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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买了什么好吃的?”
徐央央看见徐嘉逸人前人后极具反差的两副模样后眼眶蓄满了泪水。
“:你不是说想吃橙子吗?我来的时候看到路上正好有一家水果店。”徐央央面对徐嘉逸这副故作开朗的模样实在没忍住,眼泪滑落。
“:哭什么,要是因为神经受损而不能弹吉他了,我再换个职业不就好了。”徐嘉逸伸出未受伤可以自由活动的右手,小心翼翼地替徐央央擦眼泪。
“:可是你不是最喜欢弹琴唱歌吗?”徐央央握住他放在自己脸颊上的那只因为长期弹琴而布满了茧子的手。
徐嘉逸扯动着嘴角笑了笑,没有说话。
“:现在医学那么发达,肯定没事的。”徐央央努力安慰徐嘉逸,也是在安慰自己。
“:你帮我切个橙子嘛,我想吃橙子。”徐嘉逸撒娇。
“:好,我去找护士要把水果刀。”
待徐央央出了病房后,徐嘉忆的嘴角一下耷拉了下来,他的眼神里泛着冷笑。
连着一段时间的雨季,红砖加水泥砌成的房间内角角落落都长满了青苔,充满着潮湿的霉气。
一旁的原木四角桌上放着皮鞭,老虎钳等各种奇怪的工具,上面还沾染着陈年的黑色的血迹。
老白手脚被铁链固定在椅子上,受伤的那只手还缠着纱布,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一些,但是此时,脸上姹紫嫣红,青一块紫一块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时东嘴巴里叼着烟,烟雾冉冉上升挡住他的表情,他胡子拉碴不修边幅,挡住额头的头发在脸上投下阴影使得他的眼睛整个都隐匿在黑暗之中。
“:你们昧下来的货都藏哪了?”老虎在工具桌前挑挑拣拣。
老白闭着眼睛,不回答。
老虎用低沉粗犷的嗓音笑了两声,他的笑声好像是从胸腔发出来的一般,很浑厚。
“:把他指甲拔了。”老虎退到时东旁边,时东给他递了根烟,大概是想靠着烟味掩盖住鼻腔里面的血腥味和霉味。
老白的惨叫声不断响起,他的额头上,鼻梁上渗出滴滴豆大的汗,十根手指像是断了般,疼痛像钻头一样,不停地往内里钻,但是又无法使他晕过去。
“:还是不说吗?”老虎看了眼老白鲜血淋漓的十根手指头。
老白喘气声弱了很多,他依旧紧闭双眼,不言语。
“:把左边五根手指剁了,止血的药准备好了没有?别让他死了。”老虎随意的甩甩手。
时东阴沉着脸用带着恨意的恶狠狠的眼神盯着老白,他可是害死他师父的凶手之一。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小弟利落的往老白断掉手掌的截面上洒上止血的药,拿起一旁的纱布给他裹紧,鲜血立马将雪白的纱布染成血红。
老白此刻已经奄奄一息,只有偶尔起伏一下的胸膛显示他还活着。
“:上头怎么说的?”时东虽然恨,但还是不忍一个大活人在自己眼前被活生生的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