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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听派到邵家军的细作传来的消息,似乎是他们那边动的手。”如今诸事尘埃落定,齐屹不再避讳将事实告诉他。
答案很是出乎项忻意料之外,他不由呆住了:“怎么会是他们?对昶哥哥动手,于他们有什么好处?”
齐屹略一沉吟,将他刚从山东调查得来的消息,告诉了眼前的小皇帝。
“……邵家虽是皇亲国戚,可说到自立,到底有些名不正言不顺。邵良惟自从听说,先帝爷曾留下过遗诏,就几次三番派人潜入江南,想赶在高世海行动之前,把东西抢到手。”
对于这种做法,项忻倒不难理解。
如今天下大乱,各地诸侯四分五裂的。当初高世海逼五弟让位,已经开了臣逼君退的先河。其它地方势力,自然要争相效仿。
之前在温岭的时候,他曾听先生施靖提起过,只等诏书一到,就能拿出来号令群雄,讨伐逆贼。
只是,最后谁也没想到,齐氏兄弟在北边先动了手。
其实,就算齐屹不说,他如今也是知道的。这天下纷乱久矣,想要重新统一起来,何其困难。不仅有像宋阁老那样携家带口逃到邻国的,更有荆闽等地方门阀自立的。
在回燕京的路上,他曾私下猜想过,若齐家叔侄也有自立的心思,他倒不如跟在姨母身边,跟堂舅和表弟做伴,也不必曝露身份了。
想到这里,少年事后齐屹觑了一眼。
他曾听身边贴身的太监说起,在父皇出事前,曾秘密召见过眼前这人的四弟,不知都交待了些什么。
后来,他被宁国府的暗卫送到南边的途中,虽遇到过一些磨难,到底还是顺利到达了杭州府。让他万万想到的是,他遇到严家派去的人。
至今项忻都懂不弄的是,父皇对他的去向既早做了安排,为何不发密诏给林将军他们,交待一下他的去向,也省得后来遭那么多罪。
想到这里,项忻突然起起头,跟齐屹打听起父皇当初的安排。
“前往西北之前,宁国公可否知晓,在江南父皇给朕安排了去处?”
齐屹一惊,猛然抬起头:“陛下为何这样发问?”
讪笑了两声,项忻解释道:“朕在寻到施先生后,他似乎有些意外。四将军之前,好像并未把我要投奔过去消息传到。”
原来是这样!
在记忆搜索了一番,齐屹解释道:“微臣事先也不知道。倒是临走的时候,给四弟交待过,要他时刻注意宫中动向。若有必要派人到您身边暗中保护。”
随着他的思路,项忻思忖了一会儿,最后不由叹道:“原来,宁国公也是不知情。想来四将军也是临时从父皇那儿得到的指令!”
齐屹点头:“后来,微臣问过四弟了。那时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没法子亲自送陛下到南边,又怕派人送信,中途会被高家人的拦截。不过好在,他有一同窗旧友,在浙南地方任职。他旁敲侧击地打听,倒不会怎么引起高逆贼的注意。”
对齐峻的做法,项忻甚是赞成,他叹道:“幸亏四将军行事周密,不然,恐怕咱们还到不了杭州,就要被人伏击了。朕得好好答谢他才是!”
见到小皇帝如此知情识趣,齐屹心里甚感欣慰,只见他一抱拳,替齐峻辞谢道:“此乃为人臣子的本分,陛下不必放在心上。”
想到舒姨曾教他的为人处世之道,项忻见状忙走下御座,一把将齐屹扶起:“宁国公和四将军对朝廷所作的贡献,朕会记在心里的。如今政局刚稳,朝廷不宜做大的变动,等时机成熟,朕自当赏罚分明。若不那样做的话,岂不要寒了功臣的心?”
听到这番话从眼前这位尚未及冠的少年嘴中说出,齐屹心感震惊之余,对大楚的未来不免多了几分信心。
这孩子到底是受过磨难的,知道江山得来不易。短短几年时间,就让他练得如此老成。施先生果非常人也!
想到这些,齐屹再次抬头望向项忻的目光中,带上了对晚辈的期许之色。
“朕想过了,既然舒姨执意不肯回齐府,宁国公的提议,不失为一个折衷的方法。有宁国府当邻居,舅公和施先生想来也会放心一些。”
齐屹一听这话,忙向小皇帝谢恩:“谢陛下成全!微臣这就给四爷传信过去,省得他还悬着一颗心。”
项忻点了点头,不由叹道:“好久没见过舒姨和小葡萄了,也不知他们现在如何了。”
见他挂念亲人,齐屹安慰起他来:“陛下不必担心,在她娘俩身边,微臣派了足够人手,不会出什么事的。”
“如此甚好!”项忻点点头,喃喃道,“前些年舒姨过得太苦了,朕只希望,从此以后,她能按着自己心意生活,不必再为他人无谓的付出了。”
一侧的齐屹听到这话,脸上顿时凝重起来。他不由想起上次自己不在京中时,小皇帝一时心血来潮,着了便服上宁国府看望过舒儿的事。
事后他听府里的暗卫禀报,知道了当时陛下颇为震怒。
听说圣上在齐府没找到弟妹,面色当场就沉了下来。后来,是听了文先生的解释,这才没主动跟他兄弟提起。
然而,齐屹哪会不知圣上的小心思。
可是,局面已然成了这样,他总不能让四弟留一个,赶一个吧!论起来,秦弟妹对齐家有恩,对朝堂顺利拨乱反正也出了一份力,还为齐府开枝散叶了。无论怎样安排,都不能让她出去。
就算竹述先生有意退让,他也要极力劝止。不然的话,外人还不得戳他兄弟二人的脊梁骨啊!
齐屹在这儿暗下决心,殊不知当事人也在思忖此事。
“让你送来这信时,舅父可有说过别的什么?”一手捏着信笺,秦芷茹问向送信的婆子。
那婆子摇了摇头,说道:“先生说久未见到姑奶奶,甚是想念。想让您冬至节那日,抽空回趟园子。”
“冬至节?!”她的话让秦芷茹陷入沉思。
之前,她听府里的老仆提起过,说是每到这一日,京城宁国府的嫡系子孙中,都要挑个代表回沧州祭祖。当然,祭祖只是笼统的说法,更多的是跟本家的亲戚认识,将孩子记入祖谱。如果有新媳妇嫁进来,还要一并开宗祠安排庙见。
当初,高氏的计划,就是等聪儿出世后,让抱着孩子到齐氏祖籍,完成她嫁进齐家,一直没完成的庙见,以便给自己的身份正名。
前段时间,小姑子齐淑娆还告诉她,国公爷本意是让相公带着两孩子回沧州的。皆因府里临时有了急事,将他派了出去,这事才搁浅下来。不过,她又听府里的老人说,即便那一日,他们不去沧州。家里男丁也要在祖宗牌位跟前下跪磕头的。
想到如今齐峻不在京里,秦芷茹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慌乱。
舅父之所以挑这个日子让她回撷趣园,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可是,秦芷茹并不打算就这样屈从。
聪儿这孩子虽说是苏家的血脉,可他身世并不能见光。万一舅舅到时按捺不住露了形迹,自己还哪有颜面再活在这世上?
一想到那天晚上,表弟趁乱对她所做下的事,秦芷茹恨不剪掉三千青丝,从此伺奉佛祖去。
若不是表弟后来出了事,她定然不会留下这孩子。高家那女人的逼迫算得了什么?大不了众人一拍两散。
“姑奶奶,姑奶奶,您得给奴婢回个话儿啊!先生还在园子里等着您的答覆呢!”见秦芷茹久久没作出回应,苏府仆妇等不及了,跪着催促道。
被对方这样一打岔,秦芷茹从回忆中醒过神来。
“你去跟舅舅说,太夫人正病着,我恐怕抽不开身去看望他老人家了。若他想念聪哥儿,等冬至过了,我再带着孩子去一趟。”
“这……”秦芷茹的回覆,让那婆子有些犯难。
“这什么?这?!小姐不是说了吗,等忙完齐府的事后,再去看望先生,你听不懂她的话呀?”旁边的春枝,见那婆子还在这儿罗嗦,不由跨步上前,对苏府来的这位呼喝起来。
那婆子没别的法子,只得爬了起来,接着退出了房门。
瞧着那人的身影消失,秦芷茹扭过头来问她贴身丫鬟:“前头的事你忙完了?这会儿怎地有空了?”
春枝尴尬笑了笑,说道:“哪里就能完?!奴婢是偷偷溜回来的,这不,还要赶过去呢!”
秦芷茹点了点头,正要进里屋去看儿子,就听得对方凑到她耳边,对她说起了一桩秘事:“从五姑奶奶身边的荷香那儿奴婢得知,国公爷有意上书陛下,将隔壁端王府赐给文氏夫人……”
这消息不啻一道惊雷,打得秦芷茹有些措手不及,只见她抓住春枝的手,急急地问道:“此事当真?你没诓我吧?!”
“就是借奴婢几个胆子,也不敢跟您撒谎啊!”说到这里,春枝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据说,到时会当作‘县君府’赐给她……”说完,她朝竹韵苑的方向望了望。
看这丫头说得言之凿凿的,让秦芷茹不得不信。
随后,她紧凝眉头,开始思忖如此一来,他们三人以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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