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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撂在前头,别怪我不客气了。”
“有什么压箱底功夫全抖出来保命吧!”
“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古二少爷气定神闲,一点也不像经过剧战的样子。
“小子,少废话,见了棺材你就会掉泪。”
“照啊,你老小子到黄河边就会死心了。”
夏十寒又出手,招式已换了另一套,不是刚才的玄奇巧技,而是货真价实的掌功,每一掌都有碎碑裂石之威。
古二少爷在狂涛劲浪中从容游动,手中藤条偶尔挥动一下,而每一动都沾上夏十寒的身体,只是鞭不含劲。
夏十寒掌势绵密,而且劲道愈来愈强。
小李横着剑,一副伺机而动的样子。
又是二十个照面过去
“姓夏的,你要玩真的么?”古二少爷已经不耐烦了。
“小子,你的恶行人神共愤,百死难偿其辜。”
“我说这是巧合的误会。”
“狡辩无益,你必须为你的恶行付出代价。”
有理说不清,解释也是多余,古二少爷不想再蘑菇了,手中藤条突然变成了灵蛇,闪跃腾挪,乘隙蹈虚,仿佛对方的招式严而不密,故意为藤鞭留下了空隙“啪!啪!”之声不绝于耳,几个照面之间夏十寒至少挨了十五鞭,古二少爷留了分寸,不致构成致命伤害,但滋味相当不好受,皮肉在受苦。
“呀!”夏十寒栗叫一声,暴退,拔剑在手。
小李见时机已至,立即站在犄角位置。
剑芒乍闪,两支剑同时击出,像是一块大石头突然砸进火堆,激起火花迸爆,空间已被击碎,势道相当骇人。
“叮当”之声密如连珠,是藤鞭与剑刃相击撞。
剑气四溢,迫得周围武士一退再退。
月光也被搅碎了,整个场子一片森寒。
以一根拇指粗的藤条对两支利剑,而使剑的又属一等一的高级剑手,竟然势均力敌,若非目睹谁敢相信?而明眼人可以看得出来,古二少爷有所保留,似乎不愿流血伤人,这就更加使人骇异了。
“退下!”一声轻喝,小李脱地跳出圈子,没有人看出古二少爷使的是什么招式,只看到小李龇牙咧嘴,显然他挨了一下暗的,而且相当不轻。
现在成了一对一的局面。
夏十寒外号“铁心冷血”不问可知是个一流的狠人,同时身为总管,当着这么多手下,收拾不了一个后生晚辈,老脸当然挂不住,其心也绝对不甘。剑势一变,狂扫猛劈,形同疯虎,
古二少爷顿被裹在汹涌的剑浪中
“当!”一声震耳的金铁振呜,人影霍地分开。
夏十寒面如血,还有些气喘。
古二少爷藤条下垂,恍若没事之人:
“夏总管。”古二少爷改了对他的称呼“这样打下去毫无意义,我不想奉陪了,最后一句话。犯这恶行的是‘金剑’庄亦扬,他现身之时照例蒙面,这笔帐该怎么算,找他去算吧,我没空蘑菇。”
“姓古的,你休想赖给别人。今晚你非”
夏十寒话没说完,古二少爷人已像空气般消失。
几十双眼睛,没半双看出人是怎么走的。
“影子人”人如其号,的确像是个虚幻的影子。
夏十寒气了个发昏章第十一,怒叫道:“姓古的小子,你上天入地也逃不了,你就是死了也要还出公道。”
包裹了杜芸香的尸体,一行人离开梅园。
古二少爷并没去远,仍隐身在梅园中,对庄亦扬恨得牙痒痒,一个武士如果披上了采花杀人的罪名,不但身败名裂,辱及师门祖宗,永远不能见人,而且会成为同道所不齿的公敌,人人得而诛之。尽管问心无愧,总是窝囊至极的事,他并不怕‘百里侯’杜仲的捕杀,而是这一岔对自己的任务影响太大,他愤愤地想:“逮到庄亦扬这小兔崽子,非把他剥皮抽筋不可,太可恶了。”
情况原已诡谲万端,现在又节外生枝。
许诺永远为最亲密朋友的花灵,竟然与蒙面人来往。
麻烦的源头妙香君跟蒙面人也有渊源。
“天煞星”的挚友“天眼客”又是妙香君的师父:
“天煞星”与“狼心太保”盂飞两人生前也关系密切,
贮放“碧玉蟾蜍”的盒子发现在孟家的藏宝室中。
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似乎有一根线连着,偏偏又理不出头绪来。所发生的种种情况也成了真假莫辨,这当中必然有一个主谋之人,是谁呢?妙香君的家里已经有好几个男女送了命,说他是假,人命可是真的,如何解释?
自己的身份和任务业已暴露,如果这批牛鬼蛇神与“碧玉蟾蜍”的公案有关,为什么不直接对付自己?难道其中还有更大阴谋?这太可怕了。如果当初在鬼林不一念存仁放了庄亦扬。事情的演变可能就不一样,可是后悔已经无济于事。
月亮已升得老高,梅树的影子斑驳。
空气是死寂的。
如果这是庄亦扬的诡计,他一定会回头查看结果,甚或他就隐在暗中窃笑。守株待兔,目前只有这个办法。
半个时辰过去,园里死寂如故。
杜云香赤裸的艳尸又浮现脑海,这女人邪荡不检,这样的死法不值得可怜,也唯一有她才会被利用与牺牲,庄亦扬真可以说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太岁头上动土,招惹到百里侯,嫁祸得逞只是一时,这笔帐是绝对赖不了的。
他又重新回到小屋,屋里没灯,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屋里地面上像一摊摊的积水,气氛显得很阴森。
突然,他嗅到一股血腥味,不由心中一动,凭着灵敏的嗅觉,他找到了挂角堆放农具的什物间,血腥之味更浓。进入什物间,靠角落有一大团黑影,用蓑衣覆盖着,揭开蓑衣,心头不由一震,是两个蜷曲的人体。
藉着折射的微光,依稀可辨出是一老头和一年轻汉子。他陡然明白那对在酒店里被当作诱饵的师徒已经被杀灭口,怪不得自己进来时不见人影,这种手段太毒辣了。
现在,他想到一个问题,谁是梅园的主人?
从屋里的情形看,这里无非是无主的空屋,难道说此地主人就是这一对师徒么。为什么甘愿受庄亦扬支使?
他用手探察了一下,确定师徒俩已经死亡,然后离开什物间步向堂屋,才只走得两步他便停下来了,因为他突然感觉到现场有人,什么也没看到,只是一种超感官的感觉,也可以说是修为的升华,放眼武林天下,能达到这种境地的可说凤毛麟角,少之又少,尤其是年轻人。
“什么人?”古二少爷淡淡地问。
“是老夫。”声音古怪而刺耳。
古二少爷一下子便听出是蒙面人特殊的声调,心头不禁一紧,他判断不是庄亦扬,庄亦扬绝不敢公然答腔,倒是对方自称“老夫”还是第一次,照所有的发生过的情况分析判断,这蒙面人是所有事件的关键人物。
他回过身。
蒙面人站在两丈外的梅林小道上。
“古少侠,老夫要查证一件事。”蒙面人声音在古怪中透着凝重。“古少侠”这称呼出自蒙面人之口听起来很新鲜,他的作风似乎已有很大的转变。古二少爷并不在意这点,他是在急急盘算如何才能从这诡秘的人物口中发掘出事实真相,今晚是极难得的机会。
“你阁下要查证什么?”
“此地刚刚发生一桩骇人听闻的邪恶事?”
“不错。”古二少爷漫应着。
“何人所为?”
“区区判断是你阁下装扮一样的庄亦扬。”
“什么理由?”
“他知道区区正在找他,他利用了两个人做饵,故意透露他的行踪把区区赚到此地,设下了这陷阱企图嫁祸,以遂他借刀杀人的目的,区区才到,追击的人随即出现,这是极明显的事证,绝不是巧合。”古二少爷正色地说道。
“唔,老夫相信你的话。”
“凡事只求心安,区区并不在乎别人相不相信。”古二少爷这句话不但狂而且十分自负,同时也表示了他执着的性格。
真武士的行为只对自己的良心负责,不在乎别人的毁誉。武土而带三分傲气是真正的男儿本色,如果再加上三分佯狂便更加地凸显了。
“你如此说不嫌失之过狂?”
“秉性如此。”
“好,老夫欣赏你的就是这一点,哈哈哈哈。”
“可是区区对你阁下却并不欣赏。”
“怎么说?”
“遮头盖面,不够光明正大。”古二少爷是故意如此说的,他为他以下要说的话作了张本,这是狂中之巧。
“你不必费心机,老夫有老夫行事为人的原则。”
古二少爷暗自一怔,蒙面人一语便道破了他的心意。
“当然,当然,人心之不同如其面,而阁下掩去了真面目,这心就更难忖测了。”古二少爷一向不服输,立即还以颜色。“如果阁下不想像金人三缄其口的话,区区也准备向阁下查证一件事。”
“你说。”
“阁下与妙香君之间是什么关系?”
“老夫救过她的命。”
这点与妙香君的说法一致。
“那与‘天煞星’呢?”
“朋友,但他墓木已拱。”蒙面人回答得很干脆,但目光却流露出了很不易被觉察的诡谲之色。
“跟‘狼心太保’孟飞呢?”
“一样。”
“那阁下自己又是谁呢?”
“古少侠,你问得太多,也超出了老夫能作答的范围,老夫不想回答。”这敏感问题,蒙面人拒绝了。
这结果已在古二少爷意料之中,所以他并不失望,一个不愿示人以真面目的人,当然不会泄露自己的来路,否则又何必蒙面,但古二少爷不能不问,至少可以从对方的反应中去体察一些细微的征候,作为发掘的参考。
“区区最后问一句,阁下与庄亦扬之间有否关系?”
“没有,他现在是老夫必杀之而后快的对象。”
“为了他糟踏了妙香君的清白?”
“不错。”蒙面人沉默了片刻。“这只是其中一端。”
“哦?那另一端呢?”古二少爷打蛇随棍上,他不会放弃任何刨根的机会,细枝末节往往是大问题的关键。
蒙面人又沉默了片刻,目光,一再变幻。
“古大侠,这一点老夫保留,但另外有一个问题要澄清,你必须据实回答老夫。”
“什么问题?”
“你在找寻天下至宝‘碧玉蟾蜍’?”
古二少爷心头不由“咚”地一震,这是自己此次到这方面来的任务,提的时机还没成熟,想不到对方会主动提了出来,看来这蒙面人定与这公案有关,这样最好,可以避免许多周折,实在教人兴奋。
“不错!”古二少爷深深点头。
“你在孟家别业地下室找到了空盒?”
“对!”
“你何以知道要到盂家别业寻找?”
“是巧合,原本是追踪庄亦扬拯救妙香君姐弟,无意中在藏宝室里看见那空盒?”古二少爷想想又道:“是何人纵火烧了别业,又是什么人搬走藏宝?”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碧玉蟾蜍’的下落。”
“下落?阁下的意思是‘碧玉蟾蜍’失了下落?”
“不错!”
古二少爷心下一凉。
“是否落入庄亦扬之手?”
“极有可能,老夫正在全力追查,之所以提出这问题是如果东西被老夫先找到,老夫答应还给你,不过”
“不过什么?”
“有条件归还。”
“什么条什?”古二少爷心里早料到对方会有这一手。
“也许是你先找到,所以条件暂且保留,你只要记得老夫曾经有过此议,到时再说。”蒙面人的确够滑。
古二少爷有些牙痒痒,想也知道,万一真的被对方先得手,所提的条件必然严苛,但对方既不肯先说,追问也是白费,只有到时再说了。当然,对方之言末可尽信,也许“碧玉蟾蜍”就在对方手上,眼前第一要务便是逮到庄亦扬,逮到他谜底就可揭晓,江湖人心实在太可怕了,虚虚实实,尔虞我诈,令人无法捉摸。不过“碧五蟾蜍”的公案总算露出了一线曙光,比在迷雾中摸索强得多了,至少有了个侦查的方向。
突然,古二少爷想到了花灵,花灵曾经跟对方在山涧边密谈,如果对方是同路人,花灵何以又会和妙香君斗上?这情况的确是扑朔迷离。他想问,但心念一转又止住了,揭发对方的秘密愈多,愈促使对方知所防范,不动声色暗中去层层剥笋查证才是上策,最好的方法是用迂回战术迫使对方自动现形。
“阁下的主意很好。”古二少爷淡淡地说,表示他对这事并不怎么热中,但实底上他是非常在意的。
“那我们下次再见。”蒙面人一晃而没。
古二少爷也离开梅园。
范府内宅。
妙香君搂着小虎泪痕斑驳如梨花带雨,玉颜憔悴。
“姐姐,你为什么不回家来住?”
“小虎,姐姐有许多事要办,不能在家里陪你,等事情办完,姐姐就永远也不离开你。”
“姐夫也说有事要办,天天都出去。”
“小虎,以后叫门大哥,不要再叫姐夫。”妙香君声音凄哽。
“为什么?”小虎挣脱环抱,仰起小脸,两眼瞪大。
“因为姐姐不会嫁给他。”妙香君喘口大气。
“到底为什么嘛?”小虎打破砂锅问到底。
“小虎,别问那么多,等你长大了”
“我不要,我现在就要知道.姐夫哪里不好?”
“他很好,是姐姐不好。”泪水又顺腮而下,泪光中有一股恨,一股可怕的杀机,她能不恨么!?
“姐姐哪里不好?”
“你不懂。”
“我就是不懂才问呀?”
“小虎,姐姐要走了。”
“不要,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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