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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轩说完,金玉龙便仔细学着秦轩的样子查看,果然看到两圈一横。抬头看着刘福源,还未出声,刘福源便急道:“金管事莫要听他胡言,这处暗记是方才在当铺小老儿说与他听的!”
正当金玉龙稍有迟疑之时,门口传来一道洪厚的声音:“金玉龙,难道你还不知道该如何判理么?”
众人闻声侧目,看到两个身着官袍之人并肩而进。刘管家看见二人急忙上前相迎:“老爷,房相!”
被称为老爷的官员,瞪了刘管家一眼,厉声道:“哼,刘福广,你就是这么假借本官之名,助你弟弟讹人财物的嘛!”
刘管家慌忙跪地失声道:“没有,老爷,老奴没有!”
回过神的金玉龙,额头直冒冷汗,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我还没有宣判,若是方才欲说之言出口,那可就再无回旋之地。急忙上前参拜道:“下官金玉龙拜见房相,柴公!”
柴绍冷哼一声,并未言语。房玄龄摆手示意起身,便径直走到秦轩面前,笑曰:“秦轩!你难道就不怕本官不愿相助于你,落得牢狱之灾!”
秦轩心道:房玄龄能来,肯定是愿意助我,此刻我若是谄媚奉承,在房玄龄心中的形象必然大打折扣。若是我不卑不亢,兴许还能逃过此劫,房玄龄对我说不定还会高看一眼。抬手作揖道:“房相深明大义,必然不会袖手旁观。再者说,大唐地域辽阔,何日不曾有几件冤假错案发生!”
房玄龄闻言,微笑而视,只是点点头,并未再言语。
一旁的金玉龙听到秦轩之言,急道:“房相,下官方才只是谨慎行事,生怕判理错误,至今还未宣判!”
柴绍冷视而言:“那金管事继续审问,本驸马与房相旁听,不妨碍吧!”
金玉龙战战兢兢,思考片刻道:“刘福源,此画之中可曾还有其他暗记?”
刘福源低着头,表情痛苦不堪,半天只蹦出个“没——没有!”。
秦轩直接笑道:“金管事,画中自然还有其他暗记,容在下为你指明!”
待秦轩讲明,确认之后,金玉龙沉声道:“刘福源,此刻你还有何话说?”
刘福源瞬间扑在地上,痛苦道:“小人知错,是小人一时动了贪财之心!”
金玉龙见此,缓缓而道:“既然你已认罪,依《唐律》本官……”
金玉龙还未说完,刘福广直接一脚揣在刘福源身上,呵斥道:“你个混账东西,良心被狗吃了么,竟然欲昧人财物!”刘福广此言,可谓是精明至深,一个欲字便让金玉龙的判罚动摇,须知唐律中得财与未得财的判罚有着天壤之别:不得财者笞五十,得财者至五十匹处加役流刑。
金玉龙一怔,不知如何判罚,毕竟刘福源方才确确实实已经将秦轩之物拿到手,若不是此刻查清,定然已被昧去!
刘福广见金玉龙愣神,急道:“金管事,此事是家弟之错,念在他年时已高,若是真笞五十,恐怕性命堪忧。不如将福源当铺送给这位公子当做补偿,然后将家弟逐出长安,令他回老家种地去!”
金玉龙听完,不知如何是好,心道:我这若是答应,显得我毫无主见,还有舞弊的嫌疑;若是不答应,又得罪刘管家,而且也不知道柴公是个什么想法。眼珠四转,看向房玄龄和柴绍。
房玄龄毕竟长期揣摩圣意,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便知金玉龙的心思,脱口而道:“本官以为刘福广之言还算中肯,金玉龙你不妨考虑考虑!”
一旁的柴绍当即脱口而出:“哼,这般蠢奴才,不必考虑,公事公办!”
金玉龙略作思考,询问秦轩道:“不知秦公子以为如何?”
秦轩早就听出房玄龄的意思,况且福源当铺的五层小楼可不是件便宜物啊,顿时动心,微微而笑道:“还请金管事深思熟虑,毕竟刘掌柜年事已高!”
秦轩的回答令金玉龙甚为满意,当即宣判:“事情已然水落石出,本官念在刘福源年事已高,便免去笞五十。刘福源将东市原福源当铺送与秦轩以作补偿,刘福源迁回原籍,以后不得进入东市经商!”
秦轩心中十分惬意,虚惊一场得了一个五层店铺。拿着地契,嘴角溢笑。出了市署,柴绍便深含歉意对房玄龄道:“房相,今日饮酒之事就作罢!”转身对刘家兄弟呵斥道:“赶紧给我滚回去!”
房玄龄与柴绍道别之后,转身对秦轩道:“秦公子不是口称老夫故人么,现在老夫邀请故人秦轩到府上一叙,不知肯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