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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起的手放了下来,后退两步,狞声道:“冷面修罗,你们是一路来的?”
方石坚道:“在下不否认!”
“血钱”目芒一闪,道:“你准备怎么样?”
方石坚淡漠的道:“不怎么样,希望阁下让她们上路。”
“血钱”道:“如果本座说不呢?”
方石坚冰寒的哼了一声,道:“那今晚在场的将全部埋骨荆山。”
充满血腥味,令人听来不寒而栗,这种话出自“冷面修罗”之口,绝大狂言,与事实相差无几,他是办得到的。
在场的“一统会”的高手,心神无一不为震颤不已。
“血钱”凶残成性,但也心头泛了寒,栗声道:“你小子办得到吗?”
方石坚道:“可以让事实来证明。”
“血钱”窒了一窒,道:“你忘了与咱们会主的约法。”
方石坚不假思索地道:“没忘,记得很清楚,在下不主动挑衅,但被迫动手是例外。”
“没人迫你!”
“有,拦阻在下的同路人便是表示敌对。”
“这丫头刚刚杀人怎么说?”
“她是自卫,贵会的人先出手。”
“你一定要管?”
“管定了!”
“血钱”势成骑虎,他对方石坚的身手,知之甚稔,最大的问题,是他唯一自持的制钱暗器对方石坚无效。
当然,他怎么也想不到方石坚身上穿了护身宝甲,能挡发剑掌指暗器,其实,方石坚何尝不悬心?如果暗器袭中宝甲护持不及的部位,一样会受伤,他的小腿就曾被血钱穿过孔。
萧淑玲片言不发,蓄足劲势,她必须要保护田大娘和她姐姐的安全。
方石坚已打定了主意,一发就要制人,不能给对手任何机会。
心念之间,握剑的手一紧,道:“放不放人?”他只要等“血钱”口里吐一个不字,便要施展杀手,劲势已经蓄足,生死取决于一瞬之间。
“血钱”不禁踌躇,只要一动手,死伤无法避免,而他实在没把握收拾得了“冷面修罗”可是,这是迫欧阳仿现身的好机会,他们在山中已经守候了不少的日子,一点端倪都没有发现,萧美玲、是欧阳仿的爱人,既在此地现身,内里必有文章
灰衣老人没现身,不与人正面交手,是他谨守不谕的原则。
气氛显得十分诡序,隐泛杀机。
流血与否,取决于“血钱”点头或摇头。
在紧张无比的气氛中,一条伟梧的人影倏然出现,赫然是“一统会”太上护法“五岳神魔”
方石坚暗自心惊,加上“五岳神魔”胜负之数便是很难料了,而最担心的,是田大娘与萧美玲的安全问题,因为田大娘抱着人,不但不能动手,行动也受限制,萧淑玲自保可能没问题,但却无法保护别人。
“五岳神魔”开口道:“方石坚,想不到你也在场。”
方石坚冷冷地道:“在下本来就在场。”
“你意欲何为?”
“放人,免动干戈!”
“方石坚,欧阳仿是本会叛逆,你不能使本会破坏会律”
“不错,但在下有在下的立场。”
“会主的宽容是有限度的。”
“在下无需宽容。”
“照眼前情势,你能救得了人?”
“但贵会将付出极可观的代价,阁下当然也明白。”
“本会的目的在欧阳仿”
“很对,但没有人能提供欧阳仿的消息,甚至他的生死,如果以人质方式迫他现身,经过这么多次风波,他能现身早现身了。”
“五岳神魔”怔了一怔,道:“你们来此何为?”
方石坚淡淡地道:“萧美玲姑娘来此作一番凭吊,因为没有人相信欧阳仿仍活着。”
“五岳神魔”反诘道:“谁又能证明他确已死亡呢?”
方石坚不假思索地道:“贵会无妨多派干练高手,查明这段公案。”
“血钱”接口道:“我们不能放弃现成的线索。”
方石坚冷嗤一声道:“阁下等所采取的手段,不但卑鄙,而且表示无能。”
“血钱”怒哼了一声,手一动,方石坚的剑也随之一动,他是随时戒备的,但双方仅限于一动,没有进一步的行为。
“五岳神魔”接回话道:“方石坚,本座问你一句话”
“请讲?”
“如果本会逮到了欧阳仿,你持什么立场?”
“这个”
“今晚的事,就凭你一句话。”
“那得看情况。”
“那就是说,你仍然可能会插手?”
方石坚面临考验了,他不能轻率回答,万一真的有一天,他们逮到了欧阳仿,他受过了他的殊恩,他不能袖手,但眼前事态
如果恶化,田大娘她们的安全可虑,事在两难,如何取其一呢?
在心意末决之前,他期期地漫应着:“当然也有不插手的可能。”
“五岳神魔”紧迫着道:“你解释一下,在什么情况下插手?什么情况下放手?”
这一问,方石坚又顿口无言了,他的考虑是欧阳仿的功力已给了自己,万一他真的活着的话,必是一个没有抵抗力的人,岂非听任宰割?当然,活着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几乎等于没有,但他不能冒这个险。
蓦在此刻,一个极细极细的声音传入耳鼓:“答应他们不插手!”
方石坚“砰”然心惊,是谁对自己传音,是灰衣老人吗?
正自委决不下,声音又传来:“答应他们,不要多所顾虑,世上已没有欧阳仿其人。”
方石坚更惊,这传音的到底是谁?一点也听不出腔调来?对方是否暗示欧阳仿真的死去?但他是谁呢?
事实已不容他再犹豫
“五岳神魔”催促道:“怎么样?本座在等你口中一句话”
方石坚骤下决心,沉声道:“不插手!”
田大娘与萧淑玲当然完全不明白是什么一回事,她俩判断方石坚之所以答应,是为了解除目前的危机。
“五岳神魔”凝重地道:“是你亲口答应不插手的?”
“当然,大丈夫一言九鼎!”
“不会反悔吧!”
“阁下这句话未免有失身分”他本想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心念一转,止住了没说出口。
“五岳神魔”一摆手,道:“她们可以走了!”
方石坚心中一动,说道:“半路上不会有人拦截吧?”
“五岳神魔”打了个哈哈道:“你这话了一样有失武士身分。”
方石坚默然。
萧淑玲沉声道:“方少侠,你不走?”
方石坚想到了自己在山中还有事,立即应道:“在下暂时留下。”
田大娘语含深意道:“方少侠,你要多多珍重,后会有期!”
珍重就是小心,方石坚听得出来,朗声道:“我会的!”
萧淑玲深深望了方石坚一眼,与田大娘举步离开。
外围的高手让开了路,身影旋即消失在沉沉夜幕之中。
很微妙的关系,双方敌我难分。
沉默了片刻“五岳神魔”道:“方少侠,你随本座来!”
方石坚想了想,收起铁剑,坦然道:“可以,请!”
离开现场一段距离,停下身来。“五岳神魔”开口道:“方少侠,老夫有句话必须转告你”方石坚心中一动,道:“请讲!”
“五岳神魔”略作沉吟,道:“你知道我们会主何以对你这么宽容?”
方石坚心头又是一动,道:“这在下倒是没想到。”
“五岳神魔”道:“因为你的性格与长相,与她死去的爱子相似。”
这是旧话重提,上次闯“一统会”的总坛时,会主曾隐约提到,她的儿子,就是被“招魂幡”误杀的儿子,夫妻因此而水火不容“招魂幡”以死赎罪,可以说是一幕天伦惨剧,现在“五岳神魔”特别提起这件事,用意何在呢?心念之中,冷漠地道:“相似又怎么样?”
“五岳神魔”道:“据了解,少侠是一位孤儿,同时与‘招魂幡’又有那么点香火之情”
“”方石坚默然,他仍不知道对方的意向。
“五岳神魔”很严肃地接下去道:“所以,我们会主有意要”
“怎么样?”
“收你为螟蛉义子!”
方石坚先是愕然,继而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
“五岳神魔”道:“方少侠,你认为很可笑,是吗?”
“是有点可笑!”
“为什么?”
“在下无意作人工具!”
“你想错了,我们会主是思子心切,并非想利用你”“当然,话可以这么说!”
“五岳神魔”音调一变,道:“你愿不愿意?”
方石坚断然道:“在下不准备考虑这问题。”
“五岳神魔”显得很诚恳地道:“方少侠,老夫希望你慢慢多加以考虑,后会有期!”说完,飞闪而逝。
方石坚索性在原地坐了下来,越想越觉得好笑“一统会”主竟然要收他为是冥蛉义子,实在是异想天开,她算盘打得可真如意,想利用自己作好一统武林天下的工具。“五岳神麻”还加以否认,其实,这种用心,连三岁孩童也骗不过。
天亮了,方石坚开始在山中搜寻,他必须要找到“神目尊者”以解开玉剑失踪之谜,这是他第二次盲目地找人,上一次是找“造化老人”求药,被他碰上了,这一次呢?能否,找到想找的人便很难说了,事情不会次次碰巧。
荆山范围不小。
半个月,方石坚走遍了无数的峻峰僻谷,搜遍了每一个可能供人隐居的地方,但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他准备离山了,因为“无回五女”的事挂在心上,使他不安。
又上秃峰,这是下意识的行为,他想在离开前,再凭吊一番这影响他一生的地方。
石林阵已毁,鬼冢无存,神灯主人欧阳仿生死成谜。
望着石笋碎岩,依稀似可见那困惑武林近十年的神灯,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只在心头留下一个不可解的谜,也许,这是永远解不开的主谜、
这里,也是他第一次邂逅“无回玉女”的地方,往事历历,齐兜上了心头,使他迷恫,也感慨万千。
“方老弟!”
方石坚冷不防吃了一惊,回身望去,站在眼前的,赫然“伤心客”他怎么也上了秃头峰?当下拱手道:“兄台怎么也来了!”
“伤心客”道:“没事,到处游魂,我在路上碰到了灰衣老人,他说你在山中找人,所以特地赶了来,提供你一点线索”
方石坚精神为之大振道:“兄台能提供‘神目尊者’的线索?”
“伤心客”道:“我并没说‘神目尊者’,只是一个线索,也许对方根本不是‘神目尊者’,但却有一探的价值。”
方石坚吸了口气,道:“什么样的线索?”
“伤心客”沉吟片刻,道:“由此地笔直向北,越五座峰头,可以看到一道山涧横亘着,越过涧水最不湍急的地方,有个石窟入口,窟里是什么情况不得而知,但有不少猎户,曾看到过一个白发老人,在天清气朗的时候出现在窟口。”
方石坚颔首道:“这值得一探!”
“伤心客”道:“我陪你老弟走上一遭!”
两人立即动身,照“伤心客”的说法,向北连越五座峰头,果然见一道巨涧横亘第五座峰头之后涧中怪石嵯峨,涧水流过,激起浪花水雾,呼轰之声令人心惊,涧中怪石由于被涧水不断冲击进溅,露在外面的部位,长满了青苔,一望而知滑不留足,没有十分功力的人,决无法通过。
“伤心客”用手指向对面,道:“看见没有,距水面大约三丈的地方”
方石坚凝目细望,果见涧草岩树掩映之下,有个窟隆不大,可容两人并肩而入。
“伤心客”又道:“看距离当在十丈开外,横越的话,中途必须借次力,在你老弟而言,轻而易举,不过要特别小心,因为窟里情况不明,心里上得有应变的准备,我在此地守着,以防不豫的意外。”
方石坚感激地望望“伤心客”一眼,道:“很好,在下现在就行动!”
结束了一下衣衫,提功蓄势,看准落足占,然后巨鹰般掠起形,越涧飞去。中途单足一点涧中砥术的顶端,身形再起,凌空划了优美的半弧,如羽毛般飘落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