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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的正好。”
转过来的脑袋里有个特别熟悉的,顶着一头褐毛,正是卢修斯。他在人群的最中心,旁边还有个白袍的神学院学生,本来略显苍白的脸色都涨红了,看来确实挺激烈的。
他伸手分开人群,试图给克拉独特让出条道来。“让一让,这位是我们医学院的讲师。”
不必多言,在场的医学院学生大都认识克拉夫特,人群迅速地分开,把通往麻烦中心的通道让给了他。
这可真是绝了,克拉夫特心想,冤种竟是我自己。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逻辑,他已经是医学院的讲师了,在场唯一不是学生的人,至少目前而言该他接手。
而且众目睽睽下,想熘过去的计划也告吹了,克拉夫特只能在众人的注视下,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克拉夫特走到人群中心,情景跟他想象的确实差不多。
焦急的中年男人,不知所措地抱着满脸泪痕的孩子。神学院的学生在旁边抱着书,卢修斯看着那个孩子,想上手但又不知道怎么接,还有法学院的在旁边不知道干什么。
好家伙,标准的医疗纠纷闹到门口是吧?按过往经验而言,接下来的剧情根据具体情况会有所变化,呈现出复杂的发展态势,但今天的课肯定是不用想了。
见克拉夫特过来,那个中年男人抱着孩子就往下跪,卢修斯连忙伸出手去拦他,怕伤到了孩子。神学院的学生被撞了一个踉跄往后倒去,场面一时间一片混乱。
克拉夫特眼疾手快,冲上去一手拉住男人的肩膀,一手去托他怀里的小孩。这个孩子少说年龄不小,体重让他肩膀一沉,差点没拦住。
“格里斯,怎么是你?”他抬头有些恼火地看向这个男人,发现居然是那家学校旁边酒馆的老板,他现在的形象有些糟糕,克拉夫特没能第一时间认出他来。
“求求您了,帮帮我的女儿,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格里斯老板的声音含湖不清,沙哑悲伤的声带震动空气,带着疲惫和无奈的意味。
他应该是跑了好些路了,满脸的汗水,头发杂乱,嗓子因为缺乏水分干燥嘶哑。
克拉夫特没看懂怎么回事,按理来说学院这边虽然有医学院,但是一般并不提供治疗。
除非是个别时候有什么示范要做,才会去找囊中羞涩的病人临时来一次,本质上还是个学校。
大家日常生病的时候,哪怕是学院里的学生,也是去外面的诊所看病,更多的是去教堂祷告,运气好会有神父给予圣水、赐福之类的。
圣西蒙教堂在这方面的业务还是蛮发达的,毕竟这年头也没资格证啥的,小诊所的环境和水平都不太理想,没准去教堂还干净点。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这两个地方就是你的唯二选择,不会真有人想去诡异传闻一大堆的医学院求助吧?学院里别的学生都不进他们的楼哎。
疑惑不解的克拉夫特看向卢修斯,希望他能解释下情况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教堂和几个诊所都去过了,不行。”卢修斯一句话简洁地概括了情况,看得出来他也很急。作为一个外向热心人,他不可能会跟常去的酒馆老板不熟,“格里斯老板跟我们还算熟悉,只能来我们这边试试有什么办法,哪怕是祷告都好。”
“不是我不想帮忙,只是我们还没资格承担神父的职责,而且教堂那边也说只能看神的旨意了。”神学院的学生无奈地拍了拍自己的白袍。
等他毕业后,这身袍子才有机会换成带双翼圆环圣徽的正式教士袍。这里无证行医可能没人抓你,但没获得许可前去担任神父的工作就是很严肃的问题了。
“试试总行吧,只是为病人做个祷告,你也认识格里斯老板不是?”
“这确实不行。”法学院的学生插了一句,放低声音说道,“私下里倒还好说,但这真的没意义,神学院那边也管得严。”
克拉夫特听明白了,教会安慰剂无效,诊所也没办法,属于急病乱投医了。
“唉。”克拉夫特叹了口气,病人走投无路上门了,这也没个上级医院给他转,“所以卢修斯你是在等什么?”
“这样的重病需要有讲师同意。”卢修斯期待地看着克拉夫特,盯得他有些发毛,“跟上次那位法学院的同学不一样。”
这规则倒是不出意料,收治危急重症病人,就得想到万一出事了会有什么坏影响,所以总得有个够分量背锅的,反正不能是个学生。
克拉夫特很清楚这点,但这不影响他的选择,或者说他从来就不觉得这是个选择题。
“我们进去。”克拉夫特把手里的书本和教桉交给卢修斯,从双手发抖的格里斯怀里接过孩子,“先交给我吧,去喝口水,待会我有很多问题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