入之处,红肿甚高。
再看那黑衣大汉时,却是毫无异征。
细查两人落针之处。并无错误。
杨梦寰略一沉吟,迅快的拔下那宫天健和黑衣大汉身上的银针,伸手摸去,只觉宫天健头上高热烫手,不禁一呆。
回目望去,只见那黑衣大汉圆睁着双目,忍不住低声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那黑衣在汉道:“我很好。”
杨梦寰凝目沉思了一阵,道:“你那足厥阴肝经和四处经外奇穴,可有变化?”
黑衣大汉道:“除了感觉难通之外,别无异样之感。”
杨梦寰回头去,伸手按在宫天健的背后“命门穴”上,低声对邓开宇道:“有劳邓兄去请我那童师姊来一趟好么?”
邓开宇应了一声,急急奔去。
杨梦寰外貌之上,虽仍保持着镇静之容,但内心之中却十分紧张,只因这变化大大的出了他意料之外。
他长长吁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宫老前辈宫老前辈”
他一连呼叫了数声,宫天健才缓缓睁开双目,望了杨梦寰一眼,道:“杨大侠,老朽恐怕是不行了,杨大侠的盛情,老朽心领了。”
杨梦寰道:“老前辈但请放心,杨梦寰当尽我所有之力,定要恢复老前辈的武功。”
宫天健苦笑一下,道:“杨大侠不用多费心了,我自己明白”
一阵步履之声打断宫天健未完之言,邓开宇、童淑贞联袂奔了进来。
童淑贞打量了宫天健和那黑衣大汉一眼,道:“杨师弟找我么?”
杨梦寰道:“请问师姊一件事。”
童淑贞道:“什么事?”
杨梦寰道:“天机真人那遗留剑诀之上,可有疗伤之法。”
童淑贞道:“似有记载,但我却一心习练剑术,未曾细读。”
杨梦寰道:“师姊可否把那剑诀给兄弟瞧瞧,我只要瞧疗伤篇。”
童淑贞道:“师弟纵是要阅读全篇,我也万无不给之理。”探手从怀中取出一本黄缎封面的册于,递了过去。
杨梦寰目光一瞥,只见上面写道:天机剑诀四个字,封皮甚新,字迹似出自童淑贞的手笔,显然是重新装订,心中暗自奇怪,此等奇书,把它装订的这样新,岂下是故意要人注目,心中在想,口中却是无暇去问,匆匆翻到了疗伤篇,仔细读去。
童淑贞暗道了声:惭愧;忖道:我纵然不刁医道,也该瞧瞧那疗伤篇中记些什么?这剑诀在我身上藏厂数年之久。竟然还有未看之篇。
杨梦寰看的十分仔细,那疗伤篇不过仅仅两页,杨梦寰看了半个时辰之久,还不释手,显然是在逐字逐句的推敲、思索。
但闻宫天健长长叹息一声,道:“杨大侠,不用为老朽多费心了。”
杨梦寰全神贯注在剑诀疗伤篇,根本未听见宫天健说的什么?
童淑贞看那宫天健状甚痛苦,忍不住伸出手去,点了他两上穴道。
邓开宇静静的站在一侧,一脸愁苦,默然不语。
童淑贞低声说道:“少堡主不用忧苦,我师弟既然答应了,定然会尽他心力。”
余音未绝,突听室外叫道:“少堡主,少堡主”声音充满惊恐之情。
邓开宇急步奔了出,问道:“什么事?”
只听那人答道:“大厅上放了四颗人头”
童淑贞听得心中一动,急急追了出去,紧追邓开宇的身后,出了地窖,直奔大厅。
只见宽敞的大厅中一张八仙桌上,并放着四颗人头,血色犹新,分明是被杀不久。
每一颗人头都压着一张信简,但封简早已被鲜血染红了。
两个家丁呆呆的站在厅门后面,动也不动一下。
童淑贞望着那四颗人头,低声问道:“少堡主可瞧得出是什么人?”
只听一个苍凉的声音接道:“邓府家下,老朽派出的传信之人。”
童淑贞目光一掠那四个人头,道:“老堡上派出了几个家丁?”
邓固疆道:“八个,”
童淑童道:“八个人死了四个。”
邓固疆纵步行近那八仙桌边,伸手取过左首人头下压的一封函简。
鲜血透湿中,隐隐可见子迹,写的是:少林掌门方丈亲启。
童淑贞探过头去,瞧了一眼,道:“老堡主和那少林方丈相识?”
邓固垢摇摇头,道:“从未见过,老朽要借重杨大陕的身份,函邀诸大门派,和天下几位英雄一齐会聚于邓家堡。”
童淑贞道:“我师弟可有这等声望么!”
邓固疆道:“杨大侠身受天下武林同道敬仰,虽坚辞盟主,实则仍有着盟主之实。”
只听邓开宇叫道:“这两个家丁都被点了穴道。”
童淑贞霍然转过身去,急步行了过去,看了两人一阵,疾出两掌,拍活了两人的穴道。
原来邓开宇早已发觉两人的穴道被点,亦曾施展推宫过穴手法,企图拍活两人穴道,但因两人穴道是被一种很奇异手法点中,竟然无法解得,这才呼叫童淑贞出手解开两人穴道。
只叫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声传了进来。
邓开宇心中一凛,暗道:难道又出了事么?身子一闪,疾快的迎了出去。
只见一个家丁,满脸惊慌之色,直向厅中冲来。
邓开宇一挥手,低声对那家丁问道:“什么事?”
那家丁你声说道:“后花园出了事情”
邓开宇低声说道:“快退回去,别让老堡主知道。”
那家丁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邓开宇凝神听去,邓固疆正在向两个家丁讲话,悄然奔向了后花园中。
园中花木繁茂,假山旁水声潺潺。
邓开宇目光一转,只见假山旁,一株高大的花树上高吊着两具尸体,不禁心中一惊,急急奔了过去,两人早已气绝而死。
这两人面貌熟悉,邓开宇目光一转,已瞧出是邓府家丁。
邓开宇缓缓伸出手来,正想去解那尸体下来,突听一声娇脆的呼声道:“邓少堡主”
邓开宇如被毒蛇咬了一口,急急转身望去,只见一个头梳双辫,身着青衣少女站在七八尺外。
这意外的变化,反使邓开宇目瞪口呆的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青衣少女目睹邓开宇惊愕之情,不禁嗤的一笑,道:“你很害怕么?”
邓开宇如梦初,暗中提聚了一口年气,道:“你是什么人?”
那青衣少女格格一笑,道:“多情使者。”
邓开宇吃了一惊,道:“你是多情仙子的属下?”
青衣少女道:“不错。”
邓开宇道:“来此有何见教?这两人可是你伤的么?”
青衣少女格格一笑,道:“仙子多情,特差使者来奉告邓少堡主一事”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多情门下,素不妄杀,少堡主问的未免太唐突了。”
邓开宇想到多情仙于那娇美如花的容貌,有如雾中之花,使人看不真切,但却留给人最深切的怀念,不禁心神往驰。
多情使者不见邓开宇回答问话,忍不住又道:“少堡主心中可是仍然怀疑么?”
邓开宇镇静一下心神,说道:“在下相信姑娘不会说谎,但不知寒舍两个家丁,是何人所伤?”
多情使者道:“我看到一老一少,两个黑衣人,背了两具尸体,送了进来,妾身本想出手拦阻,但后来一想,妾身此来旨在传警,如若和人动起手来,岂不是露了真象么?因此就隐身在花树丛中,等待着少堡主前来。”
邓开宇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要来?”
多情使者道:“妾身想这两具吊起来的尸体,定然会被人发觉,家了不敢隐匿不报,少堡主岂不是定要赶来。”
邓开宇道:“姑娘机智过人,佩服,佩服!”
多情使者道:“好说,好说,多情门下十二花娥,妾身该算是最差的一个了。”
邓开宇道:“姑娘此来传警,不知赐教何事?”
多情使者道:“少堡主和我家仙子有过一面之雅,汕于最是念旧,不忍眼看一场杀劫临头,不闻不问,特遣小婢赶来通知少堡主一声,准备应变。”
邓开宇道:“什么事?”
多情使者道:“三日之内,邓家堡将有大变,妾身来意已然说明,就此别过了。”
邓开宇道:“请使者转告仙子,就说我邓开宇感激莫名,他日相逢,再当面致谢意。”
多情使者微微一笑,道“妾身原话转告,一字不减,”纵身而起,一跃丈余。
邓开宇一抱拳道:“恕不远送。”
遥闻多情使者答道:“不敢劳驾。”余音在耳,人已到花墙之外。
邓开宇放厂了两个尸体,仔细查看,都是被内家重手法一击毙命,想那出手之人,武功定然不弱。
回目望去,只见花园门口站着两个邓府家丁,当下举手一招,两个家丁急急奔了过来。
邓开宇低声说道:“快把两具尸体埋起,暂时不要告诉老堡主。”
两个家丁应了一声,背起两具尸体大步而去。
邓开宇匆匆离开后院,直奔大厅。
这时邓固疆和童淑贞仍然守在大厅之中,那桌上人头早已收去。
只听邓固疆道:“但望另外四人能够平安把信送到,想他们在五日以内,就可以赶回来了。”
邓开宇暗暗叹息一声,忖道:只要能有一个把信送到,那就算不错了。
心念转动间,人已悄然步入大厅。
邓固疆目光转,室了邓开宇一眼,道:“什么事情?”
邓开宇心念老父精神负担已重,目下暂时不宜再加重他的负担,当下说道:“有一位姑娘来访,孩儿己打发她去了。”
邓固疆道:“那里来的姑娘?”
邓开宇道:“多情仙子差遣来的使者。”
邓固疆道:“她说些什么?”
邓开宇心知兹事体大,关乎邓家堡近千人的生死,虽将增加邓固疆的烦恼,也不能不据实以告,当下说道:“那使者奉了多情仙于之命,来咱们邓家堡中传警,她说三日之内,咱们邓家堡将掀起血雨腥风的恶战。”
邓固疆脸色凝重,挎着长髯,缓缓说道:“她说的不错,咱们得早些准备一下。”
邓开宇道:“爹爹既然相信了那多情使者传警,咱们邓家堡可要全面戒备?”
邓固疆道:“不错,咱们得全面戒备,你传我令谕,堡中的老弱妇孺立刻撤走,有亲的投亲,无亲亦请暂时寄住在友人家中”
邓开宇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邓固疆长叹一声道:“站住!”
邓开宇道“爹爹还有何吩咐?”
邓固疆道:“凡是独子之家,纵过弱冠之年,也不用留下,三兄弟者留一人,四兄弟者留两人,但凡留在堡中之人,一律编组成队,十人一队,准备强弩,硬弓,石头,辣粉,今夜子午之前,编队完成,我去和你宫叔父研究一下拒敌之策,再作布置。”
邓开宇道:“孩儿都记下了。”转身向外行去。
邓固疆仰脸望天,长长吁一口气,道:“但愿他们能过今宵,再来相犯。”
童淑贞突然接口问道:“你这邓家堡能集合多少拒敌之人?”
邓固疆想了一想,道:“大约总在十队以上,加上老朽府中家丁四十五人,凑足一百五十之数,总是不难。”
童淑贞道:“这些人可都习过武功?”
邓固疆点点头道:“大都习过武功,如是普窟之人,三五个近身不得,但如要他们和武功高手颌顽,那是以卵击石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不过他们都会施用一种连环匣弯,箭短力猛,一匣二十四枝,纵是第一流的高手也不易拨开箭雨,那匣弩原是老朽仿照诸葛武侯弩弓造成,后来经过那宫天健老弟的改造,更具威势。”
童淑贞道:“果真如此,倒不失为拒敌利器,一百余人,如是方位布置恰当,其力不可轻侮,我去通知杨师弟一声,再作主张。”言罢出室而去。
她回到暗室,只见杨梦寰手中捧着那“天机剑诀”呆呆出神。
想是杨梦寰无法从“天机剑诀”疗伤篇中,找出疗治宫天健的方法。
童淑贞轻轻咳了一声,道:“宫老前辈好些么?”
杨梦寰苦笑一下,缓缓把剑诀递了过去,道:“好些了,唉!我从剑诀的疗伤篇中,找出退除身上高烧之法,却无法使他恢复神功。”
童淑贞接过剑谱说道:“难道这剑谱上没有提过么?”
杨梦寰道:“没有提到,就我记忆所及,那赵小蝶似乎说过归元秘笈之上,有一篇专记恢复神功之法,只可惜那归元秘笈”
童淑贞接道:“赵小蝶早已把归元秘笈上所有记载之事,大都默记于心,问她一声,也是一样。”
杨梦寰陡然转过脸去,双目凝注在童淑贞的脸上,凄苦地一笑道:“你认为那赵小蝶很听我的话么?”
童淑贞嗤的一笑,道“沈师妹告诉我,她对你一往情深哩!”
杨梦寰道:“沈师妹天真无邪,不解人间险恶,那赵小蝶对我面好心恨”
童淑贞笑道:“没有的事,师姊我是女人,对女人的心理,该比你明白,只有因妒生恨,决没有面好心恨的事。”
杨梦寰道“唉!师姊不知,那赵小蝶心胸狭窄,善感多变,她并非坏人,但心中却潜藏一种仇恨男人的心理,她自幼看到母亲悲惨的际遇,心中积恨甚深,所以未走极端,那是受了朱姑娘潜移默化之功,两种思念在她心中冲突,构成她奇怪的人生,她虽不杀害男人,但却要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可是她自己亦未得到快杀”
童淑贞摇摇头,道:“这话师姊不敢苟同,女人固是难以揣摸,心胸最为狭窄,但也是最能容忍,赵小蝶解救了沈师妹,助你抗拒陶玉,你能全然无情”
她仰起脸来,双目中涌现出晶莹的泪光,缓缓接道:“师姊的事,你是很明白了,我也不用骗你,陶玉夺我贞操后,又数度要把我置于死地,其行卑劣,其心可诛,我恨他之深,有如刺骨椎心,但我心中仍不时浮现他的影子,唉!一旦他犯在我手中,我真不知能否下得了手杀死他,赵小蝶孤做自赏,秀冠群芳,如说她美艳秀致,纵然是沈师妹和李瑶红都要逊她三分”
杨梦寰淡淡一笑,欲言又止。
童淑贞理一理鬓边散发,接道:“照理说,她端庄清华的气度也许不如朱若兰,但如讲雅媚悄丽,朱若兰也得和她一争长短。”
杨梦寰道:“够了,师姊,她的确娇媚,要不然如何能震动武林,传出多情仙子的笑话。”
童淑贞掩口一笑,道:“怎么?你妒忌?”
杨梦寰道“师姊误会了,你无法了解赵小蝶,那些陶醉在她轻颦浅笑中的天下英雄,也无法了解她。”
童淑贞道:“你呢?了解么?”
杨梦寰道:“我了解,正因我很了解,所以才一直对她敬而远之。”
童淑贞道:“这就使我糊涂了,倒要向师弟讨教,讨教。”
杨梦寰道“好说!赵小蝶一生中应该充满欢愉才对,上天对她特厚,使她艳压天下之美,武盖江湖之冠,但她却多愁善感,她年岁愈长,知道的事情愈多,就愈觉自己际遇不幸,满怀幽恨,这怨恨愁怀,可算是继她母亲而来,幸好有个朱若兰能使她敬服,才算阻止了她走上极端”
童淑贞道:“那是她心中寂寞之故,直觉天下男人都不足和她匹配,唯一能使其真心喜爱的人却已使君有妇,而且双风伴凰”
杨梦寰长长一叹,道:“师姊又错了,她心中积恨如山,视男人如草芥,遍行江湖,到处留情,她希望男人拜倒她石榴裙下,可怜无数自负的英雄人物,被她戏弄而不自觉。”
童淑贞道:“但她对你却不同。”
杨梦寰道:“不错,纵然有些不同,但那不是她真的喜欢我,只是我没有屈服在她裙下,一旦我为她所惑,拜服她轻罩浅笑之下,这后果实难想像”
童淑贞茫然说道:“为什么?”
杨梦寰道:“这是一种微妙的平衡,我不求她相助,她将自行助我”
童淑贞道:“如果你求她相助呢?”
杨梦寰道:“如果我求她相助,不但是难以如愿,而且还将要受尽她的讥讽,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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