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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睿的脸色瞬间很难看。
而谢臻真呆若木鸡，愣在了当场，震惊的气海都是一乱！
这……这怎么可能呢？
但是，他们亲眼见到的，还能有假的吗？
“为什么会是他？”谢臻真的声音是颤抖的，她不敢相信、可是不得不信，她捂住了眼睛，呜咽起来，分不清楚是悲伤、还是欣喜。
宫睿抱着谢臻真，任由她发泄着自己的情绪，他盯着前面的男子，长长地叹息一声。
在松竹堂，谢臻真已经怀疑，谢贤不是真的谢贤。
却苦于没有证据，而且……谁的内心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若是现在的英国公是假的，那么真的呢？
真的很有可能已经遇害了。
大家宁愿相信假的是真的，因为这样可以不用直面死亡。
现在，真相在眼前，不得不信了。
没错，这个男人、这个死去的被藏着这个陌生空间里的男人，和谢贤长的一模一样，不，应该准确地说，谢贤和他长的一模一样。
除非是双生子，否则不会存在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但是，谢家从未出现过双生子。
“你真的是我爹吗？”谢臻真哽咽的声音萦绕在空气，情绪复杂。
空气里似乎有男人的眷恋，久久不散，可是隔着生和死的距离，无法沟通。
宫睿看着前面安坐的男子，似乎他死前还是维持着这样一个姿态……可是他是怎么死的呢？
“我有办法知道。”谢臻真沉痛过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盯着前面的男子道。
在霓裳山，她以医者之身，尽仵作之责。为流水主持了公道，现在，该轮到他了。
宫睿按着她的肩膀：“可以吗？”
谢臻真抬头看着他，点头：“放心。”
谢臻真走到男子身边，双膝贴地：“也许你是我爹……也许不是，可是我有一种感觉，你真的是。我是谢臻真……若您真的是爹，请告诉我真相……”
说话，谢臻真又有新泪生，她慢慢地将男子放倒，仔细地检查着。
“男子，身长七尺，按照骨头的生长状况，他的年纪应该在三十五岁到四十岁之间。”
……
“不知为何，他的身体一直保存在死前这一刻。嗯他浑身下没有明显的伤口，气海和识海都是虚空一片，死因——”
……
谢臻真抬起头来，她检查的速度很快，但是并不影响质量。
“如何？”
谢臻真朝着他鞠躬，然后看着宫睿，眼是疑惑：“我查不到他的死因。”
查不到死因？
宫睿挑眉，随后看向了他，沉默了。
半晌之后，宫睿才道：“对于普通人来说，死亡必有致命伤。但是对于修行者来说，他们的死亡还多了一种状况，那是灵魂，若是没有外伤，那么他的死亡只有一个解释——灵魂受损。”
谢臻真看着宫睿，心复杂极了。
宫睿继续道：“灵魂受损，而躯壳却完好无缺……这件事不简单了。”
“可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前一问，是他的死因。
这一问，是问凶手。