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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以为,我是在替爷开脱……”
听到这里,舒眉的眉峰不由紧蹙,心里暗道:“之前你开脱得也不少吧?若不是萧大哥传来秦姑娘有孕的消息。大家还真被他蒙在鼓里,以为他在忍辱负重,还指着接回小葡萄,一家人将来团圆的。”
之前,她也曾猜想过,秦姑娘会不会是假怀孕?后来,她想起一路上从萧庆卿的言谈间得知的情况,便打消了这念头。
想来,秦芷茹也不敢,在众位御医的监督下,做出那种冒险之事。
后来,她从萧大哥口中得知,秦芷茹不仅怀有身子,还被高家重新接进了皇宫。这从侧面证实,之前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若不是真怀上了,高氏何必大费周章,将秦芷茹紧紧攥在手心里。
高氏真是好算计,一个孩子牵住几家人。怕是连她在西北失踪的姨父,也谋算进去了吧!若是当初姨父是在南边领兵,恐怕他们还不敢那般做。
不得不说,当年郑氏不肯跟她南下,加上竹述先生没能及时离开,才导致今日这种为难的局面。
“姑奶奶,姑奶奶,你怎么啦?有哪里不妥吗?”见她神游太虚,旁边的番莲忙推醒了她。
舒眉猛然一惊,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她:“怎么啦?刚才你说了什么?”
见到她这副模样,番莲微抿薄唇,把刚才舒眉没听清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姑奶奶,奴婢在说,现在连季大人都知道了。想来叶公子的身份,被其他人识破,只是迟早的事。”
舒眉微微颔首,喃喃道:“是啊!所以,咱们得赶紧想办法,做到未雨绸缪才行。”
闻言,番莲跟着也点了点头,问道:“姑奶奶,您打算如何行动?”
望了她一眼,舒眉表情郑重地反问:“在国公爷身边,你侍候了几年?”
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番莲不由一脸错愕。
舒眉见她没能理解,忙又追问了一句:“暗卫组织的运作,你都清楚吗?”
番莲这才反应过来,一脸正色地答道:“奴婢跟妹妹,从十一岁起就到国公爷身边了。那时,他还只是宁国府的世子。”
舒眉点了点头,接着又追问道:“那你们姐妹的受训,可跟其他暗卫兄弟一样?”
见她似乎要打探齐氏暗卫的辛秘,番莲顿时语结,沉默了片刻,才压低声音答道:“奴婢跟妹妹,也是从沧州齐氏祖宅受训出来的。安排在国公爷身边的前两年,一直在沧州度过的。”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舒眉面上表情微松,随后盯着番莲的眼睛,问道:“若是我想重建暗卫组织,你能不能帮我?”
此话仿若一道惊雷,在番莲头顶响起,过了半晌她才缓过神来,对舒眉颤声问道:“姑奶奶,您这是要干什么?”
舒眉知道这主意有些骇人,可如今的情势,逼得她不得不自己想办法,护得忻儿,还有她跟孩子们的周全。
“男人靠不住,日子总得过下去吧?!如今我们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自力更生这一途了。”舒眉一脸平静地答道。
半晌番莲没能回过神来,只见她愣愣在瞅着舒眉,心里不由暗忖起来:这四夫人莫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吧!且不论她的出身并非来自武将世家,就算三姑奶奶和林家姑奶奶那样将门之女,都不可能做出此类行径。
更何况,眼前这人,自打十多岁上京后,就一直窝在齐府后宅之中,哪能像传奇里那些巾帼英雄一样?此类暗黑组织更不适合她这种柔弱的女子了。
见自己提议说出来后,对面的番莲目光闪烁,一副不太凿定的模样,舒眉便知她是对自己没信心。
果然,番莲接着的一句话,证实了她的猜想。
“姑奶奶,暗卫组织里有许多血腥的东西,您……到时您可能承受不来。”番莲企图拿血腥、暗黑的事,借以吓退舒眉。
“哦?!什么血腥的东西?”舒眉不由笑了起来,随后喃喃道,“或者,你觉得,那些追杀、逃亡、九死一生的事,我经历得不够?”
番莲闻言,顿时清醒过来。
可不是怎地?
当初齐府遭疫病封府之时,眼前这位处理得多干脆利落。
不仅如此,还借机打击了一下高家那女人。
国公爷出京前,将暗卫组织的令牌,特意交到她手里掌管,或许就是从那事中得到的启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