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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浅滩沙洲,而是曾要垂钓的目标。
最可怖后怕之处在于,那道长影再也没出现过,却永远地在被惊扰的心灵深处游弋,时不时泛起使人梦中惊醒的涟漪。
格林确信自己必须要找到它,因其远不止一个生涯中无法抹去的污点,更让人走在自以为全然熟悉的城市中时,产生无以名状的陌生不安全感。
莫里森和那种仅得知功效的药剂背后,一定有什么大到不可想象的真相。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粗略了解这位来访学者基本信息后,果断决定亲自处理,又跟随来到了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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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们知道的会多些。”教授仅在听到那片与众不同的拓印时产生了些微诧异,表现出一点若有所思,而对剩余部分不置可否,俨然一副听取获悉已久的旧闻的样子。
那个穿着成套甲具的大个子,也就是瓦丁修士,反唇相讥道,“那您又知道些什么呢?”
我知道的可多了,克拉夫特很想那么说,但考虑到双方情况不一样,自己所知的内容大多无法正常解释,还得挑着说。
“不管如何,十分感谢分享。就不说对那场蹊跷大火的看法了,想必只有医学院诸位会觉得是一场意外。”他捋了捋思路,觉得有些共识的确立有利于双方沟通,“莫里森教授一定涉足了远比盗尸、异端严重得多的罪名。”
“所以,就当这个推论成立吧,必须在事情变成什么谁也没法处理的大麻烦前抢先搞明白,尽快处理掉它。”
“如果有线索的话,审判庭半年前就会那么干了。当然,要是您愿意借身份之便提供一点学院内的消息,那就再好不过了。”对失去线人一事,瓦丁显然还是耿耿于怀,看来审判庭没能很快发展出第二个能进入医学院又愿意效力于教会的人物。
格林就不那么直接,只是提议道:“克拉夫特教授,我愿以对天父的信仰发誓所述内容的真实性,公平起见,您是不是应该更坦诚地阐述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又为什么而来呢?”
这个问题倒是卡住了克拉夫特,在被问起前,他从没认真地思考过它的答桉,或是说觉得理由充足且显而易见,正如水由高处流向低处那样。
要说为公义吧,也不尽然;为自己吧,好像只要一开始不沾手就不会有利益相关。
既没有发一人之力兼济天下的宏愿,也没有特别去为谁伸张正义的悲愤不平,只遵循着基本逻辑行事。这种逻辑作为跨越大半个王国、到追朔至此处的支撑好像不太足。
格林观察着克拉夫特的沉默,那种墓穴中短暂觉察到的薄壳感在对方身上再现,仿佛这具矫健非常的躯体其实是一颗生脆禽卵的光洁白壳。
“是好奇吧,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如把那张抄本拓印给我看看,说不定会有所启发。”
“在您证明自己的医术不涉及违规行为后,没有问题。”
“那还等什么呢,现在出发吧,希望这能成为建立信任的第一步,毕竟我们目标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