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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猪岛小说网 www.zhuzhudao.org,最快更新药师寺凉子怪奇事件簿最新章节!

之一的人。全部都是男性,也许其中有扮男装的女性,只不过无法调查到如此详细。

    出面说明的赌场经理是韩国人,所幸他会讲日语。

    “在这里能赌什么?”

    “是的,有转轮盘、巴卡拉、21点、吃角子老虎、扑克牌,大致是这些。”

    “能赌钱吗?”

    可以的,因为目前已经离开日本领海,尤其有些日本籍乘客一上船的同时,就来到店门外等候,警察先生,如果你们工作之余有空的话,竭诚欢迎来这儿逛逛。”

    “谢谢,等工作告一段落再说吧。”

    我对赌博一点兴趣也没有,做为药师寺凉子的部属这件事本身,就是人生最大的赌局。认为“在平凡无奇的日常生活里,赌博是最刺激的游戏”的人,我建议你们最好随着凉子一起跟妖魔鬼怪战斗试试看,保证能够体会到最顶级的紧张与刺激感,同时由于冷汗、黏汗、一般汗水这三种污水大量流出,体重与脂肪也可以获得减轻。

    我不经意观察地板,似乎找不到暗门或机关可以通往下方的舞台。当我只手拿着船内平面图,在扑克牌桌与吃角子老虎之间走动,赌客们以露骨的视线打量着我,看样子他们早就明白我的身份了。

    在捕捉到我上司的身影之际,他们充满敌意的日光立刻产生一百八十度转变。无声的惊叹弥漫在赌场整个空间,化为一道洪流,大量涌向通风口。甚至有人直盯着凉子完美的玉臀,从牌桌摇摇晃晃站起身。集中力如此不堪一击,接下来的赌局败势显而易见。

    另一方面,也有一群人连正眼也不瞧我们一眼,是因为太热衷赌局的胜负呢?还是对美女没兴趣?亦或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克制力?这实在无法判断。

    凉子对于周遭一群雄性的态度完全置之不理,带领我走出赌场。看来她一开始就不期待这次搜查会有所斩获。

    “接下来,再去找荷西森田的情妇问话,跟我来。”

    “是、是。”

    赌场位于船内后方,因此我们在红地毯走了一段路,当地毯颜色转成黄色之后,没多久便见到一名男子仁立在走廊。此人就是先前跟随在葵罗吏子身边的彪形大汉。

    “这里禁止通行。”

    他见到凉子时似乎稍稍倒抽一口气,不过由于墨镜的掩饰,无法辨别他的表情。

    “明明是公共场所,凭什么要禁止通行?”

    “前面是vip贵宾的客房,请您先行折返另从其它走道通行。”

    我很佩服他居然也懂得使用尊称,可惜这番话不讲理的程度相当于凉子等级。

    “就算是这样,你也没有权利禁止别人出入公共场所。”

    “我们是警察。”

    不敷出我掏出警察证件并翻开内页,男子将脸凑近确认,孰知他表达出来的反应,与敬意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努力破案反而忙着贪污受贿、大玩应酬麻将的税金贼还好意思摆出一副自以为了不起的嘴脸?你说你们能查出个什么鬼来?”

    这个人句句直指要害,但我不认为他是个诚实的纳税人。更何况,以我个人而言,我不但不会打麻将,也没有印象曾经贪污受贿,只不过这些事情就算说出口,对方也听不进半句。

    自认占了上风的男子,得意地伸出手想把我推开,此时,男子身后的房门提前一秒开启,一张经常出现在媒体杂志上的脸庞,露出一半往房外窥探,我马上以接近最太极限的肺活量高喊道:

    “葵罗吏子小姐,很抱歉打扰你一下,我们是警察,有点事想请教你!”

    我这一揭说穿了是模仿我上司的做法,效果还满好的。男子没办法遮住我的喊声,葵罗吏子显然在犹豫了片刻之后,做下错误的选择。

    “请不要这么大声,谈个五分钟是没关系的。”

    在药师寺凉子手下做事久了,对美女的免疫力也增强了不少,至少面对美女时不会手足无措。顺带一提,这也是因为我对自身的能力不再自视甚高,或许是托凉子的福才让我变得如此谦卑自牧。

    葵罗吏子似乎对自身的魅力颇为自豪,这是理所当然的,想必她并不认为会有人挑剔她的走路姿势。

    当葵罗吏子注意到与我一同入内的凉子,立刻送出打量的目光,随即刻意抹去表情,看来她的信心产生动摇了。只见她轻咳一声,弯身坐在一张洛可可风格长椅上,故意要我们站着。

    一开口,葵罗吏子便毫无预警地放话。

    “话先说在前头,我签约的演艺公司社长跟警视厅的大官很熟哦。”

    这个美女似乎是会主动跑到火药库丢火柴的类型。然而,同类型之间相较起来,药师寺凉子的做法不但强势而且手腕高明多了。

    “哟,是吗?我就是警视厅的大官,不过我根本不认识你那个三流公司的社长。”

    “三、三流”

    “炫耀自己的成绩,例如接了什么工作或者发表了什么作品等等,这些都还说得过去,只不过认识了个公务员而已,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好意思拿出来卖弄,不是三流是什么?我管你是模特儿、歌手还是小说家都一样——”

    完全正确,即便是出自凉子之口。

    葵罗吏子沉默下来。凉子从以前到现在践踏蹂躏了不少同性对手,再美的美女一旦败给凉子,就跟硬被拖到女王跟前、一脸狼狈的叛贼没两样。这次也不例外。

    “我再问你一次,你是荷西森田的情妇对吧。”

    接受质询的葵罗支子费了一番工夫才再度虚张声势。

    “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不对,我只是想起了过去的历史,西元一九四五年,意大利的独裁者墨索里尼与情妇一同遭到枪杀,尸体被倒挂示众。”

    葵罗吏子的表情顿时整个僵住。

    “你是说我会被杀,然后被倒挂示众吗?”

    “不是,我只不过叙述一个一般的常理而已,独裁者的情妇其实是很可怜的,只要一个去留判断错误就会跟着身败名裂啊、你听得懂西班牙语吗?”

    “我当然听得懂西班牙语!”

    “啊、是吗?”

    我看得出凉子正极大抑制脸上的苦笑。

    “你听好了,荷西森田那个小胡子骗子是不可能返回巴尔马重掌独裁政权的,在我看来他身边连个像样的参谋也没有,大概是受了一群日本政客的吹捧才会妄想东山再超,说穿了那群政客的目标只是荷西的脏钱,你那颗轻量级的脑袋好歹也该明白这点一道理吧。”

    望着罗吏子的表情,凉子愈说愈起劲,语气也愈来愈露骨。

    “我的意思是,照这样下去,森田的钱会全部被政客剥削一空,你根本拿不到半毛钱,懂吗?”

    这次我观察罗吏子的表情。

    “葵小姐,请教你一件事,你曾经看过荷西森田养蛇吗?”

    “蛇?”

    罗吏子的眼睛连眨了五六次。

    “我没有看过什么蛇,森田从来不养宠物的。”

    “原来宠物就你一个啊。”

    凉子的讥嘲让罗吏子脸庞笼罩上一层阴森的影子,适时补充说明是身为臣下不、部下的职责。

    “不一定是蛇,你有没有看过长得像蛇的生物,如果不是森田先生或都贺先生,那会不会是他们身边的朋友?”

    “谁知道。”

    罗吏于露出一副打算朝我们吐口水的模样咋道。

    “刚刚一直被你们耍得团团转,仔细想想我根本没有必要理会你们,没有搜索证还擅自闯进别人的房间,你们简直是无法无天,现在马上给我出去!”

    “哟,你也知道搜索证的西班牙语怎么讲啊?”

    “快给我滚!”

    罗吏子扯高尖得不能再尖的嗓门大喊。

    “八木,把这两个家伙给我赶出去!不准再让他们进房间一步!”

    保镖听到了这段超音波,从房门露出狰狞的表情,凉子则刻意堆起笑容转头看向我。

    “咱们就此告辞吧,泉田,待会让我听听那个东西,道地的西班牙语。”

    那个东西指的是荷西森田与小舅子都贺以西班牙语交谈的对话录青。看样子凉子打算把痛扁八木这名男孑的乐趣留到稍后再享受。我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于是随着上司步入走廊。

    八木紧跟在我们身后,墨镜闪着讨人厌的反光:这时我注意到他的手腕有个亮晶晶的银手环。

    “这是银制品吗?”

    “是银制品又怎样?我告诉你们,我的嘴巴里还有好几颗银牙呢!”

    八木张大嘴巴,随着嘲弄吐出一股烟味,我同时在内心与门外耸耸肩,跟着凉子离开。

    巴尔马到十六世纪为止,一直隶属于著名的印加帝国领域,国号则来自巴尔马这条河川,河川的溪谷拥有多座银矿山,据说过去曾经有好百艘舟楫同时在河面往返,以便将庞大的银矿运往首都。

    尔后一个由西班牙跨海而来、名叫皮萨罗的男子绑架了印加皇帝,勒索价值相当于现今货币好几兆日元的赎金;然而在印加人民依约付出赎金之后,皮萨罗却毁约杀害皇帝;将尸体抛进谷底。皮萨罗奴役所有印加人民,驱使他们开垦金矿与银矿,为了获取一小块银锭,就有一百名印加人民遭受虐待与过度劳累致死。

    巴尔马的银矿到了十七世纪已经开采殆尽。现代的巴尔马是个资源贫瘠的国家,然而还有一个根深只固的谣言,相传“其实另有一座连皮萨罗也不知情的庞大银矿脉”甚至荷西森田也三不五时提起这个话题,吊足了日本贪得无厌的政治人物与财经界人士的胃口,以上是来自凉子的说法。

    4

    在凉子的特等套房里,我把录下荷西森田二人对话的md放给上司听。凉子坐在沙发,高高跷起腿凝神倾听。

    我完全不懂酉班牙语,这种充满抑扬顿挫、极富韵律感的语言:在我听来只不过是一种声音罢了,因此我保持沉默,静静观察凉子的表情。凉子拥有艺术鉴赏价值的美貌,然而以人类的标准而言,她的五官精致端整得几平不像人类;之所以不会被误认成生化人或机器人全是来自她丰富的表情,而且无论哪种表情都精彩万分。微笑有如花朵绽放,发怒则成狂风暴雨。

    “哼,果然被我料中了——”

    “真好意思说啊!”“这个骗子简直是得寸进尺!”

    “我最讨厌这种没内容又小气巴拉的家伙了!”

    时而嘟哝上述的句子、时而眺望天花板、时而垂下长睫毛、时而双手抱胸,光坐在一旁观赏也乐趣横生,人道:“美女看三天就腻了”这句话我想是错的。

    听毕,凉子换了个跷腿姿势。

    “泉田,记得好好保管这张md。”

    “我明白了,届时可以做为呈堂证物之用对吧?”

    “是可以做为不必经过法院审判的物证,啊、还有,你要是把这张md的事泄露给巡回演员由纪的话,就给我试试看。”

    我握着md,从肺部叹出一口气;凉子不理会我的叹息,使劲站起身。

    “你有两小时的自由时间,要继续搜查或是去用餐随你高兴。”

    “你呢?”

    “去做全身美容,你要来吗?”

    我自然是敬谢不敏。这艘客轮设有以高级大理石铺设而成的豪华美容沙龙,我不认为现在是做全身美容的时候,但凉子或许是想趁着珍珠般的肌肤接受呵护之际,好好整顿思绪吧。

    我自己也有种暂时获得解脱的感觉,护送凉子到美容沙龙之后,便独自前往大厅。

    直到现在我才注意到,挑高空间设计的大厅正中央摆了一架大钢琴,旁边矗着一根大理石圆柱。圆柱上立了梦不晓得是古代埃及女神还是女王的银色女性雕像。应该不可能全部由银子打造而成,大概是在青铜雕像涂上一层锡箔吧。

    到底是什么女神呢?我纳闷着凑近一瞧,铜板上刻着“isis”爱西丝女神我听过,但仅止于名字而已。至于这位女神的职掌是什么,等哪天凉子心情好的町候或许会告诉我吧。

    “泉田先生!”

    一名年轻男子的叫唤让我转过头去,岸本明就坐在大厅一隅的茶室,室町由纪子也与他同桌。我自然不可能当场开溜,只有走上前打招呼,在他们的邀请之下就座,对着笑脸迎人的服务生点餐。

    “我点了草莓冰咖啡唷!”

    “就是这个吗?”

    “泉田先生要不要也点一杯?”

    “不、谢谢,”

    摆在岸本面前的是一个由透明玻璃制成的大型容器,在看似冰咖啡的黑色液体上,鲜奶油与草莓推得跟跟小山没两样。草莓鲜艳的红色令我联想起刚刚在惨案现场目睹的血泊。我自认神经没那么脆弱,但感觉总是不太舒服。

    “我对味道比较没辄,这里闻不到血腥味所以还好。”

    “原来如此。”

    我点了一杯不加味的冰咖啡,据说过去“冰咖啡只在日本才喝得到”但现在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眼前摆了杯奶茶,一直沉默不语的由纪子将脸凑近我,她轻轻垂下头,以随时听起来总是十分认真的口吻说道:

    “刚刚真是抱歉,你好意关心我,我却说了那么不通人情的话。”

    “啊,哪儿的话,室町警视的话百分之百正确,所以请你千万不要在意。”

    由纪子闻言答了声谢。

    “光凭事情的是非对错是无法打好人际关系的,我很清楚这一点,但个性上就是改不过来。”

    这段真心告白倘若被凉子听见了,铁定会嗤之以鼻。

    “是啊,江山易改本陆难移,我的老板就是血淋淋的教训,不过那女人压根儿没想过要改就是了。”

    由纪子到此终于缓和了表清,岸本则是一脸自得其乐,沾了满嘴鲜奶油说道:

    “泉田先生,我预约了这个位子,今天晚上五个小时的时间。”

    “为什么要特地预约呢?”

    “听说这里的挑高大厅上方会有单轮车骑绳索的表演。”

    “是什么人要表演?”

    “听说是穿紧身衣的金发美眉。”

    岸本的表情宛如摆在电暖器前方的冰淇淋一般,这位年轻的菁英官员具有紧身衣情结,简称紧身癖。不适合穿紧身衣的女性在他眼里已成了异次元居民,等于跟不存在没两样。事实上,药师寺凉子与室町由纪子已经证明了她们的紧身衣打扮堪称天下一绝。

    “你想跟她们一起表演吗?”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岸本是全警视厅唯一一个骑着单轮车兜来兜去的career官僚。

    “不、不,我到底只是个门外汉,总不好妨碍高手表演。”

    看样子他打算拿着宝贝数位相机专心摄影。哪天这小子涉嫌偷拍被捕,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话又说回来,一离开命案现场就能马上投入一己的兴趣与幻想世界,如此看来岸本或许真有大将之风吧,总之可以确定他不是泛泛之辈就对了。

    “泉田警部补。”

    “是,有什么事吗?”

    “驱魔娘娘一定独占了某些情报,泉田警部补你不这么认为吗?”

    我尽可能在最短时间消化由纪子这段话,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我自己早就心存怀疑。凉子这个人对于情报、秘密与隐私这类资讯的价值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而且已经超越必要的范畴。

    “很有可能。”

    “果然你也这么认为吗?”

    “是的,但毕竟只是猜测罢了,就算真如此,也无法具体查出她究竟隐瞒了些什么。”

    虽然对由纪子有点过意不去,但我并未提及录下荷西森田二人对话的md一事。对我而言,上司的命令必须摆在第一位。

    由纪子略显不服气地嘟哝着。

    “要是至少能跟陆地取得联系就好了,卫星通讯系统还没恢复正常吗?”

    “很遗憾,似乎还没有。”

    陡地,我的心头落下一颗疑惑的雨滴,真的没办法跟陆地取得联系吗?

    我们对客轮并不精通,无论技术面与行政面全是仰赖船员的说明才得以理解;要是船长以下的船员集体勾结,假装与陆地断绝联络的话

    然而,我怎么想也想不出他们之所以做出这种事的理由,以目前的我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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